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爱情往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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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吹的什么曲子我不懂,只知道他肯定有满腹的忧伤,这种忧伤肯定跟一个MM有关。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起了林雅茹,她也会吹箫,技术似乎不并电视剧里的那个帅哥差,只是我好久没听到她吹过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呢,还恨我吗,她老爸的病有了些好转没有?
我拿起电话,准备给她打,但想了想又放了下来,我想凭什么要自己先向她屈服,现在要是就向她投降,那以后还不得在她面前做牛做马一辈子直不起腰来?
我不打电话,电话却响了,周建新打来的。他说姚哥你最近没跟林雅茹在一起啊?
一听“林雅茹”三个字,我就竖起了耳朵,我想周建新肯定是听到了一些有关她的事情,否则不会第一句话就问我有没有跟那丫头在一起。但我装做满不在乎地说,是啊,我没跟她在一起,我跟她分手了。
分手?你们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分个什么手?周建新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是不止一次听我当着他的面说喜欢林雅茹这个丫头,以前我虽然阅女无数,但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说他妈的分手还需要理由吗,缘分到头了,自然也就结束了!我当然不会跟他说我跟林雅茹分手是因为我强暴了她,或者说是因为我发现她不是处女而跟她闹别扭。没有哪个男人会苕到跟别人说自己的女朋友不是第一次,问10个男人,10个男人都会无比幸福地说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是处女。这年头,虽然处女膜不值钱,花几十块就可以重新塑造,但处女老婆给男人带来的尊严还是很昂贵的。
姚哥,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分手了,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她。周建新说,她生病了,这几天都没去上课,我是从我老爸的那个熟人那里得来的消息,他说林雅茹有一天上课时突然昏倒了。
啊,真的吗,不严重吧?我急切起来。但我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子别耍我,否则有你好看!
周建新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他说,姚哥,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耍过你?呵呵,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那位大美人的,她既漂亮,气质又好,人见人爱,如果不是你姚哥捷足先登,我也会动心的呢。怎么样,去看看她吧?这是你们修补感情的绝佳时机啊。
就算是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吧,这不叫屈服。我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为了避免独自前去的尴尬,我对周建新说,你小子陪我一块去吧,就现在!
上网飞速查阅了一下有关低血糖的词条,知道了这种病人应该注意什么事项,应该吃些什么营养品。然后冲下楼跑到斜对面的中百仓储,买了些水果、巧克力等补充血糖的食品,又到药店买了些乱七八糟的补品。把这些东西扔上车后,我立即开着切诺基往汉阳方向赶。
周建新的工作比较清闲,经常可以自由活动,他比我早到,已经打车过去,在钟家村的公交车站等我。
我捎上他,按照隐约记得的以前林雅茹回家的巷子开去。我事先没跟林雅茹打电话,没有问她家的具体地址,我想要是打电话过去,她也许会阻止我去看望。
巷子的两边,尽是些大排挡、垃圾堆、蜂窝煤炉子和修鞋、修自行车的小摊子。车开了没多远,就因为巷子过于狭窄被迫停下了。我只好倒车,将切诺基停在一棵紧挨着别人家围墙的老槐树下,然后下车,和周建新拎着大袋小袋去找人。但问了不下20个人也没有问出林雅茹的家住在哪里。我这才想起这里大都是租赁户,是外来人口,原住居民一般是很少跟他们来往的。周建新笑着说,姚哥,你还是跟人家形容一下林雅茹的长相吧,你说名字别人不一定知道,但说长相,她这样一个大美女,附近的人是肯定知道的,而且一定要问年轻人。
我觉得周建新的主意不错,于是就近找了个正在打台球的小青年,他叼着烟的样子有点痞里痞气。我给他发了支烟,他给我们说了10个字,往后走,左拐,右拐,再左拐。然后这小青年就低下头继续聚精会神地打他的台球了。
周建新有些担心那小太保似的青年在捉弄我们,但我觉得不会。往后走,左拐,右拐,再左拐,我们竟然回到了停切诺基的地方,那棵老槐树下。正好有个中年女人出来倒垃圾,我走过去问她林雅茹住在哪里,她抬起头打量着我们,只一照面,我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这中年女人跟林雅茹真是长得太像了,我敢肯定十有八九是她老妈。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中年女人的脸上有些警惕的神色。
“我们是她的朋友,听说她生病了,特地来看望她。”我很小心地说话,心想第一面得留给好印象,说不定这女人哪天真的成了我的岳母大人。
“你们是林雅茹学校的同事吗?”
“是啊是啊!”
“哦,我是她妈妈。”中年女人的脸上有了笑容。
“伯母您好!”我和周建新异口同声地说。
“谢谢你们来看她,”中年女人微笑着说,“你们跟我进来吧,不过很不好意思,家里乱糟糟的,没怎么收拾。小雅她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林雅茹的家就在那堵长满荒草的围墙里面,那是一幢很旧的两层楼房,有些墙体都开了蚯蚓似的裂缝。林母介绍说,二楼是林雅茹的叔叔一家住的,她家则住楼下。走进屋子里,我发现里面光线很黯淡,不开灯,根本不能很清楚地看见东西。房屋很潮湿,墙壁和天花板连接的地方浸润着大块大块斑驳的水渍,像幅古怪的抽象画。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连个象样的衣柜都没有,桌子和椅子上堆了不少衣服,一只生了锈的单缸洗衣机在轰隆隆地转着。
我和周建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些淡淡的伤感。我想林雅茹不愿意我上她家,一定还有着不想让我看见她家如此寒酸的原因。
不算厨房的话,一楼其实只有三个房,两个卧室,一个客厅,面积都很小,卧室里除了能摆一张床外,就摆不下什么体积较大的家具了。
我问林母:“伯父呢?”
“他去一个中医那里看病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我们直接进了林雅茹的卧室,林母可能是怕我们说话不方便,知趣地去了客厅。林雅茹已被我们的声音惊醒,爬起来坐在了床头,很惊讶地看着我们。才分开三个星期不到,林雅茹就瘦了一圈,脸色更白了,看起来十分憔悴,我心里一阵酸涩。我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很在乎她的。
林雅茹欠了欠身子,笑了笑,说,怎么是你们,快请坐。
听周建新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不过这地方还真不好找。说你的名字没人知道,说大美女一下子就问到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姚哥,你别说笑话了。林雅茹脸上泛起一股红晕,她转头问周建新,是王校长告诉你老爸的吧?
周建新说,是啊,你怎么自己不告诉我们?姚哥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的好,想来找你又不好意思,这不,今天一得知你病了,就硬拉着我来了。周建新这小子,竟然在林雅茹面前如此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但我并不生气,我想在适当的时候和周建新配合一下,耍点小伎俩也不错。
我偷眼去看林雅茹的反应,她脸上果然有了些感动。
很快,周建新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悄悄带上门,到外面和林雅茹她老妈聊了起来,这小子敦厚老实,最善于跟老前辈打交道。不久,我就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谈得热火朝天。
周建新一离开卧室,我就起身坐到了林雅茹的床头,我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怕她凉着。她满含幽怨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听任我将衣服披在她身上,裹紧。
林雅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我顿生柔肠百结。我把她拉到我怀里,搂着她的头说,小雅,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好好养病,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她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她说,姚哥,你最近想我没?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梦见你不要我了。有一次我梦见我掉在江里,你就站在岸上看着我,看着冰冷的江水一点一点地把我淹没,你也不肯下来救我,然后就转身走了。醒来后,我发现枕巾都哭湿了……
我的眼睛也湿润起来,我把她搂得紧紧的,说,小雅,我也想你,真的,天天都想!
3、下半身运动与爱情无关
走的时候,林雅茹不顾我和周建新的劝阻,一定要下床来送我们。过客厅的时候,她拉亮了电灯,黯淡的屋子一下子光明了起来。我看见墙壁上挂着不少放大了的照片,里面的人物穿着色彩斑斓的戏装,摆着很夸张的造型,很神气的样子。林雅茹对我说,这些都是她老爸老妈的剧照,她说他们都是剧团里的,以前还是台柱子,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人看戏,他们都下岗了。林母热情地留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我们借口有事推辞了。
出院子时,遇到一个面容苍老、有些驼背的老人,手上拎着几副中药,边走边不停地咳嗽。林雅茹说这是她老爸,我和周建新叫了声“伯父”。林雅茹简单地向老爸介绍了我们来看她的事情,林父见我们不肯留下吃饭,就很遗憾地说,这次真对不住,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下次你们来之前先打个电话,我和小雅她妈也好准备准备。跟我们道别后,他就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屋子去了。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简直无法把他和剧照上那个风流倜傥、英姿勃发的演员联系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和周建新都没怎么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后来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他说不用了,他已经约了一个丫头一起吃。
我笑着说,你小子最近出息了,知道泡妞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看看。
周建新叹了一口气,再说吧,我们还谈得不久,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我有些搞不懂。
我怂恿说那你赶紧把她给上了,免得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周建新说,姚哥,我跟你不一样,我追女孩子,是先从精神上征服她,然后再从肉体上征服她,在没有赢得她的芳心之前,我是不会和她有那种事情的。
我笑笑说,孔夫子先生,那就随你吧。
把周建新送到市委大院,我就往回开。一路上我都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太在意林雅茹不是处女了?也许正是这种在意才说明我真的很爱她!大学期间,我也跟几个处女上过床,每跟她们之间的一个分手时我都会内疚不已,这种内疚使我以后一看见她们就绕着走,感觉自己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其实,跟处女做爱并不舒服,缺乏经验和融洽的配合,每次还要我在事后去清洗床单。后来我学精明了,发誓除了自己的老婆,再也不跟处女做爱。
我和那么多女人做过剧烈的下半身运动,却对林雅茹如此苛求,这实在是有失公平。很多时候,下半身运动只是一种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和一个合适的人配合进行的有益身心健康的体育锻炼,与爱情和背叛并没有太多关系。
我决定从此在林雅茹面前缄口不提“处女”一词。正想到这里时,一辆白色的富康车擦着我的车门超车而过,我有些恼火,盯着它的屁股看,加大油门,想也超它一把。富康车的屁股上挂着块泥浆斑斑的鄂S的牌照,鄂S是随州的车辆。
一想到随州我就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给我性启蒙的女人。我的车速顿时缓了下来,思绪如潮……
4、一个青春冲动的梦
我中考完的那个夏天,老爸老妈的单位组织去北京旅游,可以带一个家属,我不想去,老姐就去了。整幢阁楼里就只留下我和丁岚。丁岚是我的远房亲戚,一个从随州来的29岁的已婚女人,她跟我们家到底是什么辈分的亲戚,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明白,反正要绕很多圈才能跟我们家扯上点血缘关系。
丁岚身高约摸一米六五,有着藕白一样滚圆丰韵的腰身、缎子似的光亮柔顺的长发,眼睛如山中的幽潭,看任何人都是笑意盈盈。我记得她刚投奔我们家来时,邻居胡海山就向我老妈打听:“这个姑娘伢哪里的撒,蛮漂亮哦!”
丁岚练过多年的舞蹈,所以臀部特别性感,微微地翘起,让男人欲念顿生。她还会抑扬顿挫地唱黄梅戏,高中毕业后原本是可以进部队当文艺兵的,名额却被一个领导的女儿抢了去。丁岚嫁的男人是一个死了妻子的复员军人,在随州的一个机械厂里做技术员,两人的年龄相差有十几岁。
那年夏天,一直没有正式职业的丁岚托丈夫的战友在武汉公交公司找了份当临时售票员的工作,每天跟着电车早出晚归,非常辛苦。为了省下租房子的钱,她就投奔到了我家,住在楼下一间原本放杂物的房里。轮到休息的时候,她也就帮我老妈做些家务活儿。她嘴巴甜甜的,挺逗人喜爱。
武汉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即使是夜晚,暑气也不会有多少消退,男男女女都要穿着短裤衩才能入睡。那时空调还很稀罕,大街上到处是光胳膊光腿躺在竹椅竹床上纳凉消暑的男女老少。丁岚每天要上夜班,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