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无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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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宾这话让牛平他们目瞪口呆,一时间寝室里陷入了极度寂静,寂静的让人无法承受。
马忠推门进来打破了这带有压抑的寂静。众人寻目忘去,马忠身边站着一位黑而且瘦的小男生。
“这是我初中同学。”马忠说:“九班的,找文宾有点事。”,
“我没空”。文宾余怒未消。
马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文宾,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你有不顺心事,那好我们今天不谈正事了。”马忠察言观色,见文宾脸有怒色只好打回战车。
文宾听说有正事,刚才动怒本身就是自己不对,再说《孙子兵法》有云:将不因怒而打仗。所以文宾也不因怒而误了正事,心中闷气暂且压住,问:“有什么事?说吧。别管我顺不顺心。”
“是这样的。”马忠说,“我这位朋友拍拖了一马子,听我说你能写,想找你写个东西。”
“现在。”
“嗯,现在。”
“要是现在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那小男生说。
“算了,”文宾说,“现在我就给你写,带纸笔了吗?”
“没带。”
“我还得赔一些笔墨。”文宾苦笑着说。
“明天我请你吃饭。”那小男生说。
“别,今天是看马忠的面子,要请吃饭请他去。”
“那先谢谢你了。”小男生说。
文宾展开纸说:“写诗还是写别的?”
“由你决定吧。”小男生说。
“我看写诗好了。”文宾说,“写诗比较明了,而且浪漫一些,女孩子也喜欢。”
“那就写诗吧。”小男生听取文宾的建议决定写诗。
曹文宾欲下笔之际,问:“是以叉叉称呼还是以叉叉叉称呼?”
“什么叉叉?”小男生问。
“笨。”马忠说,“那女孩名字是几个字?两个字就是叉叉,三个字就是叉叉叉。”
“是三个字的。”那小男生说。
曹文宾依言画了三个叉叉。
沈飞在一旁调侃说:“那四个字五个字呢?岂不画四个叉叉五个叉叉。”
马忠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中国人的名字和外国人名字一样长啊?”
“中国人也有四个字的名字的。”孙立平说。
“那是复姓。我们学校可难找。”
“什么复姓?”牛平问。
“笨,连什么是复姓都不知道。”马忠说,“像东方不败独孤求败诸葛孔明上官金虹等就是复姓之人。”
“嗯,我明白了,复姓就是姓两个字的。”
“孺子可教也。”马忠取笑牛平。
十分钟后曹文宾大作搞定,马忠兴奋的接过那纸开口念道:
×;×;×;你好
对你的感觉我无可言表,特奉诗一首以表我对你的情怀。
寂静的星空
没有一颗星
茫茫的人海
有你来相伴
今生能与你相遇
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
原你好生珍惜
你不曾注意过我
我却把你放在心间
你是我的海
我是你的鱼
没有我——
你会孤寂
没有你——
我会死去
我们相约相伴到永远
原你去珍惜
一个默默爱着你的男孩
如果你愿意,明天下午五点学校一品堂见,红玫瑰为记。
马忠读完,说:“靠,太棒了。你是我的海,我是你的鱼。多美妙。”
“我全身要起鸡皮疙瘩了。”沈飞摆出一个发抖的动作。
“呕吐。”孙立平做呕吐状。
牛平说:“文宾你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写了首诗。”
曹文宾这次没有飘飘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好。”
尔后,文宾问:“杜宇和来世雄他们呢?”
“不清楚。杜宇可能出去了,来世雄整个晚上都没见他人影,晚自习都没上。”孙立平说。
那小男生从马忠手里接过那诗对马忠说:“谢谢你了,也谢谢你的朋友。”
“不用。”文宾马上打住,说,“只谢马忠好了。”
“哪能这样呢?出力的是你,受谢的怎能是我?”
“那你代我受得了。”
“好说。”
马忠送小男生出门,来世雄正好回寝室。
“这么晚才回来?”马忠说。
“外面几个朋友请吃饭,误了时间,回来晚了。来世雄说着便横躺在床上,身上散发出一股酒味。
很晚的时候杜宇才回寝室,寝室一切安安静静,唯有室友们的呼吸声,很均匀。杜宇便听着这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睡去。
世间一切美的丑的真的假的善的恶的好的怀的都被这黑夜隐去,无处可寻。
第九章 单恋
常乐儿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先是遭遇一场大雨的袭击,再是生病,然后是上课打瞌睡被孙秀抓住批评。常乐而说自己倒了血霉,碰上了狗屎运,竟遇上些不如意事。曹文宾没有审时度势的眼力,偏偏在这时候问常乐儿一些有关辛颖的事情。常乐儿没有菩萨心肠,不能普度曹文宾的问话。曹文宾再三追问,常乐儿一气之下说曹文宾胆小如鼠不配追求辛颖,连向人家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气的曹文宾火冒三丈又不敢发作。
常乐儿觉得一个人的痛苦如果让两个人分享就会减少一半的痛苦,于是便把自己的痛苦分一半加在曹文宾身上。常乐儿骗曹文宾说辛颖已经名花有主让曹文宾另寻高爱。
曹文宾信以为真,急问:“那人是谁?”
“是个男的。”
“废话,快说。”
“是县重点的,他长得像金原崇。”常乐儿也不知道金原崇长什么样。
“什么呀,寻个日本人。”曹文宾心里受了重震。
“人家的学问有莎士比亚的风格。”常乐儿胡邹道。
“怎么又成了英国人?”曹文宾二度受震。
“人家的身材有施瓦辛格那般结实。”常乐儿再次胡邹。
“又换美国人了。”曹文宾被震的不行了,心想人家有施瓦辛格那身块,自己有心找人家单挑把辛颖赢回来也没必要了。
曹文宾在极度伤心之下常乐儿还伤口上撒盐,说辛颖的第二个男朋友是陕师大中文系的。曹文宾骂常乐儿白痴,陕师大是所大学。曹文宾不信辛颖会找一个比自己大的男朋友。常乐儿胡邹邹出了界,一气之下说辛颖现在另有所爱,那人长的胜过郭富城赛过刘德华比过周润发超过周星驰才高八斗并且是某市市长的儿子。常乐儿为了出气胡乱给辛颖找男友,红娘做成了“胡娘”。
曹文宾和常乐儿弄了个不欢而散。
曹文宾对常乐儿的话有九分相信,尽管他嘴上说不信,心里却还是担心,害怕自己的相貌斗不过人家,更怕自己的才气与人家不能比拼。曹文宾给弄得一个下午心里不踏实。
晚自习时,常乐儿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曹文宾受这没有必要的痛苦,又担心曹文宾为情成痴,追辛颖无望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于是写张纸条告诉文宾说:“我今天中午是骗你的,我们辛颖至今毫无男朋友。”曹文宾得此消息高兴的活蹦乱跳,心下暗说:“追辛颖有望。”
下晚自习,曹文宾回寝室,寝室一团漆黑。寻其原因是灯管坏了。
马忠问:“灯管坏了怎么办?”
“找宿管吧!”孙立平说。
“宿管处可能没有灯管。”沈飞说。
“那找后勤处。”孙立平继续建议。
“你以为后勤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坚守岗位。”来世雄说,“现在早下班了,明天再去找,今晚摸黑睡吧。”
“我去买蜡烛。”牛平冲出寝室。
片刻之后蜡烛买回,牛平秉烛夜读。
马忠说:“牛平呀,蜡烛下读书会伤眼睛的,你的眼睛若是读坏了我们寝室就要多出一副眼镜。”
“不会,”牛平说:“古时有车胤囊莹,孙康映雪的故事。他们的条件离我们差远了,他们的眼睛都不是好好的。”
曹文宾心情不错,听牛平说起车胤囊莹和孙康映雪的故事,插言道:“《舌话录》里有一个故事,我说给大家听,是关于车胤和孙康的故事。”
来世雄说:“说吧。”
曹文宾润润嘴唇,说道:“车胤囊虫读书,孙康映雪读书。一日,康往拜胤,不遇,问门者何往?门者曰:‘出外捉萤火虫去了。’已而胤答拜康,见康闲立于庭中,问:‘何不读书?’康曰:‘我看今日这天不像下雪的。’读完哈哈大笑,众人也笑。
马忠说:“这故事我听过,的确好笑。”
牛平说:“那是瞎编的,有损古人。”
文宾不睬,收好书说:“我们今晚提早睡吧。”
来世雄表示同意,他也困的不行。马忠说要秉烛夜谈,没人响应,只好放弃。牛平说还要看一会书,室友们由他自便。
曹文斌一夜竟做好梦,一个接一个的做。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人会变懒。文宾已前准时六点起床,但因为天气的变冷,今天都六点半了,他这懒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还得牛平叫他两遍,他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刷完毕,文宾去“一品堂”吃饭。今天难得有“红烧肉”,所谓“红烧肉”乃红烧土豆也,喜得文宾多打了一份。好东西要多吃嘛,这是文宾的观点。
上午英语课,文宾百般无聊之际拿本杂志随手翻不幸被英语老师夺去,并且批评他说:“上课不好好听课看这样的书,荒唐。”
文宾说:“英语课我听不懂,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才…
“听不懂不是理由。听不懂也得听,懂吗?”
“嗯,知道了 。”
“这书我收了,不许缠着我要。”
“嗯,知道了。”
“以后上课好好听,听多了自然就懂了。”
“嗯,知道了。”
曹文宾有损无险。损失一本书,心里难受几秒钟。书看完了一半被人拿走,仿佛好东西吃一般被人拿走一样有双重损失。一是没吃饱,二是好东西被人抢走心有所不甘。
罗大奔经“恋变”之后坠入空门,劝文宾说:“凡是都有因果轮回,书被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下你便能安心读书了。正所谓放下闲书,立地成才。”文宾此时听不进好话,说:“成个屁才?我看成奴才才对。”
罗大奔说:“请勿动怒,我的话你此时不能接受,以后你就会明白。”
曹文宾懒得理罗大奔,坐在那里发呆。
下午学校进行足球赛,杜宇和来世雄都上场,文宾特意去观光两人。
球场上,来世雄发扬国奥队的风格,一脚歪射,足球飞出场外。队员们都骂他“臭脚”。来世雄他们属黄队,中国龙支队。由于来世雄屡屡歪射,黄队竟免除了好几次燃眉之急。
球赛上半场将结束时,黄队一球员将球传给杜宇,杜宇张开大脚一次直射。由于这一脚脚力惊人,对方守门的那小子不敢拦截,杜宇这一球犹如无人之境地,直奔对方球门而去。顿时球场上一片欢呼,上半场结束。
下半场在休息十分钟后开始。主判员说:“现在球场上的比分是1:0,黄队领先,蓝队要加油啊。”随即球赛下半场开始。
来世雄在下半场发誓要进球,在球场上发扬跑不死的精神,跟着足球狠命的炮。对方球员看他这麽猛,个个两眼发直,被来世雄有机可乘,一脚射出一球,不想这球打在对方球门上反弹回来。对方球员见有惊无险,忙檫把冷汗。来世雄见一踢不进,再不一脚,直向对方球门而去。对方门卫刚才闪避杜宇那一球被队员大骂一顿,这一次不敢临阵逃脱,只有冒死来迎接来世雄这一球。来世雄这一球直往那守门员怀里拥。这球正好被人家抱个正着,又不进,来世雄暴跳如雷。
杜宇又进了一球,来世雄见了眼红,跟足球过不去,逮住球狠劲歪射一脚,想不道这一脚歪踢正着,直逼对方球门而入,来了个“贝氏弧线”,直挂死角。
比赛结束。黄队以3:0胜蓝队。
赛后马忠说杜宇球技高超,杜宇笑而不作声。
文宾拿来世雄玩笑,说:“来世雄的球要歪射才能进,他练了指东打西的功夫。”
众人大笑,来世雄也大笑说:“下次我一定直射直进。”
“那就下次再看你大显风采吧。”有人附和。
周四下午课外活动。曹文宾百般无聊,懒得顺着学校围墙散步,想丈量学校方圆几许。广播台那帮人在里面念几篇稿子,由于稿子太短,只好拼命的放歌,来拼足时间。
曹文宾数着步数,不想数了半天,自己竟不知数到第几步,索性不去数了。文宾绕到花园处找块地方坐下对花发痴,显然一个“花痴”。
“花痴”对花发叹说:“花啊花啊,你无聊不无聊,整天呆在这里。你说人活着为什麽?喜怒哀乐随时会跳出来烦你。也不知辛颖是否这记得世上还有一个我。算了,算了,不问你了,你怎麽会用你短暂的生命想这些问题呢。尽量享受阳光的温暖吧。花开花落一生尽,哎!”
“花痴”这下真的发了痴,他也不想想花怎麽能听得懂他的话。再说,现在正是秋末,哪来的花。他所对的只是一幅塑料盆景,所见的花是些塑料花。这花是一人送徐校长的,那人也真是笨的厉害,送花送进学校,被学生看见。徐校长再三推辞不调,为保自己的廉洁之身,把这花送给花园。文宾对这事不得而知,当然也不知道那花是假的。
周六那天,学校的人走了大半,文宾因要留宿被困学校。目送着一个个学子离校,文宾的心越发寂寞。
寝室里极静,文宾心里发懵,只好打开收音机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