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纯情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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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学校里也有这种唇红齿白、高瘦颀长,超美型的极品纯情男?!童语几乎是瞬间投降,没有异议地慑服于眼前男子的“男色”,甚至还破天荒地主动向对方开口要求交往——可是她却没想到,看似纯情的他竟迟钝得像根大木头?!她都讲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他一声“喔”就想打发她?厚~~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伤脑筋,明明只是比平常稍微亲热一点的碰触而已,他居然紧张得一颗心像要跳出喉咙似的?!正当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么直接的告白时,她却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心软,看到女人掉泪就投降,她可千万别来这招啊~~
楔子
“Dear teacher, I love You!”黑色的原子笔线条张扬地爬扭在作业本里,末了,还加上红色的爱心图案,直接而肉麻。
童语抿起唇做个嫌恶至极的表情,拿起红色的签字笔在作业本上附注“请尊师重道”五个大字,然后像作业本里夹有虫子尸体似地丢到一边,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现在的学生不晓得是中蛊了还是怎的,泡马子连女老师都不放过,一个比一个更油腔滑调,大剌剌地说著肉麻到不行却自诩浪漫的爱语,直教她看了胃里翻腾,恶心得想吐。
或许是时代变了,现代人的忙碌步调连带地影响到那些小鬼的思维,速食爱情俯拾皆是,合则来不合则散。她开始怀念起六○年代的爱情电影里,那纯纯的爱恋、有点淡又带点甜的滋味,连牵牵小手都会脸红、害羞,“单纯”到骨子里去的那种男人。
她嘟嘟嚷嚷地叨念著,不经意抬起头望向窗外,看著蓝天上的几朵白云,忽地想起刚接下爷爷的挑战书,心情顿时恶劣了起来。
想想那个赌约真是可笑,一年之内找到结婚对象——当然不是随便的青仔丛就可以交差了事,重点是要爷爷看得上眼,最好身上还印有“优良品种”的人中之龙;再不然就是“珠胎暗结”,为爷爷生下个白白胖胖的曾孙,重点还是对方要得到爷爷点头,任务难如登天。
爷爷以为他在写八点档剧本喔?八股到不行!嗟~~
放眼望去,办公室里的男老师著实“乏善可陈”,不是老了、秃了,腹间围起一层层的“游泳圈”,就是“名草有主”,可怜她一个小小的教职人员,要上哪儿去找一个可以为她“播种”的种猪……应该说优秀到不行的男人。
上课钟响起,她拿起课本起身走出教师休息室,边走她边在想,倘若天上掉下来一个纯情的男人,她一定毫不考虑就直接扑上去……呃,倒追,追求那个纯情男,毕竟那堪称几乎灭绝的世纪梦幻品种,不可多得。
她偷偷幻想著心目中纯情男的模样——唇红齿白、高瘦颀长,日本美形男的标准体态,唇边挂著一丝腼腆的浅笑,遇到喜欢的女人讲话会有点结巴,两颊漾著淡淡的粉红,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嘶~~她及时吸回氾滥至嘴角的唾液,牙龈隐隐发痒。
微微垂下双肩,她感到无限沮丧。
听说女人到了某种年纪,会开始出现类似幻想症的症状,不能归类为欲求不满,但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是“想男人想疯了”!她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正面临这严重幻想的状态?
哎~~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会撞到鬼,她则是“低头走久了会撞到人”,就在她边走边轻叹,心不在焉地行经楼梯转角处时,发愣的她不偏不倚地撞上甫冲上楼的人,撞斜了她的肩,也撞“滚”了那个人——
砰!砰!砰地滚到楼与楼之间的平台上去了。
“噢……”对方显然摔得不轻,抱著头、蜷著身子轻声低吟。
肩上的麻疼令童语由思绪里转回现实,猛然惊觉自己闯了祸,忙三步并两步地边跑边跳,直接冲到那卷曲的身躯旁蹲下。
“你还好吧?”虽然半层楼的高度不算很高,但算算也有八、九级阶梯,由上头滚了下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担心并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闪神而“撞死人”?
被撞的男人陡地放开蜷抱的双手,两眼一泡泪地朝童语大声吼叫。“你要不要摔摔看?!”
这一眼,让童语傻了眼。
极品!
白白净净的肌肤,浓浓的眉配上大又有神的眼,高挺的鼻管下衬著略薄的红唇,加上因为疼痛而水嫩泛红的双眼,童语几乎是瞬间投降,没有异议地慑服于眼前男子的“男色”。
大量的粉色爱心以吊诡的方式出现在男子四周,他搓抚著手臂,不晓得是平抚臂上的痛感还是疙瘩,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
第一章
“你这女人烦不烦?”美形男甩了甩覆在额前的发,蹙紧的眉心显示出他的心情不怎么阳光。“我都说我没事了,你还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欸,话不是这么说。”童语挑起眉,一点都不承认他的指控。“既然是我把你撞下楼梯间,如果你有什么万一,例如脑震荡、骨折、内脏破裂什么的,我可要负起很严重的责任欸!如果不幸更严重一点,说不定我还得偿命,所以无论如何,请你跟我到医院一趟。”
不顾美形男的反对及抗拒,童语使出吃奶的力量将他拉出校门,火速招来计程车一辆,二话不说再使蛮力将他塞进车子后座。“运将,麻烦市立医院。”
美形男猛翻白眼,对眼前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感到十分无奈。
他念完教育研究所后才去当兵,目前刚由部队退伍不久,到这个学校报到任职不到一个礼拜,因为先前任教的老师申请移民,不得不离开这个职位,因此他算是中途就职,很多事务都还在摸索阶段,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该算他倒楣,教他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狠撞了他一下不说,嘴里说的全都是诅咒他的恶毒言语,更夸张的是猫哭耗子地硬拖著他上医院,搞不好小伤医成大伤,真教人伤脑筋!
计程车司机很配合地迅速将车驶向市立医院,到达时车上所有人包括司机皆明显往前一倾,之后才又回归正常位置,可见车子的行驶车速有多快!
童语付完车资,再度施展惊人的蛮力,像在拎小鸡似的将美形男拖出车外,紧接著持续之前在学校里的相同戏码,双方再次拉扯起来。
“这样拉拉扯扯不好看吧?童语。”童语的堂妹童瑶,偕同她“包养”的男人潘韦儒刚巧走出医院大门,眼尖的她立即发现童语和一名看似学生的年轻男子在医院前方拉扯,她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趋上前去询问道。
“啊?瑶瑶,你怎么也在这里?”童语千料万料没料到会遇上熟人,一时间有点呆滞,但小手可没敢放掉美形男的衣角,一副非将他拖进医院不可的模样。
“我陪朋友来复诊。”好奇地打量著美形男,童瑶一直以为童语会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没想到童语跌破她眼镜地挑了个美形男,真让她意外。“你呢?这位又是谁?”
“喔,他喔……他……”童语看了眼自己拉扯的男人,脑袋有瞬间打结了。
她哪知道这家伙姓啥名谁啊?她是刚才才“捡”到他的耶!
这一想顿时感到些许不好意思,转而向美形男问道:“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迟早得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她决心要排除万难地与他勾勾缠下去,正好童瑶问出她还没考虑到的问题,趁这个机会就……顺理成章地问喽!
童瑶摇晃了下,若不是潘韦儒在身后扶了她一把,恐怕她会跌倒在地。
瞧这两人拉扯得如此“亲热”,她还以为童语已经把人家美形男给“吃了”,没想到童语这么没用,竟然连那男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天啊!地啊!童语你这蠢女人!花痴喔?!嘛卡有分寸一点!
美形男睐了童瑶一眼,这才将视线定在童语脸上,颇下甘愿地开口。“桑瀚扬。”
见鬼了!他干么这么听话报上自己的姓名?都怪那女人,没事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瞧他干么?欺骗世人嘛!她的眼神跟她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南辕北辙!
噢~~真好听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模一样,好有气质!童语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双眼冒出粉红色的星星,没道理地因为他好听的名字而更加欣赏他。
“口水流出来了。”童瑶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闭了闭眼,受不了地赏她一记爆栗。“控制一下,当老师的要有师格,别让你的学生看不起。”
“学生?我的学生在哪里?”童语委屈地边抚著头边左顾右盼,下意识地找寻她的学生。
“他啊!他不是你的学生喏?”指了指桑瀚扬,童瑶没好气地问道。
“是吗?你是学生吗?”对厚!她都没想到他……到底是不是学生啊?完了!她可不谈师生恋那一套!
如果他是学生就糟了,她是该放弃这个难得让她看上眼的极品,还是破坏自己的原则,大胆地来段师生恋啊?!
懊恼啊~~
桑瀚扬翻翻白眼。“我刚毕业,才到学校任职不久。”
他之所以坦白,是因为他不齿说谎这种小伎俩,不然下知道几百个女生让他给骗了——他对自己的外型颇有自信,毕竟要不是他坚持自己的立场及原则,搞不好在军中就被那些“母猪赛貂婵”、“男女不拘”的阿兵哥给生吞活剥了,哪还轮得到让她这般糟蹋!
“你也是老师?!”童语的声音突然拔尖。
真的吗?真的有这么美妙的事吗?她兴奋地在心里唱歌,快乐得不得了~~
“……是。”桑瀚扬无奈地瞪著她,眉心攒得死紧,心头响起急遽且不妙的警钟。
看那女人的眼神……他竟有种自己被野兽盯上的错觉,额上不由得沁出些许冷汗。
“喔耶~~”她欢呼了起来。“棒呆了!我就知道上天是疼惜我的,耶耶耶耶~~”
她就知道上苍不会遗弃她这么可爱的女生,果然送一个天大的礼物来给她,感动~~
“我的老天!”童瑶无力地抚额摇头,为童语幼稚的模样感到汗颜。她还以为当了老师的童语会成熟点,未料她从十岁以后大概就停止成长——智商方面,让身为堂妹的自己真感到无地自容。
“她……是你朋友?”那女人到底几岁啊?潘韦儒原先不想插嘴,但著实忍不住心头的好奇,感到不可思议地轻问。
“不是,她是我堂姊。”哎哎哎,丢脸啊!
“我看她该吃药了。”桑瀚扬头一甩,决定不再理会那疯得厉害的女人。再继续和她搅和下去,八成连自己都会疯掉,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因此他转头就打算走人。
“嘿,小扬扬,你不能走!”没想到他才一转身,又被童语扯住衣角。“说好了让医生检查看看,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我、没、答、应!”
见鬼了,她的行径老让他想到颇为变态的A片,片名叫“淫乱女教师”。况且他已是成熟的男人了,瞧瞧她唤自己什么来著?“小扬扬”?!欧卖尬,让他“屎”了算了!
“不管啦!走啦走啦!”童语使出浑身气力拖住他,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开。
“欸,我看我们先走了,你们俩在这慢慢吵吧。”童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断摇头,为了不让桑瀚扬误认为自己和幼稚到不行的童语差不多智商,她决定先溜为妙,急忙拉著潘韦儒走人。
眼不见为净嘛,再不走她担心明天长针眼!
“喂!看好戏的人都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桑瀚扬不认为自己有陪她要猴戏的义务,他瞪著被童语揪住的衣袖,仿彿恨不得将袖子剪下来。
“不行,没得到医生的保证绝不放人!”这是她的坚持,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也该自我介绍。“小扬扬,我叫童语,儿童的童,语言的语。”
头痛地抚了抚额头,桑瀚扬彻底被她打败了,无奈地睐了她一眼。“那么请问一下童老师,你接下来没课了吗?”
匆匆打电话回学校请其他老师帮忙代课后,直到医生宣布桑瀚扬只有些许擦伤,其余没什么大碍,这才终于结束这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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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繁复的数学公式写在黑板上,桑瀚扬感觉手肘擦伤处传来些许刺痛,不由地想起童语那个卢到不行的女人,倏地感到有些郁闷。
以后能离那女人多远就离多远,因为他总觉得遇上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童语莫名地出现在他生命里,令他感到些许困惑,因此没注意到身后的学生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几个女学生相互丢著纸条,脸上露出几许暧昧及爱慕的眼神,全部紧紧地黏在桑瀚扬的背部,而他却浑然未觉。
“好了,我们现在来看这个公式。”期中考才刚结束,这些学生们也才高一,距离大学联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桑瀚扬并不打算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希望以最生动活泼的课程让他们接受越来越艰深的数学。“这个X……”
“老师!”一个女学生举起手来,担心他看不见似地用力挥动。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