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未婚先有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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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这又不是什么粗重的工作,你忙完了早一点回家,聂先生不会知道的。」
醒芽还想说服她。
「还是不要好了,聂先生给的薪水很不错,姚小姐,他这段时间还要我特地
煮饭给你吃,他就是要你好好养身体的。」
「是吗?他……」醒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闭上嘴。「那妳忙吧!」她
放下手里的杂志,走到阳台去透透气。
她真的搞不懂聂承霈,如果他真的那么不想见她,为什么还坚持要她住到这
个屋子来?他说他是为了孩子,但是有时候他眼里的关心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她的心总是在希望的火光间摆荡。
思索间,客厅的电话响起,她赶紧跑了出去。
只见陈妈在讲电话。「有的,早餐我有按照先生说的做了……嗯,我知道了。」
「陈妈,是聂先生吗?我想跟他说话。」醒芽赶紧走过去。
结果只见陈妈应了几句话,然后说:「聂先生,姚小姐想跟你说话……」
醒芽急急接过电话,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喂……」她对着断线的电话吐了口气,然后转头看陈妈。「他有说什么吗?」
陈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先生只交代了几样工作,他……可能很忙。」
醒芽苦笑。「忙?他只是不想跟我说话。算了,我要去看书了,你忙完就可
以先走了,中午不要煮太多,我吃不完的。谢谢你,陈妈。」
「不客气,姚小姐。」陈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雇主的家务事,她一
个外人不好介入。
姚醒芽回去做她自己的事情,直到她再度走出房间,陈妈已经离开了。她看
了眼桌上的食物,并没有太大的食欲。
看到储藏室的门没有关好,她走过去原本想将门扣上,但是一时好奇,将门
打开,人也跟着走进去。
这间储藏室以前就有,只是吸引她目光的是堆在角落一包一包的塑胶袋,里
面的东西像是被洗干净后整齐地堆放起来的。透明的塑胶袋阻隔了灰尘,她将袋
子拿出来看,心里却是一阵狂跳。
「这是……」她的手抚过那些窗帘布,是当年她买来布置他屋子的,有好多
套。「他没有丢掉?」
她总觉得他的生活过分拘谨,就连同他屋子的模样都显得简单而俐落,干净
是干净,却缺少了人气。
所以她每次都想出一堆点子重新布置房子,换窗帘、换桌巾、换踏垫,常惹
得他气得跳脚,但是末了他还是任由她去搞。
没想到这些东西他还留着。
这代表什么呢?或许在他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还等待着她的回头。
一抹希望之光闪现,她整个早上阴霾的心情终于转变了。她开始把合适的窗
帘跟踏垫拿出来,重新将东西布置上去。
※。。 ※※。。 ※※。。 ※连续加了几
天班,聂承霈终于再也找不出更多的工作好做了。今天他难得八点钟就放走了自
己的秘书,刘秘书还讶异地看了他两眼。
他无法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有些工作明明不赶,他就非要加班不可。刘秘
书因为尽责,通常也都会留下来。而今天他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工作做了,于是离
开办公室后,他又到有段时间没去的PUB 喝酒。
距离姚醒芽出院已经又两天过去了,他一直很努力想要若无其事地继续过生
活。但是一到了下班时间,他又忍不住想她是否又在家里乱来了。但是他的自尊
心跟他的理智都不容许自己再去亲近她,经过了那个吻之后,他很清楚她依然有
影响他的能力。
最近他刻意避开晚餐时间回家,就是不想跟她一起吃饭。每次只要看到她吃
东西,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吻。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会那么冲动,当她羞红着脸,摆明了脑袋在胡思乱想,
脸上又充满羞意时,他只觉得那模样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他被自己的吻吓到,也被自己那火速回温的热情给吓到。夜里他有时想起拥
抱她的感觉,都会辗转难眠。这些肢体的温度引发了太多回忆,让他想忘也忘不
了。
他还没想清楚自己是否要跟这女人再纠缠下去,她那天哭着道歉的模样他不
是不动容,她的痛苦与懊悔很真实地呈现,确实浇熄了他一部分的愤怒。
当她说她还爱他时,他有个冲动,想要像过去一样的拥抱她,将她放进最温
暖的角落保护着。可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瞧他上次把理智放一边之后的下场,
他实在应该多想一想。
「承霈,我们要去另外一家PUB 玩,你要不要一起来?」旁边的朋友打量着
喝着闷酒的他。
认识聂承霈的人都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很久没来夜店也就算了,就算来了
也是一个人闷在角落喝酒,让好几个想念他陪伴的女性朋友大失所望。
如果有人不信邪硬来招惹,通常都会得到一个警告的瞪视。然后来人就会乖
乖地摸摸鼻子走人。
「你们去吧!」聂承霈挥了挥手,按熄手里的烟,忽然对自己感到生气了起
来。
那是他的房子,他为什么要因为姚醒芽的关系而不回家去呢?他明明就觉得
待在这边喝酒很无趣!
起身结了帐,他阴霾着一张脸离开PUB。半小时后,当他抵达家门时,已经晚
上十一点,早过了晚餐时间,但是姚醒芽还没有睡,坐在客厅,电视开着。
「你回来了?」醒芽的声音带着兴奋,从沙发上跳起来。「工作很忙吧?要
不要吃点东西?陈妈做了很多菜,热一热就可以……」
「我不饿。」聂承霈将手中的钥匙往桌上一放,此时才发觉屋子变得不大一
样。「这是搞什么鬼?」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直直朝她而来。
醒芽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今天在储藏室看到这些旧的窗帘跟桌巾,有点怀
念,就把屋子重新装点了一下,不过我有做一些修正,看起来比较不突兀了。」
岂料她的解释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糟。
「是谁答应你随便动我屋子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姚醒芽,妳不要太放肆
了。如果你对于我让你住在这里而有错误的解读,那你可以趁早清醒了。」他恶
意的讽刺毫不犹豫地从嘴里迸出来。
这几天压抑的情绪已经让他心里充满低气压,找到缺口,一口气就爆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可以换掉,何必要这样说?」她曾想过他可能会再度批评她的
布置,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带着恶意的冰冷。
「你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傻蛋吗?」他自然也没忘记这些陈年旧事。「同样的
手段再来一次就不灵了。」
「手段?」她瞪大眼睛,简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他说出来的是什么恐
怖的言语。「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我的「手段」吗?聂承霈,
你可以生气我随便离开你,但是你不能污蔑我们曾经有过的回忆。」
「回忆?」他冷笑。「我曾经以为是很美丽的回忆,但是天知道,我也曾经
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啊!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醒芽看着他那遥远的眼神,觉得整个人就像被冰冷至极的寒气给笼罩了。
「这不是真的,你只是太气我了,所以故意说来让我难过的,对不对?」她
一脸苍白,努力压抑住浮上眼眶的泪雾。
「随便你说吧,总之,你没有权利随便动我的屋子。你在我生命里已经没有
什么权利可言了。」他一说完,像再也受不了看到她似地转身进房。
那关门的声音震碎了她最后的自制,眼泪在她脸上破碎。
她走到窗边,手里握着窗帘,过去共有的甜蜜与快乐却又是那样真实地浮现,
仿佛在讽刺着他们现在的状况一般。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搬来椅子,开始将已经装好的窗帘扣环再一个一个解下
来。由于眼睛里面老是冒出泪水,让她的视线过于模糊,所以好几次她都得重复
动作,弄得拆窗帘的进度很缓慢。
「可恶,连窗帘都要欺负我!」她生气地扯着窗帘,脸上却有着狼狈的泪痕。
正在跟窗帘奋战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站在椅子上、又奋力拉扯窗帘的动作有多
么危险。
冲了个澡走出房门的聂承霈看到这一幕,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姚醒芽,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天哪,她明明是个病人,怎么可以这样挂
在半空中?如果摔下来还得了?!
姚醒芽被他这一吼,吓得差点失去平衡。她转头,只看到他脸上的愤怒,看
不见他眼底的担忧,于是她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你眼睛瞎啦?我在拆窗帘啊!你的命令我听得很清楚了,我马上就把客厅
回复原状。」她说着转头继续跟窗帘奋战,这次比较顺利了,拆下了一整片的窗
帘。
「你给我下来!」他站在椅子旁边喊叫着。
「我干么要听你的?」她开始不爽了。「说不要乱动屋子的是你,那我现在
把窗帘拆下来也不行,不然你到底要怎样?」
看她说话时挥动着手上的窗帘,那动作实在太大,使得她整个人站在空中摇
晃着,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我叫你下来你就下来。」他开口还是没好话,因为担忧而声音绷紧,听起
来口气更差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索性气愤地朝他吼叫,然后把刚拆下来的窗帘朝他
头上扔过去。
「姚醒芽!」怒吼声从窗帘布下传出来,他真当被窗帘给兜头兜脸盖上了。
霎时间她也呆住了。
趁着他被窗帘纠缠住的空档,她打算快些逃命要紧,谁想到动作太急,脚在
爬下椅子时没踩好,整个人尖叫着往前倾。
「啊——」
他拉开头上的窗帘,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她在空中挥舞双手的模样。
他努力拨开窗帘布,伸手捞住她,结果她哀叫着与他跌成一团。
两个人跌在窗帘布上,减轻了一些冲击的力量,但是醒芽还是觉得一阵头晕
目眩。
聂承霈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将跌在他身上的姚醒芽扶起来靠坐在他身上。
「有没有摔伤?」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想检查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醒芽终于不再晕眩,努力地从他身上坐起来。
「我没有受伤。」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说吧,你又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就说
吧!」她拉起刚拆下来的窗帘,努力地想折好它。
「放下那该死的窗帘,明天自然有人会弄。」他又朝她吼叫,生怕她执意要
爬回去弄完窗帘。
她放下手里的窗帘,转身背对他。她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一堆话,其中有一句
不断在她脑子里面回荡——你在我生命里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可言了。
她叹了口气,感觉到一抹从内心深处升起的疲惫。「或许该死的是我,不是
窗帘。」
她那句话很轻、很轻,但是落在他身上却造成了一股震颤。
「姚醒芽,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他的话被她抛在身后,她跑进客房,也就是她暂住的房间里,将门锁上。也
将他的所有愤怒与伤害关在门外。
然后她靠着门坐下来,咬住自己的拳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五章醒芽赤着脚站在房间阳台上,望着外面冰冷的街灯,视线一再地变得
模糊。
「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想到他说话时眼神里的愤怒跟冰冷,她一度以为只要给他时间,愤怒跟失
望会随着相处淡去,他会慢慢记起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
但是她是何等天真?
如果他能够原谅,能够淡忘,能够不记恨,早该在五年的时间内就办到了,
而不是等到她再度出现,将一切累积的痛苦跟怨恨倾倒在她身上。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面对他的残忍话语,面对他的愤怒。毕竟这是她欠他
的。可是当他今天用那种冰冷而陌生的表情看着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只求击杀她
个无法反击,她的心就像被推进冰窖里面一样,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翻身。
你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可言了。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他们之间清楚地画出了楚河汉界。难道她就再也没
有机会跨到他的世界里去了吗?
她在这世界上只剩下他跟儿子两个亲人,如果他执意不肯让她走进他的世界,
孩子势必得游走在双亲之间。因为有个孩子,他与她的联系断不了,但要她眼睁
睁的看着他,却无法靠近他,无法拥抱他,无法再感受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