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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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符长安的身体里,住了两个魂魄。
两个魂魄!
符长宁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怎么可能!
在别人来说,这件事简直就称得上是天方夜谭,但是在符长宁这里,因她本就是重生之人,所以在最初的震惊以后,倒是逐渐的相信了那个道士所说的话。
不错,只有一具身体之中同时住下了两个魂魄,才能让符长安看起来时而这样,时而那样。
符长宁震惊的看着开源,开源却笑一笑,颇有深意的对符长宁说,“解铃还许系铃人。”
符长宁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这个“铃”。但是开源却不甚在意,更不像个个修仙之人,镇日在宫中好吃好喝的,别提多么的快活了——那个开源道长是被符长宁光明正大的迎入宫中的,朝野之上无不说陈国长公主摆弄巫蛊之事,玩弄小巧,不安好心,符长安不堪其扰,但也无可奈何。
直到另外一件让符长宁颇为惊讶的事情。
那就是,在开源在宫中住了没几天的时候,袁守逸却脸上带着罕有的愠怒和焦急之色,前来拜访了开源。
符长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袁守逸虽不大服气,但仍旧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叫开源“师叔祖”的时候,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开源竟然还是袁守逸的师叔祖!
符长宁简直觉得自从开源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就都能够发生了。
符长宁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是觉得,袁守逸这个人,罪大恶极,讨人厌的厉害,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面前这位——倒着烧酒,吃着鹿肉的开源道长,那个美貌的袁守逸,却更加像是修仙之人了——最起码,符长宁知道,袁守逸是从不肯喝酒的。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的奇妙。
符长宁看着袁守逸低眉顺眼的叫人家“师叔祖”,开源还抬了抬头,满面嫌弃的对他说,“在这里混了许久,竟不见你有半分长进。你就这样回去,黄衫不将你骂死。”
这个“黄衫”,大概说的就是袁守逸的师父了。
听到师父的大名,袁守逸纵是再不待见这个师叔祖,也不得不憋憋屈屈的低着头,“是弟子给师父丢脸了”
“哼。”开源哼他一句,就继续喝酒吃肉,不再理会袁守逸了。
符长宁愣愣的。
袁守逸一扭头,见到一旁的符长宁还傻站在那儿,于是颇为恼怒的挑了挑精致的眉梢儿,冲她半冷不热的笑说,“如今殿下在宫里可是横行霸道,威风的很了。前些时候朝堂之上还有人弹劾殿下,倒是陛下为殿下承担下来的,这会儿,殿下怎么不见有什么‘饮水思源’的感恩之心了呢?”
知道袁守逸这纯属都是迁怒,符长宁也不恼,反倒是罕有的对他绽了个笑,温和的说道,“所有的一切呢,在整治你这件事情的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袁守逸气得直发抖。
甭管这位开源道长是不是真的十分有本事,但是他来了,袁守逸倒是看起来老实了许多——虽然之前袁守逸也没像是上一世那般过分。符长宁便姑且相信了开源道长。
那开源道长也并没有故弄玄虚,卖弄什么关子。当符长宁问他的时候,他也坦坦白白的告诉了符长宁,符长安到底因何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符长宁听了以后,只觉得听得人云山雾绕。
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符长安身体内住了两个魂魄,一个是死而不生的死魂,开源虽没说他到底是何人,但是开源口中所说,“命有帝王相,但死于非命”,符长宁本以为是祁烈,但是问了开源,开源摇头笑说,这一回的祁烈,并没有帝王之相,并且表示,祁烈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符长宁恍恍惚惚的猜测着,那么这个魂魄,当属于上一世的祁烈之魂。
这回她问开源是不是,开源倒是笑而不语了。
而符长安身体之中的另外一个,就是真正的符长安了。
用开源的话来说,这三千世界平行延伸,本是毫无交接的。但是因上界之失——这也只是开源的猜测——故而使得有两界交横。这两界就像是两道只有一个交点的曲线,在无限循环的时候,总有一次循环之中,会有一个交点是两界可以相交在一起的。若是两界之中,亡时怨气强烈之人,再逢上两界循环一次交界之时,已死的魂魄是不会被带入轮回的,反而是会被带入另外一个相交错的世界。
第二百八十章,“太子”(八)()
这两界就像是两道只有一个交点的曲线,在无限循环的时候,总有一次循环之中,会有一个交点是两界可以相交在一起的。若是两界之中,亡时怨气强烈之人,再逢上两界循环一次交界之时,已死的魂魄是不会被带入轮回的,反而是会被带入另外一个相交错的世界。而符长宁和所有“重生”之人,就是这样被带入的另外一个世界,而并不是真正的在原本的世界中“重生”。
然而两界却并不是一样的时间在同时前行的。两界就像是齿轮,互相依傍着转动,故而永远不会有时间相同之时。
符长安身体之中的祁烈,由于上一世被祁峥害死以后,怨气浓重,又正逢上两界交错,故而“重生”。但是他重生的时候,这一世的祁烈却已经战死成为废帝,所以上一世的祁烈的死魂,就阴差阳错到了符长安的身体里。
按说,若是投身的身体,必是会与这个灵魂有血缘关系,或是十分契合,又或是羁绊颇深的。因着上一世的符长安是被祁烈杀死,符长安临死之前,心头血曾从剑尖传递到了祁烈手上,故而这一世,祁烈才能投身到了符长安的身上。
但是这一世的符长安,现在却命不该绝,并没有死,故而符长安的魂魄便是生魂。生死两魂本不该齐聚到一个身体中,因死魂煞气大,怨气又重,常会使得生魂愈发消弱,以至于消弭无形。祁烈的魂魄是死魂,怨气强,是以祁烈的死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占据了符长安身体的主导。而符长宁所能看到的符长安那一面儿,是因为只有偶尔祁烈的死魂意识不太强烈,或是符长安的生魂意识强烈的时候才能现身。而就算是符长安的魂魄主导了他的身体,因为身体之中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死魂,故而生魂也都会受死魂所控制的——即是说,死魂若想让生魂知道死魂主导身体时候的事情,那么生魂则能知道;若死魂并不想让生魂知道死魂主导身体时候的事情,那么生魂则全然不知那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符长安时而有记忆,时而无的原因了。
符长安并不能左右祁烈魂魄,但是祁烈的魂魄却能够控制符长安的魂魄。
符长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到底,她还是明白了一件事——
“所以,只有让阿兄身体中的死魂出去,阿兄就能够恢复如常了吗?”符长宁这么问开源。
开源捞起一块烤好的鹿肉,一边咬了一大口,方笑眯眯的说道,“正是。”
符长宁紧接着问,“那要如何行事?”
开源摇摇头,含糊不清的回说,“我不知道。”
“什么?”
“我说啊”开源咽下鹿肉,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才擦擦嘴,对符长宁说道,“我说我不知道啊这么高深的事情,我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如何能够知道呢。”说的特别的理所当然。“哪怕是知道,依照我现在的法力,也是万万分离不了生死之魂的。”
符长宁却再没了心情同他开玩笑。她带了几分急迫的问说,“你不是周婧老祖门下的弟子吗?若你不知道,可还有人知道吗?可有人能够分离两魂的吗?”
“有啊,门派之中结婴之后的前辈,大抵都会是知道的。若要分离生死之魂,对他们来说可能略有一些困难,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行的。若是对于化神期的老祖,那大概称得上是易如反掌了吧。”开源对着符长宁微微笑道。
“元婴?!”
“正是。分离生死之魂,必要是对灵力控制娴熟且灵力深厚之人才能行的事情,这属于逆天而为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深厚的灵力所仪仗了。就连元婴期的前辈都未必能够行的事情,我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如何能行?”看着符长宁咬着下唇不说话了,开源颇为好意的说道,“当今世上灵气稀薄,元婴大能也不过四五人,而化神却没飞天的老祖,就更只剩下一人了。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这话说完,符长宁只觉得周身如坠冰窖,冷得刺骨。
“这么说”符长宁喃喃,“就是没有机会,能够让阿兄与那死魂分离开来了吗?”
开源抻了一个懒腰,“这大抵是的。”想了想,又笑说,“倒也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符长宁双目一亮。
“死。”开源摇头晃脑的说道,“死魂寄生的身体若是死了,则那一刻,死魂就会灰飞烟灭,但生魂则还会留一口气儿,这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回光返照’。故而你若要有什么话要同那生魂说,只能趁着那一刻啦!”
开源的语气非常轻松,甚至是称得上冷漠无情的。符长宁听了,只觉得心神受创,一时之间竟是摇摇欲坠,不能站稳了。
“哎。”开源手指一弹,就在符长宁快要倒下的时候,闪出一道金光,将符长宁接住了,他叹着气,说道,“生生死死,天道轮回,你又何必在意那么许多?”
符长宁恍若未闻,她只是想着,这一世,她唯一的亲人,大概也不能够再相见了——或者说,再见时,就是他们生死永别之际了。
符长宁只觉得心中的恨痛要将她吞噬了。
开源摇了摇头,那金光转而将符长宁放在了榻上,开源一手拎着鹿肉,一手拎着清酒,就摇摇摆摆的出了大殿。
外面,袁守逸正在等着开源。
“你何必骗她?”袁守逸目光颇为复杂的问开源。
开源斜着眼睛瞧了他一眼,“我如何骗她了?生死之魂,你我本就无法破解的。”
袁守逸垂下眼帘,“哦?是么。师叔祖入岐山比我早很多,我知道的事情,师叔祖如何不知呢?”
开源脚步一顿,旋即又前行,没说话。
袁守逸在开源后头跟着他,絮絮叨叨,“我也是金丹修士,但我却看不透她的命格。但她骨骼泛紫,不是大煞,就是大福,这样的运道之人,若是用她的命数去换陛下的命数,必是能够将生死之魂分离的。你为何不同她说呢?——她未必不愿意换的。”
开源听了,只头也不侧的冷笑道,“你又怎知,她究竟是大煞,还是大福?”
“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八十一章,“太子”(九)()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袁守逸的问话,开源拎着酒壶摇摇摆摆的,似是微醺,又似极清醒,“小孔雀儿呀,你晚我数百年入我岐山派,但你资质绝佳,不过数十年已至金丹,但到底,还是看活的人和事都太少——你唤我这一声‘师叔祖’,也不白捡你的便宜。我今日便要教教你,那女娃娃的命数,不独是你看不透,就连我的紫金如意,都是无法探看的,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开源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知怎的,手里那柄看不出材质的如意就又幻化了出来。他拿着那如意瞧了瞧酒坛,又指了指上天,笑说,“那是贵人,许就是这两界交行的源头,她的命数,不在你,也不在我。若是强行给她改了,指不定又会出什么祸乱——你从那一届穿行而来,那个时候,难道就没有看清楚的吗?”
说罢,也不待袁守逸什么神色,笑了笑,径直提着酒肉离去。
良久,袁守逸方沉沉的舒出一口气。他静静地看着天边蜷舒的云,半晌,才勾起个似嘲似讽的笑,“我自然知道,她是什么人,故而才更知道,若让她执念成狂,该有什么样的后果啊”
说罢,也随着开源行去那道路,翩然离去了。
却说这边,远在建蒙国的沈从景许久没有得到符长宁的音讯,就算是他传送到天岚国的信件也都石沉大海了以后,他就知道,事情好像是不对了。
但是那会儿,天岚国帝后皆逝,沈从景纵是着急,也是不好趁着这个时候去找他们要人的。直到没过几日,天岚国的青衣司带来了符长宁的一封信,以及符长宁的信物,沈从景这才真正急了起来。
天岚国的君主符长安
沈从景捏着信纸,班上,才将信纸放到了火上,一把燃了,对身旁的内监说了一声,“去通传兵部尚书和卫将军。”
“是。”内监应声而退。
既然天岚国不放人,那么就不要怪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