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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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我和他不会有半点可能,他的心思全放在你的身上,我才不当白痴,爱我的男人又不是没有。”吴美娜是豁达而实际的。
“可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你怎么不和苏启伦培养?”
“我……”
“因为你的爱给了贺大总裁,你依然爱他。”
“美娜。”殷嫒有点厌恶这说法。
“别否认了,如果你真的对贺伟辰死了心,苏启伦早巳趁虚而人,他大可以在你最脆弱、最需要感情滋润、有个人呵护时攻占你的心,结果呢?”吴美娜看得很清楚。
“不是你说的这样。”殷嫒有点像在狡辩。“我已死心,只是我们还是朋友。”
“事实胜于雄辩。”
殷嫒不想再多说,有时事情越说是越扯不清。
当吴美娜上台去唱歌时,她走到苏启伦身旁的空位坐下,朝他晃了下手中的支票,觉得自己离真正的“安心”又跨前一步。
“还差三百万。”
“我可以去想办法。”苏启伦很有义气的道。
“抢运钞车吗?”她幽默的问。
“跟银行借。”
“银行才不会随随便便借钱给人,况且这是我的问题,好在贺伟辰没有记起这条项链,暂时应该不用还,我现在每星期买两次的乐透,一旦让我中了头彩……”她知道这方式和念头都有点蠢,不过起码是希望。
“不必头彩,二奖就有几百万了。”苏启伦觉得无法置信,“我不知道你做这种梦。”
“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广告上不是明说,‘一卷在手,希望无穷’。再者说不定美娜的姑姑、伯叔们也肯出一些钱帮忙。”
“这倒是实际点!”苏启伦同意。“大家一起帮忙,那会快很多,我真的很不想看你欠那家伙。”
“苏启伦,他真的有在改变。”殷嫒帮贺伟辰说起话来。
“我和他永远都不对盘。”
“别这样嘛!”
“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
“那如果……”她的表情相当苦恼。“如果我有天真嫁给了他,我们是不是得绝交?”
“你认为呢?”
因为得赶下一场演出,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当他们前脚离开餐厅,颜思思就现身在吧台,很明显的,她已在这好一会,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藏身”在哪一个角落。
当吴美娜利用中场休息到吧台喝口水时,颜思思立刻拦下她。
“可以和你聊聊吗?”颜思思一脸的友善。
“你是?”
“我是颜思思,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殷媛有些钱财方面的问题,我是她的朋友,想帮她,只是你知道她的个性。”颜思思耸耸肩。
吴美娜有点疑惑的一笑。“既然你是殷嫒的朋友,刚才为什么不现身?”
“我……我和她有点误会。”颜思思故意一叹。“之前我欠了她一份情,一直想还她,但是她不给我机会。”
吴美娜有点怀疑的瞧着她。
“起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颜思思摆出她最诚恳的表情。“无伤嘛!”
“你真是殷嫒的朋友?”
“我都报上姓名了,你还那么小心。”
想想也的确是自己太小心,吴美娜没有保留的全都说了,就见颜思思一脸的得意。
殷嫒实在是收怕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吓死人的贵重东西,但是每天不间断的,她终于受不了的去找梅小铃。
“贺伟辰交代的!”
梅小铃把她带到会客室,并且倒了杯咖啡给她,自己则倒了一杯茶。
“我们总裁很有心。”她淡笑的说。“没有必要如此劳民伤财。”“可是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可以取消,说真的,”殷嫒向她吐苦水。“我觉得压力好大。”
“你应该觉得幸福。”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会怎样反应,但我除了有压力之外,还觉得很讽刺。”殷嫒啜了口咖啡。“我和他现在已不是男女朋友,他不必这么讨好我,我无福消受。”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梅小铃直言。
“能怪我吗?我曾是那么的想和他携手过一辈子,是他不想结婚,不想要什么永恒、一生一世那些的,他要的是那种能游戏人间,想结束就结束的关系。
“人会改变的。”
“但是我早已心灰意冷。”
“不!你没有,不然你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梅小铃好像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
“梅小姐,你对贺伟辰的感觉如何?”她不曾问过,但这会她是有些探索的意味。
“你……”梅小铃闻言有些惊慌。“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
“撇开老板和员工的身份,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一个星期里有五天你们得一起共事,从早到晚。”殷嫒笑了笑。
“殷媛,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梅小铃一脸紧张。
“我没什么特殊的暗示。”
“我和总裁之间没有任何嗳昧。”
“我是说……”
梅小铃不等殷媛把话说完,就急于撇清。“他只当我是他的员工,他付我薪水替他办事,我则是尽我做人家员工的本分,我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和总裁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我不会这么自不量力,我又不是那个颜思思。”梅小铃拉一个人垫背。“殷媛,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
“是你误会我了。”殷嫒无辜的说。
“我从来不敢有那种奢望。”梅小铃仍有些狂乱的解释着。“总裁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看上我,我心知肚明。”
“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和总裁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我相信你!”放下咖啡杯,殷嫒扶住她的双肩。“我真的相信你,我来只是要你不要再帮他送那些东西,真的不要了。”
“但那是总裁交代的。”
“他回来后我会跟他说是我的意思。”
“他真的是很有心,他还要我……”梅小铃差一点说出钻石项链的事,还好及时住口。“殷嫒,你真的要惜福,不管总裁以前的想法和作风如何,他现在真的是拿出真心在对你。”
“你不必替他说话。”
“他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贺伟辰了。”
收回自己的手,殷嫒这才发现看似稳重、内敛的她,其实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她不知道她方才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真的是随口问问,梅小铃的反应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听说你有男朋友耶!”殷嫒以聊天似的口吻问。“是不是你的眼界太高了?”
“我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稍微冷静下来的梅小铃谨慎的回答。
“的确,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殷媛同意。
“我不想随便找一个。”
“绝不能随便。”
“如果一直碰不到合适的男人,我不介意独身一辈子。”梅小铃进一步的说:“与其找一个不好的男人来折磨自己,不如当个快乐的单身女郎。”
“我也是这么认为,”殷嫒举双手赞成。“所以我才不想重回贺伟辰怀抱。”
“总裁不一样。”梅小铃又急了。
“他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殷媛冷哼数落着,可是并不真的是这意思。
“殷媛,总裁是个好男人。”
“鬼才会信。”
“真的!你一定……”
“总之你别再帮忙转送任何东西给我,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要的不是他的这些礼物、讨好,而是他的一颗真心,如果他懂,”殷嫒一笑。“那他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熬过漫长的十二天,经过长途的飞行,贺伟辰全身疲累,但是只要想到快见到殷嫒,他就觉得疲劳尽失,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
他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的想她,在欧洲,多的是身材曼妙又性感诱人的金发女郎,只要他点个头,她们都会愿意为他暖床。
但是他的脑中只有殷嫒的身影,越是重温不了旧日的美梦,他就越是想得紧,只要她肯勾勾她的小指头,他愿意飞奔至她的脚边,俯首称臣。
总算到了桃园中正机场,通了关,拿了行李,司机也早等着接人,他只有一个目的地,就是殷嫒的住处,哪怕现在已晚上十一点多,但他不管。
殷嫒知道贺伟辰今天会回来,但抵台的时间颇晚,所以不认为他们会见上面,当苏启伦邀她去KTV飙歌,她没有拒绝。
唱到三更半夜、唱到喉咙实在吃不消在抗议了,她才决定该回家,也自然是苏启伦护送她到家门口。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我可以自己上去,你也早点回家。”
“你确定安全?”
“安全啦!”厂她朝他挥挥手,然后下车,不忘在车窗边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小心开车。”
“我回去后再打电话给你。”
“晚安。”
苏启伦这才把车开走,一脸的心满意足。
今晚他们的确唱得尽兴,没有观众,不必为任何人而唱,唱给他们自己听就可以了。
见车开走,殷嫒才从皮包拿出钥匙要开公寓的大门,一双大手忽然圈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转过身,她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放声尖叫时,看到贺伟辰那双喷火的眼睛和愤怒的脸。
“你……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回来?”贺伟辰沉声问。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一点多。”
“半夜一点多。”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戴表。”她不悦的瞪着他。“半夜一点多回家犯法了吗?”
“殷嫒,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殷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想把他圈着她腰的手扳开,可是她连他一根手指都扳不动,她的腰直被他勒得好痛。“你什么意思?”
“你是存心要做给我看的吗?”
“我存什么心?”
“你不知道我会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梅小铃说你的飞机晚上十点抵达机场,如果延迟一下,再出个关、等个行李,等你回到台北已经三更半夜了!”她吼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做错了。
“所以你认定我不会来。”他亦吼她。
“我是这么想。”“所以你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是和苏启伦去唱歌。”
“这理由好光明正大啊!”贺伟辰挖苦的说。“那你怎么不唱到早上再回家,反正KTV不是可以唱到太阳升起。”
“我的喉咙会抗议。”
“如果你的喉咙不抗议呢?”
“贺伟辰,是不是你的欧洲之行非常的不顺利,所以一回来就来找我出气?”殷嫒强忍怒气的问。
“欧洲之行非常顺利。”他气得咬牙切齿。
“那你……”
“让我不爽、让我有想掐死人冲魂的是你。”贺伟辰真不知该拿她如何,他对她心心念念,一下飞机像个痴心男的一路直奔她家,而他等到的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一头撞死。
“我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那么在这十二天里,你想过我没有?”去唱KTV没什么,即使她是和苏启伦一起去也行,他现在在意的是她的态度。“有。”她没有做违心之论。“常想?”
“你不是叫我闲着没事还是穷极无聊时再想?这十几天我正好都很忙。”她又去扳他的手指。“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殷嫒,你很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他突然放开了她,一脸的冷漠。
“没人要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反正你也不认为我会来。”
“你该回家去好好休息。”
他突然没由来的笑了,笑容里有讽刺、有不满、有寒心,他不知道是殷嫒耍他,还是他在耍他自己,总之他忽然觉得好疲倦,时差加上长途飞行……
“是晚了。”说完他转身朝司机挥挥手,要他把车子开过来。
“贺伟辰……”殷嫒的心抽了一下。
“我们都累了,”他头也不回的说,“是该休息了。”
第8章
雷英杰没有上警局保人的经验,所以他特别带一名律师随行,不知道表哥究竟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竟闹到上警局的地步?
在警局里,贺伟辰仍是一副怒气难消,想找人出气的模样,见到雷英杰和律师出现,他也只是撇了撇嘴。
“警官,现在是什么状况?”律师问。
“被砸场的酒廊负责人和受害人都愿意和解,现在是赔偿金的问题。”警官也想息事宁人,毕竟伟城集团的负责人有点来头,能不弄僵,就圆圆满满的落幕,反正造成的伤害都是可以弥补的。
“那好谈。”律师看向雷英杰和贺伟辰。
“你全权处理。”雷英杰立刻说。
贺伟辰不耐烦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贺总裁,你慢走。”警官的态度有些谦卑。“我们是依法行事,若有对你造成不便的地方……”
“我了解。”
“谢谢你!”
贺伟辰和雷英杰一起离开警局,站在雷英杰的车子前,贺伟辰并不急着上车,他向雷英杰要了烟来抽。
雷英杰打开车门摸了半天,总算摸出半包烟,他拿出两根烟,一根给他,一根自己抽。
“怎么回事?”见表哥只是沉默的抽着烟,雷英杰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