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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代嫁国医妃-第455部分

小说: 代嫁国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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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远侯夫人带着平旸殿里头几个丫头,千恩万谢的给符长宁送走了。符长宁勾了勾唇角,就出了平旸殿。

    待出去以后,符长宁直接就吩咐了嬛衣,“一道儿叫偏殿的人各自回去,不必禁足,先叫她们将养着。三日之后,再来凤鸣宫回话。”

    这说的就是方才挨罚的那几个妃嫔了。

    嬛衣应了一声“是”,就束手退下去吩咐人了。

    符长宁在平旸殿里也留了人,这才坐了平肩舆,回了凤鸣宫。

    甫一回去,符长宁先叫人通知了沈从景,说是清远侯夫人这会儿正在平旸殿,另外也同他说了端妃性命无碍,叫他自己斟酌着去瞧一瞧人家。然后符长宁又在丫头的伺候下换了衣裳,歇了一会儿,被吩咐去通传几个妃嫔嬛衣这才回来。

    “回娘娘,娘娘的吩咐已经通达下去了”嬛衣回禀了事情进度,又特意说了一句,“看着几位娘娘小主的样子,就全婕妤,似是十分虚弱,已被人带了下去,其余的,倒还能咬牙坚持呢。”

    符长宁轻飘飘笑道,“就那几个婆子仆妇,又哪儿敢下狠手去打她们?”

    嬛衣没敢再接话。

    晚膳的时候,沈从景就来了凤鸣宫。

    符长宁叫人给沈从景添了一副碗筷,又叫人去灶上吩咐了几个沈从景爱吃的菜,这才坐下对沈从景说道,“陛下去瞧过了端妃了吗?”

    沈从景在一旁被人伺候着擦手,一边说道,“看了”

    符长宁问他,“可碰上了清远侯夫人?”

    沈从景蹙眉说道,“碰上了”将手中的帕子递还给丫头,沈从景也坐下,问符长宁,“端妃怎么成了那个样子?你可调查过了?”

    符长宁回说道,“我出去的时候,太医同我说,看端妃的样子,是被人下了药。药是效果类似咱们罚人用的‘红麝丸’的功用,并不罕见。我让人去看了那日头天小宴席上端妃吃东西所用的器皿,结果还没回来。”顿了顿,补充说道,“不过我觉着,不单是会如此的。”

    沈从景这边儿已经漱完了口,闻言,擦了擦嘴,说了句,“还得查清楚了才是。清远候得了消息,早去了宸安殿了”说着,苦笑一声。

    这事儿其实说白了,还是符长宁监管后宫不力。哪怕是沈从景说这话,没有一分半毫责怪她的意思呢,符长宁也觉得心中憋闷。这会儿,符长宁沉沉吐出一口气,点头说道,“必会给人一个交代的。”

    这会儿,竹书已经上来,细声细气儿的询问用不用开膳了,沈从景点点头,然后对着符长宁安慰道,“你也不许太过自责。”

    符长宁冷声说道,“我只是想不到,一个没留神儿,她们倒是心狠手辣得厉害。”

    也是符长宁舒坦日子过得久了,才对此掉以轻心了。她重活一世,总觉得自己比这些鲜鲜嫩嫩的小姑娘年长,不爱同她们一般见识。事实也是,小姑娘们在符长宁眼里都是好看活泼的,就是偶有一二个耍弄些心计,在符长宁眼睛里,也颇显得手段幼稚,不值一提。故而这样的日子久了,符长宁也似乎忘记了,她上一世是如何如何与人斗智斗勇、又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端妃小产这件事一发生,符长宁想的先不是去担心外界的责难。她反倒是像是做了一场大梦,这会儿,梦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如此的踟蹰不前的时候,而她心目中娇娇弱弱的妃嫔们,却都已经生长成可以吃人的毒花儿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小产起风波(七)() 
这个想法一出现,符长宁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若是再这样对人掉以轻心下去,上一世的结局也离这一世不远了。

    符长宁一思及此,就不由自主的惊出一身冷汗来。

    第二日的一大早,符长宁早早儿就起来了。前一日晚上,她睡得就不好,身旁有沈从景睡着,符长宁的心里头也总似空落落的,睡不踏实。

    沈从景察觉了,一伸手臂,给人连被子带人搂到怀里,细细的劝慰说这些小事都是不必挂怀的,符长宁这边儿安安静静的倚靠在人怀中,听着人清清朗朗的温柔声音在劝解,这才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的早上,也是小朝日,沈从景悄没声息的起来了,因知道符长宁前一日睡得并不很好,故而让人也轻手轻脚的,不想去打扰符长宁。但就是这样,符长宁还是醒了。

    只是符长宁并没有当着沈从景的面儿睁开眼睛。她闭着眼睛,感受到沈从景在她耳珠上轻飘飘的落了一个吻,然后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摩擦以后,福禄寿在外头压低声音的说了一句“是时候了”,沈从景就带人出去了。

    符长宁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留仙殿里精美巨大的盘茎拢翠莲花藻井,一时竟有些晃神。半晌,她才揉了揉因昨晚睡得不踏实而有些突突直疼的太阳穴,才哑着嗓子开口问了一句,“婵衣?”

    听到里面响动,外头悉悉索索的一阵衣料摩擦声,然后就见婵衣从暖阁里头转出来了,撩起帐子问了一句,“主子?”

    “几时了?”符长宁闭着眼。

    “回主子,刚敲了卯时。”

    符长宁睁开眼瞧着婵衣,点点头,一手撑起身子,又问了一句,“人来了吗?”

    婵衣知道,符长宁这说的是昨儿个叫几个主位去慎思殿跪着,今早让她们过来请罪的事儿。于是点点头,说道,“没到卯时的时候,就来了”

    符长宁颔首说道,“都叫去浓翠殿候着。”

    说罢,就着婵衣的手,开始盥漱。

    婵衣叫了娉衣嬛衣和妱衣进来,打水的打水,捧盆的捧盆,一壁对符长宁说道,“娘娘吩咐人抄写的,几位主位也尽都托人给了奴婢,就放在殿外头,一会儿娘娘出去就能看着。奴婢说娘娘还睡着,这会儿,娘娘先用了早膳,再去看她们吗?”

    符长宁接过擦脸的巾子,温了温手,淡淡说道,“嗯,先传膳吧。”

    婵衣点了点头,对着嬛衣吩咐一句,嬛衣应下了。婵衣继续说道,“昨儿个娘娘吩咐的太医也去看了全婕妤,只说是内火,外伤倒是不碍的。”

    符长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婵衣看着符长宁的神色,踌躇一下,又说道,“只是菀嫔娘娘,昨儿挨了板子,后又撑着去慎思殿跪了一宿昨儿当夜就发起了热,没敢惊动您,今早才派人来通传了,说要个太医。”

    菀嫔?

    符长宁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说道,“那还耽误什么?还不去给人宣个太医?”

    婵衣说道,“已传了,奴婢念着您昨儿的话,没敢耽误。”

    符长宁脸色稍霁,点头说道,“很是这个道理。”又淡淡说道,“挨了板子,昨夜又去慎思殿跪了,这个菀嫔倒是很识时务。”

    婵衣点头说道,“菀嫔娘娘派了人在外头,说是给您告罪,今儿早晨不能来了”

    符长宁摆摆手,不大在意,“不来?无妨,过会儿这里完了,本宫亲自去瞧瞧她。”眼里讥诮很重。

    婵衣不说话了。

    符长宁这边儿就着娉衣递过来的薄薄的玉胎瓷盏,饮了一口温水,复又掩了面吐入另外一人手中的痰盂里,接过香巾擦一擦嘴,又用细藤条沾了青盐在口里,刷起了牙。

    待盥漱过了,也用过了早膳,符长宁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慢腾腾的带着人,去了浓翠殿里。

    浓翠殿等着的几个人,符长宁没来时,俱都不敢坐下的。加之又跪了一个晚上、抄写了一个晚上的宫规,这会儿难免神色憔悴,哪怕是妆容精致,也遮掩不住几人疲惫神色。

    符长宁看了,冷冷一笑,没说话,一甩袖,就坐上了主座。

    底下人给她行礼说道,“妾请皇后娘娘大安——”

    符长宁也不叫起,只淡淡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后宫里头有头脸的人,本宫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驳斥人的面子,但那也得是你们自己要脸才是。你们说本宫说的可有错?”

    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蕙安妃、嘉妃和明嫔几个人在底下跪着,身子晃了晃,都没吭声。

    符长宁一打眼扫过去,冷冷淡淡的笑了,一手摸着食指关节上的翠玉小戒,淡淡说道,“太医说,端妃的肚子是受了药,才下的。你们有什么事要要同我交代的,就尽早儿的说了,若没有——这事儿,我是要一查到底的,念你们都是有头面的,先同你们知会一声儿,别惦记着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人就看不清楚。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符长宁的这一番敲打只言,说出来的时候是本也没有抱着能叫她们“悔过”的心思,毕竟面前的这几个女子,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轻轻松松听人说两句话,就能生出反叛之心的人物。她说这话,也只是周全一下人的面子,也好叫人知道,自己并不是没给人机会的。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一阵儿,还是嘉妃,率先开口说道,“妾定当回去仔细询问品贤殿之人,必不会叫皇后娘娘为难。”

    嘉妃这么说了,明嫔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表明态度的说道,“若长信殿有那心思歹毒之人,定当交由皇后娘娘发落。”

    蕙安妃倒是没说什么——依照她的智商,自己恐怕也知道,自己很难查出什么,故而说道,“听凭皇后做主。”

    符长宁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是知情知趣儿的,我也念着你们的好儿,你们那里——最好不会有人猪油蒙了心,去祸害那端妃的肚子,如若不然,呵”符长宁说着笑了一下儿,轻飘飘的并没有继续说了,反而说道,“都回去吧,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说罢,几个人齐声应了“是”,便退下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到底是谁的五子香(一)() 
几个人齐声应了“是”,便退下了。

    符长宁目光复杂的看着几人退下去的身影。

    “端妃用膳的器皿,都查过了吗?”符长宁问身旁的婵衣。

    婵衣点点头,“回娘娘,查过了,果然是没什么红麝丸的痕迹的。”符长宁听了,偏过头冷冷一笑,“果然不是个傻的——你在平旸殿捡着的五子香的残渣呢?近日可有见到人佩戴了五子香的香囊?”

    婵衣沉了目光,回说,“也没有,那人想来是不惯常带着的。”

    符长宁懒懒摆了摆手,说了句,“继续查吧,总有端倪的。”

    “是。”婵衣应声而退。

    闻说端妃这事儿,皇后符长宁很是震怒。除了被罚的几个主位面色不好的回去了,没干别的,纷纷俱都是去瞧自己那几个倒了霉的挨了板子的妃嫔。其他一些主位也在心中惴惴的——有人心里头有数,恐怕自己这是吃了瓜落,有人心里头更虚的慌,不因别的,只因害的端妃如此的人到底是谁,恐怕她们心里也不知道。这么一来,有些人就有点儿忍不住了。

    孟婕妤孟明珠就是那“忍不住”的。

    她叫人备了辇,什么都没说,就去了宓妃的采薇殿。宓妃那边儿心情也未必好,但是她宫里头人少,事情少,这会儿那日端妃小产前的宴饮,她宫里又没人去,故而这会儿反倒是她这里是不大担心的。孟婕妤孟明珠就这么亟亟的来了,之前通禀也没通禀一声儿,进来了,就急急惶惶的说,“姐姐,姐姐,你说会不会是那新来的江氏做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若搁在其他人是听不懂的。但是宓妃宋惊蛰和孟明珠十几年的交情,早就摸透了这人的脾性。这会儿孟明珠惶急的进来一说这话,宋惊蛰脑瓜子一转,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宓妃正在榻上逗弄儿子呢,这会儿听了孟明珠的话,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她叫奶娘将儿子抱走,这边儿转脸就冲孟明珠开火,“你慌慌张张的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是不是江氏做的,也轮的上你管?!你若担忧这个,还不若先担忧担忧你自己!”

    孟明珠其实也很久没来宓妃这儿了。打从宓妃产子,后来又复了宠,宓妃是越来越谨慎小心,孟明珠一如既往的瞧起来大咧咧的,但其实她心中也有对这个好姐姐的嫉妒之情。故而这两人,这些时候倒有些貌合心不合的意思了。只是两人十几年的感情,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崩塌的,这会儿孟明珠心中慌乱,第一个想的,倒也是宓妃。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百般信任宓妃,一进来就把自己的怀疑之情诉说了,宓妃却丝毫不以为然,还冲自己发火儿——半点儿没有替她担忧的意思。

    孟明珠也不乐意了。

    她站那儿冷笑道,“哦,我倒是忘了,如今宓妃娘娘一宫之主,又育有龙子,怎么会还甘愿和我这小小的婕妤行到一处儿。”

    她说这种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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