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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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延,她肚子里头的那个生出来,会不会也像是福延一样聪明可爱呢!?
于是沈从景就这么脑袋一抽,带着福延,顺着婢子指引,找到了宓贵人素来喜欢呆的华清池。
宓贵人是很喜欢福延的——最起码表现的很喜欢,沈从景看了也很高兴。至于说福延小团子,依旧是板着一张肉脸,说不上多欢喜,但能出来玩儿也很高兴。于是瞧着宓贵人拿了糕点哄了福延一会儿,沈从景觉得今日接触的够多了,于是高高兴兴的就带着福延回去了。
然后一回来,当晚,就这样了。
沈从景尴尬不已,直不知道如何回答符长宁。
符长宁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了其中定有猫腻儿的。这时候她也不为难人,轻飘飘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下次还是莫要带着福延去那种寒凉之处了”心里头却下定决心,纵是错过了符长安的婚典,这时候自己也要将这“猫腻儿”给逮出来,绝对不能让福延白白病这么一回!
沈从景巴不得符长宁不追究这个,连忙点点头,与她保证道,“再不会去了!”
两人这么说着,外头的天光已经大亮了。符长宁扶着额头,问婵衣,“几时了?”
婵衣看了看天色,低声回道,“回娘娘,已经寅中了”
符长宁点点头,吩咐她,“通达六宫,今儿定省免了”
“是。”婵衣应了一声,退下了。
沈从景也听见时辰了,站起来动了动腿,与符长宁说道,“我该去上早朝了”
符长宁起身相送,“恭送陛下。”
见符长宁这样,沈从景也说不出什么了,点一点头,“待下了朝,我再过来探看福延。”说着,就带人出了凤鸣宫。
符长宁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这会儿也该歇歇了吧?”看着符长宁面色也不很好,娉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道。
符长宁摇了摇头,“福延如何了?”
娉衣回答她,“回娘娘,小殿下这会儿还没退热,不过温度似是降下去许多。”
符长宁点了点头,“等福延退了热,我再休息。”
娉衣知道符长宁性子,这会儿见劝不过,也不再说什么了。转而就去吩咐小厨房,“熬些银耳燕窝粥来给娘娘喝。”
“是。”竹书应声而退。
皇太子殿下病了,这可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往小了说,不过是发个热而已。可是再一想想,皇太子才多大一点儿?这是好是坏的谁能说得清楚?纵是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得了准信儿,太医院说小殿下无事,可是这年纪的孩子,说句不中听的,夭折的不全都是这会儿吗。于是朝臣也很焦急,这会儿在朝上,也不敢多问,看着皇帝陛下那黑眼圈儿和肃着的脸,除了真是有急事儿的,其余的,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人霉头。
而符长宁在这会儿,什么调查不调查,她只专心守着福延。她这会儿想了又想,已经决定了,福延这场病,未必没和她要去天岚国有关系。既然天都给她这个预警了,顺应天意也就罢了,符长宁决定不去参加符长安的婚典了。
这会儿睡也睡不着,福延还没醒,符长宁没什么事儿索性叫人备了笔墨,提笔给天岚国那头儿写了信。这会儿信也分了两封。一封给天岚国的帝后,说明了情况。一封给符长安,除了说明情况以外,另还写了许多致歉的话。又叫人给礼物中多备了些给白氏的,其中就包含一整匹的“天水碧”。叫人将信先快马加鞭的往天岚国送,礼物这会儿派人运送着启程,一道儿去了天岚国。
写完了信,安排好了其他事宜,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间。但是娉衣叫人早就温着早膳,这会儿符长宁忙完了,才叫人给上来。符长宁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就叫人给撤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生病风波(四)()
符长宁只草草吃了两口早膳,反倒是娉衣,见符长宁吃的不多,又死活劝着她再吃了小半碗儿的银耳燕窝粥,这才算完。
待到她们放用了早膳,里头就有人面带喜色的掀帘儿出来了,“回娘娘,小殿下的热已大退了,人这会儿也醒了,要见娘娘呢。”
符长宁一听这个,那真是比吃人参都管用,立马就眼睛一亮,进了内里。
一进去,见婉娘正跪在床边喜极而泣,福延还茫茫然不知道该干啥呢。看见了符长宁,就甜甜的叫了一句,“阿娘。”
符长宁连忙过去,先摸了摸小人儿的额头,又摸了摸人的脸蛋儿,这才叹道,“祖宗,你可算是醒了”
说完这一句,就吩咐人,“去给小殿下把温着的粥拿上来,药也吃一副,热水别给停了,我瞧着还得再继续敷一敷额头才好”
这时候太医也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过来了。先给符长宁行了礼,符长宁就让到了一边儿,让太医先给福延诊脉。
太医摸了摸脉以后,微笑着对符长宁说道,“小殿下的热已经全退了,接着便是调养了”
“臣给小殿下开些方子,每日照着这个剂量用就好。”
符长宁点了点头,笑道,“有劳太医了”
“不敢。”
说着,娉衣笑盈盈上前就给人塞了赏,太医又是谢过,这才拢袖束手的退下了。
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又见福延也能被婉娘喂着,吃了几口粥,符长宁悬了一晚上的心可算是给放下了。
这头哄了哄福延又睡下了,吩咐婉娘好好照料,有事定要通知她,符长宁这才觉得疲惫如潮水一般的涌来。于是再不坚持了,符长宁可不想福延刚好,自己就又病倒了,于是将人手安排利索了,自己就去里头先睡上一觉了。
这一觉,符长宁睡得十分痛快,醒来的时候,午膳时间都早已过了。符长宁迷迷糊糊的醒了,问人,“几时了?福延可大安了?”
“回娘娘。”回答的是带着笑意的婵衣,“已经是未时了”
“竟是未时了?!”符长宁一个激灵。
“正是呢,小殿下也大安了,方还要见娘娘,只不过被陛下哄着睡着了。这会儿陛下也去休息了呢。”
“陛下来过?”符长宁蹙眉问了句废话。
“回娘娘,下了早朝,就过来了。先去瞧了瞧太子殿下,又来瞧一瞧娘娘,见娘娘睡着,便又出去了”婵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揶揄。
符长宁听得脸上一燥。
她咳了一咳,继而面色如常的说道,“吩咐人给小殿下身边添些人手唔,不需从内务府里挑,从我殿里拨过去几个就行——看牢了小殿下,若再有那个能使小殿下生病的由头,直接防备着不让接触。”
婵衣应了一句。
符长宁想了一想,接着吩咐,“去给我查查,陛下如何想到要带福延去华清池——我瞧着今儿早上我问起那事儿时候陛下的表情,很是不大自然的样子。”
婵衣微微讶异的瞧了符长宁一眼,继而点头应道,“是。”
符长宁这会儿睡得饱了,福延病又好了,满身的精气神儿没处撒,她得好好查查这事儿。
婵衣查的时间也未过多久,主要是,这位宓贵人,怎么说额,实在是,太“明白”了。
第二天天光还没亮的时候,宓贵人就带了人,去到了凤鸣宫。她也不通传,就在凤鸣宫门口儿那么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宓贵人身边儿带的婢女,是她从小儿一直在身旁的心腹,是叫如蝶的。这会儿见人一早起了,来了凤鸣宫就一言不发的跪下了,急的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皇后娘娘也没说小主的不是,小主何必多心来这一趟?更况且凤鸣宫门前头,小主”小主的脸还要不要了?这话如蝶纵是和宓贵人感情非同寻常,也是不敢就这么照实了说的。憋了半晌,也只急道,“小主肚子里头还有龙麟呢!”
宓贵人却摇摇头,“休要多言,容我跪罢。”说着,又似自嘲的一笑,低头摸了摸肚子,似有所指的低声道,“能容我在这里跪,已是恩赐了。那位,并不很好相与的。”她很明白,符长宁的性子,纵是没损她利益,惹得她不开心了,也是照样收拾的。更何况这次,太子殿下生病,虽说与她干系并不大,可但凡让皇后知道了那日陛下与太子是与她一道儿的,那必是会连带她一同记恨上的——内宫就这么大,皇后想知道什么事儿,还有比这更容易的吗?与其等着皇后发狠,反倒不如先服软。
不得不说,宓贵人料算得很对,符长宁一向吃软不吃硬的。
这边儿宓贵人这一招以退为进,其实行的很好。在凤鸣宫外头跪着,纵是不着人通报,难道皇后还会不知道吗?更何况符长宁睡得浅,宓贵人方跪了不久,符长宁就听见了。她微微蹙一蹙眉,被外头隐隐约约的天光晃了眼,探出一手出了罗帐,哑着嗓子问婵衣,“谁在外头?”
婵衣早醒了,她比符长宁察觉的更早,这会儿已经派人出去看了一个来回儿。外头太阳还没升起来,仍有不轻不重的露雾,婵衣出去一趟,身上就被露水沾湿了。这会儿听见符长宁问,也不敢一身露水的进来,给符长宁过了寒气,于是只在外头低声回答道,“回娘娘,是长信殿的宓贵人。”
“哦?宓贵人?”是宋惊蛰?
符长宁挑一挑眉。她昨日晚上就听了婵衣说了这事儿的大概,婵衣查得很清楚,就连昭婕妤孟明珠撺掇皇帝那段儿,也让她给探听了过来,宋惊蛰与皇帝领着太子殿下在华清池又没避着人,她自然是知道了。可还没等符长宁发落,不想宓贵人竟自己找上门了。
符长宁这会儿睡衣也没了,轻笑一声儿,说道,“进来替我更衣。”
了桃花露水和香脂进来,“主子。”先行了个礼,就忙活起来给符长宁洗漱了。
婵衣这会儿已经在外头收拾好了被春水打湿的夏衫,其他三个衣一听主子要起身了,也忙引符长宁一壁伸着胳膊让人系那腰间系带,一壁对着婵衣笑道,“不如去给叫进来跪着如何?一个有了身子的嫔妃,跪在凤鸣宫门口儿,这若给人传出去了,并不合适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这人拎不清楚(一)()
“不如去给叫进来跪着如何?”符长宁对着婵衣笑道,“一个有了身子的嫔妃,跪在凤鸣宫门口儿,这若给人传出去了,却是并不合适的。”
婵衣以为她这意思是要宽宥了宓贵人,不想符长宁接着说道,“让她到瑶光殿门口儿去跪着。”
瑶光殿的门口儿,临着符长宁休息的地方并不远,几是说话都能听闻的远近。婵衣踟蹰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应下了,“是。”转身就吩咐人,“去将宓贵人请进来——去瑶光殿跪着。”
符长宁笑吟吟的瞧着,待婵衣说完那话,又补了一句,“唔,不是有了身孕?再赏个垫子,让她在垫子上跪。这回可不能说我不仁慈了”
“是。”丫头领命去了。
不多时,宓贵人就被引了进来。因瑶光殿离符长宁这处并不很远,这会儿宓贵人被带进来以后,先至到符长宁寝居之处的近前,对着符长宁的窗子拜了一拜,口称,“长信殿闻莺馆宓贵人宋氏问皇后娘娘大安!”
符长宁并不应声,依旧在穿她繁复却又轻薄精致的三重衣。
宓贵人见里头人不应,也就径自起身了,转身退回了瑶光殿以外,挑了地方儿,就跪下了。
就这么跪了一会儿,符长宁赐的垫子就被人拿出来了,宓贵人又是起身对着符长宁的方向拜谢。宓贵人那丫头本也陪着跪,这会儿见了,又忍不住开口劝她,“小主,就算是这么跪您肚子里头的孩子也同样是得受不住的啊。您去和皇后娘娘说一说,皇后娘娘定会通融的”
“孩子?”宓贵人挑了挑唇角,也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接着说话。
这会儿屋子里头的娉衣也劝符长宁,“娘娘,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她还在外头也跪了许久,宓贵人肚子里头还有皇嗣,您看”也是拿孩子这件事情说事儿。
“不是让人给了垫子?”符长宁这会儿早已经梳妆完了,正倚在榻上补着早起的眠,闻声,闭着眼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她还在外头跪着呢?”
娉衣应了一声,“是还跪着。”又恭恭敬敬的补一句,“没您的恩准,不敢起来。”
“没我恩准?”符长宁睁开的眼里带了一丝讥嘲,“她跪着,可需同我说过了?”慢悠悠儿的轻笑一声,“愿意跪,便叫她继续跪着。自己愿意做的事、自己造下的孽,又与我何干?”
“可”可皇后娘娘您既然已经叫人进了凤鸣宫,就是知道了人在外头跪着,这若是那金贵肚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啊?娉衣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