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天下(完结+番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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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下来,大家吃得都辛苦,主要是那对夫妻的问题。席间除了明 暗讽的几句笑谈,剩下的就是尴尬了。盛图则莫名其妙地成了某人的眼中钉,也不知道某人到底是怎么想得,那么多人他不去泡醋,单单就对着这个人来劲,就连汪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次有点失态了。到跟一个小小的太傅较起了真。
魏史下榻的庄园紧靠皇宫,离皇宫东门不过百余尺地距离,但今昔不同往日。就算是守鹰等的身手也未必能随意进出皇宫,毕竟金云溪已成了南岳的国主,再不济也不可能让刺客随意进出。
苏丛丛的马车停在宫门前时,恰好碰上了尉迟尊等一行人出宫门,苏丛丛低首让路,本想等他们走后再入宫,谁知等了半天,面前总有个人影挡在眼前,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她就后悔了,她宁愿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武辟邪微笑着一张脸杵在她身前,他这次可不会认不出她了,他一直在期待有一天再能见到这个女人,可惜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碰上她,刚刚远远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呢。
苏丛丛微微颔首,福一个礼后绕过他,随着侍卫地引导离开,徒留武辟邪一个人杵在那儿,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爱是个脆弱地东西,错过时间,错过人,错过自己时,再想重新找拾,怎一个晚字可说。
苏丛丛紧了紧手上书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前猛然间出现了多年前那些受辱的场面,一股恶心感侵略全身,顿时全身紧绷,心开始颤抖,指甲恨不得掐进自己的肉里挖出某些不洁的东西。
侍卫走过了第二道门再不能往里走,回头时却见她一副紧绷的表 情,不免有些失音,苏丛丛扬了一下手,示意他回去。
侍卫一走,苏丛丛隐进暗处,紧抱着自己地双臂,指甲抠进皮肉,想把那些不该有地东西抠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淡忘,可这男人又让她记起了这一切,原来有些痛苦不管放多久依然还是会痛,不会因为时间推移而少疼些。
“大晚上你蹲在这儿做什么?”尉迟华黎刚要跨腿出宫门,不想见到暗处一个黑影,还以为什么东西呢,原来是她。
“没什么,腰带松了,想绑好它。”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狰狞的表 情。
“哦。”左右看看,进了第二道宫门后基本就只剩女人了,还用得着避讳谁吗?再看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本欲开口询问却又及时打住了,有些事不是问了别人就会说得,“既然你回来了,我今晚干脆也不回去了,苍蝇婆还在皇上那儿,今晚大家凑个伙,一起聊到大天 亮。”豪气地拍了拍苏丛丛地后背,拉她往内宫走。
大殿里,金云溪正单手撑腮,已然入睡,钟离莲正挑灯疾书,见她们俩进来时,赶紧将食指放于唇前。
“这才多会儿,她到是睡着了。”尉迟华黎低声抱怨了一句,还
家凑在一起聊聊呢,她到先睡着了。
“已经两夜没好好休息了,刚刚席上又多饮了几杯酒,到是可以睡上一会儿了,两个小丫头还嫌我吵呢。”指指龙案两旁静立的侍女。
“那我们先到后殿去吧。让她多睡会儿。”苏丛丛扯了扯尉迟华黎的衣袖。扬下巴示意钟离莲一起去。
“不用了,就在这说吧。”金云溪半眯着眼,脸色微红,刚刚空腹喝了几杯酒,只觉得头有些晕,睡得并不怎么塌实。
两旁侍女不免嘟了嘟小嘴,像是有点不乐意。
“喝,瞧这世道,这下级到给上级脸色看了。”尉迟华黎这张大嘴巴是见谁说谁,指着两个小侍女哇哇大叫几声。
索性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气。也没人往心里去。
金云溪察言观色地能力非比寻常,只看了苏丛丛一眼便知她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挑明,她知道就是问她也不会说,她们这几个人地性情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都是同样的倔强。
苏丛丛先将手里的卷轴递给了金云溪,“按你的意思。我在这些商行里都入了份子,虽然一时间不会有什么收成,不过十几、二十年后就不同了。”
展开卷轴,金云溪嘴角微翘,脸色依然泛红。“这可是为子孙后代造福。总不能永远抱着别人的腿过日子吧。”叹口气,“喝杯酒如 何?”
“你什么时候变成酒鬼了?”尉迟华黎摸摸她的额头,明明喝得脸都在发烧。
“想喝就喝。又没外人,我这辈子还没醉过呢,怎么样,华黎,敢跟我拼吗?”
“啐,这辈子还没见过敢跟我拼酒的,来呀,把宫门给我关严了,姑奶奶我今晚非要把这三个女人全给收拾了不可。”这么不伦不类的话到还真只有她才敢说,惹得两个侍女抿嘴直笑,“去、去、去,快去关门拿酒去呀。”
两个小侍女见金云溪点头,忙出门抱酒去,很久没见皇上这么开心了,难得啊。孰知抱了酒回途的路上,到见外宫门前盛图正跟侍卫解释些什么,那侍卫只管摇头也不说话,平时她们听皇上跟内丞相地聊天,到也知道这位太傅大人对南岳有多重要,再说他人长得又讨人喜欢,两个小丫头不免回来多说了两句,这一说到是把尉迟华黎的劲头给说上来了,她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盛图赌术高明,今天有酒又有时间,不叫他来试试也太浪费了,也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到是急着出宫拉人去了。这人完全忘了内宫里都是些女人,他哪能深更半夜窝在女人堆里!
不用猜也知道她拉不来人,三个人倒好酒,只等着看尉迟华黎的笑话,当盛图出现在门口时,到还真让殿里三个女人无言以对,这人真得有北圣之名?
“你们干吗?一副傻瓜样。”尉迟华黎对那些该死的礼节一概不 懂,也没想去学,好不容易回趟京,不玩个够本就太吃亏了,大声吆喝着侍女拿色子来。
盛图弯身行了个礼,金云溪愣半天才让他平身,这男人疯了不成,就算没有君臣之别,可还有男女之别。这下好看了,她一时由着性子要看华黎笑话,到是看了自己的笑话,这要是传出去,女帝与臣子深夜把酒言欢,不知道百姓们会怎么想!
钟离莲立即给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女自是知道她地意思,赶紧去打点,省得传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话来。
满屋子里只有尉迟华黎跟盛图两人看起来很有精神,这场面其实有些尴尬,金云溪又不好下命赶人,再说人都进来了,就是现在马上出 去,该说得也一句不会少。
“太傅这么晚还没回府?”既然皇上不好赶人,钟离莲自然不会由着不管。
“落了东西在东宫,回来找时恰好碰上了尉迟将军。”笑容可掬,看不出什么异常。
“那我即刻命人去……”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华黎地吆喝给打断,直嚷着要开赌,直接把钟离莲的话给掩盖了,害钟离莲挤了半天眼,她却不看她,这莽撞的家伙!
“太傅,我听说你掷色子是一绝,趁今天有空,咱俩比比看!”接过侍女手里的木盅扣住三粒色子,“你说,咱们怎么赌?”天生的好 赌,一碰上会赌地人就走不动路,在军队时带兵将领不许赌钱可把她憋坏了。
“既然将军有这个雅兴,不如就赌得简单些,比大小怎样?”伸手接了侍女手里地色子,用木盅扣住,看那架势,确是个会赌的样子,把尉迟华黎给乐坏了,终于找到了个称头点的人了。
屋内其余三人到也觉得奇怪,这北圣难不成真会赌?
第三卷逐鹿 六十七 龙虎斗 二
事实上,他不但会赌,而且还赌得很好,尉迟华黎的赌 得了台面了,愣是一把都没赢,眼看着一坛子酒喝得差不多了,她却死不认输,揪着盛图的衣领就是不肯暂停,只赌得喝倒了才算了事。
眼看着尉迟华黎躺在桌子底下哼唧,钟离莲用手指戳了她几下,见她不醒,到突然来了兴致,她出使各国时也没少玩色子,看华黎被整这么惨,她还真想试试,“就由我代替华黎与太傅玩两把如何?”很久没这么放松了,就算输了也无妨。
可想而知,平时常输给尉迟华黎的人自然不可能突然超常发挥,半坛子酒下去后已开始大笑了,原来她喝醉了爱笑。
见侍女们扶了尉迟华黎、钟离莲到一边笑闹,盛图将木盅往苏丛丛面前一放,只惹得苏丛丛掩嘴而笑,“我不赌。”
再往金云溪面前放时,金云溪摇头,“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赌 的。”
收回木盅,将其放在桌案中央,抬头直视金云溪,“请皇上赎罪,臣下今晚冒犯了,竟斗胆入了内宫。”掀开木盅露出三粒象牙色子, “皇上今天既然让臣下陪宴魏史,自然是想让臣下惟君所用,既如此,臣下也不必再假作推辞,臣下现在就应了皇上的邀请,入朝为官。”
这人……今天很奇怪,难道是跟汪渊杠上了?又或者是……应该不会啊,“太傅愿为我南岳出力,自然是件大好事。”
“太傅,来来来。咱们再赌两把。说话有什么意思。”钟离莲不知何时又摸了过来,一把抓住盛图的袖子死活不松手,两个侍女硬拽才拽开,盛图笑了笑,将手里的色子放到桌案上,退后一步给金云溪施了个礼。
“臣下退了,皇上请安歇。”转眼看了看赖在侍女身上的钟离莲,笑得有些了然。
“嗯。”
盛图刚一离去,钟离莲立即从一滩烂泥变回了神清气爽,她可是在酒池里泡出来地。酒量绝对不输尉迟华黎,怎么可能半坛子酒就醉死过去,要是只有这点酒量,她出使各国时莫不是早就醉死了,“此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贸然进内宫只为了说这件事?”挥手让侍女关了殿门。“这人地城府很深,要防着些用。”
苏丛丛也略微点头。确实,她也一时间想不出他贸然进内宫是什么意思?何况还跟她们豪赌!“此人是要防着些,别弄到祸起萧墙才 好。”
“看看再说吧。”头有点昏,也不想多去想,“不是说今晚不醉无归的吗?后日才与魏史签定盟约。明日是晚朝。也不怕耽误了时辰,难得今天都凑齐了嘛。”嘴上说是如此,其实是见到了某些不该见的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对嘛、对嘛,喝酒、喝酒,咦?太傅呢?”一听到不醉无归,尉迟华黎到是清醒了点,此刻都能站着说话了。
“我道是你有多能耐,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破,才喝了多少点就成这样了!”钟离莲轻轻一指就将尉迟华黎给推了出去。
“啐,你说什么,谁说我醉了来着?哼,姑奶奶我当年喝趴了不知道多少人呢,就连那个……那个混蛋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她嘴里的混蛋男人自然是指尉迟戎,“那个混蛋……还说什么要跟我醉死,奶奶的,一只大雁就把他给勾走了。”大雁的意思是指鸿雁传书,就是书 信,“所以我说,要找男人就得找……找,奶奶的,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痴情的呢。”扑通一声仰倒在榻子下,侍女们赶紧将她往软榻上拉。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知道他不会专心于一个女人身上,多简单的理由,却又这么充分,这么让人无法反驳!
“看来我以后再不能提那个尉迟戎了,原本以为她不在乎地。”钟离莲接了侍女手上的湿毛巾给她擦脸。
“在乎不在乎的可不是自己说了算,很多人骗自己行,却骗不了别人,骗得了别人,最后又发现骗不了自己,骗来骗去,也不知道他妈的骗得是谁!”苏丛丛拎坛子给自己倒酒,“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才醉,你们谁要试试?”将坛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回脸望向金云溪和钟离莲,笑容娇媚,却又有些凄苦。
四人之中属金云溪的酒量最差,加之晚上又没吃东西,因此醉得最快,她刚醉倒,尉迟华黎就清醒了点,她是醒酒最快的一个,素有喝酒醒水地速度,剩下这二人酒量相当,顶多相差一两杯,就见哭得哭,笑得笑,睡觉的睡觉,骂人地骂人,真可谓精彩,只可怜了两个小侍女,东忙西蹿,又不敢出去喊人,怕让人见了传出去。闹闹腾腾的大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两个小丫头也瘫到了榻子底下,差点没背过气去。
隔日醒酒最快的自然还是尉迟华黎,早早洗漱完毕,仰在榻子上打算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