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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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涨的欲望因一记更深的挺入,解放了不知第几回的欲浪,妖血的效力早已消退,欲念却未因此而停歇。
后黥已无法为自己在重闇手上释放欲望的事羞窘难堪,只在察觉对方又在自己体内蠢蠢欲动时,一阵惊慌。
“不要……重闇,求你停下……”他慌乱的猛摇头,急切的恳求。
他的哀求只令那双金瞳一沈,重闇冷酷的离开后黥,却一把扶住他的腰,将他用力一抬,旋即一放——
“啊啊啊——”
哀戚的悲鸣逸出喉间,脸色惨白的后黥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用力抓紧重闇厚实的肩头,痛苦的猛摇着头。
看着后黥吃痛的脆弱神情,重闇唇一抿,温柔的吻住他干涩的唇畔。
他很抱歉对后黥如此粗蛮,但只要一想这具身子曾让他人碰过,他就恨不得将它全部覆上自己的气息,宣示自己才是原该占有的人。
“不……”
勉强汇众仅剩的力气,后黥企图逃开,但重闇只用一只手便将他牢牢按住,逼迫他容纳他的欲望。
微微松开他的唇畔,转而攻向已被咬到红肿,在冰冷空气中瑟瑟颤动的花蕊。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
后黥倒抽一口气,索性别过脸不再看他,但口中仍旧发出呜咽的泣音,如同任人摆布的负伤小兽,眼眸里盛满绝望。
他多么盼望自己未曾醒来,甚至就此死去。
在他体内的男性象征开始缓缓抽动,令人战栗的酥麻又开始不安窜动,诱惑他反叛,他只是闭上眼,任由羞耻的泪水滑落,将最后一点力气凝在指尖,朝自己的咽喉一刺……
溅洒重闇脸上的鲜血令他猛然睁大双眸,他用力抓住后黥自残的手。“你做什么?”
承受重闇又气又恼的瞪视,后黥只是低嗄喘道:“你杀了我,好不好!别再和帝昊一样,践踏我的自尊……”
他不想再任人摆布玩弄,天界没人愿意让他求死,现在的他只能忍着耻辱向一只妖乞怜,希望他在这样羞辱他之后,给他一个痛快……
闻言,重闇的眸光一沈,他不语地盯着后黥流出鲜血的伤口,目光随即来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下一刻,他缓缓掌,慢慢落下——
“不要……不要!”像一把寒冷的冰锥忽然刺进喉头,那种冷彻骨髓的寒气开始往他体内窜进,后黥只觉心口一凉,身子因为极阴之气而微微颤抖。“放开……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努力护住心脉的热流已在妖气的冲击下溃然四散,张狂进驻的妖气在他心中大肆奔腾,进而透出一股冷冽之气。
最后,后黥呕出一口鲜血,随即昏厥在重闇怀里。重闇只是温柔的抱着他,手中握着一样细小的东西,那样东西在月光下微微闪着银光。
追影……帝昊,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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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帝昊忿忿的踢翻铜镜,气怒的咬紧牙关。“是那只妖……可恨!”
先前他埋在后黥心口的追影自昨夜起就没了消息,肯定是让那只可恶的妖物逼出了。
但是追影这法宝极为凶恶,一旦植入体内,便会自动搜寻心脏,并牢牢吸附,若要除去,必得冒着心脉震碎之险。这对神魔而言本无大碍,顶多失去百年道行,但对后黥这样的神人而言,无疑会被打回凡人之躯,甚至元神尽丧……
不过,那只妖不可能让后黥死的,那么……
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帝昊只觉心头一凉,立刻踩着祥云急急下凡。
***
兵败如山倒,龙泉浑身浴血,悲怆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风河,沾满尘沙的脸庞缓缓滑下两行清泪。
三千大军已有半数以上伤亡,鲜血已将河面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整批大军在群龙无首下溃不成军,任由鬼众疯狂逼近,许多人纷纷弃甲逃散,更多人敌不过数千鬼爪,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潮生沙骨冷,魂魄悲秋风。
为什么?为什么将军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失去踪影?
“副将,我们该怎么办?”浑身是血、落魄至极的兵卒惶惶问道。
龙泉勉强收起伤痛与黯然,只是疲惫的道:“你们回凌风谷,我上庭去见颛顼帝。”
龙泉一身污血的来到天庭大殿,众神早因东土之役大败而一片哗然,更有许多排斥后黥的神仙乘机破口大骂,顿时群情激愤,从嘴里喷出的口沫差点将大殿淹没。
“龙泉,你可知后黥去哪儿?”颛顼端坐在高位上,俯视跪在下首的龙泉,厉声问道。
“禀颛顼帝,臣不知。”
又被盘问数句,自己该叛何罪,龙泉已是心知肚明;既然辅佐不力、延误军机,就该被打入天牢,等候问审。
颛顼沈吟一会儿后,道:“龙泉,你本该死,但本帝现下命你以带罪之躯将罪臣后黥缉拿归案,将功折罪。”
见群神又要驳斥,颛顼挥挥手,显然心意已决,众神只得悻悻的住嘴。
龙泉谢过之后回到人界,剩余的东土大军改由另一位武神带领,而他也脱下战袍,开始寻找消失无踪的后黥。
想起那夜凌乱不堪的营帐,他只能按下心头的不安,握紧拳头暗暗祈祷。
别再让将军受到伤害了,千万别如此残忍啊!
***
躺在大床上的人已昏睡整整七日。
这七日里,重闇完全不敢合上双眼,漂亮的金瞳如今已布满血丝。
后黥因为被强制取出追影,护体圣气早已溃散,取而代之的是以他百年修行注入后黥心脉的妖气,他才能勉强保住性命。
后黥原本就是半神之躯,既然仙气已失,本该恢复凡人之躯,但如此免不了一死,于是他将妖气输入他体内,虽说一息尚存,却也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他的后黥,已成为妖。
可怜的后黥啊,他真的是无法可想,才会做出这种举动,只盼他别恨他……
重闇才要起身拿布巾替后黥擦拭,躺在床上的人儿在此时呻吟了一声,他连忙丢下手中的布巾跑到床沿蹲下,紧张的看着快要苏醒的后黥。
当后黥意识迷离的睁开眼,对上重闇那双金瞳的刹那,他想也不想,就一拳挥了过去。
重闇只是乖乖承受,一动也不动。
“你……你……”虽然浑身虚软,后黥仍使劲打着眼前这张俊魅的脸孔,嘶哑着声音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十指在重闇脸上留下数道爪痕,却抹不掉令他心寒的事实。
“你竟然将我……将我……”他忽然掩面,歇斯底里的哭喊:“拿一面铜镜给我,拿来!”
对于后黥的要求,重闇文风不动。
“拿过来!”
纵使心知肚明,他仍旧奢求一丁点希望。
见重闇仍是不动,后黥索性掀开被单,试图下床。他的坚持令重闇不得不将他轻轻按回床上,依言去取镜子。
持着铜制的飞凤镜,后黥颤抖着将它举起,紧闭的眼睫缓缓张开。
“啊——”铜镜被用力甩到地上,后黥疯狂的扯着乌黑青丝。“不——”
他不要变成妖,不要!
就算被羞辱、被鞭笞,也没有比被迫沦为妖物还要来得羞耻!
重闇温柔地抓住他的手,不断啄吻着泪流满面的后黥,纵使他使劲想逃开,他仍是爱怜的吻着。
“对不起……”
他的吻落在罩上一层淡淡阴气的额间,又落在苍白冰凉的脸颊,最后覆上那张冰冷干涩的唇畔。
他可怜的爱人啊,请原谅他这种自私的行为,他会用无尽的生命来偿还、怜爱他,只盼他不要恨他……
怀里的人因他的吻而不停颤抖,挣扎几下后,忽然不再反抗。
张开的黑眸里不再有昔日流转的光彩,后黥知道,一切都已绝望,他的心已死了。
但……为什么心死了,人却还活着?
***
“重闇,你费尽心思,就只得到这种结果?”
睨了毫无生气的人儿一眼,红袂只是鄙夷的冷笑一声。
虽说最终目的是达到了,可得到这副模样的家伙,等于是多了个累赘嘛!
重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爱怜的将后黥拥在自己怀里,让他倚着自己休息。
在他怀里的后黥缓缓合上眼,温驯地窝着,不若日前的反抗。
自昨日之后,后黥便一直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像个美丽的木娃娃似的,任由重闇抱着、搂着,杜绝所有与外界的接触。
看见重闇万分怜惜的动作,她又忍不住嗤笑一声。“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这个丑八怪那么执着?”他的脸实在惨不忍睹,右半边是很好看没错,但任何东西一有了瑕疵,就等于毁了、没用了。
听红袂这么说,重闇脸上的温柔神情瞬间退去,“滚!你这肤浅的女人永远不会懂!”
他爱后黥,爱的是现在的这张脸,无论是美、是丑,在他眼底都是绝色,不可能有人比得过;他更爱他的善良、圣洁,纵使帝昊那家伙曾对他做出那些过分的事,他仍是爱他!
红袂听也下逐客令,只是重哼一声。“走就走!要是以后出了事,别妄想我会救你!”
红袂扭揣踩着重步离开。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找罪受,去找朱琰还比较实在。
才要跨出山洞的脚步,在快到洞外时勉强停住。
“对了!灭天找你,就这样。”红袂将来此的目的说出。现下,她总算可以在冷哼一声后,很潇洒的离去了。
重闇吻了下后黥的额头,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石床上,再用锦被将他裹得密密的,不让冷风侵入。
他又到石洞外抱回一些薪柴,添进用来驱逐蚊虫猛兽的火堆里。
重闇倚着石床坐下,看着后黥的睡脸痴痴的发起呆来。
在安详宁静的时刻,亲爱的人儿在身边沉沉熟睡,而自己就这么看着他的睡颜直到黎明……如此静谧的一刻,从他遇见后黥开始就一直企盼着,然而此刻,萦绕心头的为何是诉不尽的苦痛?
“黥儿,我爱你……”重闇握住他略微冰凉的手,将脸埋在被褥里呢喃着:“我和帝昊不同,求你醒来,别恨我……”
然而不管同与不同,伤害终已造成。
良久,重闇起身走至洞外,唤来几只温驯的小妖,嘱咐他们要好好照料洞内的后黥,便去找灭天了。
一只小妖蹦蹦跳跳的走入,在看见洞内整洁的摆设后,他突地拉起衣角,试图要将被褥一角的濡渍擦干。
***
“帝昊,站住!”一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龙泉想也不想就抽出长剑。
闻言,帝昊转过头,狭长的凤眸眯起。
“是你啊……”冷冷睨了眼在日光下闪着寒芒的长剑,他不屑的撇过头,“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他要找到那只带走后黥的妖,他已在人间找了整整三日,却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若那夜没看错,他敢肯定带走后黥的妖是只极凶狠的豹。看着那对闪现噬血金芒的妖瞳就知道,他是传闻已能成仙,却不愿受天劫的狂妄妖类——重闇。
那只该死的豹妖!竟然敢自他手里将后黥夺走,这回他不但要让他永远无法成仙,还会让他挫骨扬灰!
见帝昊转身就走,龙泉气怒的冲到他面前,“你把将军带到哪里去了?”他找了好久,嫌疑犯不脱三人,一是帝昊、二是重闇、三是灭天。
“我若知道,还用得着待在这污浊的人间寻找吗?”他一扬手,就将龙泉逼退好几步。“滚开!就算你百般阻挠,后黥也不可能是你的人!”
龙泉听他这么说,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我对将军……才、才没……”
“哼!”帝昊冷哼一声,唇角扬起一道冷厉的弧度,眼底尽是赤红的怒焰,“龙泉,若非我此时忙着找寻后黥,早将你一掌毙了,滚!”
他就是不留神,才会让重闇将人抢走,而龙泉看起来虽无威胁,但已上过一次当,此后定要万分小心,纵使是根小小的木刺,也要拔除!
不过,现下没有任何事比找到后黥更加重要。
帝昊瞪了龙泉一眼后,举足又要走,但龙泉依旧不死心的跟上。
“你要去哪里?”他才不会放过一丁点能找到将军的线索。
帝昊原来又要一掌将他震开,但突地一顿,他撇头看向龙泉。“你知不知道重闇?”若龙泉知道,要找人也就容易多了。
重闇?
“是他……”既然帝昊会知道,就表示一定见过,“你的意思是……”是那只妖抓走将军的?
“后黥被他带走了,你若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