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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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更像是带有胡族血统一般了——符长宁身量本就要比一般女子更加颀长一些,比起娇小精致的汉人女子,符长宁的一双腿便长过了大多数女子。
符长宁当时看着殿下那个伶弱纤细的仁嫔,简直不敢相信胡族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她再看一看仁嫔身边儿跟着的几个蜂腰长腿的尤物,她才愈发觉得,这个仁嫔,恐怕还真是没有多少胡族血统啊。
仁嫔得宠得的不温不火的,也不说有多盛宠不倦,起码对比起了当初的什么宜嫔宓妃琼嫔妙美人来讲,这位仁嫔几乎算不上是很得宠的了。但是沈从景看仁嫔的眼神却并不一般。
符长宁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沈从景这个人,因他天性凉薄,几乎是对他的这些后妃半分感情都没有的。但是对于仁嫔,沈从景却分外的多怜惜了一些。这也并不是说沈从景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够让符长宁这般觉得,但是这就是一种感觉,符长宁也说不清楚,总之大概算得上是直觉罢了。
符长宁对于这种感觉也并不能说多厌恶,她只是觉得,沈从景大概已经回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感情。经过上一次她因仁嫔之事与沈从景争吵以后,沈从景对待仁嫔就已经相当克制了。但是在符长宁有一次看到仁嫔娇娇弱弱的仰着头,唤沈从景“子息哥哥”的时候,符长宁还是没绷住的怒了。
符皇后什么人物啊,让符皇后强忍怒气的人,几乎都是不存在的。于是符长宁生气了,自然也就是该找人发泄的。只不过符长宁并没有去找仁嫔的不是,她没有去急于找沈从景固宠,反倒是狠狠地晾了沈从景那么几天。
沈从景也莫名其妙啊,他自打与仁嫔“相认”以后,并没有觉得仁嫔待他有什么不对。而他也想过了,自己对仁嫔恐怕还是有几分感情在里头的,但是并不多,对比起那个冤家符长宁,这点儿感情恐怕就很是不够看了。沈从景自以为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啊,他对仁嫔的情感投入也非常少了啊。那怎么符长宁还是生气了呢?——至于说称呼这事儿,沈从景压根儿就没有当回事儿。他一个大男人,再心细如尘吧,也不可能对于女子古怪且深不可测的心理拿捏得十分的准确的。他怎么就能料想的到,千算万算,自己却因为当初一个心软准许仁嫔还叫自己“子息哥哥”的时候,被符长宁给吃醋了呢?
符长宁这醋吃了好一阵儿了,沈从景都是莫名其妙的。但好在,沈从景也不至于笨到家了,他虽然不知道符长宁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但是沈从景会哄人呀。他哄人也没什么技巧,就是贱嗖嗖的每天去凤鸣宫点卯应到,给符长宁惹得真是烦不胜烦。最后被符长宁指着鼻子给骂了,“子息哥哥?什么子息哥哥?你以为你还是哪个山头上的山大王吗?你现在是皇帝,怎么哪个都是能叫你字的吗?她什么身份,凭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话若叫人听去了,知道你是想民族大统一,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宠那个胡人女呢!”
——符长宁说得再冠冕堂皇,沈从景也能听出来她话里头酸溜溜的意味。沈从景也聪明,立马儿就听出来了符长宁话里头的不乐意和不高兴。他于是也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自己感情是因为让仁嫔叫了自己一句“子息哥哥”,才被个符长宁给记恨上的?
沈从景恍然大悟以后,连忙对符长宁是赌咒发誓的说自己绝没别的意思,然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哄人家,说自己早已经不大在乎这个仁嫔了。
符长宁气哼哼的,反正总是不给他好脸。直到了下次,仁嫔再仰起玲珑的小脸儿甜蜜蜜的叫人家“子息哥哥”的时候,还没等符长宁说什么呢,沈从景先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何以这般无礼?”
给个仁嫔吓得小脸儿都白了。
符长宁看着仁嫔那个样子,打从鼻腔子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了她的不屑。
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反正沈从景也并没有对仁嫔表示出太大的恩宠什么的,更况且沈从景一个皇帝,符长宁想要挨着个儿的吃醋也是吃不过来的。符长宁一开始那么做,只是为了想要敲打一下仁嫔,既然这会儿沈从景的离场非常的明确,那么符长宁也就很没有必要去与沈从景再去掰扯这些事儿了——没必要,伤感情。
皇宫里的冬天其实比起其他的地方要好过的多,但那也仅仅限于是这些颇有地位的人。在很多宫中贵人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不受重视、主子不受宠的宫女太监们,都是满手的冻疮,脚丫子上都是生了冻疮。只是那也没办法么,不受重视,没有地位,自然就该吃这种苦。
竹书磬书两个人,是凤鸣宫里头的殿内丫头,二等,要比四个衣她们小上一等来,但那也是锦衣玉食的丫头了,平日里不用她们操劳做活儿,只做些传话儿奉衣等简单活计就算了,更不必说是亲自洒扫与给主子家浣衣了,就连平日去浣衣局取衣裳,都是用不上磬书与竹书的。
只是这日天气很好,前些时候连续下了两场大雪,天空湛蓝的就如同一块儿上好的玉璧,碧空如洗、一望无际。皇宫里头四处都是白皑皑的雪光,上头由湛蓝的天空映衬着,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情不好。
前些时候宫里头有一次小选,采选进来了一些粗使丫头进各宫。
第三百六十二章,二等丫头(一)()
前些时候宫里头有一次小选,采选进来了一些粗使丫头进各宫。正好凤鸣宫也从别处儿提拔了几个丫头上来,分别给改名了“鼓书”、“滃书”、“樾书”与“淇书”。这四个丫头原就是凤鸣宫的,只不过地位不高,后来符长宁想着提拔一些人进殿,就选了几个看着机灵、平日里也有些眼缘的,又询了询四个衣与竹书、磬书的意思,这才定下了这四个丫头上来。但是外殿毕竟与内殿不同,这四个丫头甫一上来,得识文断字什么的不需说,办事什么的,自然也得是先头儿几个丫头给带好了,才敢让她们独当一面的。
这日因着天气好,凤鸣宫里头又没什么大事儿,逢上了竹书当值,于是竹书干脆就带了一个与她一道儿当值的淇书,去备了符长宁的午膳来。
其实这种活计,本也是不需要大丫头们亲自去做的。不过殿内丫头,是必须要熟知主子口味,有的时候还得需要她们跑一跑灶下,吩咐一些事情。毕竟膳食这方面,是万万容不得有半分差池和闪失的。更何况,行事办事儿这方面,新提拔上来的几个书,尚且还要有许多需要学习的。故而竹书看着这会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于是索性带着人,亲自跑了一趟灶下。
这灶下说得却并不是凤鸣宫的小厨房。凤鸣宫虽也有小厨房,只是在大膳上,并不很常用的——所谓“大膳”,就是早中晚三餐了。凤鸣宫的小厨房只消做一些甜点,又或是额外的加餐罢了。
御膳房离凤鸣宫不算近,但也并不很远。竹书这一路与淇书细细分说着符皇后平日里的喜好,两个人走上这一段路却也并不嫌远的。
两人到了御膳房的时候,老远儿的,御膳房的小太监就看到了两个人。其中淇书那小太监并不认识,可他识得竹书。见是竹书袅袅婷婷的过来了,小太监飞也似的奔了过来,笑嘻嘻的就给竹书打了一个千儿,笑问道,“今儿刮得什么风儿,怎么将竹书姑姑给刮来了呢?”
这小太监虽油嘴滑舌,但人却也并不很坏,平日里也有往来。竹书瞧着那小太监笑嘻嘻的模样儿,于是也笑说了一句,“带着淇书来认认路呢。”说着,对淇书说道,“这是御膳房的周公公。”
“哎呦,竹书姑姑这一生‘公共’可不敢当呢。”周公公打眼打量了一番淇书,然后对着竹书笑问道,“是小选提拔上来的吗?”
竹书点了点头。
淇书对着周公公福了一礼,脆生生笑道,“给周公公见安了!”
周公公“哎呦哎呦”的推辞着,到底也还是受了半个,笑眯眯的样子,对竹书点头说道,“主子娘娘到底很有眼光。”
竹书“哧”了周公公一声儿,抬腿就迈了进去,“那是自然,那可是皇后娘娘。”
淇书赶紧跟了进去。
其实御膳房有什么好看的,淇书原做粗使丫头的时候,也来过,只不过她那个时候来,可没人理她。但是现在,由着竹书引领着过来,御膳房忙碌的人见了她们两人,几乎都是停下了笑嘻嘻的示意一礼。淇书瞧着平日里很有几个给过她白眼看的宫女,这会儿见了她也笑得跟花儿似的,淇书还颇有几分惶恐。再一看旁边,竹书倒是很习惯似的,见了人给她们见礼,到后来几乎是脚步不停了,没看见一样,就径直去了御膳房最里头。
御膳房里头分工很明确,各宫与各宫的膳食,都不是混作一起烹做的。御膳房说是一个整体,实际上它是颇具规模的一个宫殿,前殿挂着写有“御膳房”的牌匾,进去里头就是各种已经烹制好了的膳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准备一到时候,就端过去给各宫主子们享用。而穿过大殿,进到后头的各个院子里,才是真正做饭的地方。
每个宫做饭的地方都不在一起,就连食材,平日里都是分开放置的。品阶越高、地位越高的,自然占地面积也就越大。这些做饭的地方都是分在了各个院落里头,龙乾宫、凤藻宫与凤鸣宫,自然是这宫里头最大的三处儿。竹书轻车熟路的带着淇书走到了接近最里头,才看到了凤鸣宫的烹制处。凤鸣宫烹制处的人正在给符皇后准备午膳,正热火朝天的忙着呢,看见竹书进去,也抽空和竹书打了个招呼。竹书点了点头,就开始吩咐起来了今日符皇后的想法儿和喜好。御膳房的人边做饭边听着,半分也不耽误。
说完了,竹书就冲着淇书挑了挑眉,问了一句,“方才说了这么多,可记得住吗?”
——方才竹书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的要求,淇书简直听得云山雾绕的,她看着竹书竹筒倒豆子似的半分不坎坷的说出来,而那御膳房的人还能从善如流的接下了点点头,淇书真的怀疑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出来的。这会儿听闻竹书问了,淇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笑了笑,回说道,“没、没都记得住”
竹书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问了御膳房那人一句,“可都记住了?”
得到了御膳房那人肯定的答复以后,竹书就带着淇书出了这烟熏火燎的地方了。
出去以后,瞧着淇书不大好意思的样子,竹书才笑着说道,“你也不必气馁,我当初亦是这般。”顿一顿,笑道,“日后我说什么,你仔细听着就是了。下次我再说这些,你万不可这般一问三不知了”
淇书连忙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话,就一边往御膳房的门口儿走过去了。待说完了话儿,那边两人也已经到了御膳房的门口儿。
待走到门口儿的时候,两人正要原路返回凤鸣宫,却倏尔听闻了一声尖哭,紧接着,就是细细弱弱的哭声了。
那起初的一声尖哭吓了两人一跳,淇书惨白着脸,问竹书,“这、这青天白日的”
竹书本也被吓了一跳,但是瞧着淇书那一副颇为胆怯的模样,不由得就觉得有些好笑。她戳了戳淇书的额头,说她,“就是,这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
这么说着,却听那哭声愈发真切。竹书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第三百六十三章,二等丫头(二)()
“这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竹书这么打趣着淇书,却听那哭声愈发真切。竹书听了,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淇书怯生生的拉着竹书的袖子,问道,“竹书姐姐,这声音”
竹书侧过了头,看向了声音来源——那里是距离御膳房只有一墙之隔的浣衣局。
竹书蹙着眉头收回了目光,摇一摇头,说道,“是浣衣局。”
浣衣局是个十分辛苦又没油水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是那么多的活计,夏日里倒也还好,但是像是这种呵气成冰的冬日,在浣衣局工作,就纯属是折磨人的活儿了。像是浣衣局这种地方的宫女,大多数都是被各宫贬责下来的,又或者是年老色衰、貌若无盐的,不然但凡混的好一点儿,也不至于一直在浣衣局工作。
但是别看浣衣局是个辛苦活儿,里面的弯弯道道儿的倾辙碾轧却半分都不少,甚至常有老宫女仗着资历高,将新来的宫婢欺负得遍体鳞伤的。浣衣局这个地方,可是宫里头宫女太监们避之不及之处。
这会儿听闻说那声哭泣是从浣衣局里头传出来的,淇书便有些了然了,“原竟是这样”
竹书点了点头,这会儿周公公也不知从哪里溜达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