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胡小跟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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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眉,「你知道?」这么相信他?难道她不知道就算真有此书,拥有者也不会承认的常理吗?
陶铃一楞,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精锐目光。
「哦,冷三公子的经商才能众所皆知,何需仰赖耶本不知是啥东东的书呢?」她套用他的话。
「可据说我的经商才能就是靠那本书才得到的,不是吗?」有古怪!瞧她的眼神飘浮不定,这事肯定有古怪。
「那又怎样咧?我说『我知道』也只是附和你啊,要不然你想怎样?」陶铃恼怒的低吼,这家伙真是讨厌耶,无条件的相信他也不行吗?
冷楀审视着她良久,垂下眼,嘴角微微一勾。
「你的脾气还真大!」外表柔顺样,里子却是道地的小辣椒一根。
陶铃轻哼不理他,所谓多说多错,她话已经说太多了,还是赶紧填饱肚子要紧。
如此豪爽的吃相,倒让冷楀又开了一次眼界,他默默的看着她。也罢,关于《商谋论》的事就暂时放过她,他不急,总会让他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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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继夜,几乎废寝忘食的一个月过去了,陶铃不愧有着不服输的倔强个性,硬是在瘦了一大圈之后,将冷楀所交给她的册子内容全都给记熟了。
「我赢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她傲然的望着他,瘦削苍白的脸蛋闪着倔强光芒。
冷楀阖上最后一本册子,考试结束了,而她的成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并不认为她真能以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东西全都记祝他对她真的非常满意,甚至有点太满意了。
「放心,经商者最重信誉,我当然会言出必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不是你的借口吧?」
「当然不是,我说过了,经商者最重信誉,我绝不会食言。」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等你还清欠我的债之后啊!你该不会忘了你为什么进将军府吧?」冷楀斜睨着她。
陶铃咬牙。「我没忘。」
「很好,你就好好的休息两天,之后,你要开始跟着我外出办事。」
「要做什么?」她知道,之前一个月只是熟身,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不做什么,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冷楀轻笑。
册子里的内容记熟了,可不代表就能连用自如,等实际演练之后,她就会知道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那些内容是死的,还需要配合上经验才能相辅相成。
两天后,陶铃跟着冷楀出门去了。
「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准备要去哪里吗?」
「我不是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跟班,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眼睛多看,话别多问。」他淡淡的道。
若不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今天还真不想带她出门呢!毕竟等会儿要去的那场所……「不过是问一下,又不会怎样?」陶铃微撅着嘴,颇不以为然的咕哝着。
「公子要你别问,你就闭上嘴,免得惹公子不快,懂吗?」身为前辈跟班,小肆好心的在她耳朵旁传授生存之道。
「小肆,你的话很多嘛!」冷楀轻轻一哼,将陶铃扯了过来。
小肆在后头错愕得张着嘴,他只不过是好心好意,生怕陶铃惹公子不快,怎么反而是他让公子不高兴了?难不成他这个前辈跟班,要升级当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吗?
呜呜……他知道公子最近为什么老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上次没跟上公子那天,公子回府之后,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扣掉了他一个月的薪饷,让他心疼得差点跑去自杀,幸好夫人慈悲为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补给他薪饷,要不然他小肆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从那天之后,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就算公子又彻底忽略了他好几次,他也依然锲而不舍的追随在后。
陶铃望向默默跟在后头一副小媳妇儿委屈模样的小肆,一脸迷惑被动的被冷楀拉着走,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多久,冷楀将她带到一幢楼宇前。
「就是这里。」他道。
「这是……」陶铃揉了揉眼睛,有点错愕的瞪着眼前的楼宇。
「公子,这……您怎么会带陶姑娘来这里呢?」小肆也讶异极了,这今晚回府之后若报告给将军和夫人知道,怎么得了啊!
冷楀斜睨他一眼。「怎么,你在啊?」
小肆委屈的撇撇唇,「小肆是公子的贴身侍从,当然在埃」
「原来你是我的贴身侍从啊?我还以为你是将军和夫人的细作呢。」冷楀嘲讽着。
「公子,小肆也是不得已的啊,您就饶了小肆吧!」他可怜兮兮的说。
「哼,回去再和你算帐!现在,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别说他是不讲理的主子,小肆的肠子拐了几个弯他可是一清二楚。这冷将军府上上下下的收入支出可全都在他的脑子里发落着,哪有什么人可以在他眼皮下搞鬼,尤其是府里的支出,他更是一清二楚,譬如说娘那边这个月多了十二两不知出处的支出,正好是小肆一个月的薪饷。
小肆立即闭上嘴巴,万分委屈的含着泪缩到角落去。
冷楀也不想在大街上教训下人,哼了哼。
「你们的问题解决了?」陶铃见两人不再「抬杠」,故意问。
「我和他会有什么问题!」冷楀轻哼,指了指眼前的楼宇,斜睨着她。「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她瞪他,她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是京城第三大青楼──红妆阁!
「你带我到这种地方干么,难不成这家红妆阁的老板也是你?」
「我是很想开家青楼,毕竟这是挺赚钱的营生,只不过家规甚严,只能无奈放弃。」而且他做生意还有个原则,不做「人」的生意。
她鄙夷轻哼。「哼,男人!」
「呵呵,食色性也,何需太过苛责呢?」
不悦的撇了撇嘴,陶铃也不想发表什么高论,反正自古以来,男人就是这样了。
「哼,等以后我如果有能力的话,我就要来开一家男宾止步的『绿叶楼』。」
「男宾止步的绿叶楼?什么东西?」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男妓啊!专门伺候女人的。」她哼了哼。
「我可不认为你的绿叶楼会有生意上门。」真是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离经叛道的荒唐念头埃「那可不一定。」
「不准有这个念头,听到没有?」他可不许她这么乱来。
「奇怪咧!想做什么生意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谁管你准不准。」怪人!这种事听就知道不可能成真,干么那么认真咧。
「陶铃……」
「好了啦!说说而已,你不会认为我真的会去开一家绿叶楼吧?」
「别人是不可能,不过你的话我可不敢肯定。」这个女人啊,那性子一卯起来的话,还真是可怕哪!
「这么看得起我?想来真是荣幸埃」陶铃呵呵一笑。「只不过还是请言归正傅吧,既然不是你开的,你带我到这里来作啥?」
「你说呢?看看能不能猜中。」
她眯眼望着他,看他那「奸佞」的表情……「你该不会打算卖掉我偿债吧?」她戒慎的瞪着他,摆出准备随时落跑的姿势,因为这不是不可能的。
冷楀瞪向她,哈哈一笑。
「以为卖掉你的价钱抵得上我那大半个月的损失吗?未免太高估妳自己了。」
这话让人听了很不爽耶!不过重点是,他似乎并没有要卖掉她。
「好了,我也不想猜,你就直接说了,带我到青楼来到底要干什么?」问了三次再得不到答案的话,她就……哦,再问一次。
「男人,谈生意的三大场所之一,就是青楼,懂吗?豆腐西施。」
「早说嘛,不就谈生意吗?那你还等忙么?进去啦!」陶铃率先跨进红妆阁。
冷楀扬眉,实时将她拉祝「我和人约的时间还没到。」
脚步一顿,她蹙眉。「那你那么早带我到门口来参观啊!」害她还迫不及待的想参观一下青楼到底长啥模样呢。
「我儿是先让你知这我们待会儿要去的地方,让你有点心理准备,然后呢,再告诉你一点,青楼是禁止女客进入的。」
陶铃一楞,「那你还带我来?」耍她吗?
「我可没有要你以这模样进去,走吧!」冷楀将她拉走,免得引起侧目。
「这儿又要去哪里了?」她已经开始习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被他拉着走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五章
邢儒霸,一个个性和名字一样矛盾的人,他有时豪迈干脆,有时却龟毛得让人想抓狂,多变的性情,完全依他的心情而定,他高兴,就算一掷千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让他不爽的话,就达饼干屑儿也别想得到。
「你跟我说这些话,是在警告我,等一下不能惹他不高兴;还是告诉我,要讨他欢心?」陶铃听完冷楀描述今天要与之谈生意的对象后,疑惑的蹙眉问。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打扮成这模样吗?」冷楀指了指她一副小厮的打扮,一张嫩白的脸蛋还刻意涂黑,让她看起来像长期在阳走下曝晒的人一样,女孩子气霎时减少了九成。
「你说啦!红妆阁禁上女客进入……难道不只这个原因?和那个邢儒霸有关吗?」会再提起,肯定有其它原因,他这个人啊!说过的话可不会再浪费时间说一次。
冷楀笑了,赞赏的点头,纵使禁止女客进入,他这个「贵客」坚持的话,红妆阁的嬷嬷也不敢多说一句。
「没错,的确和邢儒霸有关,他那个人啊!除了有着矛盾的个性之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好色。」
「喔!我懂了。」陶铃了解的点头。
「真的了解了?」看她的表情,她没有会错意吗?
「了解啦!我知道自己长得美,肯定会引起邢儒霸的觊觎,然后咧,我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因此就会得罪邢儒霸,得罪了他,他当然不爽啦!不爽的话,你的生意就甭谈了,是吧?」和冷楀谈话,得要有过人的智能才行,否则会听得一头雾水,然后他还会用一副「怎么这样还不懂」的表情看着你。她啊,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才能如此精明的呢。
冷楀扬眉,「你为什么没会错意?」
「会错意,会错什么意?」她一脸疑惑。
「我以前和邢儒霸谈过生意,那次是在我的玲珑阁里谈的,负实照管玲珑阁的老徐,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长得算颇有姿色,平常都会在铺里帮忙,那天我就交代他们,邢儒霸好色,最好不要让她出来露面,结果他们父女俩全都会错了意,以为我对她有意思,才会这么为她着想。」那阵子他每次到玲珑阁,就得忍受老徐父女俩「关爱」的眼神,实在很难受哪。
「拜托喔!你是冷楀耶,怎么可能还会会错意咧,更何况是会错那个意,就更离谱了。我知道自己长得美,可是可没有自恋到的地步,别人我是不敢讲啦,但是如果把银两和我放在一起让你选择的话,你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银两,对吧?」
是吗?冷楀笑望着她,老实说,他现在也不敢肯定了耶,不过如果银两数目很多的话,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啦。
「别老是一直说自己长得美,然后又说不自恋,这样没人会相信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难道我长得不美吗?」陶铃凑近他,她可是豆腐西施耶!
冷楀望着她,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檬,抬手用一根食指点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给推开。
「别拿这样一张脸凑到我面前问我美不美,你刚刚没照铜镜吗?」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陶铃忍不住失笑了。
小肆哀怨的跟在他们后头,公子好偏心哪,对陶铃这么好,对他小肆就这么苛刻。还说什么没有会错意咧!他小肆是旁观者清,就他看来,会错意的是公子和陶姑娘,明明就对她特别还不承认。
他真的、真的好可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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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带进红妆阁,陶铃便错愕得呆住了,要不是小肆顶了顶她的手臂,她可能会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虽然她知道红妆阁是做什么的,但是却无法想象其内,如今一见,当然就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脑袋里只浮现一句话:原来如此。
「咦?冷老弟今儿个多了一个跟班。」外表温文潇洒宛如白面书生的邢儒霸,说起话来声如洪钟,颇有草莽气息,又是一个矛盾的地方。他身旁已经坐着两位红妆阁当家花娘,他正亵玩着她们柔美的身躯,引来阵阵软声吟哦。
「一个新人,邢兄多多照顾。」冷楀微一拱手,客气地道,带着陶铃跨进包厢里,让她站立在小肆身后,挡去了邢儒霸些许的目光。
瞧邢儒霸虽然已经左拥右抱,可一双鹰眼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