代嫁国医妃-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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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敦大妃宝和摇了摇头,脸色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她向前一步护住文襄公主,冷笑一声,“我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宁姑娘还是没说为什么要隐瞒惊马的事情,难道是想让成德陛下替你受这一难不成。”
符长宁也冷笑一声——她的冷笑就显得不屑得太多了。“不错——”符长宁扬起头颅,眯着眼看向已经查看完了惊电的伤口,将布扔给了马师叫他重新给惊电包扎,逆光走来的成德,脸上神色称不上多友善,“我就是想让成德知道,他的好心和坚决,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能躲过这一次,难道还能躲过下一次,下下一次吗。”
“你”宝和大妃咬住了下唇。
成德没有理会这边女人们的机锋,他边向符长宁走来边摘下自己的手套扔给侍从,“惊电的左前蹄的确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但至于说是不是流矢——我对此保留意见。”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擦过了文襄公主翁儿,文襄公主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个透底儿。
成德倒是没有去看可敦大妃宝和。只是宝和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符长宁见状,并没有去追问成德对这一意外的处理方式,而是旧话重提,“那么击鞠表演呢?你还要我上场吗,成德。”
“要,当然要。”成德右手成拳用力击上左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成德决定的事情,是不论任何外力改变都撼动不了的。”
成德说话,向来雷厉风行。他说这次的击鞠表演不能耽搁,那就是不能耽搁。于是当天下午,成德就负着伤,召开了昨日没有完成了击鞠表演。
而那日下午的击鞠表演,也是精彩纷呈。别人暂且不说,但是在“有心人”想要看笑话的心态之下,符长宁只是上马走了一遭,在接近球门的时候来一击漂亮的挥杆,就算完成她自己的表演了。反观成德,他几乎是将平生所学马术一一展现,骏马追风彷佛与成德心有灵犀般的,或鹞子蹬鹰,或大鹏展翅,种种精彩招式不一而足,来回奔走了半个时辰才算结束,半点儿也不像是个带病之人,反倒是叫那些一心想要看笑话的人有些恼羞成怒了。
成德对此浑不在意,他下场的时候,走过符长宁身边儿最近的时候,符长宁还能看到他带着些苍白的面色和没什么血色的唇,但是成德神色就仿佛是夹带风雪的冬日,那般凛冽的眉眼不动如山,在经过符长宁之时也没什么表情,身后跟随着大量的仆从,毫无停顿了越过了符长宁,走向了高台之上。
符长宁回身遥遥望着远去的成德,她知道,成德这样做不仅是在弥补她击鞠表演上的不足,也是为了发泄惊马一事的怒气。
但至少,符长宁的目标达到了,成德再不会逼迫她作出任何像今天击鞠表演这样大出风头的事。符长宁成功地让成德明白,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完全保护她的安危,就应该让她永久的处于沉默之中。
惟有不再引人注目,才有重新掌握主动权的可能。
击鞠表演完后,击鞠大赛正式落下帷幕,草原四处开始燃起火堆,以最后的篝火晚会结束十一月的狂欢。
王帐中较大的一座帐篷里离热闹的篝火晚会并不十分远,但所有的喧嚣到这里似乎都化作无声,余下文襄公主瓮儿时有时无的抽噎声。
可敦大妃宝和恨铁不成钢地点一点文襄公主的额间,“瓮儿啊瓮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真的没想过,倘若你的计谋成功,让她受伤甚至死掉,成德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你,你还可能风风光光地进宫来吗。”
文襄公主低着头,因为抽噎的厉害连话也不能说完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不希望她就这样当了成德哥哥的女伴。”
“当了又如何。”宝和轻笑一声,话里的鄙夷一点都不掩饰,“一个汉人女子罢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成妃之路(一)()
“当了又如何。”宝和轻笑一声,话里的鄙夷一点都不掩饰,“一个汉人女子罢了。我倒希望成德能早点把她纳了,这样,她就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顿了顿,可敦大妃宝和眼神厌恶的说了一句,“男人啊,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如果符长宁听见宝和这番话,只怕就要引颈相交视为知己了。殊不知符长宁之所以拒绝成德充满诱惑力的册封王妃的条件,真有几分宝和所说的原因在呢。
可是文襄公主却不明白,她十分紧张地缠着宝和,问说,“姑姑你说,成德哥哥会不会已经猜到了是我动的手脚?他今晚都没有理我你说成德哥哥会不会就此以后都不理我了啊,我还想当他的王妃呢。”
大妃宝和抚慰般的拍怕文襄公主的手,“傻孩子,你当陛下当真不知道那马匹是你动的手脚吗?——他当然猜到了,而且他以后也不会不理你的。看在哥哥与科克加尔勒部落的面子上,成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然你现在就不能好好儿地坐在这里跟姑姑说话了”
文襄公主咬了咬下唇,她想了想,垂下眼睫毛,低声说道,“可是姑姑,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比瓦儿大了整整三岁,她还可以仗着年轻去追成德哥哥,可是我”又咬了咬嘴唇,直到将娇艳的红唇咬得泛白,“我,我不行了”
瓮儿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成德哪怕是一点的暗示,尽管她每日都被一群以察克力为首的勇士们围簇,她满足了自己超乎常人的虚荣心,可是总是等不到她最心仪的那个人。她感觉到她仍然是不幸福的。
成德,成德。文襄公主在心里呐喊着,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娶我。
可是事实犹如一盆当头冷水从文襄公主的头上浇下,只听宝和说,“成德跟我说过,除非那个女人开口,不然他暂时不想纳娶任何一位夫人。”
文襄公主吃惊极了,“也包括我?”
宝和怜爱地摸一摸文襄公主的头顶,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啊,瓮儿。所以不是姑姑不帮你,姑姑也是爱莫能助啊!——”
文襄公主咬着下唇,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地问说,“父亲说姑姑你的聪慧堪比整个科克加尔勒部落,对于那个女人,你真的没有一点预防的手段?”
“有。”宝和含着一丝奇怪的笑意,一口应下了,似乎并不打算瞒宜荣公主。但是她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被舒宜尔哈那个蠢货给搞砸了”
提及舒宜尔哈,宝和原本十分温和的眸子染上一丝冷冽的光芒,“我许她次妃的位置,让她想办法引起成德与那个女人的背心离德,结果她却不动脑子,用了一个最蠢的方法,还差点把那个最重要的棋子暴露出来。”
“——甚至还不如狄秋哈娜的一句话来的有用。”
提起狄秋哈娜,文襄公主脑海里自然浮现出那个不常出门却能时常引得成德去看她的瘸腿女人的模样,她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成德宁可将狄秋哈娜这样一个成天里柔柔弱弱堪比汉人女子的瘸腿废物,册为为花日殿次妃,也不肯向她看上一眼呢。
但是宝和并没有向文襄公主说起狄秋哈娜的事情的打算,她转而问起她的侍女维娜,“你去外面看看,科克加尔勒部落的人是不是还没走,如果见到族长,请他来这里一叙。”
文襄公主知道来的人是自己的伯父,他们之间素来亲近,自然就没有男女之间避讳的想法。尽管如此,文襄公主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姑姑要请伯父来做什么?”
宝和眼见着维娜走出帐门,眉眼里满是深意地一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商议你进宫的事情。”
中宫大帐里灯火通明,符长宁这边自然也没闲着。
因为淹留的盛情邀请,又加上今夜实在是比往常更是热闹十分,符长宁在关雎殿挡不住外头阵阵传来的喧闹声,索性也‘与民同乐’地将关雎殿所有人都叫出来,参与进了草原上热热闹闹的篝火晚会里——尽管符长宁选的地方并不很靠近正中央的热闹中心。但是大家围坐在一个篝火边,也算是不负伺候她的这些人的盛情。
虽说是坐,但是符长宁可不想像其它人那样铺毡而坐甚至两腿一盘干脆席地而坐,因为这不仅会弄脏自己的裙子还会显得姿态十分不优美,而且如果不小心叫一星半点的火星落在摊开的裙摆上,那更是不仅丢脸还会有性命之忧了。
别看这种场景说起来诙谐,实际上在草原的篝火晚会上是时时发生的。究其原因,无非是草原上的人们每到这样盛大的典会上都要盛装出席,还偏偏喜欢近距离围着火堆唱啊跳啊的,长时间的忘我舞蹈总会有一时不察的时候,这时候悲剧就发生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很介意这件事的,如果真的不小心有火星上身,就地顺势一滚就灭了,还能站起来继续载歌载舞。
但是符长宁是万万不能接受这件事的,她从小培养出来的仪态思想告诉她绝对不能这么干,她甚至都不想有一丝可能让一分半分的火苗上她的身。
于是今晚围聚在草原上的人们就看见了她们也许一辈子都看不见的景致,
有一群人将帐里原本是装饰用的桌椅都搬了出来,两只方桌拼在一起,四边六个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最奇怪的是他们摆放的位置离属于他们的篝火堆远远地,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唱歌跳舞,远远望去彷佛那边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似地。
符长宁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最近调出来的一个新的煎茶口味,一抬眼就看见淹留正苦哈哈地盯着自己看,“我说安宁姑娘,这你看他们跳的多开心,咱们干吗要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啊!——”
听言符长宁如巡视般地看了看周围一圈,发现好像这里一大群人的确就自己这儿是坐着的。可是符长宁又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她不喜欢跳舞,尤其是不喜欢跳这种一看起来就没情调的舞蹈,既然如此,她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做这些事。
第四百三十八章,成妃之路(二)()
符长宁又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她不喜欢跳舞,尤其是不喜欢跳这种一看起来就没情调的舞蹈,既然如此,她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做这些事。可符长宁也是一个知道体贴下属的人。她将茶盏放回桌上,用很轻松的语气随口就说出来一句,“你们想跳就去跳吧,不用管我。”
淹留立马跳了起来,他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场上除了符长宁之外的其它四位女性——
婵衣正在专心致志地替符长宁续上煎茶。这是一个精细活儿,容不得半点的分心和疏忽,哪怕是一个姜丝儿放多了,符长宁都会喝出来并就此表示不满,因此婵衣好像没听到般的直接错过了淹留的目光。
子衿和子佩倒是有些跃跃欲试,可是婵衣的一个眼风扫过,她们就立即偃旗息鼓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白水了。婵衣调教丫头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在建蒙国的时候罄书她们几是一个例子,在大重国的时候子衿子佩这两个人又是一个例子了。别看子衿子佩如今口里还是一句一个安宁姑娘,其实心里头早就把自己当成关雎殿的人了,是抱着以符长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在伺候的,安宁姑娘不去,她们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塔纱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叫她跟符长宁同桌坐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子衿子佩千劝万劝的才把她劝下来的。塔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身为一个阿瓦昂能够遇上像符长宁这样的一个主子是她的福气和幸运,平日里处处,哪还会在这样大好的日子里越俎代庖抢了符长宁的风头呢?
于是淹留这一圈看下来,竟是没一人愿意起身与他共舞一曲的,他尽管一根筋,也知道这几个人算是被符长宁收拢出师了,符长宁不动,没人会动。可是淹留也自知他没办法说服符长宁起来动一动的,既然没人动,那就只好他静了。
淹留愁眉苦脸坐下来的模样自然一分不差地被符长宁看见了,她也不会去安慰淹留,而是刻意地要引他转移注意力,“淹留,反正这漫漫长夜时间还早呢,你不如跟我讲讲三大部落的故事吧。”
符长宁心里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想想她来大重国也有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人倒是认识不少,可对大重国的历史还一无所知,尤其是这几个部落之间的弯弯绕绕,她在击鞠比赛开展的期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复杂程度绝不下于建蒙的贵族之争。
淹留是被成德指派来符长宁身边的,这样的日子里他自然不可能离开符长宁,而且成德给淹留下的指令就是一切都听从符长宁的话,如今符长宁只是让他讲一讲那些历史,这等小事淹留哪有不应允的。
可是淹留的叙事方式就显得有些干巴巴的了。
“大重国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