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抹微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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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替我缝制新衣呢?”他看她身上始终一身旧衣裳,忍不住说了几句,“祥二哥不是送你几块料子,怎么不为自己做几件新衣裳?”
“又不是什么日子,我干么做新衣;再说过两天就是大考的日子,你才要穿新衣服博个好彩头。”
澍清轻笑一下,不以为然的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怎么没有?新衣服穿出一位新状……元……”最后一个字是混着一个喷嚏打出来的。
“身体不舒服?”澍清关心的说。
“我没事,可能今天到观音寺吹了一点风,等会我自个儿会煮一碗姜汤来喝。”
“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没有这么娇弱。”
“微云,不要太劳累。自从你来了,大大小小的事都揽在身上,把小六这个小子都养懒了。”
“一点都不累,这些事我是做惯的,而且有些事小六粗手粗脚的,哪做得细呢。”微云抖一抖衣服,服侍他穿上,为他摆弄衣服。
淡淡的月光铺在她脸上,更见清容绝丽,澍清凝睇着,情不自禁的抚着她的脸,爱意滥于言表的说:“微云,如果你没有来京城,也许现在我对秦家仍有一股恨意。”
微云心情轻蒙了起来,晶亮的双眸和月光争辉,身子微颤着,眼睛眨也舍不得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他。
“澍清哥。”她眸光迷离,轻唤他一声,无限柔情。
“幸好你来了……”澍清托起她的下巴,陶醉的吻她,并忘情的往她身上摸摸索索,不能自己。
隔着衣衫,仍然能感受到她温软柔滑的肌肤,而由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非兰非麝的味道,更叫他心旌摇摇,意乱情迷。
微云顿觉耳根发烧心跳得自己都听得见。他愈吻愈深,令她快透不过气来,但是她不敢乱动,惟恐惊醒他,又像上回一样狠心的将她推开。
她顾不得羞,拦腰一把抱住他,整个胸脯似乎毫无缝隙地跟他贴在一起。
“澍清哥,请你不要把我往外推给别人……”在他情欲的催化之下,微云忍不住把藏在心底的情意表露出来。“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怎么舍得把你推给……”澍清的脑海里闪出凌祥的人影,眸光掠过一丝惊色,又一次狠心的将她推开。
他自责,刚才他在干什么?对微云告白吗?祥二哥是真心喜欢她,他怎能如此的自私呢?
“澍清哥?”微云涨红了脸,张大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交还给她时,避开她的眼神。“微云,忘了刚才的事。”
她张大眼睛哀怨的瞪着地看,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她环臂抱胸,身体一直在颤抖。
他避开她的眼神,努力的找话说。“对了,傍晚的时候我看你和祥二哥一起回来,你们——”
“我们是一起上观音寺。”微云负气的说。
“祥二哥人好家世好,他又对你一往情深,你若跟了他,我想你爹也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
“我爹?”微云大吃一惊,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爹娘。“澍清哥,你……知道我爹是谁?”
他点头。“我一直在考虑要在什么时候告诉你才适当?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澍清娓娓叙说秦品南和白玫瑰的爱情故事,说毕,只见微云凄楚的低着头,久久不语。
“你恨他们吗?”
微云摇头。“我同情他们;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他们心里一定很痛苦。”
“爱一个人却不能拥有,简直令人痛彻心扉。”澍清有感而发的说。“还好,你不必受他们这种煎熬,祥二哥是真的爱你,微云,我想你也喜欢他吧?”
“你说对了,我是喜欢他。”微云怨他一眼,恨恨的丢下这句话,伤心的奔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目光向微云的房问看去,灯影摇摇,偶尔从里面传出轻咳声。绕院踱步,有感吟诵: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他的整颗心早就被一抹云彩盘据而不知,等到发现时,那人已不属于自己。他深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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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经过那伤心的一夜之后,微云心中不再有怨,也不存任何绮想,索性把爱意深锁起来,再也不轻易开启。
她仍全心全意的服侍澍清,所有的事在他还没有想到之前,她都赶在前头帮他做好;不过她只待在自己的房间和灶房,不再踏进他的书斋,即便在院子相遇,她只是轻颔首致意,然后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可,一旦背过去,她的眼眶就湿了。
澍清心里明白微云是有心避开他。不过这样也好,他不需痛苦的在她面前压抑感情;也许大考一过,微云就会离开他而到祥二哥身边。
小六拿来一封秦品南写来的信,他读毕,望着信出神。
“少爷,少爷……”小六叫了好几声。
澍清回神。“这有什么事吗?”
“少爷,是秦老爷写来的吧?”
“嗯,”澍清应一声,淡然的说:“信上说秦家小姐出阁了。”
“秦老爷可真糊涂,怎么给少爷写这种信呢?早知道就应该等你考完再把信交给你。”小六后悔的说。“少爷,明天就要考试,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唠叨?”澍清心平气和的说:“别担心,我早就不在乎了。”他心里在意的是信上写有关于微云的事倩,秦品南把微云交给自己。
微云的咳嗽愈来愈厉害,此时她那浓浊喑哑的咳嗽带着哮喘声,让书斋里的人听了都撕肝裂肺的,痛苦不已。
“小六,微云的身体还没有好吗?”
“不看大夫吃药,哪里会好?少爷,微云姑娘真固执,说不想让少爷担心,始终不愿去看大夫。”“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澍清责道。
“少爷,微云姑娘不准我……”碗盘碎地的声音打断小六的说话。
澍清惊吓一跳,仓皇的奔出书斋,急如星火的赶到灶房,看见微云昏倒在地。
“微云……”澍清一把抱起她,着急的对小六吼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微云心头一直挂记着澍清哥就要考试了,她应该起床为他准备东西,可是她的身体像绑块铅似的好沉重,想起床却使不上力气。
她不安的扭动,痛苦的呓语,澍清不停地为她更换额上的手巾,希望能减退她的高烧。
“少爷,药煎好了。”小六端药进来。
“微云,你醒一醒,微云……”澍清要唤她,可她始终昏迷不醒。
澍清扶她靠坐在他的怀里,喂她一匙药,可是药汤还没有进入她口中就从嘴角流出来。
“少爷,怎么办?大夫说微云姑娘染上风寒,又延误就医,加重病情,要想办法让她把药喝下,只要发汗,她的病才会好,可是现在微云姑娘她……”
“不需要你来多嘴!”澍清眼睛满红丝的瞪小六一眼,然后心焦的频频唤她,“微云,是我不好,只顾自己的心情而忽略了你,请你原谅我,微云……”
她呻吟一声,身体动颤一下。
“微云,你醒醒。”澍清以为她有知觉了,焦急的叫她,可她的眼睛依旧紧闭,高烧仍是不退。
“少爷,明天就要上考场了,我看你还是去睡一下,微云姑娘我会照料,也许下半夜里她就会醒来,到时候我会去叫醒少爷。”
“嗦!”澍清烦躁的说:“小六,你去睡吧,别待在这里惹我心烦。”
“可是少爷,如果你不睡一下,明天……”
“滚——”澍清怒吼一声,摆手挥退他。
“是。”小六呐呐的应声,便退出去。他盯着门房看,喃喃自语的说:“不行,明天就要进考场,不能再让少爷这样下去,否则这几年的苦读都白费了。这可怎么办?对了,去找祥二爷。”于是小六赶紧出门往凌王府跑去。
而澍清仍不放弃的要将她唤醒,但是不管他怎么叫她,她就是没有醒转过来。
“微云,我在叫你,你听到了吗?”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悲怆的低呼,“天知道我多么在乎你,我一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和快乐,你能明白吗?”
“澍……清……”她低低缓缓的呢喃着,如游丝般的细微,但是他听到了。
见她的唇瓣微微的翕动着,他欣喜若狂的说:“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
他喝了一口药,用他的嘴来喂她喝药,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地,喂完整碗药,然后轻轻的让她躺回床上。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停地在她耳畔说话,鼓舞她,渐渐地,她痛苦的呻吟声歇息,呼吸趋于规律,身体也开始发汗。
这时门房外传来焦急不安的脚步声,不一会凌祥就奔进房里。
“澍清,我听小六说微云一直昏迷不醒,她……”
澍清轻嘘一声。“祥二哥,微云的烧慢慢地退了,也开始发汗,我想她应该没事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凌祥注视澍清轻缓的拭着她那张娇柔苍白的脸,小心的程度好像是他心爱的宝贝似的,他拿另一种眼光瞧着澍清,开始有些存疑,甚至是嫉妒。“澍清,你去睡一下吧,微云我来照顾。”
“我不累,还可以撑下去。”
“别傻了;我相信你撑得过今天晚上,但是明天的考试你拿什么精神去应付?”凌祥训道:“你想想看,微云若是知道她寄予厚望的兄长为了照顾她而耽误考试,你让她情何以堪!”
“我……”
“你也应该知道,微云是那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她一定是先责怪自己不对的女子。澍清,你忍心叫她难过,我可是很心疼的,从今天开始,我不愿再看到她为你蹙眉发愁。”
“祥二哥,你的意思是……”澍清一脸诧异。
“我打算迎娶微云。”凌祥直视着他。今夜见澍清对微云的态度,使他产生敌意,于是决定先发制人,先说先赢。“我要她每天只对着我露出幸福的笑意。”
“微云她……答应了?”
“等她病好了,我马上向她提出婚事,她明白我的心意,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凌祥眼里充满对情敌的警戒,反问:“澍清,你反对吗?”
这句话简直是间接的逼迫澍清斩断对微云的绮念。
“微云若能跟着祥二哥,我没有反对的理由。”澍清黯然的把手巾交到凌祥的手里。“那……微云就麻烦祥二哥了。”
有了澍清这句承诺,凌祥松了一口气,卸下情敌身份,恢复兄长的样子,拍胸脯保证,“你放心的把微云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好妹子。”
好妹子三个字死死的堵住澍清溃决的情潮,今夜他一旦踏出这个房门,她笑、她哭再也与自己不相干。他眷恋的再看她一眼,忍痛的走出去。
就这样把她交出去,仿佛整颗心被剜走,胸口顿时空荡荡的,感受不到剧痛,只有空虚,只是寂寞。
微云颤一下眼皮,眼睛缓缓的睁开来,见亮灿灿的阳光自窗棂筛进来,再梭巡,看到凌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祥……二哥。”微云张口叫他,他依旧酣睡不醒,于是她使尽全身的气力让出自己坐起来,并下床去。
她脚才抬起要跨出一步,即因身子虚弱而瘫软在地。这一倒地,凌祥好像作恶梦的惊醒过来,见微云竟仆倒在地,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将她抱起来。
“微云,你身体还这么虚弱,怎么可以起床?”凌祥紧张的说。
微云细声的说:“我想喝水。”
“你应该叫醒我。”他恼道,把她放回床上躺下。
“祥二哥,我想坐一会。”
凌祥让她舒服的靠坐,又为她倒来一杯水。
“祥二哥,昨晚你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我?”
“这没什么,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眼神炽热的注视她。
“谢谢你。”那么昨晚她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畔絮絮绵绵的说一些话,是祥二哥?她借喝水来避开他的目光,又思忖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的问:“祥二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近晌午了。”
“快近晌午……这么说澍清哥进闱场也快半天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够了!你都病倒了,还为他操这个心。”凌祥心里嫉妒。他拿走她手中的杯子,并握住她的手,表情凝重的说:“微云,我知道你关心澍清的前途,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多为自己想一想。”
“为自己?”微云愕然。“什么意思?”
“微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