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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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压下心头的惊慌,继续道:“纵使如此,可我来历非平常,你们想把我卖进青楼,纵使我拼着失名失命,也要让父亲得知,让你们一干人下狱。”
“姑娘真真天真得可爱!”李姐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姑娘身份尊贵,我们可不敢给自己惹祸,待到明儿天亮,便启程去北边的大楚,到时你再告我们吧!”说完,笑道:“姑娘也别喊,这村里人都是我们的人,你喊了也没用,还是省些力气的好。”又道:“看你这样子,倒不像个饿的,今晚不吃也罢。”说完,笑着出门去了,只听她向门口的王麻子道:“好好看着,我去去就来。”
弄玉终于弄清了对方的打算,竟是想把她送到北边大楚卖掉,若真个如此,她那时再想逃走,必困难重重。还不如趁现在就逃走。且门外好似就王麻子一个人,许他们料定了自己二人不过是弱女子,又被绳子绑着,量也翻不出大浪来,正想与小兰说话,只听她低声说道:“姑娘,我们要赶紧逃出去。”
弄玉点头,忽然瞥见床对面立着一根木棒,心头一下来了主意,忙低声道:“我先试着替你把绳子解开,你到床对面拿起木棒伪装好,我再把那王麻子引起来,你趁机打晕他。”
小兰忙慢慢挪到弄玉身后,弄玉摸索到她手上的绳子,找到死结,终于费力的解开。
小兰依照弄玉吩咐,轻轻下床拿了木棒藏在床上,方拿过绳子掩饰的绑好,闭目而卧。
这时弄玉哎哟一声,叫道:“外面有人吗?”
“叫什么叫?”王麻子开门进来道:“小心我把你嘴巴塞起来。”
弄玉忙道:“这位大哥,我没有别的,我只是口渴,想喝口水,你行行好,给我口水喝?”说完,做出一副害羞委屈的模样。
她本就姿色不凡,如今故意这番模样,那王麻子立马手脚都软了,不由走过来道:“你给我摸一下,我就给你水吃。”
弄玉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你休想!”
王麻子笑道:“我不但想,偏还做。”一面在她隆起的酥胸上摸了一把。
弄玉真个又怒又羞,真恨不得杀死他,大骂道:“你给我滚出去,否则待你那李姐回来,我倒是要把你无理之举告诉她,看她如何修理你。”
王麻子果然忌惮那李姐,忙收了手,悻悻的转身退出。
就在这时,小兰快速坐起,操起梆子就猛地朝他头敲去。
咚的一声,那王麻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小兰又连续猛敲了两棒,方丢了过来扶起弄玉,迅速解开绳子,接着两人向门外仔细看去。
暮夜四合,惟天上几颗星子,周围除了偶尔的犬吠以及蛙鸣,再无声音。
两人匆忙逃了出去,慌乱的出了巷子,外面好似是一条泥路,因不知回城是往哪一头,只得任意选了一头,二人紧紧的牵着手摸黑疾跑,因路不平,一路深一脚浅一脚。
没跑出一里远,便听后面传来了绑匪的声音:“她们在前面,快,快追,别让人给跑了。”
弄玉回头一看,竟见不少人举了火把往这里追来,心头大急,急促道:“快跑!”一面说,一面拼了命的朝前跑去,很快就跑进了一座林子岔道前。小兰忽然道:“姑娘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不。”弄玉拉住她一面跑,一面道:“要走一起走,你若留下来,定活不了。”
小兰挥道:“姑娘你先走,若能平安回府,叫老爷来救我。”
她知道,就算如今能够平安回府,老太太为了姑娘的名誉,自己也一定不能活下来,还不如现在卖姑娘一个好,说不定倒有另一条路,最不济失身罢了,反正做人丫头,这些不过早晚之事。于是挣开弄玉的手,推她往前道:“快走!”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来。”弄玉说完,咬了咬,朝前头跑去,一面擦干眸中的眼泪,暗暗道:小兰,你一定要好好的。
弄玉拼命的奔袭在路上,隐隐听得前方的马蹄声,心头一阵大喜,或许她能得救了,只不知来者是否是家里的人。
她这般一想,更是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此时她发髻早已乱了,头发散落的披在后背,衣裳也被路旁的荆棘刮破,她却不在乎,提着裙子拼命的朝前跑去……
然她到底是个女子,且穿着不便,那些贼匪此时又追了上来,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近,她一身白衣已是无处可遁。
她惟有绝望的大喊救命。
就在这时,马蹄声越来越来近,火光中,身着一身飞鱼服的俊美男子疾驰而来。
弄玉见是谢冲,忙大哭:“四哥救我。”
那些贼匪不曾料到竟被人找到,此时也都有些慌了。
谢冲抽出腰间的秀春刀,当马儿疾驰到弄玉面前,弯腰一把拽她上马,坐于身前,发抖的左手紧紧搂住她道:“别怕,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魂行(三)
时已三更,月凉如水,老太太院外廊下的羊角灯还亮着,而院里亦是灯火通明,丫头婆子皆守在门外,个个屏声敛气。
忽然迎春从外面跑进来,撵走院里的众丫头婆子,掀了帘子进去,老太太歪坐在榻上,哭得眼睛都红了,左右李夫人、淑珍正相劝着,下首吴夫人捻着佛珠念哦弥陀佛。见了迎春,屋里的人忙都迎上来说:“可是有消息了?”
迎春忙道:“老爷说姑娘没事了。”
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急促问道:“快说!姑娘如今在何处?”
迎春忙道:“老太太别急,三老爷派了轿子,如今姑娘快到家了。”
“快!扶我出去!”老太太又急又喜。
李夫人忙搀住老太太劝道:“老祖宗,现在更深露重,您身子不好,还是别出去了,让我与淑珍去接了姑娘回来。”
老太太不许,淑珍忙道:“这大晚上的,老祖宗亲自出去接姑娘,让家里不知情的下人如何想,纵使老太太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也要为姑娘的名声想想,且也没多少日子就出嫁了。”
老太太听了,只得作罢。
李夫人见劝住了老太太,便携了淑珍出门去。
不时,二人便亲自扶了一身狼狈的弄玉回来。
弄玉本欲回家先收拾再来拜见,只刚下轿子,便被二伯母与堂嫂迎了进来,正欲拜见老太太,早被老太太一把搂在怀里,大哭起来。
其他人见弄玉满身狼狈,还受了些轻伤,幸好有四爷与彭世子赶去,若不然……思及此,都忍不住哭起来。
好不容易被人劝住,老太太忙问道:“可有哪里受伤?”
弄玉忙道:“老祖宗放心,孙儿一切都好。”
老太太毕竟不放心,忙让淑珍与王嬷嬷亲自端水进里间去帮她沐浴更衣。
弄玉知道这其中的好歹,老太太生怕她受到了侮辱,而说不出口,所以便让嫂子与王嬷嬷以沐浴为由检查,于是也不再多说,便任由淑珍牵了进去。
这时守在门外的迎春进来说谢冲来了。
老太太这会儿也担心着,忙让他进来,也是搂住哭个不停,摩挲着他脸问道:“我的宝贝儿,可有受伤?”
谢冲忙道:“没有,老祖宗别担心。”
老太太却让李夫人过来检查,虽未受重伤,却还还是有些轻伤。李夫人本想瞒着老太太,只老太太眼尖,见她都哭了,哪里还看不出来的,心头一阵心痛,忙道:“派个人告诉三老爷,让他赶快请了太医来。”说完,便又搂了谢冲在怀。
太医很快就来了,谢逸早带着谢冲到前厅诊治,半日回来,弄玉也已沐浴完毕。
因她受到的这番惊吓着实不小,老太太便让淑珍亲自送了她回去。
弄玉早从谢冲口里知道,因彭王府侍卫赶到及时,嬷嬷与团团圆圆都无事,只府里小厮死了大半。而小兰因引开贼匪,所以被砍伤了一刀,若不是谢冲来得及时,怕她也会没命。
而今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满身的疲惫,是以向众人告辞回去。
这里老太太屏退迎春等人,只留了李夫人、谢逸,以及王夫人,问谢冲道:“你与我说说经过?”
谢冲便把救人的经过说了。
他当日策马去婶子的墓地,半路救了正被人追杀的周氏,从他口中得知弄玉与她分散了,只得一路寻去,从现场的线索上,弄玉已遭到贼匪的绑架。
而这时彭正已率王府的侍卫赶来。
他当机立断,奔回城来府准备找夏兰舟,只在城门口遇见赶来的彭郁璋。
彭郁璋得知弄玉出事,脸色煞白,忙命夏兰舟找来柳江。
从柳江口中得知他对头的来历,以及势力。
虽对方狡兔三窟,彭郁璋却遍撒下了大网,且他们同时断定,这些人定不会回城,且时间太短,也绝技不会走远,所以便让侍卫装扮成普通人搜寻附近的村落。
就在这时,柳江收买的人传来消息,说这一伙人估计把弄玉窝藏在村外的山庄里,且最迟不过明日就会启程往大楚。
他来不及多想,便骑马往那山庄赶去。
事实果不然!
若他去迟一步,说不定弄玉就……
他不敢想象,这后果他承受不住。
老太太听了这一席话,早已变了脸色,别说是他,就是谢逸,也是忍不住的后怕,若冲儿去迟些,他的女儿就被那群人给侮辱了!他两眼噙满了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只因未到伤心处。
至从颜氏去世,他便再也不曾流过泪。
他的女儿,不过回来半年,便大灾小灾不断,让他这父亲实在无能极了。
此次若不是彭郁璋与冲儿,他纵使死了,也无颜面对颜氏。
谢冲可不知他三叔这番思想,只阴沉着脸向老太太道:“老祖宗,三妹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从未得罪哪个人家,可知到底哪家人欲买通杀手如此作践她?”
老太太一脸怒色,不答却向谢逸道:“老三你说。”
事已至此,谢逸哪里还不知,于是跪下说道:“儿有罪,求老太太秉公执法吧!”
“好!”老太太道:“都说手心手背皆是肉,你既有此决断,我绝不会放过那个恶妇!”
“老祖宗!”谢冲道:“彭世子回来时与我说,府里的毒瘤给三叔处理,府外的由他,还请三叔通融。”
谢逸两颊颤抖,好半日才道:“我允了!……到底是我谢氏门风不正,才有今日之祸!”说完,长叹道:“几百年的家族,终在我手里起了萧墙之祸!”说完,再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谢冲见他如此难受,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在他看来,这也是三叔自找的,放任后院不管,任那贱人行阴事,若是他,早暗里找个由头,处死这恶毒的贱妇了,还任由她逍遥十几载!
有时候男人还是要心狠些才能做大事。
“老大媳妇,”老太太发话道:“你亲自去把那贱人给我带过来。”
吴夫人领命而去。
这时迎春进来道:“姑娘屋里的周嬷嬷来了,说是有要事禀告老太太。”
老太太略微沉吟,便道:“让她进来。”
周氏一进来,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老太太,求您替我们姑娘作主!”
老太太忙道:“你受了伤,怎可下跪?快起来好好说。”一面让李夫人扶她起来。
周氏外伤虽不重,但却被劫匪踹了几脚心窝子,到这会儿,都还有些隐隐作痛。是以起来坐好,深吸了口气,哭道:“老太太,这事本来姑娘不让我说,但事到如今,她们不如姑娘活,我也没了顾忌。”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大吃一惊,忙问道:“到底什么事,你可吓我一跳?”
周氏颤声道:“我当时得知,也是吓了一跳,我们姑娘更是吐了一口血出来,老太太,您知道姑娘的性,她万事都看得开,若不是事情太过难以接受,她能如此吗?”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不知?”老太太惊问。
别说老太太不知,这屋里众人没一个知道。
谢冲闻言,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周氏叹道:“这都是刚回来的事了,我记得还是三奶奶生日那几天,有一回她对我们姑娘说可记得先母,又问可记得是得了什么病去的,我们姑娘心事敏感,发觉有些不对,便让我私下留意一二,后来不经意竟从昙花口中得知了一个大秘密……”
“这昙花是谁?”谢逸问。
李夫人道:“三老爷不记得了?她是弟妹原先屋里的丫头,后来听说犯了事便被撵出去了,不知怎地,与她母亲被杀害了,艾家过来查案,您还亲自招待的呢!”
谢逸这才记起,叹道:“原来是她!”
周氏继续说道:“昙花告诉我,说我们家太太竟是被三太太用药给药死的。”
这话一出,无疑一个炸雷,屋里人半日都怔怔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