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万万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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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兴趣,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魔教既然没干过那些坏事,为何不出面说清楚?”
“你知道‘魔教’这名头最早是谁起的吗?”
她身为白莲圣女,也看过很多教中典籍,却只知魔教为祸天下,最初始的仇恨却不知从何而起。
“莫非你清楚?”
“我若明白,就直接召告天下,不会冒险进京找皇帝澄清了。”他苦笑地摇头。“很多恩怨一开始可能只是小小磨擦,但几百年下来,不知不觉就结成了深仇大恨,没有人知道原因,却不得不遵照祖训,一代又一代地互相仇恨下去,其实是件很悲哀的事。”
“说到皇帝,你真的要将下任魔主之位传给他?”一国之君兼任一派之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都已经传位了,还会有假?况且这有两点好处,首先,皇帝做了我徒弟,他还好意思跟我抢老婆吗?解决了妃问题,我才有本钱跟你的师门谈判。其次,白莲教、魔教,每隔几十年就杀成一团,血流得够多了,由皇帝做魔主,我不信白莲教还敢动手。”
“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可你忽略了,皇帝同时掌握了朝廷与民间的力量,若不幸遇到一个昏庸的帝王,那危害会有多大。”
“你这是就白莲教牵制王权扩张,防止皇帝独断独行而言,可你换个想法,白莲教依仗皇权,恣意妄为的事难道还少了?”
“我教中人多数清修苦行,何时犯过事?”她确实不喜欢做“圣女”这个傀儡,但白莲教的哺育之恩,她却是不能负义的。
“白莲教受封国教,旗下产业无数,良田几十万亩,请问可曾纳过一文税?”
“那都是皇上赏赐的。”
“的确,白莲教现在就像那些王公亲贵一样,沐浴了圣恩,却不必有所付出。大周的税收全部来自最底层的农工商,但他们的家产几何,真可撑起整个国家的运作?据我所知,朝廷加税已经连续五年,老百姓早就苦不堪言。我不明白,月月向天祈祷、自认圣洁良善的白莲教为什么不肯主动让出一些利益,须知,白莲教半年的收益就等同大周一年的税收了。”
她目瞪口呆,真的不知道白莲教这么有钱,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教众们谁去做过活?但每个人都绫罗加身、食必求精,她们生命中唯一的任务就是学好武功,行侠仗义,可什么才是真正的“义”,只怕也没人真正思考过。
“或许让皇帝拥有更多的力量,以威吓白莲教,能够让逐渐腐蚀在权利中的白莲教知所警惕,从而浴火重生。”
“如果能演变成三足鼎立的局势,那就更好了。”他说。
彼此监视、也互相依靠吗?“那恐怕得经过一段很漫长的日子。”
“没关系,有进步总比不停后退好。”他两手一摊,换了副恶狠狠的神色瞪着她。“我的事说完了,换说你的了。为什么提前进宫?”
乍见她的时候他是很高兴,可转念一想却吓个半死,她若已封妃,他找谁喊冤去?
“皇上屡遭刺杀,宫中禁军损伤惨重,圣主才命我提前入宫,贴身保护皇上。”
“贴身保护?!”他惊叫一声,两手把她抱得死紧。“那个臭小子有没有轻薄你?”
她挣了几下,却脱不开他的怀抱,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净靠蛮力占人便宜?”
“哪是,我的本领可谓得天独厚、世上难寻。”他还很得意。“等我把臭小子的功夫教好了,他自个儿可以保护自己,就不必麻烦你了。”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她又扭动了几下身子,奈何他死缠不放。“你能不能放开手让我好好说话?”
“说话只要有嘴巴就好了,用不着其它地方。”
但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她很难专心说话啊!
“那你抱就抱,别……”娇颜羞得通红。“总之你别再动了。”
“你是不是心湖潮涌,对我的爱意绵绵不绝,恨不能相依相偎、相濡以沫、相——”
“闭嘴。”算了,让他摸几把,总比听他那些气人的话顺心。她叹口气,续道:“我认为皇上遇刺客的次数太频繁了,恐怕另有内情。”
“也许人家见他可爱呢?忍不住便想与他亲近一番。”说着,他在她颊上偷了一个吻。“就像我每次看见你,就想变成一块牛皮膏药贴在你身上,再也不分开。”
冷静、冷静!她用力深呼吸,不能被他的胡言乱语扯乱思绪,搞错判断。
“皇上生性好动,总是想什么就要马上去做,照理说,这样的人很难逮住行踪、进行谋刺,偏偏他每回有惊人之举,那暗杀行动就紧随不舍,若非皇上吉人天相,此刻早已御龙殡天。”
“那一定是有人太喜欢他,明恋不成,化为了跟踪狂,就在他身边穷瞎晃。”他咬着她的耳朵,吐着那气死人的话。
她的牙咬得嘎嘎响。“以我的功力,自信没多少人能从我手中占得便宜,当可保皇上无虞。但每回皇上有异动,我就会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什么宫中走水、太后请喝茶、有宫女投井……仿佛是故意拦着我去护卫皇上他的。”
“该死,莫非人家谋算的对象是你?”他的手又开始作怪,悄悄探向她的腰带。“所以我说你那面具招祸嘛,净惹些烂苍蝇、臭蝴蝶的,或许我应该在你身上挂个司徒空专属的牌子,警告那群无良色胚,再敢与我抢老婆,统统阉了做太监去!”
“我那么认真跟你说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正经回答我?”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提起他的手,她狠狠一口咬下去。没办法,现在打他没用了,那么厚的玄铁衫,无论她如何出手,他也不会疼,反而是她要倒大楣。
“我一直很认真啊!”他哀怨地看着手上的牙印,第二圈了,她是何时养成咬人习惯的?“商量一下成不成?”
撇开头,转身,她懒得理他。
“这回我保证正经。”他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她低哼一声,看他可怜,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他嘻皮笑脸的。“我的意思是,下回你咬,别咬手,改咬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唇。
“司徒空!”提起他另一只手,再咬。“你不想跟我谈话就算了。”运足全身功力,她勉强挣出他的怀抱,甩头走人。
“喂,我真的一直很认真在回答你的问题啊!”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你想想嘛,不是皇上的身边人,不是一个变态跟踪狂,怎可能如此了解皇帝的行踪?”
她顿了一下脚步。他说的好像有道理耶!
他乘机上前揽住她的腰。“再说,你几次差点赶不及救皇上,你有没有算过,是你做护卫前,皇帝遇刺的次数多,还是你入宫后,皇上遭险的次数增加了?”
“这我倒没仔细算过。”她用力拍打他的手,但这家伙的皮比城墙厚,真像他说的,直接化成牛皮膏药贴她身上了。
“那我再问一件事,倘使皇上在受圣女保护期间被暗杀成功,你会怎么样?白莲教又将如何?”
闻言,她浑身一颤。“一石二乌。”颠覆了皇室又灭亡白莲教,那大周的未来……天哪,她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你说,每回皇上有异举,你也刚好碰上某些怪事,我才做出如此推测,但真相如何,就要多方调查才有结论。”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会是谁谋划这一切?”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混进皇宫的时日并不长,近千个人,我见过的也就几十个,无从猜起。”正经没一刻钟,他又开始搞怪,亲吻着她的耳朵。“但我可以找到一个对皇宫颇为熟悉的人来调查这件事。”
“你把话说完再亲……可恶!”她颤抖着声嗓说。他灼热的气息吹世耳畔,就好像在她心头洒下火星,刹那间,焚得她全身躁热,手脚发软。“你要找的是谁?”
“前大内总管安公公。”
“他不是死了吗?”讨厌,她胸膛起伏着,都快呼吸困难了。
“诈死而已,现在我教任十八长老一职。”
魔教的长老群真可怕。她突然觉得白莲教妄想彻底剿灭魔教是一件很愚矗的事。
“那你快去叫人吧!”
“不必去叫,放个烟花就行了。”他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求救火符,手一甩,半空中爆出一串八卦形的火星。特殊的图样让她看傻了眼,难不成魔教的长老群中连烟花师傅都有?
多么可怕的教派、多么有趣的帮会?她开始期待起白莲教与魔教数百年来第一次的正面碰撞。
“至多半月,十八长老必然来京。”火花散尽,司徒空说道。
“确定?”
“百分百。”
“好。”突然,她手腕用力,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
司徒空瞪大了眼,下一瞬,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这怎么可能?以他的功力,加上这一身玄铁衫,还会被打飞,难道两年的折磨都白受了?
寒孺轻轻地对他挥了挥手。“这一招叫隔山打牛,可惜我练得不到家,否则……哼哼!”别以为穿得像只铁乌龟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作梦去吧!
她很快乐地转身走人,独留司徒空呆坐在地。好半晌,他啧啧称奇。
“好辣,不过好够味,我喜欢。”
☆☆☆司徒空没兴趣花上十几、二十年陪皇帝耍棍舞剑,因此他要求皇帝空出一个月,由他替皇帝打下坚实的基础,然后丢几本秘籍给皇帝自个儿练习,他顶多每隔三个月、半年检查一下进度,剩余的,两师徒就各自忙和吧!
做皇帝也是很忙的,不能长时不临朝,所以能短期筑基他也很高兴,但问题是,司徒空的方法太变态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六个时辰他都饱受折磨,让他忍不住怀疑司徒空是不是故意整他?
但看司徒空自己的练法……算了,严苛的程度与他相比,岂止天地之别?
这一日,皇帝又累趴了。什么仪态、威严都不顾,四肢大张躺平在地上,而司徒空受到了隔山打牛的冲击,他正在练习怎么将真气外泄,于体表形成护盾,任何力量想击倒他,除非破开这层护盾。
司徒空的练习很恐怖,他找来三名禁军持木棍打他,他则运气护体以抗。初始,难免被揍得鼻青脸肿,但随着熟练,他已可以顺利地在木棍打上手臂时,将功力灌注到臂上,不仅木棍打不痛他,还能让持棍者双手发麻。
等他完权适应了三枝木棍同时落在身上时,他又道:“再找两个人来。”
“司徒先生,我们可不可以找其它人换班?”司徒空这挨打的没事,三名禁军却已汗湿重衣,手脚都打起摆子了。
“随便,只要有五个人就好。”他并不在乎陪练者是谁。
三名禁军如获赦令,飞快退下。
皇帝还瘫在地上装死。“你这么拼命,真的就只为了娶白莲圣女为妻?”
“当然。”否则他拼死拼活干么?争霸天下吗?得了,坐拥江山太辛苦,还不如老婆孩子在一起快活。
“她并不美丽,朕后宫有更多女子,或妖娆或娇艳,个个赛她千百倍。”
“你瞎了眼吗?她要不美丽,天下就没有美人了。”
“是你瞎了眼吧?她美的是那张虚假的面具。”至于面具底下的真容,皇帝至今思起,仍恶梦频频。
“我知道了,你眼神是不错,但观察力太差,居然没发现她的面具就是合着五官做的。她若不是一副精致面庞,又如何显出那出尘容颜?”
“五官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她的脸……”那么多疤痕,照样只能得到一个“丑”字。
“我看着她的脸,只感到生命的奇迹。”司徒空难得用严肃的口气说话。“容貌之于女子有多重要,这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寒孺本来是很漂亮的,却因为意外而毁了容颜,从小遭受歧视,连教她、养她的圣主都不准她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可见她自幼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换作一个软弱点的,说不定早就上吊自尽去,但她挺过来了,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精采,这样一个好姑娘,我能不珍爱吗?”
司徒空的说法倒有几分意思,可皇帝只要一想到午夜梦回,睁眼瞧见身旁一张鬼脸,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反正是你娶,与朕无关。”
“谁说无关?”司徒空从地上把皇帝拎起来。练拳时间到了。“你答应过为我和寒孺赐婚的,莫非想反悔?”
“白莲圣女,你想要便带走,朕难道会挽留?”他嘀咕了一句。“既然你急,回行宫朕就下旨,赐你两人拜堂完婚。”
“赐婚的圣旨可以赶快下,但拜堂不妨等等,待我教长老来京后,大伙儿凑凑才热闹。”
说到这个,皇帝才想起来。“你真是魔主?”
“天底下会有几个白痴去冒充这种人人喊打的角色?”正经不到一刻钟,他又恢复嘻皮笑脸的样子。“但很快,这倒霉的位置就轮到你坐了。”
“你真的让我做魔主?”
“要不然我收你做徒弟干么?”
“为什么?”
“我既然要娶寒孺,就不能再跟白莲教争斗,得想个办法化解双方纠结了几百年的恩怨,但也因为仇结得太久太深,根本无从解起,不如把魔教托给你。白莲教不是国教吗?我就不信她们敢竖反旗,跟你对抗。”
“你在利用朕?”
“别一副好像自己吃了大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