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重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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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让出了一条空路,冬月和兰儿因为人群的推挤而退到了石桥边上,还没瞧清来者是何皇亲贵族,冬月就发现手上一空,兰儿已被人群挤开去。她担心的直向兰儿挤去,却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抚她别害怕,下一刻却见兰儿直楞愣地被人挤得掉下河去。
“嘿,你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冬月气得破口大骂那些没神经的小老百姓,撩起裙子便跨过石碑围栏,跳河救人。
扑通!扑通!扑通!
三道水花先后高高激起,一个是冬月,一个是孟真,最早跳下水的是另一个人。当冬月从冷冽的河水中冒出头时,便瞧见兰儿已被人救了,而孟真在下一瞬间紧抓住她的手背,双眼中的熊熊怒火足以让河水在寒冬中沸腾起来。
四个人湿淋淋地上了岸,冬月很识相的没抽开孟真的手,也没胆去瞧他脸上的表情,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兰儿和那见义勇为的人身上,没想到却见着了石头。
“喂,小姐,已经上岸了,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啊!”石头不耐烦的扯开兰儿紧攀着他脖子的手。这些女人,怎地胆子一个比一个小,真受不了。
“石头,你怎么在这儿?”冬月像见到救命符似地直唤他过来。她敢肯定孟真一定很生气——至于在气啥,她是不甚了解——她的手臂都快被他捏断了,还是先找个挡箭牌比较促险。
“冬月姊、大师兄!你们怎么也湿了?”兰儿手被扯离石头的脖子,却仍是害怕的拉住他的衣抽。石头没辙,只好带着她走向前。
感到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冬月苦着脸在心底暗骂,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笨蛋一个!
“救人啊,你以为我们下去洗澡啊!”
“冬月姊!”兰儿这才放开石头的衣袖,害怕的扑到冬月怀中。
“没事了,别怕啦!你老姊在这儿。”哈,有妹妹真好。冬月理所当然的挣开孟真的手安慰兰儿,然后再理所当然的扶着兰儿往风云阁的方向走。“走吧,回家去,着凉就不好了。”她理所当然的把孟真和石头抛在后头,连招呼一声也没有。
石头瞧瞧僵立在旁的大师兄,再瞧瞧渐行渐远的冬月,立刻跟上。他见过大师兄生气的样子,阎罗王都没他可怕。看来他还是先到三师兄那去避避难好了。
看热闹的人潮见主角都走了,便继续各项庆祝活动。
冬月觉得自己像只被盯住的猎物,她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穿透一个窟窿似的。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孟真可以当将军了,光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让敌人见之丧胆、让军人奋勇杀敌,以免被这凶恶煞给宰了。她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会认为这家伙很温和的?
回到风云阁,她便假装好心的要带兰儿回厢房洗澡换衣,结果很不幸地被大娘和仆人们接了手,还被多事的大娘塞回孟真怀中,叫她那亲爱的相公好好照顾她。
于是,她只得认命地像个越狱被牢头抓到的小逃犯,乖乖地回到两人住的东厢房。
一个超级大的水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水面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冬月咕哝一声,在心底怨怪那手脚如此之快的某位苯蛋。
身后突然传来衣服的声音,迅速拉回她的思绪,猛一回头,就见孟真已脱去所有的衣物。
看见他精壮巨大的身躯,冬月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气退了一步。虽然他们夫妻间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她却从没见过他从头到脚未着寸缕的模样,而且昨晚他的态度也温和多了。
孟真一跨步便将想跑的冬月给逮住,接着轻松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去,然后在她来不及发出尖叫时就将她丢进了浴桶里。
“哇——咳咳咳好烫、好烫!你你这个王八蛋!”冬月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双手攀着木桶边缘想爬起来,可惜下一刻便被进到桶内的孟真拦腰抱了回去。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冬月气急败坏、拳打脚踢的想挣开他,却奈何不了在她身后赤条条的孟真,乱动的后果只是引起了两人的欲望。
孟真低咒一声将她反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直到她终于安静下来,他才奋力的稳住心神教自己离开她的唇,埋首在她的颈窝喘息。
“我们得谈谈。”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残存的理智。冬月倔强的抬头仰望他,努力不去注意两人全身赤裸的事实,并暗自感谢因为天冷的关系,水面不断冒出迷蒙的白烟,掩盖了她在水下的裸体。
“让我起来,我要我的衣服。”她注意到方才的吻也对他有极大的影响,至少现在先前那头暴怒的野兽不见了,他是还在生气,但理智回来了。
“我们必须谈一谈。”他紧绷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显示他正在克制怒火。
“我不觉得谈话需要把衣服脱得精光!”冬月眯着眼开始咬牙切齿。
“这样你才不会跑掉。”
“我没有——”话说到一半,冬月才想起自己从一大早便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只得改口控诉道:“那是你昨晚先……”
“我们就从昨晚开始。”孟真打断她的话,恢复应有的从容。“你说不想再和我当夫妻了,为什么?”
“是你拒绝——”
他再度打断她,“我说我改主意了。”
见他彷佛这句话便足以解释一切,冬月气碍想殴打他自大的面孔,却只能紧握拳头,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改变这想法。该死的古人全认为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所有的事情他说了就算!
“你见过哪个男人才新婚就离家几十天的?”
事实上,很多个。不过他不打算和她争辩,只道:“这就是原因?”
“不!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当初会有那个愚蠢的念头,完全是晕车的关系!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不了解的两个人如何能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谎话,她爱他,可是她不想连尊严都输掉了。
孟真的心被她斩钉截铁的“晕车”给刺痛了一下,但他仍然力持镇定的道:“我们可以学着了解对方。而且,我比你所知道的还了解你。”
“胡扯!你连我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关心过!”
“你来自一座南方海岛。”虽然他不清楚正确的位置,但他确定她是汉人,并非外族人。她一开始说的话是音调怪异的中原话,因为太奇怪了,所以他才会错认。
冬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他怎会猜得如此接近?
“你怎么知道?”
他摸摸她的脸,温和的道,“你的肤色比较深,证明生活的地方阳光充足,不是在西域就是在南方长大的。但如果你在西域成长,就不可能不会骑马,所以是南方。”
“那为何是岛?”没有闪避他的手,她困惑的瞧着过早先还怒气腾腾的男人,此刻却像头无害的大熊。
“你会说梦话。”孟真眼里闪着笑意。她只要睡着了,就会说些奇怪的梦话,中间还会夹杂几句咒骂——当然,主角就是他。
“我我才没有。”才怪!冬月的心跳全乱了,她都忘了自己这糟糕的坏习惯。惨了,她不会将该税和不该说的话全说出来了吧?她连忙同意他早先的论点,“好吧,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做夫妻互相慢慢了解。现在可以让我起来穿衣服了吧?”反正先脱离这困窘的地方再说。
“不行,还有第二件事。”孟真双服直盯着她的嫣颜,此刻其上正因热气而泛着桃红,但他仍忘不了方才她在冰冷的水中双唇发紫、脸色发白的模样,更忘不了在见到她跳河心中那股恐慌和几乎将他撕碎的绞痛。
“什么事?”冬月见着他眼中重起的阴霾,不免有些怯意。是谁说女人是善变的?依她看来,男人才是呢。这家伙变脸跟喝水一样简单。
“为什么要跳下河去?”
“当然是因为兰儿掉下去了,我得救她啊!”
“你知道我就在后面,我会救她!”这顽固的女人不知道要找人帮忙吗?孟真气得抓住她两臂将她拉到身前,他更气的是她压根没想到要向他求救,就这样跳下水,完全将他置于脑后。
“我我没想到。”她呆呆的望着他,突然道:“你是担心我吗?不用啦,我会游泳的。”
“会溺死的都是那些熟水性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大声说着,想将她的小脑袋吼清醒点,接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就算没冻死在河里,也可能因此得风寒而一病不起。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她,就让他害怕的失去冷静。
冬月被抱得措手不及,两人的身体从头到脚紧密的贴在一起,她纵然想抗拒也无从推起,只好窘迫的任他抱着——实际上她也不怎么想抗拒就是了。
而随着紧贴的肌肤上传来的轻微颤抖,她发现这男人真的很在乎她。她有些讶异的道,“我的天,你是真的很担心我。”
孟真闻言,全身一阵紧绷。冬月忙轻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还没习惯有人可以让我依靠。何况我们虽然成亲了,但你几乎都不在”
“以后不会了,我会让你习惯我的存在。”孟真开始爱抚她,旋及点燃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情欲。从今以后,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彻头彻尾的习惯他的存在,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嘿,你不能这样,我要起来穿衣服。”她试着拍开他在胸前肆虐的魔爪,却感觉到他的欲望就在她身下,燥热和无力感迅速传遍全身。
她的话引来他低哑的轻笑,“亲爱的娘子,我想你的衣服已经被我扯了。既然衣服没了,我得确保你别在衣服送来前着凉,是不?”
“你这个”接下来的诅咒全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能报复地咬着他的肩头,以免她的呻吟浪叫全传了出去。
而她脑中最后一个保有的念头是,老天,现在还是大白天啊!这个古人真是有够没有道德观念!还有,到底是谁告诉她这男人很老实的?简直就该下拔舌地狱!
太过幸福会遭天妒。
冬月失神的望着黄色的月亮,心中掠过阵阵不安。
孟真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想永远沉溺其中。如果有什么能解释“幸福”这两个字,那么这几天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解释。
清晨一睁眼,她总能在晨光中看见他的微笑,不再是阴沉的背影,吃饭时,他总会注意到她喜欢吃的菜替她挟到碗里,到布行,他也跟在一旁照料一切,天冷了,他会帮她加件衣裳。他也开始实践教她擒拿手的诺言,每天早上都会教她几招简单的招式,他甚至不介意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走,而不是他在前,她像个小妻子般的跟在后。
事实上,他那小胡子师弟已经开始叫他妻奴了,令她讶异的是,孟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否认。
她承认,当他收起勃发的怒气时,真的就像当初她所认识那个温和好欺负的庄稼汉。也许真正的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难以了解——他并不是胆小懦弱好欺负的人,只是不好仗势欺人那一套。他认为他和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样平凡,没有比谁高贵,也不比谁低贱。当她发现这个事实,非常谅讶一个生长在封建制度下的“古人”竟能有如此观念,而这男人竟还认为他很平凡!她想除了那张脸,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平凡的骨头。而这不平凡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一个体贴入微、足以竞选十大优良丈夫的好男人。
冬月脆弱的心又有点发颤,不安感又散发出来。她从来没被人如此疼惜呵护过,她想她真的无法自拔了
“夜深了,怎么还待在外头?”孟真从师弟书房走出,却见着在凉亭中的小妻子。
“没有。”冬月望着他温和的面容,心头又是一阵不安的抽痛。
“怎么了?”孟真脱下披风罩在她身上,在她身旁坐下。
冬月淡然一笑,这看似温和的男人有着某种程度的固执。他就是不肯让任何问题挡在两人之中,只要觉得不对劲,他便会想尽办法让她谈,就像那天一样。
“没有。”她低下头,心中充满悲哀。那种不安教她该如何说,说她有可能会在下一刻就不见吗?不知道为何,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她若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他以为她是祀人忧天罢了。
孟真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失踪了,你会不会难过?”她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她知道自己爱他,却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他肯定是在乎她的,但是他爱她吗?
“别说傻话。”他略微不悦的蹙起眉。
“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