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秘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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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认同对你而言很有意义？”
“不是对我有意义，是对卉妮有意义。毕竟我们一个是她的情人，一个是她的好友，想必她不会希望我们两个人对彼此有意见。”
“你这是为她着想？”
“我是她男朋友，更有可能成为一辈子与她相守的男人，我不为她着想，谁为她着想？”
张沛玟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就是靠这些甜言蜜语骗到她的？”
“我很介意‘骗’这个字喔！”萧亦绍对她摇摇手。“我不介意对欣赏的女性给予赞美，更不介意用言语表达我对她的爱，但我是认真的，完全没有任何‘骗’的意思存在。”
张沛玟看着他，他也毫不闪躲地回视着她。两人沉寂了几秒，张沛玟才道：“拿来吧，我帮你换一杯。”他喝得有多痛苦，只怕只有宋卉妮一个人还看不出来了。萧亦绍万分感激地把咖啡递给她，又向她要了一杯水，清除口中腻人的甜味。透过张沛玟为他换咖啡的举动，萧亦绍相信她已经能接受他了。“嗯，就让你留校察看吧。”张沛玟出乎他意料地道。“什么，才留校察看？”萧亦绍满脸错愕。
“当然了。”她将新的咖啡递到他面前。“毕竟萧先生之前的纪录是有目共睹的嘛！”她指的是他过去不曾间断的花边绋闻。
萧亦绍苦笑着接过，啜饮了一口。
嗯，果然这才叫咖啡！
“我回来了。”宋卉妮打开店门走进来，坐回萧亦绍身边。
“你回来啦。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萧亦绍问道。
“没什么啦，是我妈问我这个月到底要不要回去，她说她很久没有见到我了。”
“好啊，你就回去让他们看一下吧，我也可以顺便拜访一下伯父、伯母。”萧亦绍道。
“咦，你也要去？”宋卉妮十分惊讶。
“我正在跟他们的女儿交往，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红着脸道：“这么说也是啦。”
“你的咖啡要凉了。”萧亦绍提醒她。
“对喔！”宋卉妮端起来暍了一口，忽然看见他的杯里一片漆黑。“咦，你怎么又喝回黑咖啡了？”
“这……”
“是我建议萧先生喝黑咖啡的。咖啡还是什么都不加，才能品尝出原味，你说是吗？”张沛玟道。
萧亦绍没想到张沛玟会替他解围，但他还是很自然地接着道：“是啊，她说得一点也没错。”
“只要你确定你的胃没问题的话就好。”宋卉妮点点头。
萧亦绍偷偷地打量着正跟宋卉妮谈得开心的张沛玟，心想，张沛玟这样帮他，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接受他成为宋卉妮的男朋友了？
可是……好奇怪啊，她怎么会突然间就答应了呢？
萧亦绍默默地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章
其实，说起男女交往这件事，宋卉妮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萧亦绍。
与他有来往的女性至少有三、四个人，居然可以在一天内分得干干净净，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这一个月来的通话纪录，她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找萧亦绍的电话都必须经过她这个秘书，所以打来的人是谁她都清楚，而下班后他们这对热恋中的情侣天天黏在一起，谁打他的手机，她也都一清二楚，可是这一个月来，他还真的没有接过半通“前女友们”的电话。
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宋卉妮感叹地想着。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萧亦绍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道。
“想你的前女友们，怎么没有人打电话来骂我狐狸精啊？如果有的话，我就可以乘机甩了你了。”宋卉妮笑道。
“你舍得吗？”他走过去搂住她，额头顶着她的道。
“怎么舍不得？”她笑着避开。
他不让她躲避，还开始搔她痒。“舍得？你舍得？你舍得甩了我？再给我说一次！”
“哈哈哈……大人……大人饶命啊！小女子不敢啦！”宋卉妮边闪躲边笑。“再说一次，舍不舍得？”他命令道。“舍不得、舍不得了……哇哈哈哈，大人饶命！”“算你识相。”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不过说真的，我还有点担心呢！”宋卉妮边喘着气边道。
“担心什么？”
“我以前看小说，通常这个时候一定会有老板的前女友进行着什么阴谋。”
“那请问我们现在演到第几章了？”萧亦绍弹了她的鼻尖一下。“别听那些人胡扯，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当然好聚好散。”
“喂，你老实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比较好奇这个。
“嗯……就是老实的跟她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想跟对方好好交往，所以必须跟她们分手。”
“就这么简单？”宋卉妮眯眼看着他。
他的那些女朋友们她都认识，虽然都是些独立自主，看起来确实是好聚好散的女人，但她并不信她们真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同意萧亦绍单方面跟她们断绝来往。
“好吧、好吧！”萧亦绍讨饶道：“我答应一人送她们一件首饰跟一套衣服，随她们选。”
他这次本钱下得可重了。
“哇！你对她们真舍得花。”宋卉妮笑着说，语气里倒是没有生气或吃醋的成分。
她们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可以理解身为一个女人，却爱上他这么一个薄情男人的心理。也许她们早就知道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因为爱他，所以仍跟他交往。
如今他都说有喜欢的女人了，那么她们的希望就更加渺茫，同意放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是，她们为他牺牲了青春，不让他为荷包心痛一下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我哪是为她们？我是为了你啊！”萧亦绍双臂抱胸叹道。
“哪是为了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拿到。”
交往的这一个月，除了出去吃饭是他付帐外，她可从没拿过他半点好处。
“我当然是为了你啊！如果我没有分得这么干净，到后来伤害的还不是你吗？你说说看，我是不是为了你啊？是不是、是不是？”说着，他又开始在她身上搔起痒来。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都是，拜托快住手！”宋卉妮边叫边躲。
好不容易萧亦绍才终于放过她。
真奇怪，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他那么无赖又爱黏人？果然是距离会令人产生美感吗？宋卉妮好笑地想着。
“走吧，去吃饭了。”萧亦绍说着就要拉着她往外走。
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但他们天天一起上下班，中午一起吃午餐，交往的事实早就被全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了。
原本宋卉妮还不太想公开，反而是萧亦绍说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别人来拆穿，不如他们打从一开始就自己认了比较干脆。
宋卉妮想想也是，就由得他去了。
这时，哔一声响起，传真机传来一份文件。
“等等，我先收完这份传真。”
宋卉妮拉开萧亦绍的手，走过去撕下传真纸，这一看完全傻眼了。
“糟了！”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
“你看这个。”她把资料递给他。
萧亦绍接过，大概看了一下，便知道情况不妙。
他们一个月后就要交的货，竟然在品检的时候发生大问题，但是这么大一批货，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重做，如果到时候他们交不出货来，那可是要付上大笔违约金的。
而且比付违约金更惨的是，只要违约一次，他们萧家两代辛辛苦苦建立的商誉就将付诸东流。
“看来，你得跟着我吃苦了。”萧亦绍看着宋卉妮苦笑道。
接下来这一个月，他们恐怕会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把时间花在培养刚萌芽的恋情上。
反而是宋卉妮不介意地笑了，“跟着你，我一直是在吃苦啊！”
再苦，能有她刚进公司那段时间苦吗？
那段时间，他们都可以胼手胝足的撑过来了，这一次他们一样也一定办得到的！
由于事发突然，这一个月来，萧亦绍与宋卉妮两人几乎忙得天昏地暗。
萧亦绍出面与所有同业商量，请对方提供支援，而宋卉妮则问遍所有代工厂，查询是否有工厂愿意加班帮忙。
在两人不眠不休的努力之下，总算在最后一刻准时完成交货。
不过，这并没有减少公司方面的损失。
被乘机哄抬的原物料价格，加上赶工所需的工资，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依据宋卉妮的计算，若是硬咬着牙吃下违约的赔偿金，搞不好都不用花这么多。
这件事宋卉妮知道，萧亦绍当然也知道，可是对一个商人而言，没有什么事是比商誉更重要的了。
很多东西都是要花很长久的时间才得以建立，但毁坏却只要一瞬问，而且一旦毁坏了就永远难以弥补，而这当然包括了商誉。
两人直到清晨才确定客户已收到货，一忙完，宋卉妮就直接睡倒在萧亦绍的办公室里。
“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萧亦绍轻轻地拍拍她的脸颊道。
“不要，我不想吃。”她正躺在沙发上，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连眼睛也没挣开一下。
“不行，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要不先把牛奶喝了再睡吧。”他伸手推她，不让她睡。
这一个月来，两人时常忙到忘了吃饭，一天吃一餐就算是不错的了，他是男人，都已经深深感到身体吃不消，何况是她？
“我好困……”
“乖，喝完就让你睡。”他仍坚持。
“好嘛、好嘛，我起来了啦。”宋卉妮哀怨地坐起身。
“来。”萧亦绍把微波加热过的牛奶递给她。
宋卉妮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她因为连日熬夜加班，脸颊整个消瘦下去，眼睛下面是两团明显的黑影，头发更因为才睡醒而东翘西翘，还有她的衣服也满是皱折。
萧亦绍这辈子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像她现在这么狼狈，却也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比她这时候还要迷人。
“我们结婚吧。”他忽然道。
宋卉妮原本一边喝牛奶，头一边钓鱼，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吓得整个人清醒过来，错愕地看着他。
听错了！听错了！她一定听错了！她在心中不断如此告诉自己。
“我们结婚吧。”他又说了一次。
“为……为什么……”宋卉妮吓得语无伦次。
“因为我爱你，想娶你为妻。”萧亦绍告白道。
“怎么这么突然？”害她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天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被求婚时比她现在更狼狈吗？宋卉妮哀怨地这么想着。
从小时候她就一直梦想着要有一个浪漫的求婚，她穿着礼服，男方穿着西装，要有鲜花、戒指和下跪的那一种。
“不突然，这段时间我一直有这个打算。”萧亦绍道。
这一次的大危机，让他看清很多人的真面目，所谓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而这一个月来，一直跟在他身旁帮助他、鼓励他的人就是她了。
“这段日子，你一直无怨无悔地跟在我的身边，我觉得如果错过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次的事能够顺利解决，一定要向你求婚。”
“为什么一定要顺利解决才求婚？”宋卉妮注意到的反而是这句话。
“如果我破产了怎么办？”
这一次的事件可大可小，能顺利解决，有一半是基于幸运，如果弄得不好，还真的有破产的可能。
“那就继续陪你吃苦啊，跟着你，我的苦还少吃过吗？”宋卉妮笑道。
别人看她当秘书像是位高权重责任轻，其实她的辛苦哪有人知道啊？她敢说，这份等同一级主管的薪水她可不是领假的。
听到宋卉妮这么说，萧亦绍一时激动不已，拥抱住她诚心地道：“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我……呃……”宋卉妮正要开口，突然腹部一痛。
“你怎么了？”萧亦绍松开她，紧张地问。
“有点痛……不，是很痛……”说着，她额头上已沁出点点汗珠。
原本只是有一点不舒服，她以为躺一下就好的，不知怎么却突然传来巨痛。
“痛？哪里痛？”萧亦绍上上下下地看着她，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肚子……好痛……打一一九叫救护车！”宋卉妮手捧着肚子，整个人痛倒在沙发上，蜷起身体。
“一一九！对，要打一一九！”经她提醒，萧亦绍才想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赶紧七手八脚地拿起桌上的话筒。
十分钟后，宋卉妮终于在一阵慌乱中被送上救护车。
当末卉妮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睁开眼，只看到米白色的天花板。左右看了一下，四周都是米白色的墙，空气中也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虽然这个房间布置得相当整洁、温馨，但这里应该是医院没有错。
“你醒了。”萧亦绍推开房门进来。
她看得出他已经换过衣服，也稍微整理过仪容了，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疲惫。
“我……怎么了？”她开口问，这才发觉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来，喝点水。”萧亦绍体贴地倒了一杯水，扶起她小心地喂着。“好一点了吗？”
“嗯。”她点了下头。“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哪个问题？”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我们结婚好吗？”他再次问道。
宋卉妮因为他的锲而不舍笑了，道：“好啊。”
虽然没有她一直以来梦想中的求婚，但是好男人难得啊，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她就将就一下吧，反正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形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