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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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弧度却妩媚异常。
沈从景又突然,很不忍心将之吵醒了。
算了,容她嚣张这一夜吧。沈从景迷迷糊糊的,在符长宁身侧也睡着了。
一夜好梦。
清晨符长宁悠悠转醒时,正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张大脸——哪怕这张大脸仔细瞧起来,是那么容颜精致,眉目如画,但冷不防备的也给符长宁吓了一跳。
“啊!”符长宁小声惊叫一下,然后伸出手就拍了那脸一巴掌。
“啪!”清清脆脆的一声响,开始了皇太子爷的一天。
沈从景被打醒了,还懵懵的捂着脸,睡眼惺忪的瞧着符长宁。“咦?”
符长宁也清醒了,立刻转身将眼睛一闭,装作呼吸绵长的模样,睡了。
半天,符长宁听见身后沈从景咬牙切齿的声音,“符、长、宁——”
符长宁“唰”的掀开被子起来,凑到沈从景身前,挤出一脸的谄笑,柔声细气儿道,“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醒的这么早?是不是被魇着了?唔,可是昨儿睡得晚了些,精神便不大好了呢?”
沈从景看着符长宁她那张脸,后槽牙都快要给咬断了。
“呵,呵。”沈从景捂着滚热滚热的一半边的脸,硬是挤出了点儿笑给她,“长宁啊”
“是的,您说呢,太子爷。”
沈从景看着符长宁那样儿,突然就趁其不备的翻身而上,一下子将符长宁倒压在了身下。他半分是瞧不出符长宁所说的“因睡得晚些而精神便不大好”的样子,利利索索的将符长宁两条雪似的细嫩胳膊给人束在头顶,不顾人的挣扎,水汪汪的桃花那么一眯,就凑近了符长宁的脸儿威胁说道,“你别忘了,时至今日你我二人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小丫头还敢跟以前似的对爷呼来喝去的欺负,爷可不纵着你了”
他这么一说,符长宁也来脾气了。两手被束上去也不扭动摆脱了,她甚至不想到现在这姿势有多暧昧。就梗着脖子说,“我哪里欺负过你?”
“哼。”沈从景打从鼻腔里嗤了一声,然后眸中戏谑笑意一闪而过,一手抓牢了符长宁的两只雪白腕子,一手伸进被窝里,就握住了符长宁的腰肢,“人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敢嘴硬。”
大清早的,符长宁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里面依然是荷瓣真丝的软缎亵衣。加上符长宁常年的养尊处优,身段柔软,腰肢细嫩不盈一握,就像是条软绵绵的美人鱼一样,握在手里,就是能给人完全掌控的模样。沈从景本是戏谑她,可冷不防触手一片滑腻温软,真正的温柔乡,竟险些美得魂儿都飞了。
看着沈从景一阵失神,符长宁被摸了小腰是又羞又恼。她就拱着身子在沈从景身底下躲开他的手,气恼道,“沈子息!叔先元淳!你这个登徒子!”
她的叫嚷也没能唤回沈从景的神智。沈从景竟似被魇住一般,咬着薄唇,桃花眼里沁出雾气,就央求般的问了一句,“登徒子就登徒子,阿宁,你让我亲亲可好?”
这么轻薄欺负人的一句话,偏生配上他那能蛊惑人心的一双眼,那眼里懵懵然的全是水雾,真就像是桃花林里的桃花精变的人。琼鼻挺翘,双唇削薄,长睫如羽,飞白面颊上带着一些桃花色,鬓发这时全散乱了,就在床榻之上和符长宁的交织在一起,任谁瞧去,都竟分辨不出这秀色可餐的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沈从景带着些撒娇的问人,符长宁也似入了他的桃花劫里,竟半晌,怔怔的回他一句,“你那么好看,亲一下又何妨呢?”
符长宁喜欢生得好看的人,这件事在符长宁的宫里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凡是慎敏公主宫里头的侍人,从内监到婢子,无一不是眉清目秀,清新可人的样子。符长宁因何纵着穆怜秋?泰半是因穆怜秋生得一副好样貌,叫符长宁生不起气来。
想当年符长宁同那白眼狼琼琅那么要好,也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着琼琅生了一双形状极好的桃花眼,看谁就如同春山带水,数不尽的温柔意味。当初也是祁烈,当着符长宁的面儿,那么搂着琼琅说她,“琅妃这双眼,纵是给我千百个公主贵女,我也是不换的。”
但就是那么一双眼睛,在沈从景这儿,却黯然失色了。
纵是符长宁这样在美人堆儿里长大的公主,见着沈从景这么一个真绝色,也只有熏熏然的份儿。
“爷生的好看么?”沈从景薄薄的唇在她脖颈旁流连,边几不可闻的带笑问。
好看,何止是好看?符长宁就没见过生的再比他更好看些的男子了!
“妾伴你身旁,蒹葭依玉树也。”符长宁被他温软的唇擦得心神不宁,眼神无光的呢喃道。
沈从景仰起头哈哈大笑,旋即将她唇瓣含入口中,模糊不清的说一句,“非也,卿类天人,时人难能与之相比!”
符长宁“嘤咛”一声,身子顿时化成一滩春水。
沈从景长臂一扬,将五色织霞帐扯下一放,便被翻红浪去了。
这两人荒唐起来,是谁都不敢打扰的。
符长宁和沈从景二人,就这么青天白日的,在帐中呆了半日。待到辰时都已过了许久,才有人在外头怯生生的敲门,“爷,太子妃,用膳的点儿都早过了,您二位”
是沈从景身边颇为得脸的小太监。
符长宁初承雨露,又有沈从景不知节制,这时又酣睡过去了。沈从景在锦绣堆中慵慵然握着符长宁一截儿皓腕,听了那小太监的声音,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儿的。
那小太监能得沈从景中意,自然是十分机灵。这内监分毫不例外。
第六十五章,绮罗帐中香(二)()
这么一个机灵人,怎么能猜不透主子的心意?这时候小太监听见门儿里头静悄悄的,半分声响也无,于是咳嗽一声,躬着腰儿对一旁的四个衣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同做贼一样,“爷和太子妃恐怕还在里头睡着,咱们别打扰了吧?”
娉衣肃着脸,“那怎么能行?眼看都要巳末了,摆膳怎么能耽误?”言语之间的神色十分义正言辞。
小太监福禄禧苦着脸摇头要劝,就听娉衣继续严肃道,“还不叫御膳房将膳食在灶上温着,纵是爷和太子妃未时起来,也是要得吃温热的。”
福禄禧傻眼了。
四个衣却似十分赞同,说完了,就留了两个在门口儿听命,其余的下去嘱咐别人了。
这、太子妃这几个丫头好神奇啊。福禄禧呆呆的想。
符长宁醒来的时候,果真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只是她那四个丫鬟何等的贴心呢?早就给她在灶上煨上了炖得软嫩的鱼汤来滋补。符长宁待看了天色,坐在桌子旁盯着那道汤之时,脸红的都快成天边的云霞了。
沈从景瞧着那道鱼汤还不甚满意的蹙眉道,“怎的如此含糊?不该加些人参之类的滋补一些的吗?”
“”符长宁一拳头砸在了沈从景的肩上,半分都不含糊。
沈从景哈哈大笑。
这两人待不甚着急的用过了午膳以后,刚说要去给皇后皇帝先问个安,结果那边儿就有嬛衣板着脸通报了,“太子爷,太子妃,两位侧妃前来拜安。”
两位侧妃?
这四个字,在符长宁心中滚滚炸开!
她都忘了,这府上竟还有这么两号子人呢!
符长宁脸色几乎是立时就阴郁了下来,将筷子一扔,就瞧向了沈从景。
沈从景也有些委屈——当初是这个人逼着他纳妾的,这会儿他俩好的如胶似漆了,反倒又全赖他了是不是?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呢!
沈从景不尴不尬的说道,“你若是不想见,打发她们出去便是了”
符长宁阴着脸冷笑道,“没了这个侧妃,也有那个良娣,堂堂太子府,怎么能绝了这些人的后路呢?嬛衣,宣她们进来!”
“是。”嬛衣低头应下了。
接着,一队侍婢鱼贯而入,将桌子撤了下去。符长宁看都不看沈从景一眼的,径直搭了婵衣的手,就起身入了内堂。
沈从景小媳妇似的,就这么润着一双黑漉漉的桃花眼,憋憋屈屈的跟在符长宁的身子后头,也进去了。
穆怜秋和聂隐香得了传召,两个人来得很快。
这二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风声,就知道沈从景和符长宁两个人这个时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见人了,于是利利索索的就来“请安”了。
真是掐着时间来的,捏的力道分毫不差。
符长宁眼风凌厉的往堂上站着的那些侍婢内监之中那么一扫,冷冷笑上一声。
“妾穆氏。”
“妾聂氏。”
“见过太子爷,太子妃。给太子爷太子妃见安。”
别说两人没规矩,在沈从景面前,这两人真是规规矩矩的很。
符长宁就那么岿然不动的坐着,半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没搭话。
穆怜秋和聂隐香也颇为奇怪——这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昨儿的态度有那么些微妙的不一样了呢?这才过了一夜呀!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她们两个是饱经风浪的妇人,也许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之处。但可惜的是,在她们与沈从景成婚的那一晚上,沈从景可是还没碰她们二位呢。所以自然不知道,符长宁此时此刻微妙的妒恨心理。
符长宁也不叫座,就这么晾着两位美人儿。沈从景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说白了他还拿这二位当陌生人呢,能因这个,同前一刻还被翻红浪的可人儿符长宁置气吗?压根儿是不可能。
符长宁因叫聂隐香抄了一晚上的女戒,这会儿,聂隐香的神色还十分萎靡,她也没那心思开口讥讽。倒是穆怜秋,昨儿个沈从景回来的时候叫他给拦截到了,穆怜秋温柔小意的伺候沈从景回来,沈从景倒是对她颇有几分和颜悦色。因今儿,便有些恃宠生娇了,“太子妃因何不叫我们起?”
她抬着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儿,这么问符长宁。
符长宁颇为苦恼的扭过头去,不想看穆怜秋的容貌。原因无他,符长宁一见着穆怜秋那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就有些气短。故此符长宁将眼看向了一旁的聂隐香——可怜聂姑娘单说也是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却生生在穆怜秋身边成了惨淡的对照组——符长宁冷笑说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呢?”
聂隐香不幸被牵连了。
穆怜秋也冷笑。她这从头至尾的冷美人,这冷笑起来,可比符长宁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多了,“太子妃头一日就给妾的下马威,妾倒是无妨。只是怕太子妃辜负了圣上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呢。”
哟,什么“负了圣上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这是拿穆怜秋她爹压制她符长宁呢?
符长宁偏还真不吃这套。若说身份背景,她输的了谁啊?不说别人,就这建蒙国举国上下的女人,除了能与皇帝平起平坐的李皇后,谁还能尊贵的过她去?
因符长宁转过脸,上下扫了一眼穆怜秋——今儿穆怜秋依旧美貌无敌,湖蓝色素绉纱的软缎竖领衫子,托着一瓣儿清艳绝伦的小脸儿,就跟枝头上水灵灵的花朵儿一样,别提多好看了。符长宁本是一脸不耐烦,但看了穆怜秋的脸,突然也觉得不是那么厌烦了,还愣是摆了一脸的微笑道,“穆侧妃的意思本宫也懂——是说圣上因要拉拢穆太师,而才将穆侧妃赐予太子爷做侧妃的意思,对吗?”
凡事不能说的太明白,后宫女人打机锋就是要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哪有像符长宁这般耍赖玩儿的?穆怜秋没想着让她把事情一下子说个明白,给她这么大个没脸,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穆怜秋冷声道,“太子妃这是质疑圣上决策?”
符长宁含着笑点了点头,“你是想去告发我吗?”她笑了一声,偏过脸,又看向了聂隐香,因此语气中就颇带了几分厌恶道,“妾而已,嫁人之前再尊贵的女儿家,嫁到别人家里,那也是要听主母的话的。”
第六十六章,此消彼长(一)()
“妾而已,嫁人之前再尊贵的女儿家,嫁到别人家里,那也是要听主母的话的,你母亲没教过你?——哦,是了,穆太师家里平头正脸的夫人,怎么会懂的这些委身于人的事情呢?那不若,就让本宫和你爹爹好好儿的说说,从今儿个开始教你,如何?”符长宁眼瞧着聂隐香,才能说出这么一番不给脸的话。
一番话说得穆怜秋的脸色“腾”就烧了起来。
之前就说了,在这皇宫之中,最不兴说人家的,就是妾。这后宫里有几个妻?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一个而已。阖宫女人都是妾,又是谁说谁,何苦来的呢?但偏这唯一的妻,就是有资格这么骂你。
“来人,给穆侧妃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