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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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妾,又是谁说谁,何苦来的呢?但偏这唯一的妻,就是有资格这么骂你。
“来人,给穆侧妃收拾收拾东西,通知穆太师,将穆侧妃送去太师府小住几日,在娘家里,好好儿的学学规矩。”符长宁温柔笑道。
“是。”娉衣婵衣唇角一扬,就在穆怜秋身侧站定,躬身齐声道,“侧妃请。”
这是竟要给穆怜秋赶回家去!
穆怜秋怎么能同意?出嫁第二日就被赶回娘家,她嫁的还是当朝太子,若是真回了家,这脸就丢尽了!
因此穆怜秋硬是将狭长妩媚的凤眼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道,“你竟要赶我回去?”她看了看沈从景,却发现沈从景眼底无波,似是在看她,又好似不是。
符长宁却是微笑不言。
“你怎么敢?!”
“婵衣娉衣,你们是死人吗?还不”
穆怜秋不是聂隐香那榆木脑袋。她虽是自小儿的养尊处优,但她够聪明。于是当下,还未待婵衣和娉衣再次近前,她就咬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妾、妾知错!”
“哦?”
“妾知错,还请太子妃息怒。”
“息怒”两个字说的极轻。穆怜秋低下头,掩饰住满脸的屈辱之色。
符长宁但笑不语。
穆怜秋袖袍底下的手一紧再紧,终究还是“咚咚咚”的连给符长宁磕了三个响头,连说话时候的语气也染上了哭腔,“妾知错!还望太子妃息怒,别将妾送还家去!”
“哦?”符长宁这才转脸看回穆怜秋,那么笑着开口,一开口就是满腔子的柔声细气儿,别提多温和了,“穆侧妃这样为家族‘争光’的一个人,这会儿,又知道什么错了呢?”
再让穆怜秋这么样的人说出更卑微的话,是再不可能了。所以穆怜秋宁可在地上连连叩首,眼泪直掉,也愣是没再说出什么别的。
符长宁于是冷笑一声,说她,“妾就是妾,天家的妾也是妾。别人敬着你,是因你是主子身边儿的人。但在我,你仍是妾。这你听不听得明白,穆怜秋!?”
“妾,妾听得明白”穆怜秋泣不成声,“听得明白。”
“早这样,何至于此呢?”符长宁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也很是心疼这小模样,于是叹了一口气,对婵衣说,“还不去将侧妃娘娘扶起来,好生儿的一张脸,哭坏了又该怎么办?”
符长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确实带着惋惜的。婵衣抽了抽嘴角,知道自己主子什么德行——那是见了美人不说是走不动路,也是挪不开眼的一个主儿。今儿对着穆怜秋这么一张脸说了这好些难听话,也已经是极限了吧?
于是婵衣连忙上去将人搀扶起来,边还柔声细语的劝,“侧妃娘娘快别哭了,太子妃说了,不叫您哭的难看了呢。”
“”穆怜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罢了罢了。看你们都怕我。”符长宁摆摆手,似是有些遗憾的说道,“还是叫你们都回去吧,省的好好地一个美人儿,到我这里倒是哭成了泪包。若是传出去”符长宁阴测测的勾了勾唇角,“若是传出去,倒像是我欺负了人一样呢。”
穆怜秋咬咬牙,低眉顺眼的说道,“太子妃怎么会欺负妾?——呵呵,自然是不会的。”
符长宁微笑道,“穆侧妃说话一向极端庄。”
穆怜秋咬着牙说道,“那就容妾告退了”
“外面冷,可要多穿些才是。”
“谢谢您的关心了”说着,穆怜秋无半分留恋,转身就走。
这时候聂隐香在一旁看两人已经看傻了啊,符长宁叫她们走,聂隐香才如梦初醒了“妾、妾、妾”了半天,待到符长宁亲切的问她还有何事之时,聂隐香就跟见了鬼似的摇摇头,“不不不,妾无事!妾告退了!”就慌慌张张的跟着穆怜秋走了。
待二人都离开了许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半晌,就听沈从景无不感叹的说道,“可真是扯了张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的很。”
是说符长宁仗着天岚国之势欺负小小的二位侧妃。
符长宁哼笑一声,摆弄着指甲,闲闲道,“若你觉得我此番举措不妥”
“极妥!”
“你不必违心说话与我”
“半分违心都没有!”沈从景赌咒发誓,“半分都没有!”
“哼。”符长宁瞧了他一眼,绷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就已是半年之久。
建蒙国的太子和太子妃既已敲定了,接下来建蒙国的路就更加好走了,沈从景已经跟在皇帝身边,在朝堂上以“太子”的身份开始监国了。皇太子监国,又有皇帝加持,沈从景简直不能再顺利!
就这样也算是过了半年,沈从景忙忙碌碌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凡事都是信手拈来,符长宁冷眼瞧着,觉得真的不用自己再做什么推波助澜了。
这半年,建蒙国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前百姓对建蒙国皇帝没信心,各处起了骚乱,不外就是因着皇帝没儿子,没继承人。这时候的人是很迷信的,从“钦天监”受重视的程度就能看得出来。每逢大型会典都要占卜凶吉,这也是铁杆儿不动的例律。而在这个时候,你家中娇妻美妾却生不出一个儿子,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说的半点儿没错。而皇帝先前就是在“有心人”的塑造下,变成了一个受到上天不待见的人。这么一个人,能让百信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也就是建蒙国现任皇帝手腕了得,不然,这建蒙国的天下还指不定乱成了什么样子呢!
第六十七章,此消彼长(二)()
先前儿是先前儿,而现在,四方流言都偃旗息鼓了——不偃旗息鼓也没治,皇帝都有了个“神仙赐予”的仙童儿子,更何况皇帝本身就不好惹,现在看起来,这位太子也不好惹。谁还敢有什么心思啊?
所谓事有双面,比起这边儿的建蒙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荣国那里,就显得有些分外的凄惨了。
阿梅传话给符长宁,说是荣国皇帝身体可能快要不行了。
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建蒙国就已经开始逐渐走上了下坡路——建蒙国皇帝因为一直“无子”,在朝堂上处理那些纸片儿似的纷飞而来的奏章已经焦头烂额。又加上峡北重灾,连日来的疲累和压力使之一病如山倒。然后朝堂上的形势更加严峻了。而荣国那里,因娶了天岚国的公主,在与天岚国海滨交界的外出贸易十分顺畅,两国交易所赚来的钱全部都用去练兵打仗,自然就是势不可挡。
那个时候,建蒙国的衰败就已是注定的了。这一世的符长宁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上一世的建蒙国皇帝因何在死之前不将沈从景接入宫中?真是想不明白。皇帝只是派了太傅去从小教导沈从景,却一直不让他进入宫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沈从景算得上是天纵奇才,接手了一个已是败局的烂摊子,却在登基之后仍能将建蒙国重新发展起来。只不过最后,再聪明的人抵挡不过大局既定的悲哀,一个从零发展起来的沈从景,怎么能斗得过手眼遍布朝野的祁烈?这若是让沈从景从一开始就在皇帝的教养和带领下,结识权臣,威慑天下,建蒙国的结局,还能是如此凄惨吗?
不论怎么说在上一世,建蒙国逐渐衰败,而荣国却愈发展愈盛。但是这一世,却好似全然都不一样了。
这一世因为有了沈从景这么个太子,给予皇帝压力的大臣都没了话说,就是那个稍有异心的寿郡王,也都被皇帝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了。之所以皇帝能这么龙精虎猛的收拾别人,还不是因为沈从景?有句话说是“为母则强”,谁说“为父”不会呢?
就是这样,这一世的建蒙国皇帝的身体才没有垮下来。因为他身边带着他的儿子,他想给儿子一个盛世江山,而并非别人都不愿接手的地方。
符长宁听过人传言讲道,里面有个道理说的很对。这世上的气数都是恒定有量的,这一面多一些,则另外一面就少一些。相反,若这面少了,那面相对的就会多了起来。
荣国和建蒙国就是此消彼长的一个最好诠释。建蒙国现在愈发蒸蒸日上,但荣国那边,却有些显出乱象了。
在符长宁所熟知的上一世,荣国到现在也同样是荣国皇帝身体不大爽利。但是因之前荣国皇帝一直为自己儿子祁烈开道,加之祁烈确实十分有手腕,故此荣国皇帝的身子变差不像是乱象,却像是天命所归——要为荣国新的太子开启一个新篇章一样。祁烈也不负众望的,在荣国皇帝病重期间,将荣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这一世,其实也差不多。祁烈现在早已开始监国,只是据阿梅信上来讲,祁烈却并不像是别人眼中的那么顺风顺水。
起码,就还有个曹演在碍他的眼。
其实与其说是曹演,不若就说,是祁峥在碍他的眼。
这也不怪祁烈想要弄死祁峥,只因祁峥不论是身份上,还是其他什么,在祁峥面前,祁烈就觉得自己成了惨淡无比的对照组。其实祁烈真有那么差吗?也不尽然,只是他被对祁峥的妒恨之情蒙蔽了双眼。但事实上在明眼人的眼里,祁峥和祁烈,就好似一府之中的嫡姐与庶妹。自幼嫡姐就是光芒万丈的存在,她貌美如仙,颇富才情,有大把大把的贵公子哥儿等着她来挑选、下嫁。庶妹总是觉得,是嫡姐抢夺了她的风头,再狠一点儿的就像祁烈一样,压根儿就不希望祁峥这个“嫡姐”出现到这个世界上。但其实,庶妹若是不跟嫡姐去那么死心眼儿的较量着比,也还是很有看头的。
这说白了,就有些像是建蒙国的皇帝和寿郡王年轻的时候一样。
只是寿郡王可没祁烈好运,有个非常非常有远见能看破大局的母亲——祁烈的母亲朱皇后,可是为祁烈拉了不少分。不少的忠心于元后的老臣因不放心小主子,所以对新皇后很是抱有许多偏见。但是朱皇后所表现出来的识大局,却让几乎是除了曹演这种性子拧巴的人以外的老臣,都觉得朱皇后颇为不错。那么这位“颇为不错”的皇后所诞育下来的皇子,自然也就不是那么的讨人厌了。
朱皇后与寿郡王的母妃康贵妃,是很不同的。康贵妃知道阻挡自己儿子去封地养兵握权的道路,朱皇后却知道对自己儿子“不好”,对别人儿子“好”。这样的两个女人,结局又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这样两厢一对比起来,就会觉得,寿郡王的失败真的是天注定的。
其实就祁烈本人来讲,性格上还真没有比寿郡王更要好到哪里去。某种意义上来说,祁烈比那寿郡王更悲催。寿郡王还有那么一两个在他被逐往封地以后,能听他撒酒疯发牢骚的好朋友呢,可是祁烈呢?就上一辈子符长宁的认知,祁烈是半个能一起喝酒聊天大笑的好朋友都没有。
给他出主意的谋士不少,一心为他的重臣也有,但能称之为“朋友”的,符长宁却并没有看到。
实在是因为祁烈的性格,确实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常年的养尊处优和出于对嫡兄的妒恨,让祁烈变得暴躁易怒,猜忌多疑,却又狂妄自大。但祁烈天生的好头脑和他母后的教养,却没让他变为寿郡王那种拎不清的货。祁烈和寿郡王的差距,只能说是各方各面造就的,但从本质上来讲,其实二者真的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位被符长宁在内心之中定义为和二傻子寿郡王“没太大区别”的祁烈皇太子殿下,此时正在非常郁闷和烦躁。
今日那个不长眼的曹演又在朝堂上弹劾他了,说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祁烈简直快要郁闷死了!
第六十八章,此消彼长(三)()
祁烈简直快要郁闷死了!
这个不长眼的曹演!他有什么“司马昭之心”啊?还不都是那点儿事儿!皇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可是曹演不这么想。曹演觉得,这皇位,这荣国天下,就该是他家祁峥皇子的。凭什么要让那个妾扶正的生的儿子做皇太子啊?
这俩人,气氛还真是太不和谐了。
而符长宁在东宫之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沈从景在一起腻歪。沈从景笑眯眯的揉着符长宁白嫩柔滑的耳珠在玩儿,符长宁懒得搭理他,任他毛手毛脚,自己执了一卷书倚靠在窗栏上看。
鸽子“咕咕咕”的停靠在她手边的时候,符长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只双足漆黑,通身雪白的红喙鸽子,正是她专门用来和阿梅通信的。不晌不夜的这时候阿梅来信,定是有要事相传!
符长宁兴致勃勃的拆了信。
上面先是预祝了公主殿下早得贵子——沈从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