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海枯石烂-06-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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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送给有关人士作为纪念的却毫不吝啬,颜色款式,全部一流。
颁奖那日下午,阿利同她说:〃你稳操胜券。〃
杏友答:〃那多好。〃
〃为什么不见你兴奋?〃
〃得意事来,处之以淡。〃
〃你总是郁郁寡欢。〃
〃别理我。〃
〃我不理。还有谁理。〃
杏友笑了,他的权威用不到她身上,他无奈。
他为她挑了一袭桃红缎子极低胸大蓬裙,她无论如何不肯,只穿自己设计的半透明小小直身黑纱礼服。
〃听我的话,杏子,你上台领奖需吸引目光。〃
〃我不需要那种目光。〃
〃固执的骤子。〃
〃彼此彼此。〃
他取出首饰盒子。〃戴上这个。〃
盒子一打开,〃哗,〃杏子说:〃如此枪俗。〃
阿利发怒,〃再说,再说我揍你。〃
杏友连忙躲到一角。
这次所谓金针奖并非欧洲大奖,可是见阿利花了这么多心血,她不忍拆穿。
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打好基础,慢慢来。
她趁一丝空档,独自出外蹓跶。
几个旅游热点与初次观光的感觉完全不同,冷眼看去,只觉陈旧、老套、因循。
露天茶座的咖啡递上来,半冷温吞,杏友没有喝,老怀疑杯子没洗干净。
她买了一支棒冰,在亦皇宫门外轮候排队人内看塞尚画的苹果。
售票员估错年龄,对她说:〃请出示学生证。〃
杏友暮然抬头,才发觉时光已逝,永不回头,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庄杏友。
她喏然退出队伍,回酒店去。
她发觉阿利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几天他也真够累的。
杏友过去坐在他身边,这小个子做起生意来天才横溢,充满灵感,什么时候落注,其么时候撤退,均胸有成竹,百发百中。
太精明的他无疑给人一点唯利是图的感觉,因此庸俗了。
世人都不喜欢劳碌的马大而属意悠闲的马利亚,可是若没有铢锚必计辛勤的当家人,生活怎能这样舒服。
这时阿利忽然惊醒,〃哎呀,时间快到,为什么不叫我。〃
杏友梳妆完毕,启门出来,穿的正是阿利挑选的桃红色缎裙,毫无品味,却万分娇艳。
阿利心里高兴,嘴巴却不说出来。
在电梯里。男士们忍不住回头对杏友看了又看。
颁奖大会不算精彩。欧洲人最喜亲吻双颊,熟人与否,都吻个不已,杏友脸上脂粉很快掉了一半。
她那件束腰裙子最适合站着不动,一不能上卫生间,二吃不下东西,整个晚上既渴又饿,因此有点不耐烦,可是年轻的她即便微愠,看上去仍然似一朵花。
阿利有点紧张,抱怨场面沉闷。
他完全是为她,与他自己无关。
杏友站起来。
〃你去哪里?〃
〃洗手。〃
〃快点回来。〃
〃知道了。〃
她把手放在他肩上,示意他镇静。
杏友牵起裙据走到宴会厅外的小酒吧,叫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再叫一个。
有人在她身边说:〃好酒量。〃
杏友回过头去。
那是一个像舞男般的欧洲人,惯于搭讪。
〃难怪你出来喝一杯,实在沉闷,听说几个大奖已全部内定。〃
杏友微笑。
这个时候阿利寻了出来,看见杏友,瞪那男子一眼,〃快进去,〃他催促她,〃轮到你了。〃
杏友挣脱他的手,这是他为她编排的一条路,但不是她要走的路。
在该剎那,她知道她永远不会爱他,呵是她敬重他。
她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故此不会让他知道她的不满。
两人重返会场,已经听到司仪宣布。
〃金奖得主,是罗夫制衣的庄否友小姐。〃
她连忙展露笑容,小跑步那样抢上台去,粉红色裙子似飞跃的伞。
答谢辞一早准备妥当,且操练过多次,镁光灯闪闪生光,她得体地,半惊喜地接过沉重的水晶玻璃奖状,在掌声中顺利下台。
阿利兴奋到极点,〃大功告成,杏子,恭喜你。〃
杏友放下奖状走到洗手间去。
酒气上涌,她用冷水敷一敷脸。
身漫站着一个外国女人,染金发,深色发根出卖了她,眼角皱纹如鸟爪一般,正在补鲜红色唇膏。
她忽然说起话来:〃犹太人捧红你?〃
杏友一征。
〃当心,犹太人付出一元,你还他一千,他还说你欠他一万。〃
这是说阿利罗夫吗?
我认识他们家你别以为鸿运当头。〃杏友不禁好笑,拿一个这样的奖,也有人妒忌。她说:〃太太,我想你是喝多了。〃
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
人人都年轻过,趁少不更事之际多吃一点,多玩一点,多疯一点。
到了她这种岁数最适合陪孙儿上幼儿园,乐也融融,还当风立看喝干醋争锋头干什么。
杏友不去理她,静静回到座位。
忽然她伸手过去握住阿利的手。
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她代他不值。
〃明日,我们先开记者招待会,然后,回请这班人。〃
〃什么,还有?〃
〃当然一直长做长有。〃
有人过来敬酒,不知怎地,杏友一一喝尽。
她空着肚子,很快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