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珍纳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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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用?她卖的又不是他,犯得着一副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的凶狠模样吗?想比凶狠是吧,等她清醒一点.两人再来比。
“你也知道疼吗?”如今,证明他当初并没有错怪她,她真是存心的……她为何这么做?
他爱盯着她瞧,不过是因为觉得她……罢了,当初一定是他眼睛瞎了才会那么认为!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子了,所有的痛苦,他都要加倍还给她,让她后悔当初不该那般残忍地待他!
“我当然知道疼啊?”废话,他拍得她都快要不能说话了,会不疼吗?“你放开我,要是我待会儿忍不住……”
呜,不要再摇她了,她觉得有点想吐。
“你打算如何?”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她该不会以为她挣:既得开吧。托她的相,因为有她的“义举”,才让他在男圈里遇到了贵人,将他带到洛阳,他才能有今日,要不然他还是个只能蹲在市集一隅的乞儿。
“我……”别摇,他快要吐了……
“如何?”男子用力地摇晃着她,仿若要把这些年来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毕纳珍开口便吐,不怕不倚地吐在他的喜服上头,然后再狼狈地往他身上一倒、双眼一闭,自顾自的梦周公去了。
“你!”
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醉倒在自个儿怀里,不由得有点后悔自个儿娶了她这个麻烦人府。倘若他要报复的话,也不一定非要迎娶她,但他仍然选择了这种方式,让他可以欺负她,欺得理所当然!
“毕纳珍,你尽管题吧,等明天天亮雪你就知道自己已经回身陷地狱之中!”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喃,随即将她放倒在地上,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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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怎么有点冷……
毕纳珍在睡梦中半编起身子,却感觉背上传来一阵痛楚,
痛得她忍不住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往身后探去,却结结实实地撞上桌脚。
“哎晴……”她痛呼了一声。
该死,是哪个混帐把桌子搬到她的炕床上头?
毕纳珍火大地坐直上身,正想要唤人来写一顿,却摹然发觉这儿并非她的闺房,,而是采结满室的新房……对了,她出阁了。
不对,就算她出阁了。她的炕床上也不该有桌子的,是不?
她微眯着水眸,发现自个儿并不是睡在炕床上,而是躺在地上……无怪乎她会发冷了。
只是她为什么会躺在地上睡着了?而且她一身喜服也没换下……
该死,该不会是昨儿个新郎情根本就没踏进新房吧?原本以为昨儿个便能瞧见他,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进房,既然不想见她,他又何必迎娶她?
图她毕府的家产吗?真是个混蛋!
她恼怒地爬起身,正想褪下一身喜服,却发觉自个儿的身上满是秽物,甚至连地上也有……
“来人哪!”她大喊。
混蛋,是哪个家伙如此过分?居然吐了她一身,别让她逮着,否则她非要那个人加倍奉还不可。
怒不可遏地脱下喜服,自柜子里找了件衣服随意地往身上了抹了抹,再挑了件衣服罩上,端坐在镜柜前准备打理自己,却见着了一个疯婆子,吓得她瞪大了眼,无法相信铜镜中的疯婆子便是自己。
“来人哪!”她不禁又失声喊着。
然而等了半晌,却等不着半个人,她不由得火大地咆哮着:“人都死光了不成?这里是空城吗?”
粗鲁地投去头上的发苍花花,将一头长发放下,她连梳头的兴致都没有了,撩起裙摆便准备到外头骂人。
没人照她……哼哼,没想到这儿的下人比毕府的下人还要了得,她唤了这么多声却不见半个人回答。就算这宅邸中的下人不睬她,但她至少带了个婢女过来,她该不会睡死了吧?
该死的丫头,她该守在喜房外等着伺候她的,如今却不见人影,好,她最好是能闪远一点,别让她逮到,要不然她会让她一辈子待在毕府做白工,辈子都别想领到钱用。
不过,这座宅子也太怪了吧?
她跑出喜房的院落,一路上只瞧见凉亭楼台,树木林立,但始终没瞧见半个人。
怪了,天色虽暗,但她既然都已经醒了,想必时间也不早了,为何这宅邱会如此安静,活似没半个人在……昨几个明明很多宾客的,吵得她头都痛了,怎么今儿个却如此冷清?
她没嫁错府吧?
毕纳珍一边想着,脚步亦始终没有停下,凭着自己昨儿个的印象寻找大厅。她就不信连大厅也没人。
很快的,她找着了大厅,远远地便瞧见里头人影晃动,让她更加笃定里头有人。她加快了步伐,快步冲进大厅里。
“这宅子的问题就……”
宫上衡正和管事商讨着该如何翻新宅邪,眼角却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冲进了大厅里。她的粉脸泛红,柳眉紧区,好似十分生气,教他不由得停住了话。
白天瞧见她,果真与昨夜在新房时所见的有所不同。加上她昨几个根本就喝醉了,双眼迷茫、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自然与现下双眼炯炯有神的神态有所不同,而她一头如瀑的长发飘飞着,更教他移不开视线。
“有事?”他别开眼问。
管事回身福了福身了便识相地退到一旁。
毕纳珍张大水眸来回探视大厅中的两人,考量着两人的年纪、穿着、态度和行为,之后毫不迟疑地走到案前,不悦地睇着他。
“你就是我的夫君?”
挺像个人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是个极漂亮的男人。无怪乎他每每踏进毕府,毕府的奴婢们都让他给迷得神魂颠倒……怪了,这想法,她好似曾经有过……是不是她昨天发梦了?
说到梦,地估中治隐约约地浮现一些事。好似曾有人踏练了她的新房,罗罗唆唆的同她说了些话,她是不太记得那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这在脸她有印象,好似在更早以前便瞧过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有这种长相并不多见,不知道他能不能江开衣衫,让她确定一下他到底是男是女。
“昨儿个刚见过,你忘得这般快?”宫上衡不由得气结。
今儿个睡醒,正高兴着他的复仇计划即将展开,孰知她一睡醒便把昨几个的事都给忘了,真是气死他!
“嘎?”那不是梦?
这么说来的话,她所以为的梦,其实根本就是昨儿个的事
但他昨儿个到底同她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个儿许久未沾酒,昨夜贪杯之后,整个人都迷迷们们的。隐约记得他的时时开一合、横眉竖目地瞪着她,但她根本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
“罢了,不谈那些事,你到这儿来做什么?”揉了揉有点疼的眉间,他神色不悦地看向远处,就是不愿瞧她。
“对了!这宅里的下人全都到哪儿去了?”他不说,她都忘了正事了。
“下人?”他反问。
她翻了翻白眼,有些微恼。“奴婢啊、园丁啊、厨娘啊、小厮啊,需不需要我再同你说得更详细一些?”
“你打算要那么多下人吗?”他皱了皱眉。
“要不然呢?这么大的宅耶,倘若没有十来个下人,至少也要七八个吧,要不然如何打理?”
“你知道那得花上一大笔银两吗?”他当然也知道需要一些下人,然他才到京城没几日,打算一切从简,可以让他把心力专注在布庄和绣坊的生意上头。“我带了个管事和几个仆役过来。你也带了一个丫环,暂时就这样吧。”
“那厨娘呢?”总不可能要她下厨吧。
他方才说的,她倒还是能够接受,想法也颇为相通,只是至少要有一个厨子,要不然谁来下厨?
别指望她,她这辈子最不想踏进的地方就是厨房。
“我等着尝你的手艺。”别以为他会事事顺她的意。
“那大伙儿就等着饿死吧。”她双手一摊,“倘若你不打算请下人的话,为何不买个较小的宅院?”
可不是吗,这岂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既然要省,自然得从细节做起,而不是削去不该省的部分,倘若不是毕府还有她爹在,她老早就把毕府的宅子给卖了。
“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意下如何?”他的眉头一松,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说来听听。”这感觉怎么好似在谈买卖?
对了……他的确是挺面熟的,而与他说话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便有过,那记忆很远,不像是昨儿个发生的。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如由你来处理宅里的工作,我再把用来请下人的银两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听说她十分爱钱,但要她做下人的工作,依她的性子应该是放不下身段!
好歹她也是京城首富的千金,怎么可能为了那么一丁点钱而屈身?
“也成,不过用银要怎么算?”
“暧?”他一愣。
“要算日薪、月俸还是年薪?”她认真地问道,“不过,我还是坚持一定要请一个厨娘,这一点我绝不退让。况且,请一个厨娘来负责伙食,总好过一天三餐都上酒楼要好吧?”
喷,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懂,他要如何作生意?难不成还要地教他?那得看她的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透露一些秘诀给他。
宫上衡假假地睐着她好半晌,不知道该开心自个儿总算达到第一步的报复,还是要为她的贪财感到悲哀……她完全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分……
可不是,要不然她当初怎会提议迎亲阵仗从简,将原本所需的全都折换成银两给她?
他早该要知道的是不是?
第四章
“十幸,让今儿个方请入府的厨娘离开,倘若她不想走,就问她愿不愿为婢,倘若愿意便留下,若是不愿的话便离开。明儿个一早,再去找今日我觉得也不差的那一位。”
“是”
宫上衡一踏进新房,便见着一桌的杯盘狼藉,而毕纳珍则在一旁点算着银两,她身旁的陪嫁丫环则必恭必敬地候着。
“姑爷。”十幸一见着他,立即欠了欠身子。
毕纳珍微微抬眼后便又敛下眼数着银两。“你来这儿作啥?”
夜深了,她才想要十幸撤下桌上的杯盘打算休息哩,他这时晃到她房里作啥?两个人互不干涉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强扮鸳鸯夫妻呢?
她问他来这儿作啥?
宫上衡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要十幸退出房外。
“十幸,你留下。”见十幸欲离开新房,她忙不迭地唤住她。“我还没要你离开哩。”
“我要她退下。”宫上衡冷声道。
“她是我的陪嫁丫环,没我的命令,她是不能离开的。”笑话,他管得太多了吧。
丫环是她的,她爱怎么差使便怎么差使,怎能让他一句话一便坏了她的规矩?
“是吗?”他冷晒道,掏出身上的钱袋。“我花二十两银子买她当我宅里的丫环,够不够?”天底下没有这般高价的丫环了!
毕纳珍拿起钱袋掂了掂,再打开取出一锭银子,“你知道毕府养这个丫环几年了?一年的膳食费没有二两也有一两,再加上她的手脚伶俐、识得规矩,你可知道毕府花了多少心思栽培她?你区区二十两银子便想买下她,我还不肯卖呢。”
宫上衡傻眼了,虽说他识人极多,可他长这么大,确实还未见过像她这般贪得无厌的女人。
她说这些话,不表示她是真的疼惜自个儿的丫环,不过是想哄抬价钱罢了。她可真是了不起,涉足了布在、绣坊、木业、增运,现在居然连贩卖人口也凑上一脚……她说要找个厨娘,早上才说,晚上便找着了,而且价钱低廉得让人想哭,她却压根儿不以为意。如今她要卖个丫环,却是漫天叫价……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真教他无力透了。1
她根本不能算是个人了,不憧孝道、不懂礼仪、女诫,更不懂得待人处世之道,没有半点的恻隐之心……他是不是给自个儿添了麻烦?
“买不起?”见他不答话,她不由得笑了。“那就走吧.本小姐打算休息了。”
哼,他想买她就得卖吗?至少要把价钱抬高一点。
倘若他不买…也成,每次他人房,她便让十幸留在房里,就不信他还能造次。
她得早点休息才成,明儿个她要早起,把府内的杂事打点好之后,还得找时间到铺子里去巡视。最近京城里出现不少对手,她更是得步步为营才成,绝不能让客人给跑了。
“正好,我也想休息了。”宫上衡冷冷地道。
一个箭步向前,无视丫环十幸亦在一旁,宫上衡将毕纳珍抱上了一旁的炕床,动手撕扯着她的衣衫。
“你混蛋!谁准你这般造次的!”她咆哮得像一头发狂的老虎,灿亮的水眸大睁。
他怎能如此?
她不是他的玩物,十幸还站在一旁,他岂能如此下流……
“我混蛋?我是你的夫君,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妾子,谁说我不能如此?”他也跟着咆哮。“别忘了是谁搞砸了昨儿个的洞房花烛夜,你别以为逃过了昨夜,亦逃得了今夜,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倘若他再不同她说清楚,哪天她真的要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你……”该死,她没办法反驳他。
她不想嫁人。就是不想让任何男人管她,甚至是控制她。昨夜会刻意喝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嘘……”他以指轻点她柔嫩的唇。
毕纳珍怔愣地睐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