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蚕家女 作者:冬二月(晋江2014.7.17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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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夫人看着丈夫手中的荷包,“也不知是谁掉的,定要急坏了。”
“我想掉了荷包的人定要回来找。夫人,不如你先进去,我再等等。若是有人来,也好交还。”
“老爷说的在理。”东家夫人告了声辞便自行先进庙了,因着先前丫头被遗了回去,东家夫人只能拿着香烛独自进庙。等她拜完织女出来,发现丈夫还在原地,手上依然拿着那个荷包。
“老爷,还没人找来吗?”
吴记东家眉头微皱,微微点头。
东家夫人接过丈夫手上的半旧荷包,掂了掂重量,“这么轻,也不像是铜钱?里面装的东西有些圆,该不会是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所以掉了那人也不急。”
吴记东家拿过荷包,脸上闪过些迟疑,略一沉吟,“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打开看看,若是贵重物品就交给庙里师傅,若不是也不必麻烦了出家人。”
吴记东家刚想打开袋,抓着袋口的手指便被里面发出的红光照亮,里面装满了红色的小东西。他面色疑惑地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出来细细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这是?抬袖子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接着轻轻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是大红色的没错,是它错不了,脸上顿时有些激动。
他夫人见他脸色都变了,忙问:“老爷,这是……”
吴记东家把手中的那个放回到荷包中,边对身边夫人道:“夫人,这东西非同小可。它的主人必定会回来寻找的,许是还没发现荷包不见了还是没找到这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放心交给别人,你先回去吧。”
吴记东家紧握着手上的荷包,经过这么一起一落,心中的激动小了些。这么重要的东西,主人会回来拿吧?是的,一定会回来的。他把荷包袋口紧了紧,双手微微颤抖,就怕自己忍不住做出失控的事,告诉自己这是有主人的。
林子正想掏钱买东西,突然愣了下,掏出怀里的荷包打开一看,脸色有些难看。又摸了摸腰间,又往怀里掏了下,脸色顿时大变。
“荷包呢?”
“什么荷包?”就站在他旁边的白玲不由问。
“我今儿早上不是从水妹妹那拿了些东西吗?就是装那些的荷包不见了。”林子小心地对白玲道。
“是那个荷包?我不是让你放好吗?”白玲也吓得脸色微白。
“早上去叫了水妹妹,刚回到家娘叫吃饭,吃完饭又是装牛车的。本来是想装好牛车再去收好的,后来不是七根婶家的马车坏了吗?我顾着找爹娘,就把这事忘了。你说这事怎么办?”二人两小无猜的,再加上知道白玲的性子,他是什么也不瞒白玲的?今儿一大早,他就把这事和白玲说了,商量着二人一齐养着,看看会出什么样的,结果还没等他收好,七根婶家的租的马车就出事了。
“还能怎么办?怕是已经被人捡了去。”那是荷包,又不是随便的一块破布。白玲急得直头都冒冷汗了。
“要不我们找找看,也许还没人发现呢?”林子心存侥幸道。
“被人捡了,回去白跑一趟还好,要是人家看见了,又刚好知道是什么,你一出现他就抓着你问怎么办?水妹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要是别人说她养出奇怪的东西来可怎么办?”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林木家的见他们一直在旁边嘀咕,虽然小未婚夫妻感情好是好事,但也不能大庭广众的在那亲亲热热惹人笑话。
只有自己一行人还好,但七根家的也在,若是被她说出去,还不知会在村里传成什么样呢?若是从前,林木家的七根家的还算放心,只是在易为水的事上,见她这样短视,也不大待见她了。
众人自陪着李小姐去挑了她还算满意的衣裙后,李小姐面上对七根家的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七根家的说什么也不敢再和李小姐同行了,便只能跟着林木家的一行。
和李小姐分开时,虽大伙都决定明儿回家。因李小姐坐的是马上,只需一天可到。而他们还要在镇上住一晚,第二天方可回上坡村。林木家的便特意拜托李小姐帮忙带话给林木,说要晚一天回去。
李小姐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至少面上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林木家的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着。
“没什么。”林子随口应了声,想想又怕林木家的一直问,小心地瞥了眼易为水,见她正好看过了,又含糊的说了句,“我荷包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知道林子身上没多少铜钱,就是荷包真掉了也不算什么,因此林木家的也只是笑了笑,“就你那几个铜钱,掉了就掉了。瞧你没出息的,几个铜钱也值得你嘀咕这么久。”
易为水看到林子的目光,心中有疑惑,但既然他不明说,她也不好就问。
“几个铜钱不也是钱吗?”
“好了好了,我给你总成了吧。”林木家的有些无奈地笑笑,又对树根家的她们道:“这孩子,像他爹,平日里家里买什么也不心疼,就这掉点钱要心疼很久。”
树根家的满意地点头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样挺好。”
林子白玲顿时红了脸。
等众人的注意转开了,林子和白玲又嘀咕了两句,林子才磨磨蹭蹭地到了易为水身边,“水妹妹,我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易为水温柔地抿唇笑,“什么事?”
“那个……早上在你那拿的那些掉了。”
原来……易为水无奈地看林子他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见易为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林子顿时垂着头,“要不,我去找找呗?也许还没人捡去呢?”
“不用了,回去你想拿多少只管去拿便是。”也许早被人捡了去,找不找回也不是那么重要。也许别人已捡到正等着他们,既是如此,倒不如不要了。
看她真的没有生气的样子,林子便放开了这事,又嘻嘻哈哈起来。
易为水微微笑看他,又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心情微松,今儿就这样了吧?她会和这些真心对她好的人一块逛到累再回到租房里休息。今年的七夕,没有他,真好!
一行人在乳源县东逛西逛的,哪热闹往哪去。林子看到什么新鲜的都要上前去瞧瞧,白玲和七根家的女儿矜持点,易为水心里比三人大,这些新鲜玩意已经吸引不住她,只含笑跟着三人,问到她才说两句。林子因之前的事有点心虚,和白玲二人不停的拉着易为水看这看那的,七根家的女儿顿时落了单,有些尴尬地一会跟着三个年纪大的,一会又往走在一块的三人靠。
七根家的母女俩之前陪同李小姐去买衣裙,身上的铜钱掏空也不够。林木家的等人凑合凑合还是不够,也难怪他们这些人出门,哪会把一两个月的家用随身带着。最后还是孙雅出来说情,她把身上的给了,剩余的李小姐自个出,等回去了再还。
逛着逛着,七根家的母女因着身上没钱了,眼光光的看着林子等人商量着买这买那的,而自个只能在一旁眼红的份。林木家的等人倒是乐意出点钱,七根家的不好意思白要,还吧……这刚花了那么多,又不舍得再往外出。逛了会觉得没意思和林木家的等人约了明儿见面的地方,便回了昨晚的落脚处,而林木家的一行人在天快黑了才回住处。
因着在外面,晚膳加了些吃的,其他的活动都落下,大伙早早的歇息去,这个七夕就这么过了。
织女庙前,吴记东家等到天黑都没人来要回荷包,失望的心想来人是不会来了。转身向庙里含笑低眉看世人的织女拜了拜,带着荷包回了住处,坐在书桌前,良久才决定了般,把荷包打开拿出一个大红色的东西。微微颤抖着手拿起找来的剪刀小心地剪开一个口子,倒出里面的东西。吴记东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又过了一会才小心的拿起倒出来的东西,手里的微暖告诉了他答案。
“活的,真的是活的,不是染的。是啊!染的又怎么会是活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红色?
七夕第二天
上坡村,林木不时尴尬地对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笑,又不时拿眼睛不时的看向外面,心中祈求他的村长夫人快点把人带回来。心中暗自嘀咕,有钱人的行为就是怪,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今儿再度来到这。
林木如坐针毡地动了动,要不是源县实在远,他早就亲自出马去把人找回来了,也省得还对着一个行为古怪的陶老爷,和脸色越来越对看的中年陈叔权。
陶佑表面镇定自若,握杯的手随着时间的过去微微泛白。昨晚,陶佑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迫切的想见她,想得顾不得身边跟来的人会不会怀疑。他只想看看她,哪怕一眼就好。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眼神微暗地看着手中粗糙的茶杯。
管事陈叔权微微沉着脸站在陶佑身后,他不明白一向还算理智的老爷今儿这是为哪般?可是他只是个下人,除了听命行事外什么也不能做,主就是主,仆就是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就在三人心思各异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三人同时望向门口。
陶佑的手一颤,借着轻吹杯中茶的浮叶掩饰过分的紧张,眼睛微抬紧盯着门口,心想她会是含着让他思念已久的温暖笑进来吧?
回来了?林木激动得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陈叔权也暗自松了口气,动了动站得有些僵硬的脚,看了眼正举杯喝茶的主子,注意力便转向门外今儿陪受关注的脚步。
等人到了门口,三人同时失望了。前二人先不论,就陈叔权也知道这进来的人不是。
看着进来的这个五大三粗的人,陈叔权脸都黑了,先别说他们等的人还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这进来的根本就是个男的。
陶佑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失望随着希望的大而大得多。若不是一丝的理智尚在,他都要忍不住抱着心中的一丁点希望冲到门外,看看她是不是在外面,只是进来得慢了一步。
“石头?”林木失望地看着进来的男人。
许是没想到还有外人,石头怔了下,才低声对林木说:“村长,七根家的出了点事,嫂嫂留下来帮忙,今晚赶不回来了。这个是李村长女儿我经过李村长家门前,刚好碰到李村长女儿,她让我和您说声。”
“那其他人呢?”林木看了坐着的男人一眼,也顾不得问七根家的出什么事了,直接就问三人最想知道的。
“其他人也都没回来了。”
没回来?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陶佑听不到,心里只有那句没回来。这一瞬间,陶佑怕了,怕老天爷让他重生就是个玩笑,他们没有如期的见面,甚至是连今儿都见不到,这是否说他们的缘分在上辈子已经用完。
“那个……石头回来说您要等的人今儿不回来了。陶老爷,您看……”草草打发石头离开的林木有些战战兢兢地问。想起为了见到易丫头,这个陶老爷等了这么喝一整天的,此时人没像自己说的回来了,要是陶老爷认为自个存心耍他可怎么好?七根家的这两天怎么这么多事?说起来都是他们自家避着易丫头才有的,还说人家易丫头是个克星,在他看来弄不好人家还是个福星。
一会,想起今儿的事,林木又苦了脸。这福星克星还真是说不准了,易丫头在,就是福星,要是她不在,就是……不对啊!要是她不在难道是克星了吗?说起来还是福星才对。可是此时算什么?
林木暗叹了口气,抬眼间瞥到坐在眼前的男人,忙收起乱惚的思绪。那些个福星克星的说法都是虚的,只有眼前的金主的才是实的。陶老爷这么半响了也不吱一声,不知是否气懵了,林木不由苦了脸。林木心中忐忑不安,又怕一再的问会让男人更生气,只好为难地望向陶佑身后的陈叔权。
陶老爷可是村里的衣食父母,要是他一生气就不再收村里的蚕茧,那么村里就要重回以前的那种千里送蚕茧的日子了,而且价钱比上门收的还少。
话说也不是没人到这收过,只是不是价比起自个送的更低,就是价钱说不准,一时高一时低的,邻村就是最好的借鉴。
唉!总说士农工商,农怎么着也是排在第二,商人最末,可现实呢?!还是钱最实在,没钱你有什么资格站着说话不腰痛。林木佝偻着身子暗自感叹。
陈叔权收到林木的目光,要是平日里他也不屑理会这个土老头,只是今儿不早了,他也站腿软,询问般地低头,“老爷?”
陶佑瞥了他一眼站起来,什么也不说迈步就走,林木和陈叔权松了口气,齐跟了出去,谁知陶佑刚出了门又停住了,回过头来,“我明日再来。”
被他突然的话说得的俩人怔忡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陶佑。谁也不没注意或者说是不理会那丝丝的僵硬,毕竟无论谁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