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共厮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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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医院,不是五星级观光饭店?!多谢啦,我还是希望能早早出院。”她白了他一眼。
文谕想了一下,然后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地说:“好吧!路不转人转。”
“你转什么转啊?!”慧晴不明就里地瞪着他。
“医院本来就不是约会的地方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当然是转移阵地到咖啡馆、电影院这些地方去约会比较好口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慧晴眯起眼睛笑道:“嘿嘿嘿,你想得很美嘛!咖啡要不要加糖啊?电影是要看西片、国片,还是港片?谁说要跟你约会啦?!”
骂归骂,其实她也不像是百分之百地拒绝他,文谕开始装小可怜地哀求。
“你不看人面,至少也看在我这管鼻子缝了一针的份上嘛,你不知道,我也是很郁卒、很值得同情的……”
慧晴一直忍住不笑出声来,真不知道他是打哪学来“郁卒”这个词的,最后才佯装很不耐烦地说:“好啦!别这样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你以为在演歌仔戏啊?就当我是同情你吧!出车祸那天晚上,你们本来是要去士林夜市吃消夜的,现在为了压惊,我‘凯’你一顿牛排大餐就是口罗!”
这真是天赐洪福,不过文谕还是挺沉得住气的,故作苦哈哈状,“这还算是同情?看来明天我得卖掉一些股票了,牛排大餐是不是?OK,没问题。”
他们正在谈笑之际,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两人面面相觑。
“谁啊?”慧晴低喃。
“咦?你不是会未卜先知吗?”
“笨蛋!这个人我不认识,所以‘看’不出来。”
“噢,原来如此。”
文谕起身去应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又是来采访的新闻记者,他肯定一脚就把人踢出去!
门一打开,只见一大把鲜花挡住了来人的脸,他连看都没看清楚,就一手递出了名片。
“徐小姐,我是……”
“我是先生,不是小姐!”文谕叫道。
那人把花束挪开一点,一看见文谕,立刻像见到多年老友般地惊叫起来:“哎呀!原来是文谕老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文谕愣了几秒钟,最后才大出意料之外地冒出话来:“你来这里干嘛?!”
“文谕,是谁啊?你朋友吗?”慧晴莫名所以地问了一句。
文谕还来不及挡住人,对方就不请自进地走至病床旁,一脸谄笑地向慧晴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彼得,你就是徐小姐啊?报上倒是没说你长得如此艳惊四座、美若天仙。”
慧晴看看陌生客,又看看文谕,“对不起,就算我比较孤陋寡闻吧!文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应该认识他吗?”
“你没听过他的名字?他就是台湾股市四大天王之一,张立勋的儿子。”文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喃喃自语般地介绍着。
彼得好像被说中了什么心头痛处,赶快补充一句,“文谕,你干嘛故意提起我老爷呢?你也知道,他的事业现在已经都放手给我做了。”
慧晴还是一头雾水,她向来对股票不感兴趣,便直截了当地问:“等一等,让我搞清楚。张先生,那你是来找文谕谈股票生意的口罗?”
“不不!我是特地来看望你的,徐小姐。”
“她有什么好看的!?噢……慧晴,你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彼得,你又不认识她,干嘛突然想来看她?”文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醋劲,立刻拉高声音,很不高兴地吼道。
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彼得,不慌不忙地将鲜花往桌上一搁,干咳了两声之后才说:“我是慕名而来的,见过徐小姐更是惊为天人,我想请徐小姐赏光,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慕名来请她吃饭?慧晴差点“噗卟”一声笑出来,然而文谕却一脸寒色,一双眼睛像老鹰般地瞪着彼得。
“彼得,你的花名远播,社交圈谁不不知?不过,先前你并没有见过慧晴,应当不是‘见猎心喜’才对。借问一下,你突然到医院探病的原因,应该没有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彼得先是有点语塞,顿了一下,才陪着笑脸连声夸道:“老哥,还是你厉害,真不愧是商场老手。明眼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顺便指导你一条赚钱的路子,咱们俩一块儿合作,铁定是一出手即天下无敌……”
彼得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文谕却是面不改色、不为所动,只是异常冷静地打岔道:“合作什么?”
彼得一副推心置腹的姿态,“这里正好没外人,我就说给你们听吧。文谕,难道你都没想到吗?报上不是说徐小姐有预言能力?你想想看,她若是能把明天会上涨的股票是开证券公司的,更容易赚了。当然,绝对不会亏待徐小姐,我们三人合作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所向无敌……”
这倒是一个文谕想破头也不会想到的探病原因。他一时目瞪口呆,睇看着慧晴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对股票不感兴趣。”慧晴突然不动声色地冒出一句。
彼得好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地愣在原地,这么好嫌的钱竟然有人不想赚?而更令彼得大出意表的是文谕的回答。
“彼得,你听见了,慧晴她不感兴趣,请你走吧。”
“文谕,我们又还没谈分红的方式!嗳,你别做独门生意嘛,我可以少分一点。”彼得会错了意,气急败坏地嚷起来。
文谕强忍着胸中突涌而起的一股怒气,张彼得毕竟是他事业上的大客户,他不好当场发作,只是冷冷地说:“彼得,不好意思得罪了,你请回吧!慧晴是因为我而受伤住院,医生交代要她多休息。”
文谕硬把彼得推出病房门外,门一关上,只听见他还不死心地嚷道:“文谕,没关系,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谈。徐小姐,生意不成人情在,改天我请你吃饭。”
文谕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更是醋劲十足,等门外的彼得离去之后,他心事重重地踱回病床旁坐下,表情复杂地凝望着慧晴。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不成你也想知道明天的股市行情吗?”慧晴气冲冲地问。
慧晴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感动,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至少她知道文谕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为利才对她感兴趣的人。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慧晴才打开话匣子问道:“文谕,你在担心什么?”
文谕似乎有话想说,他长吁了一声,才面带忧色地说:“我在担心,将来我的竞争对手会更多了。”
“那就各凭本事啊!”
“我是说,除了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之外,还有那些别具用心的人……慧晴,我有一种预感——”文谕的话只说一半。
慧晴实在很不喜欢被吊胃口,便没好气地开口:“是你会预言,还是我?有什么预感你就赶快说吧!”
“我在想……只要你具有这种特异能力一天,你就一天不得安宁,甚至会受到歹徒凯觎,有性命危险之虞……”
一句话提醒了慧晴一些她先前没想到的状况,看来不管是不是可以预测将来,明天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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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季文谕特地和医院商议,决定让徐慧晴提早一天出院。杨佳佩也自告奋勇,愿意帮忙看护慧晴,她向院方请假一天,打算在慧晴的公寓待一个晚上。
自从赵韵薇和宋君楷决定携手踏上红毯的另一端之后,双方家长都忙着筹备婚礼事宜,只要等好日子一挑定,婚礼就可如期举行。而今天韵薇恰好为了婚礼的事回南部老家一趟,幸好有佳佩前来作陪,要不然刚出院的慧晴不无聊死才怪。
接近中午时分,佳佩替慧晴换了一瓶新的点滴,慧晴有些苦不堪言地抱怨道:“佳佩,这里又不是医院,也没有医生盯着,我们省掉这一瓶好不好?再说,我已经不觉得头晕了。”
“不行!头脑是人体上最重要的器官之一,怎么可以马虎呢?点滴得吊到今天晚上,如果确定没有什么不适,那明天就可以不用打了。”佳佩睇着她,很尽忠职守地说明。
“唉!也许是我无‘福’消受,不习惯这种女王般的待遇吧!?怎么我老觉得你们太大惊小怪、过度紧张了呢?我又不是纸糊的娃娃!”慧晴既感激又感动地笑着。
佳佩静静地看了她半分钟,然后坐到床沿,语重心长地说:“慧晴,我们是朋友,有些话在医院时不好说,但是私底下,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拜托你好不好?别讲得那么严重,好像要宣布死刑似的,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佳佩拉着慧晴的手轻拍了两下,“慧晴,等今天一过,你即使没有脑震荡现象,还是一名病人,你仍然得特别小心才是。”
“你是指我的脑袋‘阿达、阿达’的怪症状呀?其实能够预测明天的事也不错,当然了,我现在都尽量‘故意’不去想它,不去想就不知道了……呃,季文谕要过来了,他刚离开公司。”
才说完,慧晴自己先是一怔,继而两名女孩笑作一堆。
“你瞧!说不去想,但你还是自然而然地会想到,并不是你可以自由控制的。”佳佩忧喜参半地取笑道。
慧晴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揉揉眼皮自嘲道:“幸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一定会以为我是花痴,三不五时就想到这个臭家伙。”
“我倒觉得季文谕是一个很理想的对象哟,而且他对你真是无微不至,还特别吩咐我中午不用去买便当,他要‘大老远’地专程替我们送过来。”
慧晴虽然感到很窝心,嘴巴仍是硬得很,恰北北地哼着气,“哼!他是内疚,想赎罪嘛!他麻烦也是活该!”
“喔,是吗?你真的一点也不为他感到心疼?”
被一语说中了心事,慧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唉!现在你也会预测人心了,是不是?很讨厌?!知道就好,干嘛讲得那么白?”
“噢,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呀!慧晴,那你干嘛每次见了文谕,当场就给人家苦头吃?好像不跟他吵个两句,你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佳佩的话让慧晴沉默了下来,一双明眸熠熠地望着窗外晴丽的天空。
佳佩见她老半天不说话,纳闷地推了她一下。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不,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自己不对劲。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每见了文谕,都会故意跟他抬杠两句,也许……也许是……”
“也许是什么?”
慧晴深深地看了佳佩一眼,终于坦白地道:“也许是我在怕什么吧!我是说,跟文谕在一起时,心中总是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害怕、担心的感觉,而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只好摆出‘虎豹母’的姿态给他看。”
佳佩显然是有听没有懂,她满头雾水、好奇地偏头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我在害怕——他是个出身香港名门的年轻企业家,而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我也担心——如果跟他太接近,万一两人产生了感情……”
“原来你在担心、害怕这个!看起来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我也有着同样的麻烦。”佳佩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对哦!你那位武先生不是印度人吗?”
佳佩有些黯然地低下头,继而失笑地更正道:“是中印混血儿啦!老实讲,我觉得我的麻烦比你的还大一点点。”
“怎么说?”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男友——正浩他家里不止是有钱有势而已,更夸张的是,他妈妈娘家那一边是皇室的人,到现在他们全家人都还有皇族的头衔呢!你说,万一我将来真的跟正浩论及婚嫁,我区区一个平民百姓能不担心、不害怕吗?”
慧晴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地急说:“不,我的麻烦比你的还要严重一点!你忘啦,现在我会预测未来,不管跟季文谕的结果是好是坏,万一我事先就知道的话,那不是要比别人‘提早’痛苦?唉!真是伤脑筋。”
“可是说此放弃的话,我又不甘心!好好的一段缘份……”佳佩也哀声叹气。
“就是说嘛!正因为这样,更令人又爱又担心受伤害!”
“文谕住香港还比较近,正浩他住在印度马德里……”
“都一样很远啦!”慧晴挥挥手打断她的话。
“就是说嘛!咱们一样惨。”
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同时神经兮兮地大笑起来,笑得差点把点滴瓶给打翻了。
“我们两个是在比惨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