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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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对着眼神凶恶的妹妹,聂祭酒额角冒汗了。
“哥,哥?哥哥!”一句娇嗔给聂祭酒拉回了思绪。
聂祭酒咽了咽口水,递给滔滔不绝的聂隐香一杯茶,然后斟酌着语句,问她,“刚、刚才我听妹妹说,那位郎君,竟还是个,呃,竟还是个有家室之人吗?”
聂隐香把嘴巴噘得老高,半死不活的答应,“嗯,大概是吧。”
“”聂祭酒快要头痛死了。
他耐心的开导自家妹妹,“妹妹啊,话不是这样说的。若是那位郎君当真不曾娶妻,又真、真如同妹妹所说的那般那般丰神俊秀,俊朗无双,我去替妹妹相看相看,回头和父亲一说,去人家提亲倒也无妨。只是,若是那位郎君早已有了家室,这、这”
聂祭酒是老实人,说到这里,就已经说不出口了。
可他妹妹还犹自不大明白。这时候看老实人哥哥坑坑巴巴的说不出话,还怪不耐烦的,“有家室怎么了?叫我看,他那妻子也是个悍妇泼妇!那样一个人,怎么配得上谪仙似的郎君?”说着,也不愿意和老实哥哥废话了,将手“啪”的往桌子上一拍,豪情万丈的说道,“哥哥,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若是不帮,我自己去将那郎君抢出来就是了!”
“好的妹妹。”半天,聂祭酒挤出来这么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的妹妹,不要冲动,哥哥这就去帮你和那郎君说,好吗?”
“嗯!哥哥果然最好了!”
聂祭酒微微一笑,待看着妹妹开心离去的背影,聂祭酒背过身,满脸痛苦的咬住了自己的拳头。
第三十四章,符长宁舌灿莲花(一)()
聂祭酒聂衡很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若是想要办成一件事情,那就是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也要办成,偏自己还就吃妹妹那死乞白赖的一套。所以对于这事儿,聂祭酒还是得亲自出马一趟。
只是难道真的要如同聂隐香说的,去“强抢民男”吗?那自然是不行的。聂祭酒打定了主意,准备到时候先给人家夫妻赔不是,然后让那位妹妹看上的郎君,来劝一劝自个儿这位妹妹。
而且说实话,他也很想见见,传说中那位“美如谪仙”的郎君长什么样儿。其实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也想瞧一瞧,那位胆大包天敢于把自个儿妹妹抽下马的夫人,是个什么人物。
聂衡无不感叹的想,自从妹妹降生以后,有多久没被人欺负过了?嗯?好像根本没有吧?
聂祭酒办事是很有效率的。并且他这个人和他办事的方式,和他那吓人的妹妹全然不同。
可以说,聂衡是个非常正常之人。他打定主意要去登门致歉之后,很快就取了名帖,让人递上了沈府。
聂衡那送去给沈府的帖子里,说的很是客气,大概意思就是,我想给您道个歉,您若是给我这个机会,就挑个您有空闲的时间,派人来说一声,我就过去了——半分没提那位“夫人”的事儿。本来也是,他一个男子,怎好上来跟人家说,其实他很想见您家夫人,也很想当面和您二位一起道歉。
除非是聂隐香这种脑子有病的,其他人万万说不出来这话来啊。
于是这名帖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被递上了沈府。
送帖子的门房,是和那日被聂隐香抽下牛车的车夫,一同被招进来的。他和那车夫关系不赖,那日的事情,自然也在晚上给车夫上药的时候听说了。于是这时候,不免对聂家生出几分偏见来。在交给内门之人手中时,还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句,“万劝了爷还是不要见那人最好,看那日那家姑娘的凶悍样子,这一路子的一家人,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感情这位门房也不知道,此聂家,就是朝堂上那位聂大人家呢!若是知道,给他再大的胆儿,也不敢背后编排人家——这有胆气的门房,方才还给人家送帖子的家丁好一顿脸色呢。
沈从景收到名帖以后听了传话的人说了他家门房的话儿,笑的直砸桌子。半晌笑过了,才侧过头就对符长宁笑说,“看起来,那傻丫头倒是有个规规矩矩的兄长呢。”
“傻丫头”说的自然就是聂隐香——这个“傻”,可不是亲切的爱称,而是实打实的字面意思。
符长宁懒洋洋道,“那你是见,还是不见啊?”
沈从景将那洒金的名帖随手一仍,就往案榻上的几子上一歪,仰着脖子笑道,“见,怎么不见?国子监祭酒聂衡,在清流中颇负名声呢。就是那傻丫头她爹,也是轻易开罪不起的人物。这样的人主动送上门来,我为何不见?“
符长宁听了这话,拂了拂衣袍就起了身,“我去拿你的名帖,就拟在明儿上午如何?”
“这些事情,都是阿宁说的算啦!”
符长宁听他这么说,笑一笑就去写了名帖,回复给了那人。
于是,沈从景第二日上午,就见到了聂隐香的哥哥,国子监祭酒,聂衡。
符长宁在屏风后面,细细打量着面前那男子。平心而论,不论是脑瓜子不大灵光的聂隐香,亦或是面前这位聂衡,长得都是十分体面顺眼的。
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虽不说像沈从景生的美貌近妖,但生的眉目舒朗,器宇轩昂。虽是文官,却也俊朗得很。
此时,聂衡正一脸歉意的向沈从景致歉,“家妹无状,自小也是被我娇惯坏了,这才唐突了郎君和令夫人。”
“家母逝世得早些,家父自觉愧待家妹,故而自小对家妹十分纵容。素来是半分不敢违逆那丫头之意的,所以这次才让郎君见了笑话。只是家妹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若是有人说得通道理了,她还是肯听得下去的。”
沈从景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
坐在屏风后面的符长宁也抽了抽嘴角,刚还说这人靠谱,像个老实人,可现在这话里话外不要脸的给人下套儿的人,到底是谁啊?
说他母亲死得早,先博了同情。又说自己爹爹都惯着妹妹,自己也是不好管的呀。还说了自己妹妹其实能听进去人好话的,只是分说这话的人是谁。分明是想要让人家钻套子的啊。
这人,絮絮叨叨说了老半天,不就是想让沈从景出马搞定他妹妹的吗?
谁说他老实的来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符长宁颇为无语。
那边儿,沈从景却从从容容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端起茶杯,轻呷进去一口茶水,一副想要送客的样子。
聂衡脸色僵了一僵。
紧接着,沈从景却似没别的意思一般,放下茶盏,笑吟吟抬起脸问他,“聂祭酒的意思,是让我代为管教令妹喽?”他摇摇头,叹气道,“这我不行,这种事,我一个男子如何使得呢?”
聂衡僵道,“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
“还得是我家夫人来做。”沈从景补上了那么一句。
符长宁在屏风后面听的一个打跌。
聂衡也呛了半死。
“我知道的啦。”沈从景一副“明白人”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聂祭酒是怕骠骑将军惩处,所以不敢管家令妹。只是聂祭酒却找错了人。我一个外男,却怎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见令妹呢?”
这话,前半部分纯属胡扯,但是沈从景他却有一句话说的是了,他一个外男,是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见未出阁的姑娘的。
聂衡耷拉下了眉眼。
符长宁这时候听不下去了,明明两个大老爷们,说话却比女子更腻腻歪歪的。说事儿就说事儿,扯那么些没用的做什么?于是符长宁掀帘儿就出去了。
“帮你管教妹妹你还是别想了,就是教我夫、咳,夫君去见你妹妹,那也是全然不可能的。聂祭酒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符长宁边说边坐上了沈从景身旁的座椅上,随手将桌角垂着的流江从腿上一掀。语声脆落落的,给聂祭酒说的就是一愣。
第三十五章,符长宁舌灿莲花(二)()
符长宁讽笑了一笑,接着说,“非是说别的,你家妹妹在建宁大街上闹的那么一出儿,就叫我夫君丢尽了脸面,这会儿还想着要人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呵呵,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还赶巧儿的都教您赶上了。聂祭酒您也别那么瞧着我,针没扎你身上你不嫌疼,这话一点儿没错儿。感情丢人的不是你,我家夫君虽非是什么像您一样儿的朝廷官员吧,但到底是出门行走的爷们,这脸还是得要的。坐自家牛车和自家媳妇出去,竟还当街被个小娘子调戏了,这事儿,说出去您说是不是寒碜人呢?”
符长宁说话本就带着股子脆劲儿,像是初春的竹苗儿似的,这会儿玉珠子似的往外吐,噼里啪啦的说完了,沈从景和聂衡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而符长宁却在心中暗想一些没什么大关联的事情,哎,这声“夫君”叫的熟了,也不是那么难开口了么。
沈从景听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愣愣的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些丢人。而聂衡听完了,简直羞得不敢抬头了,“夫人说的极是”
“您别跟我在这儿打机锋。”符长宁打断他的话,学着平日沈从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别说,这两人在一起呆的时日久了,现下这么一学,那神态竟是像了个十成十——挑着眉毛尖儿就对聂衡说话,“您什么意思,我还听不明白吗?这竟是要让我夫君牺牲色相,去劝慰您家妹妹呢!您可真够有意思的。”
她说完这话,聂衡彻底抬不起脸了。
沈从景都觉得符长宁这话有些过了,暗地里拉了拉符长宁的袖子,“阿宁”
沈从景才刚气弱的叫了一声,很快就让让符长宁给一眼瞪回去了。
符长宁接着说,“您好歹也是皇帝亲授的国子监祭酒,清流中的清流。国子监什么地界儿,您比我清楚。就这么着,今儿个这话传出去了,您给国子监的郎君们树的是什么榜样呢?”
聂衡捏了捏拳头。
符长宁便知道,看着这么个表现,就是时候放缓语气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聂衡脾气好,却也不能说的太过分、逼得太紧了。她可不是想要出来结仇的。
果然,聂衡脸色不是很好的说道,“这事,虽也是舍妹的不是,但夫人说就是了,何必牵扯上别的?我是有意想让您家出面,帮我劝劝那不成器的妹妹,可到底也”到底也没像你说的啊,想让你夫君牺牲什么色相来着。
聂衡后半句没说出口。
符长宁这时候不咄咄逼人了。她和沈从景那做法儿都一样——先是慢吞吞的呷了那么一口茶水,待口中的苦涩尽散了,余香回味时,才悠悠然开口,一开口,就是口齿芳香,“哦?聂祭酒打的不是那主意吗?”
“当、当然不是了!”
生的好的人,生来就占便宜。这会让符长宁都要给聂衡说的红脸了,但就这样,聂衡被符长宁那么一双琉璃似通透的眼珠儿一看,就算是,也得说不是了,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聂衡涨红了脸,分辩道,“我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的”
“哦。”符长宁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聂衡。
给聂衡看的耳朵根儿都红到了底。
“我虽是个女子,但倒也觉得,聂祭酒并非那种不明事理之人。若不是,我也不会和聂祭酒说了这么多闲话。”
符长宁这么个评价,倒是让聂衡有点儿诧异。
符长宁接着说道,“既然您都放下身段儿说了这事儿,若我们得理不饶人,也不厚道。不过令妹那事儿却是不大好办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的,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家的事儿还是自己关起门儿解决比较好,您说是不是呢?”
聂衡真觉得,这女人半点儿都不简单。
他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点头,“自然是这样的。”
话已至此,他早已做好了兵败而归的准备。聂衡低眉耷眼的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劝得动自己那个宝贝妹妹。
聂祭酒正烦的焦头烂额,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符长宁却点了点头,笑吟吟道,“但到底也事涉我夫君名誉,这事儿不好像原先那么办。”
聂衡眼睛一亮。
果然,就听符长宁慢悠悠笑道,“不若,我去同令妹一叙,聂祭酒觉得意下如何呢?”
哎呦喂!什么意下如何?意下不如何!聂祭酒觉得,这样简直太好了!这位夫人,简直是天仙降世啊!看刚才夫人那舌灿莲花的模样,想必自己妹妹定是说不过人家的吧?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聂祭酒聂衡全然忘了,方才他是怎么被人说的抬不起头的;更忘了,他此行来的目的,是要拐走沈从景的。
沈从景歪着头看符长宁,觉得公主殿下实在是
妙,太妙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