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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西王母还情记-第9部分

小说: 西王母还情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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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雪又往白眉蝠和射天狼对边上腾出的位子坐下。一待女扶西王雪沿桌坐下,沉默的空气便弥漫了整个屋子。

    原本想一找到这小女孩的家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一下白眉蝠再说,一看到是个女孩子家,也就只好放弃当初的想法。

    因为再说什么,也比不上见到西王雪抱着小女孩时,疼爱怜惜的模样。

    这是为了小女孩的平安而喜悦,也没有矫饰的必要啊!

    再说,西王雪会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问,此时,西王雪不知是否在顾虑着他们,还是另有其原因……什么也没开口,只是目光流动,不停地在转着而已。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可以心平气和开口攀谈的,也就只有神父一人。

    撇开西王雪不论,其余四人的沉默,倒像是在恳求神父去应付这个场面似的。

    虽然不能够完全否认这是在强迫神父,不过神父倒也是不负众人沉默的期望有了回应,开口说:

    “阿门……您是西王雪小姐吧!不知您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说到“关系”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像陈年老套的问话方式,但除此之外,可也想不到比这更好,更恰当的词儿了!

    西王雪虽说是成熟稳重,可神父再怎么看,怎么想,西王雪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七、八岁而已。

    虽说不能完全排除西王雪是孩子母亲的可能性,但说真的,要是西王雪真是孩子的妈,也未免让人不可思议。

    “我是孩子的……阿姨,西王母是我姐姐的孩子。请问……您们是在哪儿捡到西王母的?”

    “在河流里,她被放进一个箱子里,漂流在水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眉蝠那还有后续话要说,突然被一声低沉的声响给淹没了。

    画皮制住那像是要一口吞噬掉西王雪的白眉蝠,一把抓住白眉蝠的的脉门,沉重的响声是他的星云锁。

    白眉蝠是没法子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这死白眉!别插嘴,这儿全交给神父去处理了!”

    白眉蝠的脉门仍是被扣着,看了一下神父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于是神父就把说到一半的话,继续说下去……

    “在途中,遇到一群粗暴的人,说是要把孩子交给他,不知他们的来路是什么?”

    此时,西王雪转向身后那扇通往后屋的门,在牙房里,西王母应该睡得正香甜才是。

    回过身来的西王雪,稍停顿了一下,便开始诉说整个事情。

    “……西王母要是在这镇上继续活下去,飞天大王就会淹没这个镇子!”

    对于西王雪口中所说飞天大王,五人心中是各有各的看法。

    “为何惹来这灾祸?”

    “大概是十年前,天竺一传道士来到十万胡杨林打败了一个山大王,他便成了罗布海子的王。飞天大王颁布了一项法令,要求千家万户每年的九月九日供奉一对童男童女,否则会发洪水降灾祸。”

    “西王雪所说的那片胡杨森林,难道就是我们穿越彼岸魔障的那一片林子吗?如果彼岸的魔头就是那个要童男童女的妖怪,他们的路途就凶险了。”

    “被飞天大王所指定的人家,要是不各自交出一个童男童女的话,就会全村死光,西王母之前已经有五个村庄遭殃了……”

    “是妖怪指示要把童男童女放在河流里吗?”

    “不、不是的!妖怪规定的地点是连接森林和镇上的那座庙。因为昨天的一场大雨,庙体有一部分塌毁,所以掉落在河里……”

    “所以才会这样啊……”

    妖怪所规定的场所,应该是他们途中经过,那座快塌毁的庙吧!王母恐怕就是因为被洪水给冲到了河流里,然后才被白眉蝠在河里捡到。

    “这之前交出去的童男童女,都怎么了?”

    西王雪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茶色发丝也随之轻轻的摇晃。

    “一个也没……一个也没回来!”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五人之间只有沉默的气氛。

    “你说的我们都明白了!可是为什么要童男童女呢?”

    白眉蝠的双手往上一抬,拨开了画皮仍然扣在自己脉门的手。语气里虽然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越是克制自己,由心而发的那股怒气,却越是掺杂在臂中低吟的星云锁。

    “不是说可以用牛羊代替吗?”

    白眉蝠一点也没经过修饰的发问,让西王雪露出悲伤的神色。为了掩饰那种的悲伤。西王雪把头低得更深,紧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发了白,没有血色。白眉蝠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鲁莽!

    事到如今,才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即使那是打从心里,真正的悲伤,也无法抹灭已经发生过的事,他有点后悔。

    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似乎是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白眉蝠却把这当作是一种魔障。

    “你这么做,会心安理得吗?”

    白眉蝠伸起右手,重重的敲在桌上,溅出的水花,掉落在桌面上。

    “我怎么会心安理得?”

    蓦地抬头的西王雪的眼神里,带着恨意,比想像中还更冷锐、更令人生惧。虽说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却也足以让白眉蝠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迟钝。

    “要是我成了童男童女,西王母就可以平安无事,我早就去了……但就算我成了童男童女,西王母无论在哪个地方,也是无法生存的。要是我不在的话,又有谁可以来抚养西王母?”西王雪说。

    “西王母的母亲呢?她怎么了?”

    “生下她的时候,姐姐就走了。”

    又道:“姐夫整天在家中敬神念经,无法照顾西王母。”

    “那么你的双亲呢?”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也在去年被妖怪吃了……所以要是我不在了,就没有人可以照顾西王母!我也知道这么做很残酷,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如果能救西王母的话,帮帮我!”

    不畏不惧,看着白眉蝠的目光,可以看到他燃起正义的怒火,所泛着的泪光。

    “你们如果帮不了我。就别提那些假道学!”又道:“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救世主、大英雄,被妖魔鬼怪吓住了吧!”

    最后这一席话,有如平地一声惊雷,在人心中刮起了一阵冷风。

    所有的声息都消失到了屋子里,又回到令人窒息的沉默……突然间,从西王雪身后的那一扇门,传来西王母响亮的哭声。

    “……我……我去……”

    西王雪的表情如大梦初醒般的神秘,不相信自己说这样的话,手指情不自禁微微的颤抖着。

    西王母的哭声是越来越大,这也成了西王雪恢复失态的主要原因(西王雪也因此而回过神来)。

    “……我……我乱发脾气……真是对不起!我先去照顾西王母了……”

    西王雪迅速的擦去脸上的泪珠,便快步走向房门,把一切关在了深闺里。

    四

    在这等待之间,时光并未因此而停留,四野已是一片寂静。

    在这窄小,黑暗的油灯里,像这样彼此靠近的距离,几乎是没法子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觉朦朦胧胧、摸糊不清。

    “……你知道那条河流吗?游起来可是费力得很!”

    白眉蝠此时已经恢复了疑虑,平声静气的说。

    “我觉得你做得很对!”

    白眉蝠生气的理由是有些问题想不通。但是……

    “不过?白眉蝠!就算你想不通,但你不可以把疑点放在西王雪身上啊?”

    “这样一来……”

    “是不是不可以的,不是吗?”

    没有任何答案的时候,或许白眉蝠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种所谓的第六感。

    虽然还不能说出:“你也有一定的理由和难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到西王雪的立场,白眉蝠应该怎么想呢?

    所以说,射天狼认为白眉蝠会坚持到这种地步的理由,一定是有其它原因。

    这样推理白眉蝠搭救西王母的行为,是对妖魔鬼怪的一种埋伏。

    白眉蝠想必是打从心底的想要救那个孩子,在想到这些事情之前,身体早就开始有了行动。射天狼所熟悉的白眉蝠,就是这么样的一号人物。

    再者,白眉蝠也有属于自己的思考模式,外表看起来,是不成体统的情绪化的表现,也有某种程度的合理之处。虽然彼此熟悉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这些事情是可以感受到的。

    照这样想来,白眉蝠他所指的对象,既不是西王雪,也不是遗弃了亲生骨肉的父母,那他到底是指谁?

    射天狼所推测的是,白眉蝠所针对的对象应该是将一个拥有人类以外预谋阴谋诡计的灵魂。

    “为什么啊……”

    白眉蝠的回避,与其说是在不高兴,应该说是一种思考道理。

    “为什么小骗子是一个小孩,也不是从一生下来就长不大的啊!”

    射天狼想小骗子是在幼年时期就开始形成的才对?

    “要是不救这小女孩的话,我跟谁急!”

    究竟是那里不对?白眉蝠用尽想像力,脑海里终于浮现了几个可能性。

    是什么东西威胁西王雪?还是西王雪在演一场戏?

    不过,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

    ——都不能轻易落入陷阱。

    把小女孩丢到河里的那个人,绝对是一场阴谋。

    “白眉蝠,谁会遗弃自己亲生骨肉,倒也不是那么的罕见。”

    “这里人类和妖怪共处蛮荒之地……”射天狼认为,外表之下,一定掩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活动。

    这片土地上,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纷争。但只要一掀开那虚伪假面,就可以见到丑陋的一面——包括了痛苦、悲伤、仇恨,的的确确地存在着。

    “所以说,这时就要改变思考的方向。”

    “嗯?”

    如果小骗子的亲人否定小骗子的存在,那我们…也就无法像今天一样有如此的行程。要改变思考的方向!就在这赞同之时,白眉蝠突然间发现到一件事——

    “有人丢,就会有人捡的!”

    不知道是否还未领会真意,白眉蝠似懂非懂的就举了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

    “就算是一生下来,让人给丢了,给否定了,但对我而言,是绝对不会作出来的。”

    在射天狼心里,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白眉蝠也赞同了射天狼这样的说法。

    “反过来说,对谁而言不也是这样吗?”

    射天狼湖水般深邃的眼里,以一种柔和的语气询问白眉蝠。

    白眉蝠并没有立刻回答射天狼的问题,只是将目光移往自己的右掌心。

    这只记得的,曾经被小骗子所骗流出鲜血的那件事,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在他脱出灯杆山的那一刹那,那个时候所感觉到的只有诞生!

    害怕会失去所有,一种压倒性的,惊天动地的觉悟。

    一想想这个,总觉得背后有股冷飕飕的寒意。

    像是要撇开这不舒坦的寒意,双手握得好紧好紧,紧到指甲都快嵌进手掌心里头去。

    “不想失去所有……”的想法,换句话来说,就等于“开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从头开始!”

    白眉蝠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于说服了白眉蝠的开悟,射天狼脸上露出了的笑容……

    “那么我们回去吧,回到那开始!”

    “白眉蝠!”

    “那从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小骗子不是说,如果想跟西王母在一块儿的话,就找不到开始吗?那不就是说,从头开始!”

    “我们从头开始就开始吧?”

    “我找不出他们的破绽!”双颊鼓得涨涨的,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射天狼看到,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白眉蝠听见了,瞪了射天狼一眼没说什么。

    “我认为这可不是破绽或没有破绽的问题?”射天狼向白眉蝠说明。

    要是借他人之力的话,就无法找到……小骗子可不是没志气理想的人。

    由此可见,对于小骗子而言,所谓“绝对需要的开始”和所谓“有用的找到”二者并不是有相同的懊义。

    心里头有了被小骗子默认的事实,相信自己对小骗子来说,更令人值得骄傲的一次旅行!

    “红的花绿的草,你可以接受了吗?”

    射天狼察觉到白眉蝠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变化,接着问白眉蝠。

    “好像……你说得很对……”

    可话一说完,白眉蝠却是一如反常的连声叹息,射天狼觉得有惑,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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