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要再提之非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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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完了今天的份,我回到家,煮点白粥吃了,继续睡觉。
到了下午三点,体温还是下不来,又跑去打了针退烧针,回来继续闷在被子里睡觉。
医生对我说,要多喝水,多出汗。
我一向对医生的话奉若圣旨。喝了很多水,一趟趟往厕所跑;闷在厚被子里,闷到要窒息,偏偏就是没法出汗。
正郁闷间,电话铃响。
你现在过来。
一说喂,就听到我那超级任性的情人在那头下命令。
很想去,但现在的情况下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对他说抱歉。
你怎么了?
他在那头疑惑地问。
我说别担心,只是感冒。
感冒?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
他在那头很惊奇。
说真的,别说他纳闷,我自己也很想不通呢。
我来看你。他很快接着说道。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只是小小的感冒,明天就会好,凌皓你日理万机,事情那么多,真的不必来。我没事,明天就会活蹦乱跳。
我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探望。再说,以我现在的体力和精神,也没有力气应付他。
想吃什么?我带过来。
我忘了他向来是那种只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人,根本听不进也不会听别人的劝告。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不要来。我有点生气。
我病成这样,他还要来添乱。心情不好,自然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乖乖躺着,我一会就到。
他不以为意,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无话可说,更加郁闷。
这个人,实在是,太爱自说自话,自作主张。
第十章 谈话
一小时后凌皓到了。
他摸摸我的额头。
怎么回事?烧还没退?我送你去医院。
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只要出汗了就会退。一直没办法出汗,要不,我们来做做出汗的运动?
我躺在床上斜睨他,笑得色迷迷。
不明白和这个人在一起为什么每次都要想去做那事?简直好象现在我们俩除了这事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他愣了愣,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慢慢俯下身来。
我以为他要给我一个热吻,刚想说别这样,会把感冒传给你,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就可以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吻轻轻地落在我的额上,然后用手拂着我的头发。
傻瓜!在想些什么呢?脑袋都糊涂了,说话语无伦次,看来病得真是不轻。晚饭想吃什么?我买了西瓜,先弄给你吃好不好?
他的声音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我的神经好像短路了,呆呆的,脑中一团浆糊,一时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凌皓的语气,向来是自信的,骄傲的,霸道的,盛气凌人的,居高临下的,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的这种口气。
这种语气,这个动作,就好像主人在摸他的小狗,说你要乖乖,你要听话一样。
我一时竟做不出正确地反应。
迟疑片刻,才说,现在没胃口。锅里还有点粥,要不你去帮我热一下。
既然他要表现,我好歹也该给他个机会吧。
你等着,我马上就好。
他兴冲冲地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我听到了我可怜的碗英勇殉职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起来。
我真是病糊涂了,忘了从前血淋淋的教训。
凌皓是君子远疱厨的典型代表,从以前就只会帮倒忙,现在自然也不能指望他有什么长进,虽然已过去了那么多年。
从前那些在他手里慷慨就义的锅碗瓢盆的尸首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只好再一次为他们默哀,并对他们说对不起。虽然他是凶手,但我无疑是帮凶。因为我想偷懒。
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用来说我这种人的。
我想要偷懒,最后只会不堪收拾,乱上添乱。
我叹着气晃悠悠地进入厨房。
他无辜地看着我,兼带一点手足无措。
我每次都觉得他的这个反应很是好玩,非常可爱。无所不能的凌皓,毕竟还是有搞不定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我明明知道他又会破坏,却从不认真阻止的原因。这样的凌皓,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凌皓。看来人还是要有点缺点才会可爱。
况且这真的不是他的错。含着金匙出生的豪门大少爷,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贵的手指连水都不必碰一下,想要什么,只需动动嘴皮子,下个命令就会有人屁颠屁颠的恭敬奉上,何苦来哉要学这些平民小百姓会的东西?所以说,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只能怪我厨房中的用具遇人不淑,跟错主人。
我说没关系,我再煮就是了。
边说边拿起扫帚去扫碎片。
你住我那儿去。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我一时太过吃惊,扫帚直接掉地。
我说让你搬我那里去住。
他一字一字口齿清晰地重复这句话,让我以为自己病得出现幻听的幻想瞬间破灭。
你那里是指——
我的语气已是颤颤巍巍,害怕听到恐怖的答案。
我家。他简单利索的回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啊——
我终于惨叫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我真是坏事做多了,老天要惩罚我?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从小到大,安安分分,遵纪守法,连蚂蚁也不敢踩死一只,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下场。唯一勉强算做错的事只有那一件,虽然我从来不认为那是错,但我不是已受到惩罚了吗?
不行。我终于停下连绵不绝,无休无止的哀悼,断然拒绝。
你那是什么反应?还有,为什么不行?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凌皓,我们好好谈谈。
我病得脑袋昏昏僵僵,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更是头痛欲裂。跟这个男人来硬的我不会有胜算。任性一向是他的专利,我越拒绝他恐怕会越坚持。
一定是今天的烈日晒得他神智不清,或者他一时心血来潮,我只要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他马上就会自动放弃这个荒谬的念头。
好。他走过来,扶住我因为受到太大冲击而摇摇欲坠的身体。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你先回床上躺好,让我们来好好谈谈。
他将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好了,苏逸,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我整理了一下乱成一团粥的心绪,斟酌着小心开口,免得触怒龙颜,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首先,凌皓,让我住进你的家里,你准备怎么对家人交代?左拥右抱也罢,金屋藏娇也罢,只要不摆上台面,大家只会羡慕你有魅力,赞誉你有能力。但是,一旦我住进你家,你可知别人会怎么议论?豪门公子的同性情人!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凌皓?这是丑闻,大丑闻。新闻媒体又有深入挖掘的绯闻可报道了,狗崽队又有追逐的新目标了。你的父母家人就算对你的风流韵事再怎么睁只眼闭只眼,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苏逸,你知道吗?他打断了我的话。有时候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你若更自私一点,糊涂一点,无知一点,什么也不要去想,我会更高兴。你只要知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没有这个必要。
我看着眼前这个现在还能不痛不痒说这种风凉话的男人,彻底虚脱。我已不会像当年那般少不更事,怎么还会如他说的那样什么也不去考虑?
不,我不能放弃。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
我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口帮助凌皓改正他的错误想法。
其次,你要怎么向孟婕交待?孟婕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做要置她于何地?你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她是一个通情达理,识大体的女人,只要你不过分,不让她难堪,她自然会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你让我住进你家,不是硬生生往她脸上打耳光吗?凌皓,你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
苏逸,有时候,我很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孟婕的事也许像你所说的确麻烦,但这事不用你来操心你来插手。苏逸,你可知我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是什么吗?
他想剖开我的脑袋,我还想剖开他的脑袋呢。
孟婕的事我不想插手也不会插手。我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失去那么出色的女人而已。他不领情就算了,我不会再提。
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最大难题是什么。能让凌皓都觉为难的事,我很好奇。但现在不是扯开话题的时候。凌皓肯定是想转移话题,我怎么可以让他得逞呢?
最后,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凌皓,你应该明白距离产生美,我们若天天相见,马上就会相看相厌。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随时都能见面,大家又没有负担。再说,偷偷摸摸更刺激,不是吗?
苏逸。他贴上来,蹭着我的脸。你这样想,我都不知该说怎么好了。你现在是病人,要少思多睡,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我让你上我那里去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因为你病了需要照顾而已,你不要想太多。我是很想在这里守着你,但你也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事情很多,没这么多时间照顾你。在我那里有人照顾,我可以放心一点。你所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我的父母常年在国外,难得回来,若真回来了也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孟婕你更不用担心,你是上我那里去养病的,她有什么理由来为难你?
我无话可说,这种强词夺理的话,也就他说得出口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是吧?
我说,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话。
苏逸,你好可爱。他笑,又亲又摸,王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第十一章 讨论
不管我怎么努力拒绝,不管我怎么死命挣扎,凌皓还是把我弄回了他家。
因为心情沮丧,病情更是恶化,在他搬动的整个过程我都稀里糊涂,意识模糊不清。
等我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气很好,小鸟在枝头歌唱。
你总算醒了,已经昏睡了一整晚。
如释重负的话语从床边传来。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他一个微笑。虽然很想放声大笑,眼前的景色实在有趣,一辈子都难得看到一回,不过现在真的没有力气。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凌大公子竟然也会有这种模样,眼中布满血丝,面色憔悴,实在是辜负了上天给他的好模样。
抬头看看四周,很豪华的房间,想来是已到他家。
他凑过来,脑袋贴上我的额头,摩挲一会儿,慢慢退离。
好了,烧总算退了。想吃点什么,我让人送来。
我皱起眉头,看着头顶上方的输液瓶。怪不得手这么疼,原来整晚都在挂吊针。
有钱真是好,如果需要,连医院也可以搬回家。
可不可以,叫人来把那个拿掉。
我动动下巴,努努嘴,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希望他能唤人来取走输液瓶。
不可以。
他的拒绝还是那么干脆有力。
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茶杯,我努力抬起头。刚刚开口说话,才感觉到喉咙中干得能冒火,的确需要润润嗓子。
可是一整晚维持这个睡姿的僵硬身体让我做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觉得有心无力。
还在懊恼间,他已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我没有说什么,干哑的嗓子让我不想说话,只是赶紧把水喝掉。
喝完水他让我躺好,盖上被子,拿过床头的毛巾拭去我嘴角的水渍。
我静静地盯着他,看他做所有的动作,看他信手做这些事情。
终于发现这事透着诡异。
他也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了。
怎么了?
他问,纯粹的疑问。
把输液瓶拿掉,我已经好了。不明白自己的语气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差,反正我是病人,现在病人最大。
不行,医生说要吊三天。
我手疼。
你不要这样小孩子气。他的耐心一下子就用完。
我安心的笑了。
这样的凌皓才是我认识的凌皓。刚才的他好陌生,让我只觉诡异。
谢谢。谢谢你照顾我。
我突然说,没有调侃,没有讽刺,真心诚意地道谢,为他昨晚到现在为我所作的每一件事。
啊?
他愕然,他不解,他的神情开始慢慢转为狐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不高兴起来。
我不过是想谢谢你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我又是无辜又是委屈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花样,给我好好休息。我去楼下看看,让他们做的东西怎么现在还没送来?
他很酷地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落荒而逃?
呵呵!
凌皓真的是好可爱。
我忍笑忍得都快成内伤。
谢谢就是谢谢,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因为是我说,他硬是认为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不愿信我的话。不管理由是什么,我已知道无论我的表情多么真诚,语气多么诚恳,他都会怀疑,都决定不信。
宁可怀疑全部,也不可相信一句,哪怕我是在说真的也一样。
谢谢你昨晚照顾了我一夜。
在他关门前,我补上一句。成功地让他关门的声音上升十分贝。
那个一向骄傲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些什么吧?
我不过是提醒他到底在做什么而已。
凌皓他太过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