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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同学年少都犯贱1-20-第15部分

小说: 同学年少都犯贱1-20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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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感觉,每天我会叮嘱卫婕不要到处走动,原来拿手的川菜口味全部换成了清淡的,为此我专门上网找来了烹饪的教材。

       最后她走的那天,我送她上火车,一切如我想的那样,她舍不得走,含着泪想留下来,我说这怎么可以,你必须回家,我会早几天等你回来,然后把她几乎推上了火车,我再次回头的时候,火车缓缓的开动,厚厚的窗玻璃反着光,我看不见卫婕的脸。忽然心中多了几分恐惧,一段时间要和卫婕分开了,那段幸福的感觉忽然又只剩下了回忆,我回过头,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背后的旅行包,准备去附近的傅家坡车站买票回家。

       徐琴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准备回家,她说那先到我家坐坐吧,算是道别,我到时候送你来车站。到了徐琴家里,她说忽然有点事情,去打个电话,叫我在书房先上会网,看看书。上网我已经兴趣不大了,我打开书柜,继续翻开那本《我们的祖先》,原先拿到这本书我只是看了看封面,没有去注意内容,但是一翻开书,一张照片却缓缓飘落到了地上。

       我捡起来,端详着这张两人亲密的照片,一个徐琴,但是显然是好几年前的徐琴了,穿着很朴素,甚至还扎着羊角辫,另一个男人我不认识,面色白皙,不算英俊,眼睛里透着聪明和信心。照片的背景是未名湖的,看得出,那时候未名湖的围栏还没有改造成现在的汉白玉,粗糙的水泥台由于湖水的湿气已经变成了暗青色。两人一脸幸福,让我想到了我和卫婕在一起的日子。

       她打完电话进来,看见我在看着照片发呆,拍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我问她着说:照片是你的吗?她点点头从我手上接过来插回那本书,然后把书放回书架,表情忽然显得有些黯淡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她忽然问我,我点头称是,心里则在想着我哪里知道你怎么想。她叹了口气说,往事提起来太痛了。我说那算了吧,我们说点别的。她却摇摇头,总有一天要告诉你的,我为什么要逃避呢,她喃喃的对自己说。

       徐琴一脸的黯淡变成了忧伤:原来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单纯,但是幸福,比起现在这样的寂寞,我宁愿回到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我却又想到了苏琳,不禁苦笑,过去是如此美好,而现实总是无比残酷,谁都想回到过去,也试图回到过去,结果却发现自己生活在残酷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那时候,我才大二,很懵懂的时节,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是这本书吗?”我指着书架上那本《我们的祖先》问。“对,就是这本,当时只有《看不见的骑士》,很难找,快暑假了,我想带回家看,但是又不允许,后来,他就用自己的借书证把这本书借下来,然后把书给我。”她在回忆中显得无比幸福:“其实在此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而且这本书对于我来说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后来开学来了以后,我还书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是个很木讷的人,但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那时候真的很幸福,当时还很纯洁,没有想过在外面租房子,接吻或者仅仅是拥抱在一起就感到非常幸福了。”

       我问她那后来呢。她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在他那里,我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他的感情象女孩子一样细腻,他处处都让着我,这种生活,直到现在,我都一直怀念着。”

       我很奇怪的问她,那后来怎么没有在一起了呢?她好象不想说,只是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发呆。然后说,这里太暗了,很难受,我们去客厅里说吧。

       她又端来两杯果汁,自己用麦杆搅动着上面的泡沫,无奈的说:“有时候人就是奇怪,越是幸福越是想逃。”那你逃到哪里去了。我问她,她也不说,只是一个人喃喃的,在那里沉思,然后说,总之我们后来分了,毕业后他去了深圳。而我就留在武汉了。我哦了一声,说那以后你们还在联系吗?她摇摇头,说后来他托人来问我,都被我打发走了。他也几次来找我,我都没有去见他,后来他就再也没打听过我,也没有回过武汉。

       徐琴笑了笑,笑得有些沧桑:那时候我说十年后见面,他还真不会想到我这么铁石心肠,这几年都不理他。我说那也不至于打电话都不接吧。

       大概是因为怕勾起回忆吧,徐琴淡淡的说:“但是回忆哪里躲得掉呢?”
 
第20节 我们是亲人 
       我一直不明白徐琴为什么要回家前给我讲她过去的事情,这好象是她唯一一次给我讲她自己的故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虽然含混,但是看得出她好象松了一口气。她送我去车站,下车的时候她问我什么时候回武汉,我说过完年吧,十五以后才开学,呆在家里不会太长时间。她笑着说,来了记得给我报到,还用指头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叫我到了武汉不许到处乱跑。我点头应允,人潮中,她的车缓缓开出,我看了一眼,摇摇头,上站台买票去了。

       我刚下车去站台买票,车站的人很挤,毕竟是春运,所有的人都大包小包赶着回家过年,人潮汹涌的车站,从站台高高的台阶象下望,一片花花绿绿缓慢而有节奏的涌动着,象浮满泡末的大海。

       我刚买完票,转身去撞到了肖斯文,肖斯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奇怪的问他,你爸没派车来接你么?肖斯文怔了一下,很快恢复刚才有些颓唐的面色说,今年派不出车来,老爸叫我自己坐车回去。车站人很多,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各自散了。我有些奇怪肖斯文那天的异样,事实上从那天起,肖斯文就彻底变了一个人,这种变化如此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似乎从那以后刻意的把自己的智慧隐藏起来变成了另一种学问,而我们却浑然不知。

       晚上回到家里,老爸老妈问我怎么没把媳妇带回来,我说带回来干什么啊,再说根本就只是普通同学而已,顺便到家里来玩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妈又照例唠叨了一会,被老爸一声“开饭了!”打断,一家人吃着饭,温馨的气氛从小小的饭厅里蔓延开来,让人嫉妒。

       饭后,我忽然想到应该打两个电话,一个问卫婕到了家没有,一个给徐琴报平安。苏琳我也想打,还是罢了。

       卫婕的电话打不通,想必已经没电了。我才想起她一定还在车上,列车跨越了富饶的平原,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她没有给我讲过她家里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到家。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挂上电话,给徐琴打了一个。

       徐琴很快就接了,我问她在哪里,她说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我就跟她寒暄了几句,准备挂电话,她却忽然问我,有没有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来过,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问这样的话,我随口说,当然有啊,原来初中的时候好多女孩子到了周末都在我家聚会呢。她淡淡的笑了,说我果然从小就是个坏蛋。我笑了笑说,说那是因为我可爱啊,是个可爱的坏蛋。两人又长长短短扯了两句,挂掉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觉得无聊。

       寒假过得非常快,每天无聊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写点东西,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想着什么,苏琳?卫婕?还是徐琴。老大那次做孤胆英雄我和肖斯文还没谢谢他,肖斯文的睿智总让我有些嫉妒,张艳的小妹一般可爱又令我忍俊不禁。在学校的时候难免有时候会想家,无论是和卫婕的家还是和父母的家,但是回到家里,学校的一切却又历历在目。奇怪的是惟独没有去想和卫婕在一起的那个家。

       我忽然有一次问老爸,为什么一直都让着老妈,老爸没正面回答,只说如果某天当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会跟老爸这样的,我却忽然想起苏琳,不禁一身冷汗。然后问老爸,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出了很严重,很严重的误会怎么办。老爸一脸揶揄看着我,然后沉吟道,那就看多大的误会了,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老爸把声音压低,却被收衣服回来的老妈打住了,说当年那事你还好意思提,别把儿子教坏了。

       老爸急忙会意,然后直接进如正题说,再大的误会,只要找到一个机会,诚心的道歉,然后用自己的行动感化她,什么事情女孩子都会原谅的。我好象取到了真经,说是不是啊,如果非常非常严重呢。老爸却大手一挥,放心,你老爸我说的绝对没错。

       后来我在想,苏琳这事真不知道找个什么机会道歉好,就算接受道歉了,她也已经有了杨风,我德智体美劳各方面都跟他没得比,我笑了笑,心想如今老爸的话也不能全信了。

       年过完了,初四我就嚷嚷着要回学校,老妈急了,说这么早去干什么,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老爸却在一旁劝,说年轻人在家里安逸习惯了以后怎么奋斗啊。几句话把老妈劝得一楞一楞,老妈只得放行。老爸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你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现在可想孙子了。我被这个老顽童爸爸给折服了,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初五我就踏上了去武汉的大巴。

       我回到和卫婕那个久违的家,卫婕还没来,我扫完房间就给徐琴打了个电话。徐琴接电话的时候显得无精打采,我给她客套着拜了个年,顺便告诉她我回武汉了,她显得有些兴奋,叫我到她家来。我说不大方便吧,大过年的。她说不要紧,家里就她一个人。

       过年的的士特别不好打,公汽也少了很多,武汉人有着重家庭的传统,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拦到一辆车。到了徐琴家里,果然只有她一个人。窗外冷清的街道与各家各户过年时的欢声笑语在一起共同敲打着客厅里的落地玻璃窗,屋子里多少显得有些悲凉。我一见她,很奇怪的问,为什么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她淡淡的说父母都远在芬兰,不想让父母这么大年纪还万里迢迢跑回来,我说那也是,但是大过年的,去朋友家里也该热闹一下吧。她示意我别说了,停顿了一下说:“我没有朋友的。”

       我有些奇怪,说那我算不算。她想了想,没有回答,只是吩咐我坐下,这次她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不用了,她却说不要客气,“今天你就陪我过年吧,这顿饭算是年夜饭好了,我来做饭,你是客人。”我看着她落寞的眼神点点头,她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酸楚,而这种酸楚在她的眸子里却更多的被华丽所掩盖。

       我甚至有些可怜她,在这样一个万家灯火的日子,却只能和一个我这样逃避喧嚣的人一起吃一顿寂寞的晚餐,几年后肖斯文给我拜年,问我周围怎么这么安静,我说我一个人过年,他说他也一个人,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凉,报应,都是报应,就这样喃喃着,象疯了一样,一直等到我把电话挂掉。

       她把菜都端上了餐桌,才喊我进来吃饭,饭菜并不丰盛,她很抱歉的说最近几天不太想出去。所以菜没原来新鲜了。我说无所谓,你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她说没什么,一个人闷了好几天了,我问她就没有朋友来拜访么?她笑了笑说,最近想安静几天,所以除了你的电话,我全部都转接到了移动秘书,现在短信都删了好几次了。我笑了笑,连称这招够阴的。她笑了笑说,这几天真难受,又想找人陪,又不想随便找个人陪。

       我笑了笑,是特意来找我来的吗?她点点头。我望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也点点头。

       吃完饭,我说我要走了,她忽然问我,你女朋友来了吗。我说没有,问这个干什么?她却忽然牵住我的手说没什么,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她的手握得很紧,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目光,我见苏琳最后一面的时候她也是这种目光,两次都是离别,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没有真的离开。

       我想了想,我问她,能不能给个理由让我说服自己,她说没有,寂寞算不算理由。我有点无奈,说这也可以?她开始在我脖子上亲吻,一切突如其来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把包一把丢在地上,两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热吻,窗外的灯火依旧辉煌,欢乐的笑声从四处传来。她去拉上窗帘,外面的一切好象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今天是大年初五,明天是大年初六,卫婕至少还有十天才会回来,我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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