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无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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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他欠她的应该还给她了。
“雪怡,我们只有这最后一次了!”就当做还债吧,今天晚上以后,他再也不会去招蜂引蝶了。
“程雨,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好吗?”
“好……”
“假日酒店,可以吗?”
“可以……”今晚,他对她的话不会有任何异议。
假日酒店是他们常常约会偷情的地方,以往他给杜宜人的借口就是出差、开会、朋友聚会。他找一切可以晚上不回家的借口来搪塞杜宜人,对凌雪怡也是眷恋至及,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女人。
然而不过一段时间的激情,时间长了,他也再不想继续纠缠了,只剩下凌雪怡仍然留在爱里继续挣扎着。
凌雪怡搀着他的手臂走进熟悉的酒店和熟悉的房间,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双唇。
她要在这一晚要回她所失去的一切!
程雨全心全意地回应她。
他也许不是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个好情人。这是凌雪怡给他的定论,因为每一次他都会让他身下的女人感到无尽的满足。他也许不能将心给爱他的女人,但一定会在性爱上满足对方。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用激情换爱情。
也许也是无心,有时候男人对每个女人都好也并不见得就是好事,这样只会引来更多女人的怨恨。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必然会是个好结局,若是几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就会造就一个花心大萝卜。
这一夜,他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温柔,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他是真的想与她断绝往来,做纯粹的朋友。
可是他并不知道,女人所谓的“最后一次”或许只是第一次。
女人的嘴里永远没有绝对的事情,最善变的莫过于女人,而女人也是因为男人才会变得如此多变。总是男人的谎言将女人的天真消耗得干干净净。
凌雪怡并不是个会叫床的女人,可是这一次她却将指甲深深嵌进程雨的脊背,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她想要让他感觉到她的投入吧。
当两个人都达到高潮时,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躺在程雨宽阔的胸膛,凌雪怡用手指在他身上划着圈,温柔地说:“程雨,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也好恨你!为什么当初我们要分手,为什么你要追求我表妹,为什么你不耐心地等待我为你改变呢?”
“雪怡,有时候爱情真的很难说的清楚,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够好,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生活,多爱护你自己!”
“那你呢?你就会全心全意地爱宜人?”
“是的,她为我付出了两年的宝贵青春,我应该好好地爱她,就像她一直爱我一样!”
凌雪怡嗤然一笑,说:“你以为她是爱你的吗?杜宜人其实就在我们隔壁房间!”
程雨只感觉一阵凉意从头到脚,他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穿上衣服。
“不用紧张,她大概也听不到我叫床的声音,不过从阳台那边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没有关窗户,她大概也没有关窗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做爱的时候,她也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呻吟。”
“你说什么?”程雨看着床上笑得异常诡异的凌雪怡,那仿佛已经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善良纯真的女人。
她只是不慌不忙地穿上浴袍,牵着他的手来到隔壁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果然传来了杜宜人的声音。
程雨只感到一阵眩晕,他不愿意这是个事实。也许,也许杜宜人玩累了,只是在假日酒店开个房间休息而已。
门开了,一个光着上半身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开了门,而杜宜人正围着浴巾,揉着湿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谁啊?”
四个人就这样衣衫不整地相互望着,凌雪怡点燃一支烟,浅吸一口,自嘲地笑道:“多么可笑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哈,哈哈哈哈……”
虽然笑着,眼泪却肆无忌惮地滑落在脸上,落在烟上,熄灭了星火,也熄灭了她的爱。
爱情不过就是彼此欺骗,或者是许多个人编织的一个谎言而已,当谎言被拆穿,谁还能继续演绎恩爱,继续倾诉真情?
《相爱无罪》第二部分
第三章 绕过指尖的烟圈(1)
回忆总是太多地积压在女人的脑海里,似乎这样就可以悼念已经死去的爱情。爱情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充满希望,爱情走的时候也总是让人失落。也许只有不带任何希望
对于爱情的了解是不能拿年龄来衡量的,有的人昏噩一生,到死也未必明白这是爱情;而有的人也许情窦初开,却已经明白什么是相守相依,也许只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才能够爱得那么没有负担,没有失落吧。
凌雪怡一直相信女人吸烟可以缓解爱情。从传统的女士烟ESSE、DJ、到YLS,她不断地更换着自己的口味,她常常对杜宜人说,男朋友就应该像香烟一样,只要觉得不顺口,大可以扔掉,然后另外再买一盒。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仿佛是一个美丽的烟圈一般,从杜宜人眼前环绕着慢慢升空。然而,烟圈可以很快散去,烟味却依然弥久不散。
就像爱情一般,也许那个人已经走远了,可是恋爱的感觉、受伤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底。
她并不觉得程雨适合她,有时候她甚至厌恶他趁她在浴缸里睡着的时候把她捞到床上去。她其实并不很喜欢用香熏洗澡,可是一开始都是为了让他们的爱情能够像香熏一样溢满心扉。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在香熏里生活的爱情是可以永远保持新鲜的,她知道这是个童话,可是依然相信了这个童话。
她第一次与程雨见面是两年前大学刚毕业,和姐姐一起逛街,路上偶遇到他。
当时的她懵懂无知,只是看见他英俊潇洒,斯文又有礼貌,所以当他邀请她们一起共进晚餐,她并没有拒绝!女孩子刚从学校里毕业的时候总是带着梦想的,心里总是有一个王子形象,而程雨,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她的王子。
他追求她的方式十分老套,送花,吃饭,逛街,礼物,如此简单,就像一个已经制定好的契约,可是尽管十分简单,他却就这样把她的心套牢了。
女孩子都喜欢有一点小小的坏的男人,程雨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给她一个惊喜,或者当街给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用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多么爱她;或者在山顶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对天发誓对她的心永远不变;或者在细雨之中送伞到她的公司,在同事艳羡的目光中拥着她离去。
可是后来,时间将他们的激情消磨干净了,或者确切地说,原本她以为会一辈子深爱的人,却并没有在她的心里停留太久,也许本身她并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所以一有诱惑,便像飞蛾扑火。
……
回忆总是太多地积压在女人的脑海里,似乎这样就可以悼念已经死去的爱情。
爱情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充满希望的,爱情走的时候也总是让人失落。
也许只有不带任何希望的爱情才能够爱得那么没有负担,没有失落吧。杜宜人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搬回了自己的公寓。这是在被程雨看到她与任科在一起之后所作出的决定。
她不能委屈自己和一个已经失去爱的感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也不能委屈程雨对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负责;虽然她知道他们不过是彼此背叛而已。
她离开他家的那天,他就一直守在门口看着她收拾。
“浴室里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得像男人专用的样子了,免得以后你带女人回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将浴室里的香熏、假花、藤篮、窗花全部都转进了垃圾袋。
“衣柜里我所有的衣服都装好了,以及这些卡布娃娃,小熊BB,我都装在门外那个塑料袋里,如果你现在有空,可以帮我扔到垃圾桶去。”
程雨看了看门外的塑料袋,只是轻轻提进屋内。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杜宜人依然埋头收拾散落满地的香熏,头也没抬的回道:“十四年前,他是我的初中同学!”
“你们认识了十四年?那为什么会在我之后才有感情交集?为什么不发生在遇到我之前?啊?”程雨难以接受这样的答案,为什么她不能善意地欺骗他一下?为什么她要告诉他,其实那个男人比他更早到。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的,感情也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依然爱着身边的这个人,也许下一秒遇到了另外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你也会为他牵挂,为他喜怒。爱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来得早所以就会让你们彼此相爱,也并不代表你来得晚,爱情就不会眷顾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爱情要的就是一种感觉而已,不会因为时间长短,也不会去管先来后到!这又不是排队买票!”
“其实我一直都希望能够照顾你一辈子……”
杜宜人拖着行李箱,抬头感激地看了看他,然后上前拥抱住他:“程雨,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继续和自己已经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你对我而言,似乎更像个亲人……或者……或者哥哥!”
他紧紧抱着她,似乎不是情侣分手,倒像是亲人离别。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恨她的原因了,并不是因为他也背叛她,而是正如杜宜人所说一般,他们已经从情人变成了亲人。
时间总是可以改变任何一段感情,他没想到这居然是句真理。
也许分离未尝不是一件让人获得重生的事情,愿意舍得,才有机会获得。
杜宜人拖着行李箱,看着自己的泪一滴滴的砸落在衣襟,突然有一种嚎啕大哭的冲动,这么多年最后换来一个结局,还是分离。
原来爱情并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来衡量,长久的感情也并不见得就是忠诚,她对着自己嘲笑着,她是这样,程雨也是如此。
不远处,她看到了任科,那个并不帅也不高大的男人靠在他的车旁,那是一辆很简单的机车,抱着两顶安全帽,定定地看着她,轻声说:“跟我回家吧!”
难道她寻觅了多年的爱情归依会是任科?
她摇摇头:“对不起,你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他沉默良久,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招来一辆计程车,他想要帮她提行李,却被她阻止了。
“你不要碰我的东西好吗?”她的眼里带着少许厌恶,也许她厌恶的是她自己。
任科放在她行李上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看着她自己将自己的东西放回后备箱,也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坐进车内,他仿佛明白他们之间的交集也会就此结束一般,在车启动之前,他大声问她:“你还会找我吗?”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对司机说:“开车!”
车绝尘而去,她的眼泪也随着风飘落,坐在车箱里,她任由自己的眼泪肆意泛滥,大声地痛哭着。哭也许不能解决问题,但却能宣泄掉心里无尽的酸涩与委屈。
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小姐,请问你想去哪里?”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痛哭着,只是痛哭。
司机轻叹口气,什么也没有再问,只是带着她在城内慢慢地转着。
她不知道,在她的车后,有一辆黑色别克一直紧紧跟随着。那辆车,曾经无数次地接送她上下班,而此刻,却只无能为力地紧紧跟随,不能再呵护她。
凌雪怡握着电话,想要拨通的两个电话号码在脑子里盘旋着,可是却一直没有勇气。
面前的紫金烟灰缸已经挤满了烟蒂,她一直在自己深深的自责里。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上,她蓄谋让表妹失去了幸福,失去了她一直渴望却无法得到的归宿。
她不是一直都希望如此的吗?
可是为什么心却那么痛?为什么眼睛总是要有多余的水份掉下来,为什么会满脸狼狈,泪痕斑斑?
她一直都渴望能永远占有程雨,即使知道杜宜人背着程雨爱上别人,却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也许就从心底在策划整个计划了。
那是去年冬天,杜宜人冻得满脸通红的敲开她的门,一进门就直奔窗户。
她不解的看着她,问:“你干嘛宜人?”
“雪怡,你看楼下那个男人怎么样?”
她顺着她的手指向下看,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穿着一件单衣骑着一辆兰色机车正在戴安全帽。
“不怎么样,一个丢在大街上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男人!”
杜宜人却挑挑眉毛质疑的问:“是吗?”
“是!”
“可是刚才我看到他给街边的乞丐衣服哦,在这个年代还会有这样好心的男人……”
“妇人之仁!他要是不那么仁慈,大概也可以成为你们家程雨那样事业有成的人了!在这个年代,仁慈就代表贫穷!”
“不要那么偏激好不好?”看着那个傻人穿着单衣骑着车离去,她托着腮说:“要是程雨看到这样一个单薄的老乞丐,他会怎么做呢?”
凌雪怡点燃一支烟,冷冷地笑道:“他?哼,如果心情好,或许还会扔一块钱;若是心情不好,大概连看也不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