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拜金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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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供应三餐,再加上景观绝美的套房,还有优渥的酬劳可拿。这种种诱人的条件,要何彩芹提前搬进霍家居住,实在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为什么我一个人住套房?我还以为我会和我未来的丈夫同居一室,好培养培养我们生疏的感情咧。”
一入门的何彩芹像个首次进游乐园的小孩,难掩兴奋之情的东摸西瞧。
“今晚若茵会跟我们一起用餐,她很怕生,我希望你能够收敛一点自己的行为。”刻意忽略她言语中的挑衅,他只交代他所挂心的事。
他一向如此,除了他所关心的事情以外,其余的一概冷淡相待。
而他目前所关心的,只有他那娇美脆弱的么妹。
他像呵护旱漠中仅存的一朵蔷薇似的呵护着她,深怕她遭逢一丝细微的折损。
莫名地,何彩芹感觉到心里泛起一抹酸楚,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怕我吓到你的宝贝妹妹?”呵,她可不以为那个外表楚楚可怜的霍若茵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她骨子里的顽劣因子绝对不逊于她。
“我说过她很怕生,家里忽然来了一个新面孔,在短期之内,她恐怕很难适应。”
“而这个新面孔不单单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客人罢了,还是她挚爱的大哥即将迎娶入门的女人,所以她若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算是正常的,是吗?”
等着瞧好了,那个霍若茵铁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打从听说要提前搬进霍家那一刻起,何彩芹老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靖亚不悦地眯起眼来。
他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暗示着他与霍若茵之间有什么暧昧。这女人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她真以为她是他的妻子吗?
别开玩笑了,就凭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没什么意思。”何彩芹耸耸肩,旋身踏进宽阔的阳台,望向窗外一大片盛开缤纷的玫瑰田。“如果我一直都乖乖的,可以每天都给我一朵玫瑰花吗?”
“除了若茵之外,谁也不许碰那些花,即使你也不例外。”他断然拒绝道。
那片玫瑰田是他热衷于园艺的亡母所遗留下来的。他不愿看见它就此荒废,特地请了园丁专职照顾这偌大的花田。
“你既然那么喜欢宠爱她,干嘛还要娶我?娶了我,难道不怕她受不了打击而一命归天吗?”
初次见面那天,她只不过听到她大哥要结婚的消息,就立刻两眼一闭地昏厥了过去。所以何彩芹真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话,霍靖亚干嘛要和她假结婚,除了吓死自己亲爱的妹妹之外,她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非要办这场虚构的婚礼不可?
“拿了钱就该乖乖闭嘴,轻轻松松就能赚到这个价码,你不会以为自己真有这等行情吧?”无论他娶她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她都该识相地闭上大嘴。
“这太诡异了嘛!你明明那么讨厌我,干嘛非要跟我结婚不可?”
如果说他是欣赏她,甘心砸大把银子包养她,那她自然会拿钱闭嘴乖乖地伺候他,可是今天的情况偏偏不是这样,所以她才搞不清楚,一脸的糊涂呀!
她非得知道原因不可,否则她实在很难接受要和他上礼堂的事实。
她的话,让他刚毅脸庞的线条稍稍柔和了些。“谁说我讨厌你?”
“嗄?”
未及反应,她已被他霍然伸出的双臂紧紧搂住,下一秒,他们即双双倒卧在华丽的金色大床上。她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喂,你也太随兴了吧?”真是的,男人怎么全是同一个德性,一副既然花了钱,如果不上床似乎很划不来的心态。
从前那些包养过她的男人,刚开始都说会等她动心再和她发生亲密关系,可是天晓得,没一个臭男人遵守过他们的誓言,他们口头上说爱她,其实骨子里不过将她当作泄欲的充气娃娃罢了。
而从来不对爱情抱有任何憧憬的她,在面对这些不堪的遭遇时,她并没有对爱情产生任何失望的情绪,因为不怀希望,又哪来的失望可言?
毕竟这是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而一切不堪的境遇只是令她更加笃定—;—;自己的幸福要由自己创造自己保护,若要冀望在薄情花心的男人身上,那她还不如冀望一条狗咧!
她原以为霍靖亚会和以往那些思客有些微不同,起码他从未动过她一根寒毛,她当他是一名可敬的男子,既然对她没有好感,自然不会对她的身体感到兴趣。
只是没想到,他也和那些可憎的男人一样,敌不过动物般的本能诱惑。
任由他亲吻着她冰凉的双唇,她唇边含着冷笑。
“需要我热情一点吗!毕竟你付了这么多钱,我有义务尽责地回报……”她主动解开胸前的钮扣,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细致的浑圆上。
只见他嫌恶地紧了一下眉头,旋即移开了手,虽然仍压着她柔软的身体,但他的脸上毫无一丝欲念的神情,一如往常,他的面容覆着千年冰雪,只冷冷地命令道:
“闭嘴,有人在外面。”
“谁?”
笨死了,不用问她也该知道,除了他那对她怀着莫大敌意的妹妹之外,谁会这样关心他与她两人单独在房里所可能发生的事呢?
她眼神一转,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将唇覆上他的,嘴里作戏地呢喃着:
“我受不了了,靖亚,快,快给我……天啊……”
她的激昂叫声比一只发春的母猫还要饥渴,相信以她这等大嗓门,别说门外了,恐怕整个大宅院的人全都清楚知道在她的房里正进行着如何火辣激情的床戏。
不一会儿,他倏地起身,一掌覆住她的嘴巴。
“够了,门外的人已经走了。”
何彩芹因激动作戏而浑身燥热,见他已经利落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她却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肯起来。
“请问,我的表现还算可以吗?”虽然不懂霍靖亚要让自己的妹妹相信他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究竟是什么理由,但她开始觉得这场戏将会十分有趣。
“你在床上一向如此吗?难怪你和那些男人无法维持长久。”他戏谑地笑道。说实在,她的叫声还不难听,只是有些夸张煽情罢了。
“反正你也没机会试一试,随你去想好了,我的床上表现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她得考虑跟他加算一下价码,譬如亲一次嘴要加多少钱,摸一次胸又该算多少钱等等。
“如果不想要男人碰你的话,就别随随便便勾起他们的好奇心。女人,这一点,你得牢牢记住。”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弧度柔美的下巴,这个小小的动作竟教她浑身战栗。
脚跟一转,他潇洒地踏出了属于她的空间。
何彩芹将目光停格在他离去的背影上,久久移不开视线。
第六章
啊,真无聊哪!
什么订婚酒宴嘛,简直是天底下最无聊的宴会。
一群人脸上带着有礼的面具,逢人便绽出笑意,嘴里还不忘说着言不由衷的社交辞令。唉,这群人怎么受得了这样虚伪的场合呢?
何彩芹强压着胸口的郁闷,在霍靖亚的陪伴下,一一与许许多多商界名流缙绅寒暄。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她好想摔掉酒杯,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跳上那摆满了华丽花饰与礼品的桌上疯狂地大跳艳舞。
她发誓,她真的很想这么做。
这种场合的气氛让她快闷死了,她真的很想跳跳舞,把场子搞热一点。
不过她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很快的,到手的那几千万立刻就会泡汤了,所以她只好压抑着不悦,陪着霍靖亚在全场穿梭。
酒会进行到了一半,原本平和的场面突然变得失控。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不顾门口警卫的制止,硬是闯进大厅,冲着何彩芹大声咆哮:
“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全场因为这名陌生女子的闯入与指控,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那名女子激动地继续控诉道:
“上回才勾搭上贺旭集团的少东,把人家的父子关系搞得乌烟瘴气,那个贺少东还差点就被他老爸踢出贺旭集团大门,你自己却拿了大笔钱的问人,半点事都没有,现在又和霍氏企业攀上关系,简直无耻!”
现场一片议论纷纷。
“你很吵耶!”
与那名女子相比,何彩芹倒是表现得十分冷静沉着,她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旋即转身离去,为自己空了的酒杯再添上满满的酒液。
“你这样一天到晚勾引男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那名女子仍不死心地指控道。
全场宾客的视线都盯在何彩芹身上,瞧瞧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如何应付这样尴尬难堪的场面。
“说到报应,你大概就是我的报应了吧?如果你这样骂一骂可以感觉舒服一点的话,那你就尽管骂好了,我是不介意啦!反正这场子实在太冷了,你想要充当闹场公主来炒热气氛当然是最好不过。”语毕,何彩芹毫不在意地啜了一口酒。
“你……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嚣张!我跟你拼了!”女子抡起拳头朝何彩芹扑了遇去。
何彩芹并没有刻意闪躲,挨了好几个拳头,也不见她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还是一径地笑得甜美。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究竟我是抢了谁才会平白挨打?”她可不想帮别人背黑锅,说不定这个女人是找错人算帐了。若真是如此,她铁定会狠狠还击她几拳。开玩笑,她何彩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闷亏。
“何斐钦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女人挥拳挥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显然平日是个柔顺的女子,撒泼发狠并非她的本性。
何彩芹歪着头,想了想。“原来是那个姓何的家伙呀!”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名女子身上。“你不是何太太。”
她认得何太太的模样,与眼前这个女人没一处相像。嘿,搞不好这女人跟她是同一挂的都是给人包养的黑市情妇。
被何彩芹这么一揭穿,眼前这名女子像斗败的丧家之犬般,整个人摊坐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都是因为你,他才会离开我,他说你活泼率真,他受够了我对他的温柔顺从。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借口罢了,男人总是认为没尝过的最是新鲜有趣,我相信他对你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
“的确没有太久,两个月就玩完了。”一旦何彩芹发现那个男人用钱极其小器苛刻,她便立刻抽腿走人。
“就算你后来离开了他,他却没有再回来我身边,是你不好,你根本不喜欢他,却硬要抢走他……”可是她那么在乎他,他却毫不留情地抛弃她。
“你还不懂吗?就算我没抢走他,也会有别的女人去抢,谁叫他有几个臭钱,又不肯安分地忠于一个女人?”
看见这个可怜执着的女人还在哭泣哀悼逝去的爱情,何彩芹忽地冲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真是受够了!
这女人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死命要对一个不值得付出感情的坏男人奉献一切,这样下去只是害了自己罢了。女人最可贵的青春,不该执意埋葬在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身上。
她该好好爱自己多一些,然后才有可能会遇见一个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
“真是白挨了你一顿打,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连本带利跟你讨回来了。好了,你要自己乖乖走出去,还是要我叫人把你架出去?”何彩芹觉得自己这一顿打真是挨得太冤了,为一个坏男人的花心背黑锅,她实在觉得不甘心。
哭泣的女人最后还是乖乖地离场,留下全场看好戏的宾客发出遗憾的叹息。
好像觉得何彩芹不该这样轻易就度过难关,他们总希望这个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坏女人能够得到一些报应。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何彩芹不顾众人的眼光,转身朝后堂的盥洗室走去。她的腹部挨了几拳,有些吃痛,不晓得是不是瘀青了。
没想到霍靖亚已经早一步守在长廊的尽头截住她的去路。
“让开!”何彩芹因说话的语气加重而触动腹部的疼痛,她的眉头不禁拧了一下。
“为什么不还手?”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吃亏的人。
“抢了别人的东西,是该挨人家的打,我没话说。”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她一向不还手,让那些无辜被背叛的女人发泄个痛快。
“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应该,那又为何一再重蹈覆辙?”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认同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何她仍甘心一再沦为男人的玩物?
她的唇畔扬起了一抹笑。“我得生活啊!没念什么书,没显赫的家世背景,脑袋又不灵光,我谁也不能依靠,只有靠我自己。”
“你可以找到一份正当的工作,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
“对,一份正当的工作。”她唇畔的那抹笑不无讽刺的意味。“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我不想要过这种日子,我要变得富有,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变成有钱人。”这是她自小就许下的心愿。
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有了钱,连爸爸都能买到。何彩芹永远记得小时候母亲曾经这样对她说过的话。
虽然现在的她知道金钱并非万能,钱不能为她买到一个父亲,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可能地赚到更多的钱,因为她什么也不相信,她不信什么爱情、亲情或是友情,唯有金钱能够为她带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