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惘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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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好……”感到肩膀一紧,连忙解释:“只能说,他并没有刻意的做什么。可是,哪怕只是静静的与他同处在同一个房间,都会觉得很幸福。”当然前提是没有那台可恨的电脑的话,我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这次回来,他有没有什么意见?”他对我与戴春眠的事情好象很感兴趣,弄得我非常不知所措,不说不行,说了又怕伤害他。
“也没什么。反正他总是忙着打工。”跟那台讨厌的电脑一起。我带着酸意说。
罗伊挑眉,讶异的看我,我被看得不太自在,问他:“怎么了?”
“没,只是第一次看见用这种口气说话。”他说的没错,在和戴春眠在一起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居然这么小心眼。
我决定回上海。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像上次一样,我逐渐的开始想念戴春眠,哪怕是看着他泡在电脑上也比见不到他好。第二个原因是,我不否认与罗伊在一起,我有些忐忑不安,罗伊的脸色变化太快,仿佛回到了刚认识他时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罗伊在想什么。他有时候会刻意的躲避我,有时与我在一起他会心不在焉,甚至可能与我在同一个房间不言不语看着我一整天。我猜想是不是因为那次谈话的关系,却又不敢去找罗伊证实,不可否认,面对这样喜怒无常的罗伊,我还是惧怕的。
我把决定告诉罗伊,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第二天我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张飞往上海的机票。
然后,直到我离开,他都没有在出现……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现在已经是傍晚,没有上次的忐忑,我平静的打开门,戴春眠惊喜的表情随之出现在眼前。
“这么早就回来了!?”他笑得很开心,接过我的背包拉着我进去。
“嗯。”强迫自己笑出来,可从戴春眠转为担忧的神情看来,我失败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累了,想睡。”
躺在床上,我还是为了罗伊的事耿耿于怀。他究竟怎么了?罗伊为什么没有去送我?
暗自叹息,算了,暂时别想了,再想也是无济于事。也许罗伊只是临时有事呢,等到明年再说吧!
对那天我的失态,戴春眠并没有多问,他对我这么早就回学校的事感到相当高兴。我们交往的纪念日那天,他买了红酒与我庆祝,我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只是借着酒劲壮胆,有些强硬的把我压在床上……
我抬头看他,他却没有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皱眉,他究竟想干嘛!?其实对于床事,我并不急,在我的观念里,做爱这种事并不是只有情人之间才能做的,所以做不做爱对于我和戴春眠,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我与他交往一年,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愿。
他一脸窘迫,对我说:“晓,我要是弄疼了你,你千万别气我啊。”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却像是不知所措的再补上一句:“这方面我还没经验……”
说完就不怎么温柔的拉开我的衬衫,有些急躁的解我的裤子。微微一抬脚,却不经意的感觉到他的坚挺……
已经忍不住了吗?我叹息,没办法,谁让我爱上了一个纯情的家伙呢!只能不着痕迹的引导他。
他的动作确实很生涩,偏偏又很急,我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调整体位不让自己那么疼,可新手就是新手,还是弄得我痛得想打他。
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让我心惊肉跳,他该不会是想……
“晓,我们再来一次吧。”
滚开!一脚把他踢下床,开什么玩笑,再来一次?你想痛死我啊!狠狠的瞪他。
把头蒙在被子,我偷偷的大笑。想起戴春眠刚才又是无辜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况且刚才的情事虽然让我很疼,可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快感呢?
虽然这是我遇到的技巧最糟糕的一个,可他却是让我感到最满足的一个,戴春眠你可知道,我是真的很爱你……
几天后莫雅德以及罗思霆的回来使得宿舍在此热闹起来,我对于目前自己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当然,假如我与戴春眠中间别横着那台电脑那就更完美了。
偶尔与戴春眠发发脾气,和莫雅德开开玩笑,时间过得飞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莫雅德的笑容却逐渐变少,在戴春眠的暗示下,我找了个时间将莫雅德带了出去。
“你们还好吗?”我还没有说什么,莫雅德却先说道。
“啊?”他说的事谁?
“就是你跟春眠啊。”
“很好……你们呢?”问题应该处在罗思霆身上吧,马上大三就要结束了,罗思霆在宿舍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莫雅德苦笑,“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一惊,“怎么会!?”罗思霆对莫雅德一直都很好的,近几次回来对莫雅德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他靠在墙上,用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这就是现实啊,思霆的父母都是国内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独生子做一个同志呢。”
“思霆听他们的?”我不相信,罗思霆并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他果然摇头,“没有,只是他母亲来找过我,我要是不与思霆分手,我们家恐怕就得去要饭了。”
太可恶了!“你可以告诉思霆啊,他可以……”
莫雅德高声打断,“不可能的!一开始我与他就不会有结果!”
“雅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悲观,既然爱就去争取啊!我当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都可以幸福。
“没用的,同性恋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容身之地的,我从与他在一起开始就有了分手的觉悟。我不知道你的家人会怎么想,可我知道我的父母绝对不能接受我爱上同性。”莫雅德那张总是笑着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泪水,“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子,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他们培养我成为一个出众的人,他们希望我将来可以有一番作为。我不能辜负他们……”
这是我第一次体悟到现实的残酷,原来这个社会,并不可以自己想怎样就能够怎样的。原来别人的因素,真的可以破坏一些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曾经听过的话,人言可畏。
*****
考试结束,莫雅德早早便回家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为了躲避罗思霆。
而罗思霆在考试前的一个月都没有在宿舍住过,可是当莫雅德走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却回到了宿舍。也不主动与我们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收拾东西,动作很慢,似乎在等待什么……
“下学期你回来住宿舍吗?”我不知道戴春眠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毕竟他与罗思霆的交情很不错。
罗思霆挺起背,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床上,才头也不回的回答:“不了。”
声音很压抑,他应该是不舍得吧。
“雅德刚走。”我这么说也许是为了证明些什么,我希望可以看见罗思霆此刻的表情。
可惜他依旧没有回头,“我知道……”
他果然是故意等莫雅德离开他才回来的,这两个人,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人类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情感,真的不能打倒世俗的偏见现实的残酷吗?
突然很庆幸我与戴春眠都没有家庭的顾虑,否则,我们会不会也走上他们的道路呢?
“大四……我会申请转班。”罗思霆终于如我所愿的回头,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情,就如同别人口中的罗思霆,冷漠严肃,对别人的事情毫不关心。
“思霆,你与雅德真的完了吗?”无法压抑,冲口而出。
他的脸色丝毫未变,淡淡的看着我们,却不回答:“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罗思霆,请你回答!”难道你们就不能勇敢的争取吗!别人的想法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认识的罗思霆不会让别人去左右他的想法,可你现在是想要让我失望吗?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只对我说了一句:“晓,我祝你们幸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与莫雅德,就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我弄不懂罗思霆的想法,明明是这么有主见的一个人,可现在却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
罗思霆走后,那种压抑的气氛久久不能够褪散。戴春眠脸色严肃的看着我,问:“晓,这次暑假,你要走吗?”
我点头,罗伊那里我这次是一定要去的,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大学毕业后,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而且,上次罗伊的反常让我放不下。
“你每个暑假离开,是不是回家?”
我一怔,才想起其实戴春眠对于我的过去并不是很了解。我摇头否认,“不,只是去朋友家。”
他正要说什么,我示意他让我说下去:“你放心,我们两个与他们不一样,我们都没有家庭的顾虑。”他讶异的看我,“就像你所知道的,我母亲难产而死,我的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也死了。”至于哥哥,我不想承认他的存在。
“原来你也是孤儿。”怜惜的将我拥进怀里,戴春眠的表情出奇的复杂。
他庆幸,怜惜,同情,心疼。可我却看得想笑,假如他知道我那复杂的过去,知道我家残酷的争斗,知道我过去的冷漠,他会有什么表情呢?
不,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只是言晓,以前的那一切都已经被时间埋没。与戴春眠在一起的言晓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与那个祈门二少爷无关。
第五章
第五章
“晓少爷吗?”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褐发男人笑容可掬的问我。
他是谁?虽然有些疑问,可习惯使然,我还是向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你好,我叫维诺,是特尔斯先生半年前才上任的助理,请多指教。”他伸出手,我有些犹豫,还是握了上去。
听见罗伊的姓氏还真是让我有些不能习惯,刚才差点没反应过来特尔斯先生就是罗伊。“他呢?”
“晓少爷指谁?”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维诺在开我玩笑。
“罗伊,他没来吗?”
“先生他今天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所以派我来接晓少爷您。”好直白的话,就好像是照着剧本念一样。
我知道那是借口,可我无法揭穿。一年前,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罗伊怎么会这么反常。
“晓少爷……”这人嘴里叫着少爷,可我在他的眼里看不见一点尊敬,甚至有些……不屑?
“叫我晓就好,我们走吧。”看他理所当然的撇撇嘴,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人傲得可以,让他叫我少爷在他看来大概是个侮辱。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罗伊的手下个个死忠得像个机器人,他怎么会找这样一个人做助理呢?
“维诺先生。”
“晓叫我维诺就可以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这算是礼尚往来吗?“好,维诺,罗伊在忙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我承认我有些恶意,我倒要听听他要怎么掰。
“晓,先生要谈一比大生意。”果然是罗伊手下的人,完全没有被我难住,谎话说得心安理得。
“是不是这几天他都不会回来?”按着他的意思往下说,编故事嘛,我也会。
“对阿。”他亮出了一个超级闪亮的笑容,可惜如果他的眼里有笑意的话我还可能与他交个朋友,只可惜这种心机深沉说话不知是真是假的人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像莫雅德罗思霆那样的人,虽然也有心机,可对人至少很真诚。
而且,直觉要我远离他。他比过去的罗伊更危险,那张笑脸下是什么我看不出。他太假,可又假得理所当然,假得不世故。
他让我想起了一种花,罂粟。
在罗伊家住了三天,都没有见到罗伊的人影。奇怪,他应该不会是真的去谈生意了才是啊,怎么连家也不会呢?随即想到,像罗伊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住处。唉,罗伊你究竟是怎么了?
“叹什么气呢?想情人吗?”懒得抬头,这人没其他事情做吗?这三天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是不是想特尔斯先生了?”很奇怪,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我与罗伊的关系,他想证明什么?
“是,也不是。”回以摹临两可的答案,这是我这三天来天天在做的事情。一开始是因为好玩,后来则是因为戒心。
“哦,这样啊……”食指点着太阳穴,维诺的眼神转为深沉,片刻后立刻笑起来,对我说:“晓,有个客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