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爱情给戒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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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我却十分的紧张,总是害怕有什么遗落,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当然与要见林翊的母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以前也见过他的母亲,但这次却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的,所以有着本质的区别,感觉就像要参加一个重大的面视,接受最严峻的考验,最挑剔的审视。
老妈看着我在家里,一会儿把东西塞进旅行包,一会儿又拿出来,一会儿傻傻地笑,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用满怀母爱的语气,安慰我道:“馨儿,别瞎忙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嘛。”
“什么?”我瞪大眼睛转头看着老妈,无言以对。有这么安慰人的吗?虽然我确实没有沉鱼落燕、闭月羞花之貌,但我自信我长得还算标致,至少对得起观众,没有影响到市容。但老妈这句所谓的安慰,使我挫败感顿生,愈加举止异常了。
五月二日早晨,痛苦的煎熬就将结束,残酷的考验接踵而来。我和林翊坐在车站的候车间里,等候着开往上海的汽车。
我两眼盯着车站的大时钟,心随着秒针地跳动,不断加速。
“别紧张。”林翊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啊?没、没,我不紧张啊。哈哈。”我不自然地笑着。
“那怎么手心都是汗?”
“有吗?我热啊。这车站有点闷。”我把手从林翊掌心抽出,使劲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呵呵。别怕,我妈不吃人。”林翊拉过我的手紧紧的握住。
这时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
“喂,你好。”
“喂,馨儿,是我,李扬。吉丽这几天有和你联系过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
“没有啊?怎么了?想她了,都从我这打探消息啊?”我打趣道。
“不是。糟了,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吉丽她,她不见了。”
“什么?她不是在南京吗?不在学校里吗?怎么会不见呢?”
“她、她、她……”李扬吞吞吐吐。
“她怎么了?你道是说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林翊看我急切的样子问道。
“吉丽好象出事了,李扬说话吞吞吐吐的。”我回答道。
“把电话给我!”林翊从我手中接过电话。
三分钟后,他挂掉电话,拉起我的手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南京。”
“出什么事了?”
“吉丽怀孕了,而且现在不见了。”
“什么?”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吉丽,你拿着行李先在这等着,我去买车票。”林翊果断而冷静的布置着一切。而我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好。
终于上了汽车,坐下后,我稍稍缓了缓气。
一路上,我和林翊很少说话。想着吉丽现在的处境,我们此刻都选择了沉默。林翊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侧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前在“最爱”二楼包厢里的情景,同样的烟雾缭绕,同样的沉默无言,同样的伤痛,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哀伤是因为吉丽父亲的过世,而如今却是因为一个不该到来的新生命,生活的变奏如此突如其来。
“铃、铃、铃……”林翊的手机响了。是李扬的,我关切地听着他们的通话。
“已经找到吉丽了。”林翊挂掉电话后,对我说。我们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在医院里。过会儿,我们到了南京,就直接去医院。”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了李扬,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长出了许多胡渣,我惊讶于他样子的憔悴,这个一向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男人,仿佛在一夜间苍老了十年。
“吉丽她,刚刚睡下。”李扬轻声说道,脸上蒙着一层忧伤。
我透过玻璃窗,望见吉丽闭双眼,头发有些凌乱,一脸的苍白的躺着。
“那我们先去休息室吧。”林翊说。
“我是在秦淮河边找到她的,那时她整个人都木讷了,眼睛呆呆的,也不说话,看着她的样子,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劝她,我小心翼翼地把她带到了医院。我真的很害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李扬十指抓着头发,无助地撑在桌子上,陷入了一种痛彻心肺的痛苦中,我感觉的到他无法呼吸的绝望。
“不会有事的。”我拍了拍李扬的肩膀安慰着。
“那个家伙呢?”林翊问道,他没有说出名字,我知道现在谁也不愿意听到那个名字。
“知道这件事后这几天,我一直陪着吉丽,都没见过他,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先前,吉丽的精神状态还好,可是昨天,她独自出去后,就没有回来,直到我找到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看来,昨天吉丽见过他了。”林翊推断道。
“而且肯定发生了什么,可能是那家伙不想负责任。”我凭直觉猜测着。
“真是个混蛋。”
说着,外面一阵喧闹,李扬冲了出去,我和林翊也紧跟了出去,赶到病房,看见吉丽正吵着要出院。她神经质的叫喊着,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痛,李扬冲过去,想将她搂住,去被吉丽甩手推开。
“为什么不让我出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吉丽痛苦的叫喊着。
望着吉丽几近歇斯底里的哭喊,我站在一旁,心痛的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为什么生活要如此残忍地折磨这么善良而美丽的人?为什么在生生的夺去了她父亲之后,又将她推向了另一个黑暗的深渊?曾经一度,当我看见吉丽在雪地里孩童般的笑容时,偎依在爱人身旁幸福的表情时,我以为那些曾经的伤痛,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可却不曾意识到在这欢乐之中,早已蕴藏着不幸的萌芽,黑暗的魔爪已经悄悄地向她伸去了,又一次毫不留情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划了一道。我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疼痛与欠缺,好象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纠缠着撕扯着什么,泪水顺势流了下来,如果当初我能够及时的阻止吉丽和那家伙的来往,甚至是一次小小的劝戒,也许一切就不回发生。吉丽仍然是一个单纯透明的玻璃杯,而不会象现在这样破碎得让人不知所措。
“吉丽,不要这样,好吗?”李扬任吉丽的拍打,将她紧紧地搂住,苦苦地哀求着。
“医生,可以让她冷静下来吗?”林翊问道。
“现在,她怀着孩子,我们不能对她采用实质性的药物。还有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身体也十分虚弱,我们建议尽早地把孩子拿掉。”
“不,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要证明给他看,我没有背叛他,没有背叛,没有……”吉丽哭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意识到刚刚我们所有的推断和猜测都无法改变的成了现实,果然是那个家伙不想负责任,甚至还诋毁了吉丽的人格,蹂跞了吉丽二十多年来的所有尊严。想着我抑制不了自己的愤怒,脱口说道:“你不能生下这孩子,那可恶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不!不!不!我要生下来。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一定是这样的,当他知道了真相,就会回来的。”
“吉丽,你不能一错再错了!难道你还没有认清他的本质吗?他根本就是推卸责任。”
“不!不!不!”吉丽绝望地流着泪。
“可是……”
“馨儿,不要再说了!”李扬厉声把我喝住,看着他胀红的脸,我低下了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大声的说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也是濒临崩溃了吧。
“吉丽,别哭了,好吗?你想生就生吧,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李扬拥着吉丽,温柔地说着。这一刻,我看到了让人流泪的爱情,爱是有不同深度的,最深的爱,是无私的宽容,是舍己,是无欲无求,爱是一种信仰。
吉丽听到李扬的话,抬起头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泪水从她苍白异常的脸庞无声地滑过,干裂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馨儿,我们先出去吧。”林翊拉着我走出了病房。
“我们是不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我扑到林翊怀里,满脸的泪水。
“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家伙。”林翊将我抱紧说道,“好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
“终究是要吃点,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还要给李扬、吉丽带点,我想他们也什么都没吃呢?”
“那好吧。”
我和林翊走出医院,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从路旁成行成列的柳树间透射过来,逆光的树干几乎是深褐色的,一种让人压抑的褐色。
“馨儿,你把这些吃的先拿回医院吧,我得去打个电话。”
“恩?”
“给我妈打电话。”
“对了,没去上海都没和你妈说一声,真是对不起啊。”我有些歉疚。
“好了没事的。你先回医院吧。”林翊微微一笑。
病房里,吉丽已经安静地睡下,李扬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夕阳斜斜地照着他忧伤的身体,纯白的墙壁,洁白的被单,苍白的面容,在这样一个病房里,我的心突然有种被抽空了的疼痛。
“吃点东西吧。”我轻声说道。
“谢谢。刚才,对不起。”
“没关系。我的确有些冲动。”
“林翊呢?”
“他有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
“哦。”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没有再说话,哀伤的气息因为寂静显得愈加强烈,冰冽的泪水无声的滑过。
“孩子?难道真的要生下来吗?”我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也许吧,如果吉丽执意要生的话。”
“可是这样会带来许多的问题。”
“无论怎样的问题,我都会挡在她前面,替她解决。”李扬神情坚定。
面对如此坚定的眼神,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很多事情,在做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对错。有时候我们会自问:为什么我昨天错了,今天又会再错?也许生活就是一定要自己一次次地去试、去问、去碰,然后才能逐渐而缓慢地知道该怎样的去面对。
“醒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林翊正温暖的对我笑着,阳光透过医院冰冷的玻璃直直地射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很晚都没见到你。”
“我打完电话后,办了点其他事,所以回来晚了。看你已经睡了,就没叫醒你。”
“这样啊。吉丽呢?”
“在病房里,李扬陪着她呢。”
我起身走进病房,吉丽已经醒了,李扬正在喂她吃东西,两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刚才,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吉丽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林翊说。
“真的?太好了,吉丽听到了吗?没事的,来,多吃点。”李扬微笑着说。
“还有一件事是医生建议吉丽尽快流产。”林翊一语触及了导火线,一片沉寂,我看见吉丽的身体一阵微颤。
“林翊!”李扬直直地叫了一声。
“这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不能因为任性,而不考虑后果,我们应当听从医生的建议。”林翊断然的语气,十分坚决。
“不,不,我不要。”吉丽捂住自己的肚子,狠狠地摇着头。
“吉丽,你先看完这些,再决定吧。”林翊出乎意料的递给吉丽一个资料袋。
吉丽颤抖地接过,一张一张缓慢地翻看着,没有了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有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润湿了那些纸张。
我讶异地看着林翊,不知所然,是有什么魔法吗?
“决定了吗?”林翊见吉丽看完后,问道。
吉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沉默寡言里透出一股使人无从形容的伤痛之情,使人感觉到她心如死灰。那种疼痛是猛然间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好象是五内震动般难受。
半个小时后,吉丽被推进了手术室。
“那些资料是什么?”在回去的汽车上,我向林翊敲开了心中的疑团。
“是那个家伙的真实情况和种重劣迹。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也不是什么贝司手,只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专门用花言巧语欺骗单纯的女大学生。”
“原来是这样,吉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