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仙履奇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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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使人气馁;经过不断的尝试与摸索后,我才发现一个极有用的技巧,能够吸引学生的注意,让他们完全沉醉在我的课程当中,而且屡试不爽、无往不利,这技巧说穿了其实不值半文钱,不过就是——说故事。
我深信爱听故事是人的天性,自幼及长、从小到大,不论多大岁数都是如此。因此,我将部份的课程内容分成章节,以说故事的方式呈现,逐周开讲,没想到这样一来,竟有始料未及的热烈反应;必须庆幸的是,我所任教的并非联考的热门科目,没有所谓的升学压力,所以才能够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与干扰的任我发挥,同时也要感谢校长及学生家长们对我的纵容。
在我为学生所说过的众多故事里,“图书馆仙履奇缘”是最受欢迎的一个;当初只是本着要劝勉那群半大不小的学生,告诉他们“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才以大学时代曾写过的一篇短文“第一支舞”(详见附录)为大纲,编成故事,说给他们听,没想到竟在校园内造成轰动,从这班传到另一班、从这届传到下一届,几年来我已经陈述不下五十遍,故事的长度也自原来的二十分钟拉长到可以说上半个学期之久(当然,我不是整节都在讲故事,该教授的正课内容都是如实跟上预定的进度),我由一个单纯的教书人,变成道道地地、不折不扣的说书人。
直到近几年,由于已将这个故事说过太多遍,我不免开始感到些许的厌倦,不想再说,但又经不起学生们的一再请求,最后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便是改变形式,将它写成小说,贴在网络上,供他们阅览。于是原来只有一千四百多字的短文,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一本长达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当然其中增添了许多人物与情节,早非当初课堂上的那个版本,如果没有任何的意外,不再用其它不同的型式来呈现,这个版本大概便是最终的决定版了。
我的身份忽然又从说书人成为著书人。据说,中国的小说是由说书人的话本演进而来,不经意间,我竟重现这段历史。
其实,成为作家,出版一本属于自己著作的书籍,是我自就读国中阶段起,便一直企盼能够达成的目标;当年和几位知心好友,凭着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完全不知天高地厚,提起笔,拿着作业簿,在一节又一节无聊的课堂中,用接力、轮流的方式,开始青涩的创作。而今,一同痴狂的弟兄们,均在各行各业中显现傲人的成绩,唯剩我一人犹在创作的路上踽踽独行,直届而立之年,终于要一偿夙愿,圆我年少时的梦想。
特别要感谢维平兄为我撰写序文,多年来在创作这条路上,他始终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本书在网络上连载期间,承蒙多位读者的指正,并提供种种建议,在此一并致谢。至于多数人不能受的结局部份,几经思量,除了在细节部份稍作修饰外,大都还是保留原貌,因为现实生活中的主角,确实由于人格特质的缘故,才会在最后做出如此抉择;何况不完美本就是人间的常态,大家毋须介怀。
“图书馆仙履奇缘”毕竟仅是三部曲故事中的第一部,就像武侠小说中的主角,非得经历无数淬炼,方可成为一代高手,如果我有机会能再续写第二部“风雨之恋”时,主角才会有成长的空间。
也有读者认为本书完全不像时下一般流行的言情小说,老实说,这类书籍我一本也未曾拜读过,无从比较起,但我很高兴能与他们有所区隔,能够写出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正是每个作家的期望。
不论读者的喜爱与不喜爱,我都同样感谢,因为这都将是促使我写出更好作品的原动力。
附录 第一支舞
大学联考前的一个月,我几乎每天往图书馆跑,而且固定执着于最内侧的那张小圆桌,不为什么,只是安静吧!
你和我有着同样的选择,我们俩就这样不言不语地在那张书桌上共同奋斗了大半个月。
当时对你的印象并不深刻,尤其是你那长长的秀发往往遮去大半边的脸,我只能隐约地辨识你那匀称的轮廓。
日子久了,同去图书馆念书的同学不禁要问:“那个每天和你坐在一起的女孩子是谁?”
没有人相信我们根本毫不相识,反而对我们的关系极有兴趣,然而当时的我真的只是想好好静下来准备考试,其余的则不在考虑之内了。
有几个大胆的同学为了进一步的接近你,常借故拿些数学题目来向我讨教,其实他们的成绩一向都是比我还好的。
这样的次数多了,你终于也对我产生了注意,误以为我是什么数学天才,居然也拿着数学问题向我请教,于是所有的人都极度肯定,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考期迅速地逼近,大学联考当天我们还曾在考场见过一次面,也都为彼此相互祝福过。
考完试后,偶然间重回图书馆去借书,看见你仍留在老位子上苦读,忍不住地问你原因。
原来你早就自知考上大学无望,只好全力寄托于三专联招,你还问我有没有空可以再教你数学,于是一直到大学联考放榜之前,这一段空闲的时间我都陪你在图书馆中渡过。
当你考完三专联招,我也确知必须南下念大学时,我以为我们从此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那一年校友会为我们这群新鲜人举办了一次盛大的迎新舞会,我也被同学拖去参加。
如同我们的相遇,我们意外地又在舞会中碰面,在朋友们不停的催促下,直到舞会将近结束之时,我才鼓起勇气约你跳舞。
你知道吗?那是我今生第一次和女孩子跳舞,你应当可以感到我的笨拙吧?
幸好只有半支舞的时间,舞会便结束了,夜已深,我虽然愚蠢,但也知道该送你回家的。
其实我也只不过送到你家门口的巷子前,在“谢谢”、“晚安”、“再见”中便分手了。
几天后我上成功岭受训,也曾挂念着你是否考上三专,虽然托朋友打探你的消息,到最后却也都是不了了之,因为直到当时,我仍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的圣诞节,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学校过,居然意外地收到远方一位陌生女子的贺卡。
是你!
你如愿地考上一所三专,为了表示你对我的感谢,你特地向曾和我一起在图书馆念书的同学询问我的下落。
你的信中写着:“如果朋友的相识要三百年的缘份,那我们的认识或许应该溯及四百年前了,感激你曾对我的帮助,也珍惜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
我有些莫名的感动!
你还附上一个皮夹子当礼物,我一直都贴身收藏着,虽然此刻它已是残旧不堪,我仍不愿舍弃,因为这代表着一份记忆。
从此信件不断的往返,有时你会南下来找我,偶尔路经北部时,我也可能到你的学校去,每次回故乡,我们都会固定的相聚。
那一年除夕的前几天,我陪你上街买年货,沿途又碰见了当年曾一起在图书馆念书的同学,他偷偷地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像情侣。”
我没有解释,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我真的无法为彼此的感情下结论。
是因为南北两地的距离太遥远吗?是因为你的年纪比我大吗?是因为你的社会阅历比我丰富吗?
没有答案,和你相比,当年的我在感情上只是一个幼稚无知的少年。
如果你能等待我成长,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但是你没有,也因为我未曾给过任何的承诺。
我知道迟早你终将会离去,我却也无意挽回什么,一切总是随缘而已。
感情便如此的悬宕着,直到你寄来了一份喜帖,告诉我你要和相识多年的男友订婚,那是你给我最后的讯息。
我没有回信,也没有将我的祝福送到你的手里。
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激动,也没有太多的难过,这些不都是早已注定的吗?
只是不明白为了什么,偶尔会为你的离去而失眠,常会在一个人的夜里想起那今生第一个陪我跳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