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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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醒了,这姑娘是要给送入宫中的。
于是符长宁点了点头,笑说,“留吧。”
于是一旁的太监给了吕玟宣一张刻了回纹万字的流苏玉牌,这就可以退下了。
接着符长宁挑了徐淮山徐老太傅的孙女儿问话,“徐氏风恬?”
徐风恬轻轻巧巧的出列行礼,“臣女徐氏风恬,恭请皇后娘娘、诸位娘娘大安!”
符长宁点点头,问她,“你祖父是徐老太傅?”
徐风恬笑吟吟回道,“回娘娘,正是。”
“唔”符长宁应了一声,“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可有些什么爱好?”
徐风恬规规矩矩的应答,“不过读些女四书,闺阁游戏,都略有涉猎一些。”
哦,这回答很猖狂嘛,是个会玩儿的。真不像徐淮山。
符长宁笑眯眯的,留了,“给她牌子。”
徐风恬笑盈盈的谢过了,接过牌子,也下去了。
接着就是阜阳邓氏的姑娘,这也是个没什么悬念的,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必是要入宫的,于是人也痛痛快快的放行了。
剩下其他的又留了几个家世颇好的,才将这一列给打发走。
接下来,就又是漫长繁冗的选拔了。符长宁都没什么兴趣,间或与那几个主位调笑两句,也有人问上几句话的,总体来说都是颇为顺畅的。
这一天只看了六十个人,也就是六拨儿,符长宁就挥挥手叫人都下去休息了。她们这边儿的人,也俱都该回了。
看完这第六拨儿的人,已经是下午了,符长宁起了身,将人都打发走了,自己这才乘了凤辇,回了凤鸣宫。
这一日颇为疲乏,符长宁回到凤鸣宫以后,吩咐人烧了热水,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抽空去关心了一下福延泽绵两只团子,这才收拾收拾,就准备睡下了。
没想到这会儿却有一位“娇客”突然造访。
第一百七十九章,第二次大选(四)()
没想到这会儿却有一位“娇客”突然造访。
“娘娘,储秀宫的徐小主过来请安了”竹书匆匆进来,通报了一声。
“是她?”符长宁正在嬛衣的伺候下卸去钗环,这会儿听了,手上一顿,微微蹙眉道,“这时候来么?”
说着也没等人回答,点头道,“将人引去西暖阁,我这就过来。”
徐太傅的孙女儿,还是要给个面子见上一面的。更何况,恐怕这小姑娘过来,也是有事儿要说的。
符长宁又吩咐嬛衣将她发髻梳拢个简单的样式,随手在上头插了两支金钗,就换了衣服去了西暖阁。
这会儿符长宁到的时候,西暖阁里头已经盈盈站着一个披着薄薄氅衣的小姑娘,背对着门儿,乌发高挽,修长白皙的脖颈在烛火下显得分外好看。
徐风恬听到了脚步和通报声,这才转过了身,匆匆站到了门口儿迎了符长宁,“臣女请皇后娘娘大安。”
符长宁“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的越过她进了暖阁。“进来。”
四月末的时候,建蒙国的冬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但夜里的时候仍有凉丝丝的夜风穿柳拂花儿的吹过来。符长宁的畏寒这几年也已经好了许多了,但是这时候仍旧披着毛呢的斗篷,手捧了个全铜绞丝雕蓝的汤婆子,待匆匆进来了,叫人关上了门,屋子里的因天气转暖而烧得不是那么旺的地龙,才依稀泛出一丝丝的暖意来。
看见符长宁这么行动如风,徐风恬也看得出来这位皇后有些畏冷了,这时候颇带了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娘娘这么晚了还要见上臣女一面,臣女心中愧疚难当。”
符长宁被人伺候着脱下了斗篷,捧着汤婆子坐上了主座,又喝了一口沏得酽酽的茶,这才舒舒服服的喟叹一声,说道,“无妨。”又指了座,同她说,“坐。”
徐风恬也不似一般女子似的束手束脚,这时候笑盈盈的谢过了,就大大方方的落了座。“家中祖父曾说,皇后娘娘是个极具魄力有担当的女子,今次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哦?”符长宁笑问道,“你祖父是这么说我的?”
徐风恬颔首笑道,“是呢,祖父还说,他唯一见过的一个可以指挥阵前的女子,就是娘娘了”
符长宁哈哈大笑道,“他那是骗你呢。他见着我的时候,总说我是个没规没矩的女子,这会儿在你面前,倒肯褒奖我了?”
徐风恬掩口笑道,“祖父倒是同我说过,皇后娘娘曾也十分放荡不羁。”
这词用的,又是让符长宁好个笑了一阵儿。
往事历历在目。
待笑过了,符长宁方赐了一盏茶给她,笑吟吟的问道,“你祖父身体还好吗?”
徐风恬笑道,“他老人家健朗得很呢。前些日子还去骁骑卫里跟人赛了马——唔,虽输了,但据说也是风姿卓绝呢。”
符长宁真是觉得这小姑娘说话很有趣,她笑道,“输了还到处宣扬?”
徐风恬颇为含蓄的说道,“并非祖父告诉我的,是旁人。”
符长宁再次哈哈大笑。
待符长宁笑过了,徐风恬才轻咳一声,细声细气儿的说道,“其实这么晚臣女找过来,是有事相求的。”
“哦?你说说看。”符长宁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道。
“娘娘觉得臣女有资格入选秀女吗?”徐风恬说这话的时候,才带了一些小女儿该有的忐忑和不安。
符长宁问她,“何出此言?”又笑说,“但要瞧哪一方面了”
徐风恬慢吞吞的说,“盖都是因”她轻咳一声,“祖父并非想让臣女入宫的。”
符长宁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
徐风恬没有注意到符长宁的异状,继续说道,“本来这次,臣女虽适龄入宫,但祖父却并不想让臣女真正入选的。他已经同陛下说过了,等到臣女最终面圣时,就要将臣女剔除,撂了牌子。可臣女并不想回家,臣女想入宫。”
徐风恬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恬静,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含了三分坚韧在里面。
符长宁微微讶异的挑眉,“哦?你祖父不想让你入宫,这我倒是明白,可你因何想要回家?”她慢慢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说的不好吗?”
徐风恬听了这话,眼里不免就带上了几分讥诮。她轻声回答道,“不瞒娘娘,祖父不想要臣女入宫,就是因着他觉得皇宫,并不是个好归宿。”
哦。这女子很大胆。
符长宁淡淡想到。
徐风恬接着苦笑道,“可哪怕就算是出了宫,嫁给了别人,也真的可以如同娘娘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她摇摇头,笑道,“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平头正脸的妻子罢了”
符长宁没有接话。
徐风恬垂头说道,“但臣女觉得,就算是普通人家平头正脸的嫡妻,为的也不过就是尊荣和尊严。但入宫为妃,同样可以拥有。并且若是行的不差,却要比普通人家的妻子更加有脸面。”她眼睛亮晶晶的,“娘娘觉得呢?”
“唔。”符长宁半应了一声,呷着茶水,半晌,才只说道,“你觉得,你入了宫,就有把握成为你口中的‘人上人’?”符长宁又露出了她那半温不凉的三分笑意。这笑意同沈从景很像,如果让同时熟识他们两个人的人看见,必会惊异的发现,这二人竟是如此相似。
徐风恬有些难堪的低下头,“臣女并不知晓”她语气带了几分艰涩的说道,“但,臣女愿意勉力一试。”
符长宁点点头,也不管徐风恬又没没有看见,顿了片刻,淡淡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若是日后在这深宫之中生无可恋的时候,也莫要为你今日的选择后悔。”
徐风恬这时候听符长宁答应了下来,也没见得有多么的惊喜。她艰涩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对着符长宁涩然的笑了一笑,起身福礼道,“臣女多谢娘娘成全。”
符长宁摇摇头,“我只担心你会后悔。”
徐风恬静了片刻,淡淡笑了,“既已对您说出了这番话,今晚做出了这番事,再后悔,又哪有余地了呢?”
符长宁低着头,慢慢摩娑着着小指上的镂空刻金护甲,应了一声,“嗯。”
第一百八十一章,第二次大选(六()
这会儿沈从景居然过来一同观看殿选了,这一批前来殿选的秀女毫无心理准备,直接碰上了皇帝,那可真是既窃喜,又忐忑,一个个儿的脸色,瞧起来都不对劲儿了。
符长宁拨弄着手上的漆雕芙蓉刻金镂空缠丝护甲,也不言语。反倒听着下头嫔妃笑吟吟的在那儿戏弄着那些前来殿选的姑娘们——
“哦?你是江宁织造府正的女儿?”娇俏一笑,“你们那里,是不是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
规规矩矩的答,“是有很多,但大多不过比其他的要时兴一些,料子顶好的,都进贡了”
又一人打趣,“那你入了宫以后,总算可以穿到家中最好的绸缎衣裳了”
满厅皆笑。
“留吧。”符长宁点了头。
“咦,这小姑娘生的好俊俏。”有人掩口惊呼。
人听了这话,打眼一看,哟,确实是眉眼风流,黑瞳俊目。于是有人笑道,“可别说呢,咱们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和建蒙第一美人儿平宬妃娘娘,这会儿都还在上头坐着,哪里有人能比得过咱们咱们这二位的绝世无双呢?”
大家俱都瞧向了符长宁和平宬妃,笑吟吟的。
符长宁摆摆手,却看平宬妃眉眼不动,淡淡说道,“她们年纪鲜嫩。”
“唔。”一开始说话那人点了点头,于是到了这会儿,沈从景也好奇的瞧上一眼,见的底下俏生生站着的那美人儿,普通宫装都穿出了一身的风流劲儿,于是也笑眯眯的扔了牌子,“留。”
就这么着,你一眼我一语的,这日的大选的气氛真是分外的活泛。今日的六组看完了,人仍还不觉得疲累呢。
在看完了这几人,沈从景又溜溜达达的去宓妃的宫里头,瞧了一瞧宓妃的儿子三皇子,然后居然脚跟儿那么一转,又溜达回了凤鸣宫。
符长宁对于沈从景这几天每日都来“叨扰”,那可真是烦不胜烦的很。
符长宁这会儿,正看着福延坐在矮几旁一笔一划的写字,就连小小的泽绵也被迫倚了个垫子在旁边儿瞧着。外头传来陛下驾临的通报声时,两个小家伙儿俱都是眼睛一亮,福延大脑袋一抬,手底下就有个字比划歪了。
然后福延在接触到符长宁的目光以后,又低头看了看写好的歪字,慢慢坐了下来,重新又板着一张小脸儿,摊开了另外一张纸。
符长宁“噗嗤”一乐,摸摸福延的大头,笑道,“这会儿天色也暗了,累眼睛,明日再写吧。”
福延桃花眼几乎都快要弯成了月牙儿,但小嘴儿还是抿着,点点头,“好的母后。”
一旁的泽绵对自己哥哥表示了非常的蔑视。
沈从景大踏步进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就被领下了榻,规规矩矩的对着沈从景行礼道,“儿臣请父皇大安!”
沈从景笑眯眯的一把抱起了泽绵,又领着福延的小手儿,问道,“有没有想念父皇?”
福延哈巴狗儿似的点了点头,仰着脑袋,大眼睛里面波光潋滟的,额心红红的朱砂都看起来分外有精神。
沈从景忍不住弯下腰亲了福延的脸蛋儿一口,哈哈大笑。
一旁的泽绵撇着嘴不说话。
沈从景“咦”了一声,扭头看自己怀里的这位,“你不想阿爹的吗?”
泽绵奶声奶气的嫌弃,“昨夜见过。”
符长宁笑着抱过泽绵,“真是娘的好儿子。”
沈从景笑眯眯的把福延也拉上了榻,坐在一边儿,问符长宁,“今日休息的怎么这么晚?”
符长宁冷笑道,“知道陛下还得来。”
沈从景哈哈大笑。
福延在一旁好奇的看着。
沈从景注意福延的目光,于是问他,“近日福延的字写的怎么样了?”
“唔。”福延小身子往旁边蹭了一蹭,拿了几子上的纸给沈从景看,“阿爹看这个,是福延方写的。”
沈从景假模假样的拿起来瞧了瞧,板着脸夸奖,“不错,不错。”
福延大眼睛里乐开了花儿。
然后符长宁在一旁训诫,“戒骄戒躁,切勿喜形于色。”
“是。”福延耷拉着脑袋,垂手应了。
沈从景搂过福延。坐在符长宁怀里的泽绵不甘寂寞的继续戳他父皇,“阿爹因何日日要来?”
沈从景板着脸,“日日来看你们不好吗?”
泽绵晃着大脑袋,“阿娘不堪其扰也。”
符长宁忍不住笑了。
沈从景倾身就去敲了一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