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寨小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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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就委屈你几天吧!好好待在这儿,我要他尝尝失去你的滋味!”黑衣男子将肩头上的小喜雀掷在地上。
字字句句蓄含了数不尽的愤怒。
“请问你是谁?可以放我走了吗?”一个细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哼!”黑衣男子本想甩头离去,脚步却被这细柔的嗓音阻止,撇过头去,目光凶狠地瞪着问他话的人。
女子有张绝美脱俗的容颜,美眸里满是无辜,她瑟缩在墙角,怯怯的盯着昏迷在地上的小喜鹊。
“你是我们豺狼堡的俘虏,你认为你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吗?”黑衣男子紧握着拳头,嘲讽道。
“我……你们把我关在这地牢,黑漆漆的会让我害怕。”女子的十指无措的互错着,凝神屏气的望进他那双充满不满的黑眸里。
“你很害怕吗?不用怕,骏王会来把你赎回去的。”
“我爷……他……”女子神态柔弱的苦笑着,“我爷根本不会为我紧张的,因为我不过是我家爷的一个小跟班。失去我,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的,届时你们若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岂不是很划不来吗?”
“是这样子吗?”黑衣男子不信的冷笑着,“咱们走着瞧吧!谁叫你们不但让我们无功而返,更让我个人蒙羞,害我被我大哥狠训了一顿,我和我大哥不会愿意甘心的放人!除非骏王肯拿赎金来救人,否则这辈子你就认命的在这地牢里过,狠狠地搁下话,他便旋身离开地牢,然后重新栓上地牢的铁门,径自施展轻功,身子如燕子般凌空飞起来,才转眼间,他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夜里。
☆☆☆book。ddvip。。☆☆☆”姑娘,你醒醒啊,姑娘……”
小喜雀被一个细碎的嗓音叫唤,而纳闷的苏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仙子般柔美的容颜。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女子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你是……而这里是……”小喜雀纳闷的看了四处一眼,不懂自己为何会在如此漆黑的地方出现。
“我叫花蝶儿。”女子娇柔的自我介绍着,“这里是地牢。”
“地牢!”小喜雀吃惊的弹跳起来,“我怎会在这里呢?”
“这……”花蝶儿蹙起了柳眉,歪着小脸蛋,一脸不解的望着小喜雀,“你是不是和人结仇了呢?”
“结仇?”小喜雀纳闷于她的问题,“没有啊,为何这样子问?”
“因为你是被一个蒙着虎皮面具的人关进来的。”
“我不明白……”小喜雀一头露水的凝视着她,“我相信自个儿并没有和人结什么恩怨的,怎会行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
“如果你能逃的出这儿,应该要好好的为这件事做个调查哦!嗯……要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小喜雀。对了,那你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呢?”小喜雀进山寨这么久的时间,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我是被劫来的。”花蝶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们从疆外带回了许多绫罗绸缎、珠饰珍宝,意图连夜赶回京城。结果在豺狼山下遭劫,但由于我们这边人多势众,两方人马展开攻击,彼此势力也势均力敌。山寇眼见占不了便宜,才趁乱掳了我和其中一个奴才策马离去。这群山寇企图掳人勒赎,但我想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怎么说呢?”小喜雀好奇的问。
“因为我只是自小就跟随在我爷儿身旁的一名小小的跟班,我了解我爷儿的性情,他压根儿不可能为我做任何的牺牲。”花蝶儿一忆起爷儿,就忍不住哽咽。
心一痛,鼻一酸,花蝶儿眼中蒙上了一层泪露,双眸闪动着令人怜惜的无辜眼神。
“我真的不晓得往后的我该何去何从,好像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我一般,让我觉得自己变得好孤独、好惶恐……”花蝶儿将小脸埋在膝盖上低声啜泣着。
“你好像爱上你家的爷儿了。”
“我……”花蝶儿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望了小喜雀半晌,才羞涩的垂下浓密的眼睫。
“爱人并不可耻啊!你用不着感到不好意思的。”小喜雀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自个儿的掌心上拍了拍。
脑子里盘旋起段撷那张狂狷的俊容,恨不得能立即狂奔到他怀里,但现下……小喜雀一时悲从中来,也跟着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哽咽道:
“也不知打从何时开始的,我对男人那种戒心早已失去,当初西门轩所带给我的伤害,造成我心理上的变化,莫大的恐惧感造成我封闭自己、装疯卖傻,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今生都不可能为人妻母了。”
小喜雀边回忆边抹着泪诉说着,而花蝶儿则暂时忘却自己的心伤,专心的听。
“但自从我的夫君在我生命里出现后,我这块刻意冷冻的冰块,轻易被他所融化,我逐渐放下了身段,他消弭了我当初对男人的恐惧感,在几番争执当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我的夫君……他看似温柔其实却狂野热情的行为往往叫我脸红心跳,于是我明白自己其实爱极了这男人。
和他腻在一起,和他拥抱在一起,有着一股非常幸福的感觉——我和月娘姐姐一样,深深的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我甘心为这男人牺牲掉一切,即使永远回不到二夫人的身旁,我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需要这男人——我离不开他了。”
说到这,小喜雀求生的意识更强烈,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的道:“蝶儿姑娘,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地牢,好不好?”
“嗯!好!”花蝶儿用力点头,兴奋的拍起小手来,“听完你的故事之后,我已迫不及待想早日离开这地牢,回到我爷儿的身旁去,尽管我爷儿不重视我、不喜爱我,但我依然无怨无悔的奉献出自己,安静的守在他身旁,去侍候他一辈子的。”
“嗯!既然我们都下了这样的决心,就让我想想咱们应该用什么法子才离得开这儿……”重活的美眸充满机灵的观察了四下的地形,从地牢的回廊沿路看上去,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花蝶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儿吗?”
“绝对没问题的。”小喜雀胸有成竹的对她承认。
现下正是小喜雀运用她那充满古雷精怪的小脑袋的好时机了。
9
“没道理啊!”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洗个衣物把人给洗失踪了!段撷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连声咒骂着。
一天了,才刚被他迎进新房的爱妾在一夕之间失去踪迹,怎不叫做心生其灼、忧虑暴躁。
“会不会被人掳走……”
不!有谁敢动他爱妾一根汗毛的?又不是活久嫌腻了,他可是豺狼堡的大当家,是豺狼堡里势力最强的男人,谁敢动他爱妾的主意,分明是活的不耐烦了!而且向来也只有他对人掳掠勒索,没道理他的爱妾会反过来被他人掳掠的!
“敢掳掠我的人,我包准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急死我了!”
段撷如坐针毡似的由坐垫上整个人弹跳起来,两手背负在腰后,焦急地在厅舍内来回踱步。
“孩子的爹,你就别太紧张了,也许一会儿,妹妹的消息就会通报回来的。”月娘内心既是愧疚又是不安,“都是我的错,今儿个早上,我若执意不让妹妹帮我洗衣物,抑或不再折返寨中,陪着她一起走,妹妹也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事了,都是我的错,呜……呜……”
良心一时过意不去,月娘禁不住掩面,伤心欲绝的啜泣了起来。
“唉!你就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都了无主意,心烦气躁了!”段撷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
”我……呜……呜……”月娘被夫君这么一吼,顿时深感委屈而愈哭愈加狼狈“唉——”段撷感到头痛极了,“不关你的事,我又没怪你!别哭了。”
“呜——呜……”怎叫满心愧疚的月娘下落泪?月娘伤心的用手指擦拭着泪水,抽噎的道:“人是我弄丢的,而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呜……妹妹若发生什么不测,我……我也不想活了,呜……”
“嗟!”段撷烦躁的低声咒骂。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段撷目光条地变得凶狠起来,这丫头该不会抛夫离开了吧?”
月娘闻言瞪大双眼,忙不迭地摇着手急道:
“不可能的,孩子的爹,妹妹绝不会这么做的,我看得出来,对你——妹妹的心其实早有情意,她怎舍得弃你而去呢?你甭胡思乱想了。”
“哼!”段撷即是怎么也消除不去心中的臆测,他的黑眸募地变得深沈复杂,“你根本不明白,新婚之夜她仍旧反抗于我,或许她是假装迎合,说爱我也完全是惺惺作态的谎言呢?她也许早打算趁我放松警惕时逃离这里!”
段撷思及此,一颗心犹如被人重捶了一下,只觉不甘且心痛,所有的温怒、哀伤的情绪也在瞬间全涌上了心头。
他并不否认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小喜雀,他并不在乎小喜雀是真疯抑或伪装,因为自第一眼,她就触动了他的心。
而此时此刻他才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一时的迷惑,原来小喜雀早已进驻他的心房。
月娘对他而言——是他应负的责任。
而小喜雀对他而言——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她,他可以为她抛弃一切,甚至是收山不干山寇,只要小喜雀平平安安的回到他身边……只要小喜雀能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他失去所有也都无所谓了,但求她能平安回来……☆☆☆book。ddvip。。☆☆☆“小喜雀姑娘,你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吗?怎么……”
兴数的雪花飘落在屋檐上,还飘进了地牢里,花蝶儿缩起了秀肩,蜷曲在一角颤抖着,不安的语气中蓄满了狐疑。
“放心啦,一会儿看我的。”小喜雀自信满满的对她微笑。
“嗯。”花蝶儿信任着点头。
小喜雀四下探了探,见坐在铁窗外正打着瞌睡的罗喽一眼,一串钥匙就挂在他的腰际间。
由于油灯就放在小罗喽旁,小喜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长像,可是,地牢里的光线却很弱,所以小罗喽根本不知掳掠者长得是圆是扁,也因此地牢里多了个小喜雀的存在,他一点也没察觉。
再加上她们总是低声交谈,所以小罗喽之后也没有发觉。
昨晚小喜雀被关进来时,小罗喽被那黑衣男子打晕,醒来时,他还一头露水,以为是因自己太累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以也没意识到四周有何异状。
待今儿个用晚膳时,小罗喽才对铁窗内喊了一声:
“喂!吃饭了,回应个声给我。”
花蝶儿自然回道:
“谢过这位小哥。”
小喜雀也曾发声道:
“快放我们出去,我是大寨主的小妾。”
但是,小罗喽非但不相信她的话,还误以为这声音是花蝶儿伪装的,撒谎的用意是为了要他开启铁门放她走。
再加上小罗喽长期厮守着地牢,对于上头所发生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他也听闻大寨主在几天前才迎聚二房的喜事,但没道理大寨主的爱妾会被关进地牢里,于是很生气的对她怒斥: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二夫人正在大寨主怀里享受被怜爱的滋味呢!几时会被关进地牢了?再胡说的话,我就撕烂你的嘴!”小罗喽话一落,便折回桌子前打起瞌睡来,之后就没再理会过她们。
小喜雀想救自己和花蝶儿离开这地牢,心想若让小罗喽相信她是二夫人的话也徒劳无用,因他顶多只会放她出去,并不会一起释放花蝶儿,小喜雀一心想救花蝶儿,而唯一的法子便是施计让花蝶儿离开豺狼堡。
小喜雀眼珠子转了转,搔了搔头皮,想着该如何才取得到那串钥匙。
思索片列后,如意中瞥见放在桌面上的那黄油灯,灵机突然一动,她心生了一计。
她打算用燃物去引导桌面上的那盖油灯,她知道若是成功了。火势将会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在漆黑的地牢里,她找到了一堆于草,她将干草捆绑成一团一团的,然后试着丢到桌子上去引燃火势。
“小喜雀姑娘,这么做好危险的。”花蝶儿发现她的企图后,连忙出言阻止,她担心火焰一旦蔓延开来将会伤害到人。
“不会的,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小喜雀语气坚定的安抚着她。
最后,小喜雀不得不摘下挂在腰际上的随身玉佩,对准油灯丢了过去,瞬间,火苗跳跃,不偏不倚的跳到干草上。
“哄”的一声,火苗点燃了干草,火势一下子不可收拾的大了起来。
小罗喽惊醒过来,为之大慌,临时又找不到水可浇熄这火焰——心急的小罗喽,只好拿起被褥意图扑灭烈火,然而,火苗反而无情的吞噬了干燥的棉被,使得火势更为剧烈,浓烟直冒。
“救命啊!来人啊!狱卒纵火企图烧死寨主的妾!快救救我们——救命啊!
我是寨主的妾——我是小喜雀啊!救命啊——”小喜雀双手拚命的摇着铁窗。
小罗喽闻言惊慌的看着她,“你——”
“还不快开门放我们出去,你敢囚禁我,寨主铁定会宰了你的狗命,快放我们出去!救命啊!失火了——”
小罗喽不明白为何地牢里会无端地多冒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话可信度又有几分?
他放她出来,若是她欺骗了他,抗拒大寨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若真是二夫人,他不救她,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