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男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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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舒轻笑反问:“怕?怕什么?”
“这山里有蛇有虫,要是半夜跑进妳房里多可怕啊!不如妳搬来我家,也好有个照应。”
她怎么突然那么好心?有问题哟!“怎么好意思打扰妳的父母呢?”
“我爸爸就是村长,相信他会很乐意的。”张雪梅傲然回道。
“谢谢妳,小妹妹,聂医生说很乐意保护我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聂医生,你说是不是呀?”语舒故意提高嗓门问道。
聂亚恩看向她们,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瞧!聂医生都这么说了,有他在,什么毒蛇猛兽都免惊,妳不必替我担心。”语舒故意热络地拍拍她的肩。
突然,再看看张雪梅那张满布担心的脸,以及她绕着聂亚恩转的目光,语舒恍然觉悟小女孩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哦~~了了,小女孩暗恋大男人。
唉~~没见过帅哥,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傻女孩!竟然看上人猿。
没一会儿,有病人进来,大家开始各忙各的。
中午,语舒收拾好东西,跑到聂亚恩面前,“喂!午餐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们回家吃。”他放下听诊器站起身。
“什么?你要做饭给她吃?”
突然,背后传来尖锐的声音,语舒回过头,就看见张雪梅瞪着他们。
聂亚恩只看了张雪梅一眼,也不吭声。
见气氛有些尴尬,语舒只好说:“对啊!我不会煮饭,也不会弄吃的,他同情我在这里没亲没故的,答应三餐照料我。”
“我听说台北的女生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是真的。”张雪梅噘嘴嘲讽道。
“那倒是真的,煮饭、做家事对现代女性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们宁可把时间花在更专业的学习上,不过,能遇到聂医生,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见到张雪妒意。语舒笑得特别甜。
“说得也是,佟老师是都市人,怎会习惯山里的生活?如果不习价是不是打算回去呢?”张雪梅有些期望的问道。
语舒却佯笑回道:“当然不会啰!要是大家都这么想,那山里的孩子谁来教呢?”
说完,语舒暗自吐了吐舌,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伟大呢!
看着她失望的眼神,语舒继续逗弄道:“对了!晚上聂医生要请我吃『满鸡全席』,妳也一起来吧!”
“哼!才不要。”张雪梅气呼呼的掉头就走。
见状,聂亚恩莫名地搔搔头,“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语舒看着他直摇头,心里却想,笨人猿,人家在暗恋你呀!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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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墙上的日历撕了一张又一张,从那天起,语舒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和聂亚恩在一起,同一个上班地点、同一个宿舍、同桌吃饭,简直快成一家人了。
而她也渐渐融入这个没有桌椅、没有黑板、没有钟响的学校,也习惯这里悠闲的生活步调。
山里的小孩活泼又开朗,每天只和十几个学生相处,既轻松又没有压力。
“这堂课,老师要你们写作文,作文题目是『我的糗事』,例如在考试时作弊,发生一些糗事,你可以把作弊的……糗事,生动的描写出来。”好险!她差点就说成作弊的“乐趣”。
这时,聂亚恩正好经过,爱说话的王幼翔大声问道:“聂医生,你有没有作过弊呀?”
他停下脚步,义正辞严的说:“当然没有!做人要光明正大,不可以做出违背良心的事。”
“请问作弊算是违背良心吗?”语舒忍不住问他。
“当然!”他露出“还用问吗”的表情,训起人来正气凛然的,“不是靠自己用功得来的分数,就好比偷别人的财物一样可耻,小朋友明白了吗?”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他的作风,甚至可以想象他从小到大沉稳正直得欠人扁的样子。
想象当众人在谈论自己小时候作弊的趣事时,只有他一个人正经地说:“我从来没作过弊!”
多么杀风景啊!
语舒心里这么想,但身为老师,她不好意思当着小萝卜头的面说出口。
“那佟老撕一定没有作过弊了?”年纪最小的叶芝兰扯扯语舒问道。
“抱歉!老师曾经作过弊,结果被爸爸狠狠处罚了一顿。”她毫不隐瞒自己的过失。
“哼!作弊的人还当什么老师?”张雪梅看聂亚恩在外面,也跟着跑出来凑热闹。
语舒冷静的回道:“圣人也会犯错,何况老师只是凡人,犯错是很正常的。”
“对!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才是难能可贵。”聂亚恩忍不住替语舒说话,气得张雪梅跺着脚离去。
“哈哈!雪梅姊姊生气了,羞羞脸!羞羞脸!”那群小萝卜头取笑着。
笑声中,聂亚恩不解的抓抓脑袋瓜子,“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
“拜托!你还当她是个孩子?”语舒忍住笑,翻了翻白眼。
“有什么不对吗?她明明就是个孩子,所以村长才要她跟着我学习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她不太专心。”他竟然还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的背影摇头。
真的有够钝的,说不定小萝卜头都看出端倪了,只有他不自知。
语舒笑了笑,“小女孩也是女人,很容易闹情绪的。”
“是这样吗?”他仍是一脸迷惑,看来不管是小女孩还是女人,对他而言都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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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语舒在图书馆里批改学生的作业,当太阳懒懒的照进来,她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医生!医生!”一群孩子跑了进来,有的手里拿着布袋,其中一个小女孩手里抱了只小狗。
“聂医生,陪我们去后山玩。”手里拿着布袋的小孩冲到聂亚恩面前。
“不要去,聂医生,先救我的小黄。”抱着小狗的小女孩嚷嚷着,引起其它孩子吵闹不休。
“好,都别吵,先救小黄再去后出。”聂亚恩一说话,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然后,
他仔细为小狗检查,对小女孩说:“妳是不是喂小黄吃骨头?”
小女孩含着泪吶吶道:“我只给她一点点而已?牠会不会死啊?”
“一点点也不行,现在牠的胃受伤了,我会治好他,但妳不可以再给她吃骨头了,知道吗?”
“知道了。”她擦掉眼泪,总算放下心来。
天!他平常什么病都医,想不到当起兽医也很在行,简直是“有医无类”啊!语舒对聂亚恩更佩服几分了。
“可以去后山玩了吗?”几个孩子等得不耐烦了。
听到“玩”这个字,语舒不由得凑了过去,“你们要去哪?”
“佟老师要一起去吗?”聂亚恩主动问道。
不错!不错!人猿开始懂得互动了,她等来等去就等这一句,不然她都快闷坏了。
“要!当然要。”语舒欢呼一声,双眼都发亮了。
“那走吧!”他回过头对张雪梅说道:“雪梅,有病人就通知我。”
张雪梅眼神为之黯淡,也不应他。
“你的嫚秀雷敦不高兴了。”语舒低笑地以手肘撞了他一下。
“呃……什么嫚秀雷敦?”聂亚恩一脸的不解。
想也知道他没什么幽默感,语舒解释道:“嫚秀雷敦就是小护士。”
“她不是我的,请你……别乱说。”他腼腆又严肃地反驳道。
呵呵……语舒总觉得这样逗逗他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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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瀑布旁的大树前,树上还搭了树屋,孩子们兴高采烈的爬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太棒了!她早就想试试爬树的感觉,只不过从小生长在都市,一直苦无机会。
语舒奋力爬了上去,站在树屋的平台上瞭望远方,南横的景色美得含她惊叹,真是人间净土啊!
“给妳。”聂亚恩递了一支玉米给她。
“好甜的玉米。”她咬了一口,颐觉满嘴香甜,比过去尝过的美食大餐,更加令人满足。
唔……好香的味道,语舒瞥见一旁的土堆,问道:“那是什么?”
他笑了笑,把土堆敲开,里面是一块块黝黑的“东西”,孩子们一溜烟的跑过来,迫不及待的从土堆中抢食。
“这是什么?”语舒盯着这一块块冒着烟、黑土般的东西问道。
“烤蕃薯。”他回道。
“噢!好烫,这真的可以吃吗?”她好奇的用指尖碰了一下。
听见她的问题,聂亚恩脸上难掩惊讶,孩子们却笑了起来,“佟老师连这个也不知道!”
“这个样子谁认识它呀?”语舒挑起眉道。
实在不能怪她,都市人都是吃快餐长大的,不然就是便利超商的熟食,她从来没试过烤蕃薯。
“妳要不要试看看?”聂亚恩把烤蕃薯办开,散发出阵阵香气。
“要!当然要。”她被那股香味吸引,恨不得马上咬一口。
饱食一顿之后,孩子们更是精力充沛,到处追赶跑跳,有的干脆脱了上衣,“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游泳。
聂亚恩则静静的看着语舒像个孩子般又跑又跳,见她笑,他也跟着笑。
倏然,语舒往后一仰倒在地上。
“老师跌倒了!”
“糟了!老师受伤了。”
“聂医生,不好啦!老师流血了。”
聂亚恩冲了过去,将她的身子按住,“别乱动!”
一支十几公分长的利箭,利入她的小腿,疼得她小脸都刷白了,额头冒出汗珠。
“妳踩到陷阱,被诱捕动物的箭给射中了。”他撕下衣袖的一角,绑住她的伤口上方,先止住不断渗出的鲜血。
“好痛……”语舒看着满脚的鲜血,痛得说不出话来。
“忍着点,我马上带妳回诊所。”他将她拦腰抱起就走,脸色比她更苍白。
一路上,聂亚恩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回到诊所立刻吩咐,“雪梅!准备好手术用具。”
“是。”张雪梅看到语舒的脚,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感。
“要……动手术山要开刀吗?我不要!”语舒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
“不开刀没法子把箭拔出来。”他把语舒放在手术台上。
“不要……那样会痛死的。”语舒却紧抓着他不放,慌乱地拍脸埋进他的胸前,泪水把他的上衣都染湿了。
唉!他只好搂着她安慰道:“不怕,我会先给妳做局部麻醉,动刀的时候不会有感觉的。”
哼!不要脸!只会抱着男人撒娇。看着此情此景,张雪梅也气得脸色发自。
“聂医生,我来帮她清理伤口,你去洗手消毒吧!”她上前把两人分开,将语舒按回手术台上,替她擦拭伤口附近的血迹。
“哎呀!痛痛痛……妳轻一点。”语舒痛得直冒冷汗。这丫头是故意的吗?出手这么重。
“妳们这些都市女人真是娇生惯养,上次我表哥也是被猎器伤到,他连吭一声都没有。”张雪悔又故意加重手劲,痛得语舒尖叫连连。
这时,聂亚恩已戴好手套过来,“妳表哥是男生,长得又高又壮,怎能拿他来比呢?”
见语舒痛得嘴唇发白,他的心微微抽痛,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听到聂亚恩袒护语舒,张雪梅表情更是僵硬,嘟着嘴准备麻醉药。
语舒盯着她手上的针筒,怕她又公报私仇,急忙拒绝,“我不要妳帮我打针!”
“让我来。”
见聂亚恩接过针筒,语舒才稍稍放心,却瞥见那丫头恨恨的看着他们。
她害怕地瞪着那针筒,又是一串泪水滑下,哽咽道:“我怕打针,可不可以不要打?”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我会轻轻的,保证不会很痛。”他柔声的说
“你要轻一点喔!我很怕、很怕痛的……真讨厌!为什么这样不小心……”说着,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委屈的眨眨眼。
“还痛吗?”他心疼的问,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慰一番。
“你……你不是要打针吗?快动手吧……”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发现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
“已经打过了。”他回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真的不痛耶!”她含泪露出笑容,对等一下的手术更有信心了。
“是,我保证不会让妳觉得痛。”他低低的说,好象在叮咛自己似的。
“可是……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她立刻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尽量把伤口开到最小,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