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才丈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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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丁点……感觉……
“姊,只是说说那个男人的来历,有这么难吗?”谢筑台一脸无辜地问。
要知道,他已经够给邵司肇面子了,要是他老实地将一切说出来,家里一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瞪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谢婧瞳迎向满脸企盼的双亲,“我觉得他是个人才,才带他回台湾的。如果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我也不会推荐给公司。”
“很好啊!为什么说得那么心虚?”谢筑台睁大眼问。
邵司肇第一天上班就谣言满天飞,光是那张酷似音乐天王邵司礼的脸,就让公司一堆花痴发狂,他也是多年来首位被人引荐成功进aplus集团的人。
尤其邵司肇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男人。
他一来便掀起轩然大波,何况今天又破格高升到十六楼,与谢婧瞳一同管理新成立的资讯科技部门,没人说话才有鬼!
“我哪有心虚?引荐人才,有必要心虚吗?”她勉强镇静的拿起碗筷吃饭。
“一个刚进公司的职员,怎么可以跟着妳高升到十六楼?”谢父听出问题所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跟总经理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好啦!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谢婧瞳打定主意不肯再开口,埋头猛扒饭,深怕再被追问。
谢筑台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
“女儿有男人就好了,管他是什么人!”谢母一脸激动的说。
“可是那个人因为什么都不会,前天才被丢到业务部。”谢筑台不希望谢婧瞳和没用的男人有牵扯。
“他高升到十六楼了,不是吗?说不定只是刚来公司,没有适当部门,先派他到业务部,你在担心什么?”谢母狐疑的问。
谢筑台看了父亲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问题?”谢父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谢筑台迟疑了一下,吐了口气,“爸,那个人是姊的前夫,邵司肇。”
虽然当时年纪小,但是他还是记得无缘的姊夫叫邵司肇。
“妳把他从美国带来台湾?”谢父放下碗筷,严肃的看着谢婧瞳。
谢婧瞳没想到谢筑台的记性这么好,竟然将他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她真的会被弟弟害死!
“我是看他工作不是很顺利,才把他带来台湾的。”
“他工作如何跟妳没关系,你们没任何牵扯了。”谢父的脸部线条紧绷。
“不管怎样,他都是为了我辞去工作来到台湾,我不能把他赶回美国。”
“妳年纪大了,就可以擅自决定?”谢父愠怒。
“爸,你为我作任何决定,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我已经三十岁了。”谢婧瞳难得态度强硬的说。
“老公,女儿说得没错,不管那个男人以前怎样,aplus是不会请没用的人,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过人的才能。”谢母还是心软地为无缘的女婿说话。
毕竟当初他们年纪都还小,那桩婚姻虽然是以离婚收场,但怎么说邵司肇也当过她的女婿。
“妈,好马不吃回头草,妳没听过这句话吗?”谢筑台介意的就是这个,先是空降aplus集团,又是前姊夫,要他怎么接受邵司肇?
“我的感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老天!她又没有说要跟邵司肇复合,他们怎么全都以为她跟他就要再婚了!而且,他们怎么可以全盘否决邵司肇?即使过了十五年,即使他现在情况不好,可是……可是他还是她的前夫,还是在她心里占了一个角落呀!
此时,谢婧瞳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异样的坚持是因为家人的反对,还是因为家人看不起邵司肇。
“妳会后悔的!”谢父原先为女儿感到高兴的心情消失无踪。
“就算会后悔,也得真正去经历过才会知道。”谢婧瞳跟老爸和弟弟杠上了,她跟邵司肇怎么样,都不需要他们管!
“不管怎样,你们都不许管婧瞳。”谢母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男人不懂女人的想法,如果女人一辈子得傻一回,就让女儿傻这一回吧!
“妈,谢谢妳。”谢婧瞳感激妈妈,家里给的压力能够减低,对她而言最好不过了,即使她明白母亲也是想歪了,但现在的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解释。
“吃饭吧!妈是站在妳这边的。”谢母要谢婧瞳吃饭。
谢婧瞳感激得眼泪差点落下,乖乖地吃饭,同时回避着父亲和弟弟不理解的目光。
邵司肇缺席。
在向垒石的协助与特准下,谢婧瞳一天内就敲定了所有的人事,并分配工作,此刻她却十分烦恼。
所有的人都在,但是她的特助缺席了。
这下好了,第二天上班特助就消失,害谢靖瞳一早进办公室便一人当两人用,将原本属于特助的工作也揽到身上,在办公室里忙到昏天暗地,偶尔起身走到休息室,就看见一群人围绕在谢筑台四周。
“邵特助怎么上班第二天就不见人影?”谢筑台一手端着茶杯,怒声斥责。
身为皮肤生理学讲师的他,因为出身资讯工程而被临时召来十六楼帮忙,本来他是可以拒绝的,但是他很想看看邵司肇这家伙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于是勉强答应,谁知道第一天上班就不见特助,天知道邵司肇究竟跔去哪里了?!
这让谢筑台超级不爽。
“aplus第一个空降部队,能够好到哪里去?”企划不平的冷哼。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集团会允许空降部队!”美工也叹了口气。“aplus集团向来不允许这种事,所以我以能进集团跟这些精英工作感到荣幸与开心。”
“听说他认识向总。”谢筑台唯恐天下不乱,又不怕死的说出秘辛,但求能够圆满达成拆散姊姊和邵司肇的目的就好。
“向总怎么会做这种事?”企划不可思议的问。向总从来不管人事,怎么会介绍人进集团?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美工没法子接受这个事实,不过除了这个可能,也想不透可以让邵司肇高升的原因。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够连跳好几级?”谢筑台点燃一根烟,整个房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谢婧瞳再也听不下去,敲了敲休息室的门,眼神冷然的说:“我不知道这层楼这么适合讨论是非。”
一票人马上散会,剩下谢筑台。
“谢筑台,我警告你!不重视这份工作,随时可以滚回六楼。”谢婧瞳气得想甩他一巴掌。
打从弟弟知道她从美国带回来的男人是她的前夫之后,他的行径就一天比一天恶劣。
像今天,谢婧瞳已经够担心邵司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到公司,结果谢筑台又在背后拚命搅局,说邵司肇的坏话,她气得差点没了半条命。
“姊,妳醒醒吧!他说旷职就旷职,一句话也没交代,可见他根本不在意妳,都三十五岁了,还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男人,妳干嘛还要维护他?”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私生活不用你管!”谢婧瞳深吸一口气,隐忍住怒气,“我怎么说也是个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会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
“妳真的搞得清楚?我不在意资讯科技部门因为这件事会变成什么样,不过我可以替代邵司肇,为妳做更多事情。”姊姊努力了好几年才当上部长,谢筑台不允许她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发昏。“我不懂邵司肇那男人有什么好的,好到让妳肯推荐他进入aplus集团,但是像他那种没有建树的人只会拖累妳呀,姊。”
“上班时间请叫我部长,如果想要继续留在这层楼,管好你的嘴。”谢婧瞳严厉的警告他。
“姊,别傻了,妳好不容易得到采昕科技这个案子,难道妳想因为那种人搞砸一切?”谢筑台苦口婆心的劝说。
她的梦想不是要事业有成就吗?只要有邵司肇在,姊姊的脑袋就会不清楚,万一搞砸了,到时伤心的人还是她呀!
“我不会开除他,也不会放弃合约,他一定是有事情才会没来。”她担心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邵司肇来到台湾,她必须略尽地主之谊,不能放任他自生自灭,否则她怎么对得起良心?
其实大家都想岔了,她原本也无意与邵司肇复合,只是看见他在美国过得不好,而自己有余力帮忙,如此而已,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要反对她跟邵司肇继续来往呢?
而她也承认,与邵司肇再次相会,确实是触动她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那里摆放着十五年前她与邵司肇相处的点滴,以及对于两人离婚的不解,还有无缘无故被当作下堂妻的难堪……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十五年,可是对她来说,还是像昨天才发生。
因此再次遇见邵司肇,她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偏偏大家都不了解她的心情,一听到她与邵司肇有所接触,除了母亲之外,全都投反对票,根本就是毫无理由的反对。
“就算他不来,该妳的还是妳的,妳该想的是怎么把采昕科技这个案子处理好,而不是整颗心都挂念着邵司肇。”
“随你,我出去一下。”
“姊!”谢筑台看她的样子,心疼极了。
“你不会懂!你不会懂!你不会懂夫妻分离十几年再相见的感觉!你更不会懂莫名其妙离婚,一点理由也不给的感觉!”
谢筑台从没看过她如此激动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讷讷的开口,“姊,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吗?是,在台湾,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未婚,可是我知道,我是被老公抛弃,却不知道原因的女人,也许大家都觉得当年的我年纪还小,懂什么婚姻,懂什么恋爱,但是,我就是知道!即使如此,现在的我也能分辨是非了吧!谢筑台,我不小了,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了。”谢婧瞳含泪诉说。
“姊……我不知道妳这么在意这件事……”他一直和父亲有相同的想法,他们都认为姊姊与邵司肇的婚姻不过是儿时扮家家酒游戏的延伸。
他们那段婚姻生活在各自的人生中其实并没有巨大的影响,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他们不是当事人,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为他们着想。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谢婧瞳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他是我带回来的,所以不管他是专家还是蠢材,都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了。”谢筑台无奈的叹息。
邵司肇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向来冷静的姊姊如此失常?谢筑台不禁为姊姊担心,她为了前夫而改变了所有的原则,这样值得吗?
“筑台,谢谢。”谢婧瞳叹了口气,“你一定认为我为了邵司肇改变太多了。”
谢筑台重重地点头。
她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压抑自己,因为我知道,离婚这件事,爸爸比我还受伤,所以我不提,装作不在意,甚至强迫自己要当个冷静知性的人,不然你一直以为我是那种不跟狗开玩笑的人吗?”
谢筑台为了她的形容词发笑。“姊,听妳讲这种冷笑话,很不习惯。”
谢婧瞳无所谓的笑了,拍拍弟弟的肩膀,转身离去。
谢筑台心疼又不舍地看着姊姊渐行渐远的背影。
谢婧瞳来到了基隆路附近的眷村外,看着古意盎然的小巷子、小小的杂货店,让人滋生怀旧的情怀,像是时间静止一般的宁静,教她不由自主地却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份安宁。
原来今天邵司肇已经先跟公司请假,假由是搬家,只是她这个主管竟然毫不知情,但是他搬家怎么不跟她说呢?想着邵司肇在台湾人生地不熟,所以她下了班就照着向垒石给的地址过来了。
“一百二十三号……”
谢婧瞳好不容易找到了邵司肇的居所,可是一到门外,却发现大门没关,透过半掩的门扉,她看到邵司肇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倒什么东西。
“肇,你在做什么?”说着,谢婧瞳就想跨进屋内。
“千万不要进来。”
邵司肇连头都没回,不敢大意的在玻璃上滴碘化氧,小心翼翼的起身,将瓶子放回桌上才回头。
谢婧瞳被他严肃的语气震慑得动都不敢动,安分地站在外面,探看着邵司肇的诡异举动,好奇地问:“怎么了吗?”
“妳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喜出望外的问。
“向总跟我说的。”谢婧瞳看了满地板的玻璃,二十八坪的空间,除了隔问,什么都没有,她开始怀疑邵司肇是怎么度过昨夜的。“你怎么会想来住这种地方?”
“总不能一直住饭店呀,所以我找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