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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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毫无芥蒂的给人赐封号又赏赐好东西的呢?
后宫诸妃被符皇后这么一下子弄的,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啊,这凤鸣宫符皇后的心思,又岂是她们能够猜得透的?符长宁倒是什么都没忘,只不过那些小小的龃龉,人家其实心里头不很在乎就是了——任她是个什么身份呢,哪儿够得上让皇后见天儿记着她瞧她不顺眼呢?没得掉了自己的价儿才是。
这边儿,安美人得了赏赐,连忙不迭的就要来凤鸣宫里头谢恩。偏符长宁还不嫌乱,在定省以后就给个妙美人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了这会儿,听闻安美人已经在了来谢恩的路上了,符长宁掐算着时间,才将妙美人给放了出去。
果不其然呢,正正好儿好儿的,两队人马,就这么的毫无悬念的碰上了一块儿了——要不说也是,符长宁就这么算计着让人家碰到一起摩擦出火花儿,若是希望还能落空,那就是符长宁自己的问题了。
不过这次倒是很符合符长宁的希望,符长宁的希冀并没有落空,当外头传来妙美人与瑜美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妙美人掌捆瑜美人的时候,符长宁在浓翠殿里头笑的眉眼弯弯的,就还嫌弃不够乱似的,指了个嬛衣出去传话儿,“做什么在凤鸣宫里头闹腾?若是有什么私怨,回你们的帔香殿闹腾去,别将凤鸣宫当做你们自家来闹!”
——这话说出去,就连懒得管他们一直在装死的菀嫔都装不得死了,第二日就听说,那妙美人被菀嫔责罚禁足于了她的怀玉阁,而瑜美人安氏,则是被责令与妙美人一道儿,抄写宫规。
这些,且都是后话了,当时符长宁听闻瑜美人正在来往凤鸣宫谢恩的路上的时候,她就不紧不慢儿的叫妙美人退下了。那会儿妙美人正在沏一壶茶,见符长宁面露疲惫之色,于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兜头盖敛下袖口,就对符长宁告辞了。
符长宁假意挽留了一下儿,就将人给放走了。
于是妙美人整装出去的时候,正好在凤鸣宫的大门口儿,碰上了喜形于色前来谢恩的瑜美人安氏。
瑜美人姓安,但是她又不是真的鹌鹑,她心里头可将当初妙美人羞辱于她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这会儿瑜美人自以为她没做什么就简简单单得了皇后娘娘青眼,不仅得了赏赐,还得了封号,比起那会儿日日去皇后那里献殷勤的妙美人不知道要轻易了多少倍,她自觉自己是高出了妙美人一等,见了出来的妙美人,瑜美人抬起下巴笑了一笑,率先发难,“哟,妙美人这是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了吗?”
妙美人站在门口儿的时候也看见了瑜美人的身影,她好不厌烦这个瑜美人,这会儿见了,也是轻蔑一笑,回说道,“不说我,瑜美人这也是来巴巴儿的对着皇后娘娘献媚的吗?”
瑜美人反唇相讥道,“难道你不是刚献媚出来的吗?”
妙美人“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瞧向了别处,语气里还是笑意微微的样子说道,“我?我自然是皇后娘娘亲自留下来的。可不像有些人,得了一点点儿的恩惠呢,就上赶着哈巴狗儿一样倒贴上去,招人厌烦!”
“你说谁是哈巴狗!?”瑜美人这可就不乐意了,当即就扬声怒问道。
妙美人斜着眼睛瞧了瑜美人一下儿,“哟,我说谁,谁自己心里头清楚明白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对号入座呢?”
“是呢,妙美人心里头倒是清明,这话说得是谁,说得不是谁,明眼人可不就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吗?”瑜美人不甘示弱的回道。
妙美人瞧着瑜美人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说你是‘瑜’,你还真是愚不可及,人说什么话你都听不懂,我倒瞧着皇后娘娘真是慈心明鉴,一眼就瞧出了你的模样。要照我说,你不是听错了罢?皇后娘娘给你的封号不是‘瑜’,恐怕,是‘愚’吧?”说着,便掩着唇咯咯娇笑了起来。
“你、你——”瑜美人被妙美人那一番话说得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的手指着妙美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瞧着妙美人那得意的模样,噎了半天,突然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指甲上殷红的凤仙花汁,淡淡的说道,“我知你这是妒恨于我,才这般出言相讥的。毕竟,当初你日夜给皇后娘娘为奴为婢,也没见娘娘多高看你一眼,这会儿,瞧见我轻轻松松便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和另眼相待,不过就是心中妒火中烧罢了。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你上次叫人——”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干脆果断的打断了瑜美人的话。
瑜美人捂着半边脸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妙美人。
妙美人神色淡淡的收回了手,她揉一揉方才因下力气而打人脸颊震的有些疼痛的腕子。
第三百六十六章,承宠封“瑜”(二)()
妙美人神色淡淡的收回了手,她揉一揉方才因下力气而打人脸颊震的有些疼痛的腕子,抬眼看着那一脸不敢相信的瑜美人,清清淡淡的说道,“人与畜生生来不同,这不同就在于人做错过一件事,吃了亏,人能记住下次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吃这样的亏了。而畜生呢,做错了这事儿被人罚了、吃了大亏,但它未必记得住,下次还得照着这个错误来犯、还得吃下这亏。着大抵就是人与畜生的不同之处了罢。”
说罢,瑜美人气的早已跳脚尖声叫嚷起来了,“你说谁是畜生!你、你竟敢掌捆与我!你们都是死人吗!”指着周遭不敢发一言的丫头和太监,“竟然看着她打我!你们”
“妙小主,瑜小主,奴婢给两位小主问安了——”
嬛衣不咸不淡的声音越过众人,一下子就止住了瑜美人的大喊大叫。
妙美人与瑜美人转头看向了碎步而来的嬛衣。
“嬛衣姑姑——”
嬛衣说完了那话,人已到了两人近前,就这么福了一礼下去。妙美人忙侧过身子不受,瑜美人刚才那话还噎在了嗓子里头憋着,这会儿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大模大样儿的受下了嬛衣的一礼。
妙美人在一旁看在眼里,不由得对瑜美人面露不屑之色。
嬛衣却似浑然没有察觉似的,做完了礼,就轻轻巧巧的起了身,妙美人笑吟吟问道,“嬛衣姑姑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的吗?”
嬛衣不去看妙美人,她就那么面色平淡的低垂着眼帘,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主子娘娘教奴婢过来瞧一瞧,此处发生了什么事儿,顺带叫奴婢给二位小主传个话儿——二位小主只见若有什么龃龉,都是自家姊妹有什么不能再自家宫里头解决,却偏要牵扯在凤鸣宫里呢?这毕竟是中宫之地,二位小主若再这般喧嚷宫廷,烦扰了皇后娘娘休憩,那么——”
她抬起眼帘,目光渐次从妙美人与瑜美人脸上看了过去,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却已经传达到了。
妙美人听了,脸上不由得就沾染上了一些尴尬之色,瑜美人还愣愣的呢,“妾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小主还是先回去吧。”嬛衣抬头看了看瑜美人已经开始渐渐肿起来的面颊,摇了摇头,说道,“小主现下这般模样,进去了也是殿前失仪。皇后娘娘念及小主承宠安分,赏赐给了小主一些东西,都是皇后娘娘的心意,也没必要小主前去谢恩。奴婢斗胆奉劝一句,这恩,并非是谢出来的,记在心里头就得了。有些时候儿,做出来,却要比吵嚷的全天下都知道,要好用太多。小主您说是不是呢?”
嬛衣这一番话,给瑜美人说得也是面色通红,她讷讷的应了一个“是”,一转头,看见妙美人戳在那儿脸上带着笑,恨恨的剜了她一眼,跺脚而去了。
这会儿在凤鸣宫发生的事情,别看凤鸣宫油泼不进水浇不入,但是若是符长宁有意叫消息传出去,那哪里还有个不被人听到的道理。
于是就在妙美人与瑜美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当天下午,整个宫廷就都知道了两人的这点儿破事儿。顺带的,符长宁的那番话,也叫人给传播出去了。
菀嫔是个很懂颜色的,她不想管是不想管,但是这会儿符长宁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若是还想要继续装死装傻,那就是真的作死、是真傻了。于是那谣言传出来的一刻,菀嫔就立刻派人去通传了妙美人与瑜美人,妙美人禁足怀玉阁半月,妙美人与瑜美人罚抄宫规三百。菀嫔又上禀了符长宁,要求撤了妙美人的绿头牌三个月,以作惩罚。
符长宁看着前来请求的菀嫔,唇角勾勒出了半分微笑,对着身旁的婵衣轻声说道,“准了”
——于是这么一出儿闹剧,就以妙美人禁足撤牌子、瑜美人与妙美人共同罚抄宫规落下了帷幕。
但是这会儿妙美人被禁了足,别瞧着妙美人好似是很得宠一般,不过是在沈从景心里头,也与其他人没什么太大分别的。符长宁既然说给妙美人禁足、扯牌子,那么沈从景自然就可“顶风作案”的跑去去看她。反倒是沈从景听闻说今日菀嫔可被这俩人气得够呛,沈从景晚上就去瞧了瞧菀嫔。
菀嫔瞧着沈从景来了,倒是有些喜不自胜的样子。她不算得宠,许久没见着沈从景过来,这会儿见到了自然是很欢喜的。
只是菀嫔心里头倒是觉得,沈从景过来,恐怕并不是为了她。这么想着,菀嫔心里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于是就在沈从景漫不经心的问起了今天的事情的时候,菀嫔索性就说道,“今日瑜美人倒是遭了好大的侮辱——唔,上一次也是这般被欺辱的呢。陛下不若去瞧一瞧瑜美人吧?”试探的瞧着沈从景。
沈从景对于这些是无可无不可,他其实这会儿来还真不是为了妙美人来的,他真就是单纯的来瞧菀嫔。只不过他也不回去费心猜测菀嫔此时此刻七拐八绕的心思,菀嫔既然这么说了,那他照着菀嫔说得做就是了。于是他干脆的点点头,起了身,对菀嫔说道,“既这般,那朕便去瞧一瞧安氏吧。你好生休息。”说完了,转身就走了。
菀嫔坐在那里咬着嘴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边儿沈从景想去瑜美人那里,真是太简单轻松了。瑜美人本就住在帔香殿里头,沈从景拐两个弯儿就到了,到的时候,消息才前脚儿刚刚传进瑜美人耳朵里呢。
瑜美人正在那里生着闷气,叫人用冰敷着脸,外头却有个小丫头飞奔进来,“小主,小主”
“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瑜美人心情不好,看着那个慌张飞快的小丫头,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好语气,于是就不带好气儿的斥责了一句。
那小丫头却也不在意,一抬脸儿,喜不自禁的说道,“是陛下过来了呢!”
“什么!?”瑜美人一听,吓得冰袋子都掉到了地上,她扑到铜镜前头看一看自己一边儿肿的老高的脸颊,扭头问道,“陛下打哪儿来?还有多久能到!?”
第三百六十七章,二等丫头(四)()
“什么!?”瑜美人一听皇帝这会儿要来,吓得冰袋子都掉到了地上,她扑到铜镜前头看一看自己一边儿肿的老高的脸颊,扭头问道,“陛下打哪儿来?还有多久能到!?”一边儿心里头飞快的想着掩盖的办法——要她这个丑样子去见皇帝,真是要夭寿了
小丫头犹自看不出瑜美人的脸色,仍旧是喜滋滋的说道,“陛下是从菀嫔娘娘那里过来呢”
“啊”瑜美人痛苦的哀叫一声,慌忙就叫人,“快、快去给我拿冰盆子过来,快去——”
这边儿瑜美人在那里兵荒马乱的接驾,那边儿妙美人听闻了,又打听出了来龙去脉,直就在屋子里头冷笑连连——那个菀嫔,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这会儿可不就是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的自己的脚了吗?妙美人冲着地上唾弃一口,直骂道,“活该!”
妙美人的丫头珠玑和璇玑听了,皆是对视一眼,知道此时还是闭嘴为妙。
这些日子,竹书有空没空,往浣衣局跑了好几趟了,就连浣衣局的人都知道,丫头桐乡,这会儿是攀上了“贵人”了。
竹书瞧着桐乡满手几乎溃烂的冻疮,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掏出了符长宁赏赐的生肌膏,拉着桐乡就往外走。
桐乡是那个凤藻宫曾经的二等丫头。
照说像是她们这个品阶的丫头,那是要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尊贵一些了,人也是娇养着,平日里不做活计不动手儿,也没什么事情能够伤害她们的肌肤了。故而一般这类丫头,也都是生的珠圆玉润、肌肤光滑的。桐乡本也是这样的丫头。
可是现在
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