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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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克,如果你是要哧唬我,你成功了。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员工中有人在玩工业间谍的游戏。”
“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那个窃贼利用你做幌子,好接近我的电脑。”
“疯狂,”梦娜低喃。“你不过在电脑上发现几条刮痕及几根牙签。就算是有人想偷你的硬盘,为什么怀疑是我的人?”
“因为你的人中有人有机会,也有动机。”
“等一下。今晚屋里有一堆人,我敢打赌他们多数都比我的职员更懂电脑。”
“一定是熟知这房子平面图的人。”达克说。“今晚的宾客多数从没来过,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书房的位置,更别说知道我的保全措施。”
“等一下。费先生和费太太呢?我知道上次的宴会他们也有参加,还有包氏夫妇。”
“费古松和包朗特是老式生意人,他们对电脑的知识不够,逞论窃取硬盘。”
“那你的朋友麦卡伦呢?”
“他怎么样?他是行销金融人员,不是技术人员。还有,呼叫器震动时,我看到他在楼下。他不可能在楼上,因为他不会分身术。”
“那个蓄着小胡子的家伙呢?”梦娜知道自己是在盲目挣扎。
“席格?”
“管他叫什么名字。他曾来过你家,你说过他是软体天才。”
“我看到卡伦的同时也看到他。在我们检查你的职员前,你还有什么嫌犯名单吗?”
梦娜慌乱地试图想出其它方法。“我的人都不懂电脑。老天爷,他们都是剧院人员,除了唐威龙,而他是冰雕师兼侍者。”
“你少提了一个人。”
“谁?”她愤怒地质问。
“你的继兄。”
梦娜全身一僵,她睁大眼睛瞪着达克。“不,”她低喃。“不是东尼。”
“为什么不是东尼?”
“他不会做那种事,”梦娜说。“他不会。”
“他懂电脑。你自己说过是他替你的生意装电脑的,听说蔻丹的店也是他装的电脑。”
“没错,但不能因此说他是贼。”
“不能吗?”达克的眼睛在卤素灯上方闪闪发亮。“他有前科的,不是吗?”
梦娜停止了呼吸一秒。“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曾被人怀疑挪用公款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达克耸耸肩。“那天他在你的公寓出现之后,我简单地查了一下他的背景。”
“你什么?”
“你听到得很清楚。”
她震惊莫名。“你没有权利那么做。”
“我是保全专家,记得吗?”
“是电脑保全,不是私家侦探。好吧,几年前东尼确实惹上一些麻烦,但那件事随即澄清了。”
“你是说,没有人能提出证明,因此他们撤销了告诉。”
“从来没有告诉,”她嘶声抗议。“而且没有人真正指控他挪用公款。”
“我相信正式的说法是‘处理基金有误’。”
“那时他太年轻。”梦娜挥舞双手。“他冒险赞助一出新戏,但它没成功。东尼显然是判断错误,不是罪犯。”
“那得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达克直言。“在我这一行,公款不见了几千元看起来就像窃占。”
“对你会是,你以怀疑的眼光看每个人,每件事。你甚至不信任自己的未婚妻,甚至要她们签署婚前协议书。”
“少把我的前未婚妻扯进来,她们和这件事无关。”
“我们实际一点。”梦娜不理达克嘲弄的扬眉。“告诉我,东尼怎么知道你的电脑里藏着有价值的东西?”
“你是说真的?任何人都不难发现我的研究都是用家里的独立电脑做的。见鬼了,杰生和凯尔都知道,他们甚至知道‘阿肯’,他们可能向伯斯提过,而伯斯告诉了东尼。”
“老天爷!现在你又暗示我堂哥和继兄。难道你谁都不信任?”
“我没指控他们有犯罪意图,”达克声调不变。“我只是指出东尼可能得知‘阿肯’的一条途径。而途径不只一种,你的手下多数曾进出这幢房子,他们熟悉这儿的格局,东尼可能从他们口中得知。”
“但是东尼为什么要偷你的笨程序?”梦娜愤怒地嚷。
“两个理由,”达克冷冷地说。“首先,它对某些集团来说值很多钱;而凯尔提过你的继兄正在找大笔金钱资助他的戏。”
“每位剧作家都需要钱赞助他的戏,那并不表示他会以偷窃取得上戏的本钱。第二个理由呢?”
“报复。”达克简单地表示。
梦娜的嘴讶异地张开。“报复?报复谁?”
“我。”
“为什么?”
“因为他要你,而我得到了你。”
梦娜说不出话来。“哪有这—;—;”
达克向前倾,双手放在桌上。“听我说,梦娜。因为东尼是你的继兄,也因为我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是他要偷‘阿肯’,今晚的事我不再追究。”
梦娜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真的?”
“嗯。但我不会给任问人第二次机会。你告诉东尼,梦娜,告诉他我再发现任何理由怀疑他想偷我的东西,我会钉死他。”
“石达克,你听我说—;—;”
“我做得到的,梦娜。”
她相信他做得到的。他的脸上有种冷硬无情的神色。这个人她不认识,他不是她爱上的人。
梦娜退后一步。“我去找东尼,我要听听他怎么说。”
她倏地转身跑出书房。她奔下楼梯,差一点在中庭和威龙相撞。他伸手扶稳她。
“哇,慢一点,戴小姐。”威龙焦虑地瞧她一眼。“你还好吗?”
“不好。东尼在哪儿?”
“厨房。”
“失陪一下,威龙。”梦娜挣开他的手,直接奔向厨房。
梦娜冲入厨房时,东尼自打包的玻璃杯抬起头。“怎么了?”
她在他面前停下。“东尼,你说实话。今晚你是否去过达克的书房?”
“没有。我去那里干什么?它不是锁着的吗?”
“你怎么知道书房是锁着的?”
“伯斯说达克的弟弟曾提到他的书房有安全密码锁。”
贝丝、奥古及茱妮全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焦急地聚到东尼和梦娜四周。威龙走进厨房,莫可奈何地站在一旁。
“怎么一回事?”贝丝问。
“达克宣称今晚有人试图偷窃他电脑里的硬盘。”梦娜一直盯着东尼。“他认为是东尼干的。”
“狗娘养的!”东尼低骂。“而你相信他,嗯?”
“不,我认为他想错了,”梦娜厉声说。“而我要你证实。告诉我你没有试图偷窃那个鬼硬盘,东尼。”
“我没有试图偷那混帐的任何东西。”东尼横她一眼,他的表情僵硬。“我发誓,小妹。但是我没法证明。”
“你是没法证明,”达克自门口发声。“正如我无法证明是你试图偷它。但若你还想再试一次,戴东尼,我会找方法对付你。”
东尼全身一僵。“梦娜,你要相信谁?你的哥哥还是这狗娘养的?”
“我认为达克弄错了。”梦娜无路可走。
“弄错了?”东尼的笑不含任何幽默。“我认为他在说谎,我认为他捏造这个事件好逼你反对我。”
“不,”梦娜低呐。“不可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把我踢出你的生活圈。”东尼盯着达克。“你看不出来?他知道你和我关系特殊,而他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你错了。”梦娜说。
“我没错,”东尼柔声坚持。“他要你整个给他,暂时的。等他玩完了,你就会像破布一样被他甩掉。但是眼前,他不要有竞争。我说的对不对呀,石达克?”
“梦娜说得对,”达克说。“这事非关个人,它牵涉到很大一笔危险的生意。戴东尼,我要给你一点建议。若你是和那些国际工业间谍玩游戏,你是越界得离谱了。”
“我没在玩任何游戏。”东尼的视线移向梦娜。“有用吗,梦娜?”
“他是否能成功地策动你反对我?”
“没有人能,东尼。你是我哥哥。”
“你的继兄,”他柔声更正,伸手抚摸她的脸。“中间有差别的,小妹。石达克知道的。”
他转身走出厨房。梦娜的眼眶蓄满泪水。
贝丝、奥古和茱妮震惊地看着东尼走出门。威龙站在厨房,抱着他半融的冰雕,他紧张地瞟向众人,显然不大乐意夹在家庭纠纷中。
“至少,”达克简洁地表示。“东尼的确知道如何退场。”
达克尖锐的声调将梦娜自一时的麻木中唤醒,她猛地转身面对他。“那是家传的天赋。对不起,我们清理完毕就走。维持客户的家完整无缺,是‘正点’的一贯政策。”
他应该知道她会弄出难堪的场面,第二天早上,达克想。梦娜姓戴,剧场人。任何事都非得用戏剧化方式呈现。
他的原意只是发出单纯的警告,她却将它变成肥皂剧中的对质。这是他的错,他想。他实质上指控了戴东尼试图行窃,而在梦娜心中,攻击她的宝贝家人就是攻击她。
他犯了严重的错误,他把梦娜置于一个必须在他和她继兄之间择一而信的位置。他应该事前就想清楚的。他应该明白他不能指望梦娜信任他而不信任戴家人。
厨房空荡荡的。达克开始例行的煮咖啡、泡麦片粥的动作。屋外的天气和他的情绪相符:落寞、灰涩。
一整晚,他将和梦娜争论的情形回想了一百遍,试图搞清他该如何处理而不致引起他们的不和。他找不到答案。
另一段交情搁浅了。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独自面对礼坛,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失落感比蜜拉逃婚那天还来得严重。
他是怎么了?他暗自纳闷,一面将牛奶倒进麦片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和梦娜的关系不会长久、不会认真。他只和她上过一次床,他不打算向她求婚。他曾告诫过自己,这一次他要随缘就好。
不过,缘分却变成了牵肠挂肚的关系。他该怎么做?假装她心爱的东尼不会试图偷窃他的硬盘?
“达克,早。”杰生冲进厨房,一把抓起达克放在橱台上的麦片盒。“昨晚你错过了一场好棒的电影。”
“哦?”达克端起麦片粥来到餐桌坐下。
凯尔出现了。“演的是一个电脑生化机器人,他有各式各样的武器。”
“为了某种原因,他想要变成真人。”杰生扮个鬼脸,倒出一大堆麦片进他的碗。“这是最笨的部分。如果你是生化机器人,谁还想做人类?”
“好问题。”达克咀嚼麦片。
凯尔自弟弟手中抢下麦片盒。“那个生化机器人的手其实是一枝枪,而他的眼睛则像轰炸机游戏里的电脑,投射出敌人数量。”
“好多特效场面。”杰生说。
“伯斯解释了其中一些是怎么拍的。”凯尔去冰箱拿橘子汁。“但是他说或许你比他更能解释那些特效是如何拍成的,因为那些都是用电脑合成的,而你最懂电脑了。”
“他说剧院的人不像电影那么依赖电脑和新奇道具。”杰生说。
凯尔将果汁倒进玻璃杯。“伯斯说在剧场制造幻象是一种艺术,而不是科技。”
达克扬起双眉。“你确信伯斯没有偏见?”
“不会,他是专家。”凯尔保证。
“哦。”达克再吃一口麦片,终于注意到它陌生的口味。那玩意儿甜得像糖果,而他确信他没放糖。
“伯斯说任何戏剧都比不上真人演出更能掳获观众的情绪,”杰生解释。“他说真人演出比电影较能打动人心。”
“他说剧场需要观众更多的支持。”凯尔说。
达克回想昨晚那一幕凄惨的真人演出。“或许他说得对。”他谨慎地再尝一口麦片。“这盒麦片是打哪儿来的?”
“伯斯带我们去买的。”凯尔解释。
“还买了些什么东西?”
凯尔耸耸肩。“汽水、花生酱、薯条。”
“什么都买了一点?”达克问。
“嗯。今天早上伯斯要带我们去‘聚光灯’,我们要协助他修补舞台。”
一个念头闪过,达克停止咀嚼。“该死!”
杰生抬起头。“怎么了?”
达克不知该如何告诉两个弟弟,今天早上伯斯可能不来了。到现在,梦娜应该已经联络上他,并且告诉他戴家人已经不再和石达克说话了。
达克的第二个念头是,他必须打电话给公司,告诉茉玲他必须安排好孩童看护才能去上班。昨晚,锁住他混乱体系的锅盖松开了,他已浅尝了其中不愉快的一面。
“你没事吧,达克?”杰生突然担心起来。
“是啊,你没事吧?”凯尔问。
“我很好。”这不是凯尔和杰生的问题,达克提醒自己。他瞄一眼钟,快七点半了,伯斯一向于七时三十分准时到达。“听着。今天的计划或许会改变。”
“怎么改变?”凯尔问。
“我不确定伯斯是否—;—;”伯斯的吉普车驶上车道的声音令达克住了口。
“他来了。”杰生跳下椅子。“对不起,我得去拿外套。”
“我也是。”凯尔跟着弟弟跑出去。
“别忘了收碗。”达克机械化地说。
杰生和凯尔低声咒骂,但仍急急踅回,抄起他们用的碗和杯子,放进洗碗机。
“再见,达克。”杰生朝大门跑时嚷道。
“晚上见,”凯尔也叫道。“你还要叫披萨吗?”
“再看吧!”达克跟着两个弟弟走向大门,他站到台阶上。
伯斯坐在驾驶座上。像往常一样,他穿着工作衫、皮背心,戴着镜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