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爱情往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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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到凌晨3点多钟,我才把那个报料人提供的娱乐场所全部暗访完。录音录象都有,证据确凿,稿子发出来不担心后患。我打车回到沈家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客厅里亮着灯,原来沈小眉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
我一进门,她就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说,姚哥,我好担心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街上没响起一次警笛声,我就吓得要命,生怕是你那边出事了,但我又不敢随便给你打电话,害怕影响你的正常工作。姚哥,答应我,以后再不做这种暗访了好不好?我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看着以前嗜睡如命的她为了我一夜未眠,双眼熬得通红,我有些心疼,但还是装做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笑着教育她,亲爱的沈小眉同志,觉悟要高点嘛,都像你这么胆小怕事没有社会责任感,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怎么能够繁荣昌盛、超英赶美?我们这些记者还怎么配称无冕之王?我们怎么可以为所欲为地在床上进行活塞运动?再说男人不干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那还叫男人吗?不如早点投胎做一头猪算了!
听了我的话,沈小眉不再吱声,噘着小嘴帮我拿洗澡换的衣服去了。她总是这样可爱,经常在我半认真边开玩笑的话中,不知不觉地弃械投降。
3、廉价的处女膜
上午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沈小眉比我还能睡,我洗漱完毕了她还蒙着脑袋没翻身,想想昨夜也够难为她的,饱受惊吓和疲倦,我就不忍心叫醒她。
我打了个叫餐电话,20分钟后,一个小伙子就骑着摩托车将三菜一汤送到了沈家花园。我吃了一份,又给沈小眉留了一份,放在冰箱里,然后坐到电脑前开始写昨晚暗访的稿子。4000多字的特稿,我只写了两个多小时,接着,我又从偷拍机里挑选了几幅比较清晰和有冲击力的画面,把它制成照片。做完这些,我再次看了看稿子,题材新颖、资料详实,抓住了社会当前关注的热点,具备一定的深度和厚度,发表出来绝对可以引起较大反响,说不定还会因此摧毁一个特大贩毒团伙。
我通过电子邮件将稿子和图片发给了《楚风都市报》社会新闻部一个叫彭颖的女编辑,我和她合作过很多次,去年她刚分配到报社编辑的第一个稿子就是我支持的,当时我本来是打算把稿子给另外一个男编辑,但打电话过去时那个男编辑恰好不在,接电话的是这个小丫头,我听她声音清脆无比,就止不住春心荡漾,结果把那个稿子直接发给了她。
她感恩戴德,拿到编辑费后请我去食乐园吃了餐饭,人长得只有三分姿色,但身材一级棒。从此每期只有缺稿子,她就拼命给我打电话,我也解了她不少次燃眉之急。
只是我跟她打得火热,冷落了以前和我合作的那个男编辑,后来为了打消那个编辑对我重色轻友的怨气,我主动请他去循礼门饭店吃168元一位的自助餐,结果他死活不肯赏脸,搞得我很没面子,最后还是和彭颖一道消灭了那道大餐。
我和彭颖有一次还差点合作到了床上,但快到脱裤子的时候我才得知她是个处女,只好悻悻地偃旗息鼓,直奔洗手间自行泄洪。当时彭颖对我的这种紧急刹车行为很不理解,她说我情你愿的姚哥你怕个什么?我大义凛然地说我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你的美好未来生活负责,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承担不了这种神圣责任,所以我宁愿只跟你精神交流而不是身体交流。当时听得彭颖感动得泪花闪烁。
但仅仅只过了两个多月,我在世贸前面碰到彭颖,她依偎在一个大款模样的老男人身边走向一辆黑色本田,看见我时,她立即松开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朝我尴尬一笑。
事后我无比烦躁地想,这个世界上处女真他妈的不值钱!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对自己保护处女的圣洁信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是不是我太在乎那一道膜带来的责任了?
其实很多女孩也许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责任,在她们眼里,爱情是可以跟性分离的,处女膜就是一张廉价的窗户纸,迟早要破的,谁破都一样。
《楚风都市报》特稿的稿费标准是1000元/1000字。鸭子还在天上飞,我就琢磨着把它打下来是清蒸呢还是红烧。我打算用这笔稿费给沈小眉买一只缅甸玉做的手镯子,她的手腕白皙圆润,戴上玉镯子一定很好看。
认识沈小眉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真正用心送过她什么,想到自己手头使用的稍微值钱的一些东西,差不多都是她送的,心头就很惭愧。
邮件发了不到半个小时,我正在网上浏览美女图片,彭颖就给我打来电话,语调明显的激动高亢,姚哥,你发来的绝对是猛稿,你怎么整出来的?
我说我是深入虎穴冒着抛头颅洒热血的危险暗访来的,你要是不给我发一个整版就太对不住我为社会主义新闻事业呕心沥血奋不顾身的崇高精神风范了。
彭颖笑着说,好啊好啊,姚哥你这稿子要不发整版,我就向有眼无珠的老总递交辞职报告。
下午4点多钟的时候,彭颖又打电话来,说领导看了稿子,十分满意,但还是决定把稿子先传真给公安局一份,因为他担心报道出来后,贩毒分子看了马上会作鸟兽散,不利于警方一网打尽。我说这样也行吧,虽然削弱了稿件的揭密性,但仍然是颗重磅文字炸弹。
当天晚上,警方果然根据我的暗访采取了代号为“雷霆”的集中行动,突击检查了汉口、武昌、汉阳的数十家娱乐场所,抓获了10多名涉嫌吸食和贩卖毒品的人员。
次日,武汉各大报纸都在头条的显著位置登载了警方头天晚上的“雷霆”扫毒行动,但唯有《楚风都市报》的特别报道更详细更吸引读者,不仅有警方采取行动的报道,更有我洋洋洒洒4000多字的暗访报道,而其他报纸的记者都是和警察一起行动,等大队人马赶到那些娱乐场所时,早有人偷风报信,绝大部分涉嫌犯罪的人员已经逃之夭夭,因此那些记者的报道大都是一些缺乏力度和分量的官方语言,千篇一律,毫无吸引读者眼球之处。
我以为暗访涉毒娱乐场所的事就这样结束了,报道出来的那天下午,有点阳光有点风,气温不高,适合做爱。我躺在沈家花园葡萄架下的藤椅上,边抽烟边和沈小眉商量着去武广买几套新衣服,好明天参加周建新的婚礼,我还答应了给他当婚礼的司仪呢,穿的衣服不能太掉价,否则真的对不住多年的兄弟情谊了。
沈小眉说,姚哥,我觉得你应该穿件杏黄色的衬衣,系一条绿色条纹的领带,再配上一条藏青色的西裤和一双黑色的皮鞋。
我想象了一下,好象这样打扮是有点帅,比不上刘德华同志,比赵传还是强一点吧。
我笑着跟沈小眉说,你就不怕我穿得太帅喧宾夺主了吗?
沈小眉撇撇嘴,我才不怕呢,反正做新郎的又不是你,你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去吧。
我正要反击,沈小眉又问我,姚哥,你觉得郑婕这个人怎么样?我愣了一下,心中在猜度她问这话的含义,该不是对我和郑婕以前的纠葛有所察觉吧?
看见我没做声,沈小眉说,上次我们在小蓝鲸吃饭,我和郑婕去洗手间时,一个女的从我们后面超过来,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但没说对不起。当时郑婕很生气,上完洗手间后,就在盥洗池那里磨蹭着洗手,等那个女出来时,郑婕故意把手一扬,将手上的水洒到她的脸上。我觉得郑婕太厉害了点,凡事斤斤计较,以后周建新可能会受她的欺负。
我和郑婕网上网下交流过多次,我很清楚她的为人处世哲学,她是个心计颇深、利益必争的人,周建新以后肯定制不住她。想到郑婕灵活自如地在周建新父子俩之间周旋,而周建新却是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我就很为他担忧。
正想着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接听,立马站了起来,还是前天那个报料人的声音,他说,姚记者,感谢你为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我说哪里哪里,这是我们新闻工作者应该做的嘛。
客套了两句,那个男人又压低嗓音说,姚记者,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条更有价值的新闻线索,是有关康仁药业集团制毒的。
听到这里,我浑身像被电击了一下,热血立即冲上了脑门……
4、失约婚礼
那个神秘的报料人并没有立即透露更多的信息,他自称姓郭,说电话中不方便多讲,要跟我面谈。
我说你安排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吧。
他说那就明天上午10点整,在武昌船厂附近一个码头边的拖船上……
我有些为难,说我明天上午要去参加一个好友的婚礼,能不能改天,或者明天下午也行?
但那个姓郭的男人断然拒绝了,他说他只有明天上午才有空,如果我愿意了解这条线索的话就去,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他再找别的记者报料。
想到康仁药业集团那个狗日的徐锋,想到自己也许可以借此一报昔日被戴绿帽子之仇,并且很可能因此揭露一桩惊天罪案,名扬新闻界,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情绪亢奋。
我斩钉截铁地说,郭先生,那我们就说好了,明天上午10点,在船厂附近码头边的拖船上见!我又问他,郭先生,你能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他回答说,姚记者,对不起,这个就免了吧,到时我会主动跟你联系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看来电显示,还是一个固定电话号码,估计打过去也查不到人。
放下电话,沈小眉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简单地跟她说了,她觉得难以置信。她说,姚哥,我觉得那个报料人提供的线索不一定真实,康仁药业集团那么大一个企业犯得着去制造毒品吗?
我问,但他有什么理由骗我呢?他前天提供的线索不就是真实的吗?
沈小眉说,也许他和康仁药业是竞争对手,想借此散布谣言搞垮对方,而你就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我觉得沈小眉说的这种可能性也还是有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决定见面了再说。现在我最头疼的是怎样跟周建新解释不能来参加他的婚礼了,司仪一职也要他另请高人。
沈小眉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姚哥,你不是跟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陶胖子蛮熟吗?他去当司仪是最佳人选。
陶胖子是武汉一家电视台真情栏目的名牌主持人,最善插科打诨,跟我合作过很多回,他做节目请的一些嘉宾有不少是我的采访对象。别看陶胖子台上人模人样,装得像个情圣,经常在倾听嘉宾的悲惨讲述时装模作样地用衣袖擦几滴鳄鱼眼泪,其实台下脱起裤子来比谁都快。
有一次,我文章中的一个女主人公被陶胖子请到电视台来做节目,准备录制节目的头天晚上,陶胖子闯到那个女主人公住的宾馆里,借着几分醉意就准备非礼,他以为请人家来做节目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和恩惠。谁知那个女人性子烈,根本就不怕她软硬兼施,反抗时还差点踢爆了他的小弟弟,陶胖子于是狼狈不堪地夺门而逃。那个女主人公气愤不已,当即决定不再做节目了,并且扬言要到台长那里告陶胖子的状。陶胖子吓得连夜把我请来商量对策。
最后,还是我把那个女主人公安抚好了,因为就是我曾经采访她的报道发表后,她才得以为自己含冤死去的丈夫昭雪,所以她买我一个人情,节目照常录制,状也不告了,但陶胖子必须当面向她赔礼道歉。
一场差点燎原的大火就这样熄灭在萌芽状态中,陶胖子也因此欠下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但每次他都空洞洞地说,来世结草衔环相报,一点诚恳实在的意思也没有,让我十分鄙视。
我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一开口我就说,陶胖子,帮哥们一个非常巨大的忙,算你还我的人情,我不要你他妈的来世结草衔环了,就今世了解这桩恩怨,这次你要不帮我,我们从此就是三世的仇人!我有个铁杆兄弟,你认得的,叫周建新,他明天结婚,我临时有人命关天的采访任务脱不开身,所以司仪一职非你莫属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要把场面搞得好看点。我那辆红旗也可以让你擅自支配一天,只是你他妈的别再带着女人在车座位上乱搞,搞脏了我的坐垫我拿着去见你老婆,要她给我买块新的。
陶胖子有这个爱好,自己有辆赛欧,却怕老婆跟踪不敢开,所以喜欢借朋友的车去和别的女人幽会。有一次,他借了我的切诺基去,还回来时后座上有很大一块白色的污渍,像一幅小日本的地图。我恶心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花了一百多块钱把那块坐垫换掉。
陶胖子跟我一起见过几回周建新,虽然不熟,面孔也还认得,他听我这么一说,忙回答道,好撒好撒,你姚大作家都把我欠你的人情上升到世仇的高度了,我这次要不帮,看来你以后的儿子孙子都不会放过我。
他问了我时间地点,我一一告诉了他。然后他又笑嘻嘻地问我,红包你就替我送了吧?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