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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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监丞……我自己都快接受这样的命运了,可是……”
余明琪扬起一张素净的含泪的脸,凄楚道,“可是这个时候四皇子却出现了,那是我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人啊,相府出事那天,那么多刺客,那么多人在奔跑逃命,我掉进了湖里在里面拼命挣扎,却没有一个人来救我,只有他……姐姐,你知道么,就算为了那一天,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他一直以来的软语谈笑,认真倾听都是假的。哪怕他脸上的温柔表情,指尖温度都是假的……我愿意的,我都是愿意的……就算将来……那也是我的命定劫数。”
余辛夷用力捏紧掌心,背对着她徐徐道:“你既然做下了选择,将来后悔也不要告诉我。我们姐妹之间,从今日起一刀两断吧。”
“姐姐……”
余明琪呆呆的看着余辛夷没有犹豫,远去的身影,更多地泪水,更多地背上蜂拥而至,将她整个包围。她知道自己就在刚才失去了某个极为珍贵的东西,但是,别无选择。
回到院子里,白芷跟寒紫战战兢兢的跟在余辛夷身后,直到点开灯笼才发现,小姐手心上竟然全被自己掐出了血,两人连忙吓得去取了药箱来给她上药包扎。
知道小姐实在被明琪小姐伤得重了,白芷小心翼翼道:“小姐,三小姐兴许是一时迷了心窍,等想明白了她会知道错的。”
余辛夷轻轻摇头道:“不会的。”明琪这次举动完全是破釜沉舟了。而且她怀疑,明琪敢这么做,绝对是景北楼从中搞的鬼!她恨的不是别人,不是愚蠢却可怜的明琪,而是景北楼!
那个畜生就像是附骨之蛆般牢牢的绑在她的生活里,让她屡屡恶心。前辈子他恶心了自己的一生,现在又来恶心自己身边在乎的人!
“那……”寒紫小心的瞧了白芷一眼,斟酌道,“若明琪小姐真的,怀上了……您是不是真得放过景北楼?”
灯光下,余辛夷的容颜美得极为不真实,然而那张绝美的脸上此时此刻,却溢满了冰冷的杀气:“不可能!”若是景北楼乖乖接受圈禁的命运她兴许还能饶他痛苦的活,怪就怪他又把手伸到明琪的身上,她会要他死,要他以世上最难堪的死法去死!
三小姐要出嫁啦!
我听三小姐院里的兰姐儿说,三小姐她呀……暗结珠胎了!老爷这才没法子赶紧让她嫁了。
你才知道呀?这件事儿哪里这么简单呢,这事儿其实是三小姐自己禀告给老爷的,老爷知道后差点要打死她,多亏大小姐赶过去说情这才网开一面,可不得,今儿个急匆匆的送过去四皇子府了……据说,老爷连一台嫁妆都不给备的!
哎,三小姐怎么那么傻呢,全京城谁不知道呢,四皇子被皇上圈禁了,还能有什么前程?三小姐傻呀,太傻了!
……
看着窗外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白芷用力清了下喉咙瞪过去,那几个丫鬟见大小姐来了,连忙闭嘴行礼四散。
白芷将怀里的汤团放地上一边玩去,犹豫道:“小姐,今儿个明琪小姐就要送过去了,您要不要……去送送?”
余辛夷淡淡道:“不用。”没有丝毫犹豫,“我们早就说清楚了,她既然自己执意嫁给他,我们姐妹情分也就散了,送什么送?”
白芷还想说什么,却见余辛夷一袭白裙已经转身离去,墨黑的发丝在空中如蝶般飞舞,美丽而寂寞。白芷张了张嘴,急忙跟了上去。
申时二刻,余府侧门在,一台青色小轿前,四十多岁做媒婆打扮的嬷嬷看了看日头,不耐烦的催促道:“三小姐,这好时辰快过了,咱们再不快走,可不吉利了!”心里却在嘀咕:恬不知耻的怀了胎,一台小轿子送给人家做侧室,连台嫁妆都没有,矫情什么劲!
余明琪扒着轿门的手仍然没松开,一双美目含泪,执念的望向府里头:“琉儿,给大姐姐传话了没?”
叫琉儿的丫鬟低头道:“小姐,奴婢去请了,但是……大小姐那里回没空……”
余明琪身子一颤,摇摇欲坠差点跌坐下去。
直到又一柱香的时间,那媒婆用力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三小姐啊,大小姐那都传话不回来了,我看您呐,还是老老实实的进轿门吧!
”说着,连余明琪的点头都不等,直接摔了轿帘命轿夫起轿。
“大姐……”余明琪掀开头盖,泪水盈盈的从狭小的窗口里努力向后看,但是直到余府彻底消失在视线外,都没有等到……
在轿子后不远的地方,余辛夷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目光沉沉的望着轿子离去的方向。
寒紫道:“小姐,您来都来了,怎么不去见一面呢?”她们原本以为小姐不回来,但小姐的心始终没她说的那么硬。
余辛夷道:“与其望着她泪流,不如等着她幸福。”望着明琪无声无息的惨淡出嫁,她就想到了上一辈子的自己,那么愚蠢那么傻!只是没想到这辈子,愚蠢的成了自己的妹妹明琪,而她却无法阻止。
明琪为他景北楼付出那么多,若他对她好还罢,若是他敢有有负于明琪,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三日后。
余辛夷正在屋子里绣花,小子钰被六姨娘抱在怀里逗乐,子钰长得极快,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周围的世界,一看就极为聪慧的模样,看见人就咯咯笑。余辛夷看着,心都忍不住化了。
她想,上辈子她那夭折的孩子,定然也这般可爱吧。
六姨娘并没有察觉她的心思,笑着道:“辛夷你这小衣裳绣得真不错,从前倒不记得你爱做女红,现在是绣得越发好了。”
辛夷笑道:“又能做给子钰穿,又能修养身心,有什么不好的呢?”
六姨娘也笑起来:“对了,三丫头还有几个月也该生了,到时候你都要做人阿姨的了。”
辛夷跟景北楼的过节,一直被余辛夷刻意瞒着,是以六姨娘半点不知的,所以没顾忌的说了出来。
余辛夷楞了一下,极为短暂,很快又恢复平常点头微笑:“是呢。”
六姨娘低头给子喂奶酥:“瞧瞧你三妹都嫁人了,你的婚事却还是悬而未决的,眼看着你快十八了……”
就在六姨娘忧心的时候,寒紫忽然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跟阵风似的,连轻功都使上了。
六姨娘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白芷连忙嗔道:“哎呀,你做什么这么慌张?吓了我们一跳,若叫人看了,还说咱们院里人没规矩呢。”
“有!有大事呀!”寒紫满头是汗,已经激动得快说不出话。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有坏事发生,立马道:“怎么着?是宫里出什么消息了,还是四皇子又要对付咱们小姐了?还是八殿下那里有什么事?哎呀,你快说呀!可急死我了!”
寒紫满脸笑容,一下单膝跪在余辛夷年前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宫里刚出消息,沈太妃念及您已到适婚年纪,于是亲自向陛下请了旨,定下五个月后便是您跟八皇子的大婚期!”
听到这话,在场人莫不是惊住了,就连余辛夷都忍不住呆了一下。
白芷连忙反应过来,激动得噗通跪下:“恭贺小姐大喜!”身后一众丫鬟全都笑嘻嘻跪下,就连六姨娘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只有余辛夷宛若还在梦中一般,好一会才抬手让丫鬟们起身。
寒紫前脚刚进来,宫里太监便后脚来宣旨了。直到接了旨,收了各房各带酸辣心思的贺喜,回到院子里,余辛夷才彻底回过神。
抬手一摸,脸颊滚烫!
怎么回事?她刚才莫不是就顶着这样一张脸接收众人观看那么久?平素的冷静自持都去哪里了?实在半点都不像她余辛夷!
她想,前一辈子她嫁给景北楼的时候,分明没这么失态,怎么刚才那么恍惚失神?完全一副小儿女形状,简直丢尽了脸面。
余辛夷羞恼的咬了咬牙,再抬手摸,脸颊依然滚烫!
该死的!
余辛夷立刻挽了湿帕子往脸上拭去,想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但是没想到,一低头竟在水盆里看到了景夙言的面容。面如白玉,鼻如琼脂,一双墨黑的眼含着笑望着她,万千星辰似要将她溺死。
然而余辛夷并没有高兴,反而极为恼怒的用帕子将水盆里的幻影打散。这个混蛋!刚才让她丢人还不算,现在又阴魂不散,果然是个混蛋!
但是帕子刚进去搅散了幻影,可刚拎出来,幻影又再次出现。
余辛夷一惊,立马回头。正对的可不就是那个混蛋的真身!
“你怎么!”余辛夷几个字还没出口,忽然唇就被镬住,衔进了某人的唇齿里。余辛夷双手刚想推拒,就给一双大手捉进手心。
四瓣唇,两条舌尖,恰似一个人。
整个人好似被一下子丢进温泉水里,微烫的温度让人下意识的排斥,想要钻出去。但是习惯那温度后,皮肤便眷恋那感觉,舍不得离开。余辛夷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犯傻的一天,晕乎乎的掉进某个狐狸的陷阱,就再也钻不出来。
景夙言微凉的薄唇一下亲在她眼睛上,目似暖星,“这里是我的。”
下一吻亲在她纤细的下巴上,分外情浓,“这里也是我的。”
他的唇越来越过分,径自吻在她白滑的颈上,喉底微喘,“这里还是我的。”
温度一点点上升,像温水煮青蛙般,将她一点点煮熟,明明是温轻柔三月,却好似置身火炉一般。
景夙言额头与她相抵,喉底微微的笑声让人耳朵发痒:“全部全部的你,都是我的。”
余辛夷莹白的耳尖炙热滚烫,她想挥起手给他一巴掌,但是指尖却挤不出一点力气。
该死!该死!这个混蛋克星!
看着余辛夷红润的耳尖以及咬紧的贝齿,景夙言弯眼似月,笑得越发沉醉:“当然,我也是你的。”
余辛夷莹白的耳尖炙热滚烫,她想挥起手给他一巴掌,但是指尖却挤不出一点力气。
该死!该死!这个混蛋克星!
看着余辛夷红润的耳尖以及咬紧的贝齿,景夙言弯眼似月,笑得越发沉醉:“当然,我也是你的。”那副模样比话本里的狐狸精还要魅惑,让人心旌颤动。
余辛夷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样,牙恨得痒痒,指尖银光随着她眸中的光一起迸发。
速速速!
景夙言立马侧身,一个燕子跃躲开,拍拍心口惊险,知道逗得太过失去分寸连忙道:“辛夷,我错了。”那么俊美的容颜,露出极委屈的模样,哪怕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表现的,也狠不下心肠。
余辛夷气得深呼几口气,才压住把他杀掉的心,可没想到她刚松懈下来,景夙言眸子一闪,闪过一道绝色锋芒,然后趁她不备,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旋。
只见她美丽的海棠裙顺势旋出千瓣美丽的海棠花,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完全落入他的围困。
他嘴角微勾,气息如风般拂过她的脸颊,带着酒香般让人沉醉迷离,面红耳赤:“怎么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你了。辛夷,这可都是你的错,你说该怎么负责?”
这是什么歪理?
余辛夷几乎要对他狠狠送去一个白眼,得寸进尺!什么是她的错,还要她负责?负他个大头鬼去吧!
余辛夷脚尖忽的发力,高高抬起向他的太阳穴点去,景夙言没料到这招,被迫松开搂住她细腰的手。余辛夷顺势后翻,裙角如瓣,开出一大朵极妍之花,已经整个人退开他一丈之远。
景夙言玩味一笑,紧接着脚踏飞燕,一追一闪,如风逐月,整个人像牛皮糖似的怎么都闪不开。
余辛夷躲了几番,正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眸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余辛夷忽然察觉过来,他们两个这幅模样,根本不像是在追躲,反而像是在调一情!而这个,根本是景夙言故意而为的!该死的混球!
弄懂对方的意图,余辛夷冷哼一声,眼眸微微眯起,笑道:“要我负责?好呀,我就来负责给你看。”
说着,在景夙言惊讶的目光中,掀开铜盆,将盆里的水尽数向景夙言身上浇去。
景夙言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连忙抽出折扇来挡,但是刚挡住衣袍,没想到余辛夷手势一变,竟将水整个从他头上浇了下去。
三千青丝湿了一半,连肩膀都湿了,一滴一滴的水珠闪着光从发梢滴落到鼻尖再坠到唇上,显得那唇无比红润诱人。景夙言满脸委屈道:“辛夷,你也太狠心了吧。”
余辛夷心道,她再上当那才是真蠢。她冷笑一声,转身丢下湿了身的美男子离开,可没想到脚下踩着水渍忽然一滑,身子出乎意料的往后仰跌而去。
“辛夷小心!”景夙言一惊,连忙飞身去揽,然而已经来不及,他的手刚拉住她,两个人竟一起栽倒下去。而栽倒的方向,正是她的绣塌!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滚落在塌上,三层纱幕应声层层合下,浅粉淡紫的色彩如烟霞般整个拢下,正好盖在两个人身上,纠纠缠缠完全分不开。
而他景夙言,恰巧就压在余辛夷身上,那双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不放。两人之间,连一丝丝的距离都不剩。
就在此时。
“小姐,我给您备了……”
白芷端着花茶点心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冷不丁惊了一跳大叫出来,脸颊通红,连忙捂住眼睛:“哎呀!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