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爱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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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覆在他身上,她说道:“我若成功救了你,哪咱们在洋行的合作便誓在必行,这可是你欠我的。”
彷佛这样做便可以说服自己,只是因为那白花花的银两而救他似的,爱爱甚至来不及等他回答,就再次转身走人。
透著迷蒙的眼,望著她那略显蹒跚的步履,龙天行突然一凛。
她的腿怎麽了?
受伤了吗?这该死不要命的女人,自己受了伤还逞强救他,甚至在这危急的当头,还不忘同他谈起生意。
真是个疯姑娘,疯姑娘!
他虽然嘴里细细碎碎的叨念著,可是望著她的身影,他的心却莫名感到沉甸甸的,彷佛压了块大石似的。
为什麽她会愿意就这麽赤手空拳的出去引开那些罗歆的走狗,难道她不怕死吗?
记忆中,也曾有个女人为了救他而付出一条生命,最後她死了,她呢?
姨娘的死,让他愧疚不已,但她至少还留了个儿子,他的兄弟,让她赏责。
可她呢?如果她也出了什麽事呢?他该怎麽面对这份注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恩情。
随著时间缓缓的过去,龙天行的心里更见惶然,可是体内运行的血液却愈见燥热,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妄动真气,催化了体内的媚药导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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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歆凭地狠,立见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三天不碰女人就成太监,这三天只伯罗歆的爪牙会紧紧守在所有的青楼红坊之中,等著他自投罗网!
“可恶,”龙天行深邃的眼眸布满了血丝,额上青筋浮现,双手紧握成拳,在一阵阵晕眩袭来的同时,他虽是颓然倒下,但双眸仍奋力的望著暗巷的前端,心里立见莫名出现了一股期待。
她还好吗?还好吗?
终於,一抹跟跄的身影缓步而来,她终究还是好好的……
思绪至此,一片黑暗已经袭至眼前,龙天行再也撑不住体内焚烧的欲火昏死了过去。
在那片黑暗完全将她淹没之前,他惟一仅存於脑海的念头便是——
她终於好好的回来了!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当他昏昏沉沉的醒来,却愕然发现有一个堪称绝色、几近半裸的女人在他身上努力着!
即使她冰凉的双手的确拂去了他体内焚人的燥热,可是龙天行却仍想也没想的便大手一挥。
“唉哟!”
女人柔柔娇娇呼痛的声音窜入耳际,也唤回了他依然一忙然的思绪。
“喂,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她正努力不懈的想要替他消灾解厄,可谁知正是箭在弦上一定得发之际,他这麽大手一挥,让她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哼哼唉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好对上龙天行那依然渗著几许血丝的眸子。
“你干麽推我?”凤姊儿双手擦著腰,不悦的问道。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在我的身上?”他头痛欲裂,下体鼓胀的疼痛和欲望更是让他几乎失去原本的自制力。
一—我可是受人重金礼聘,再瞧著往日和爱爱的情谊,这才愿意甘冒被十额驸发现的风险来拯救你於水深火热之中,谁知你这个人凭地不知感恩,竟然将我椎至地上,你……”
果然是爱爱的朋友,火气一来,说起话来便跟个连珠炮似的,让人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她人呢?”为免自己的耳膜被震破,龙天行索性先一步打断她,问道。
“正在让大夫医治她的残脚。”凤姊儿双手环胸,颇是没好气的说。
想她凤姊儿,再怎麽说也是纤腰窄臀,说脸蛋是脸蛋,说娇媚是娇媚的红妓,平时要什麽样的男人没有?!
这次要不是爱爱托三请四,她也不会冒著被罗歆达著的危险,一时善心大发的来替龙天行解欲。
可谁知他这般不知感恩,不但一掌将她推至地上,毁了她多时的努力不说,还在她连疼都还来不及多哼唉几声的同时,问起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她是颇有自知之明了,那爱爱怎麽说也是个娇滴滴、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问题是也不用差那麽多吧!
“残脚?她怎麽了?”龙天行一听到她的话,布满潮红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忧虑。“她受伤了吗?”
冷眼瞄了他一眼,凤姊儿颇是不屑的发出一记冷哼。“你会不知道她怎麽了?”
这男人可真懂得装蒜呵!
他会不知道爱爱为了救他,拖著脚伤负著他几乎走过了大半个北京城。
好不容易两人都脱了险,回到了洋房商行,可还来不及请大夫来替自己的脚伤瞧瞧,便要白总管去落花阁寻她,要她无论如何要来一趟。
然後再强撑著精神,好说歹说的央她替龙天行消灾解厄,好不容易在她一时心软答应之後,爱爱这才心甘情愿的让大夫探看她脚上的伤势。
不过就她瞧来,爱爱那脚踝被她折磨得肿得像个白胖馒头那般大,只怕不废也残。
“她到底怎麽了?”苦候不到自己所要的答案,龙天行的脑际倏地又浮现当年姨娘浴血的模样,一颗心硬生生地揪得死紧。
凌厉的目光笔直的射向一睑不满的凤姊儿,那不需言语的气势,顿时让她背脊泛起了冷意,她终於心甘情愿地开口——
“她拖著扭伤的脚负你逃命,走了将近大半个京城,你倒说说她会怎麽样?”
“她的脚……”难怪当初他就觉得她走路的姿态怪怪的,那现在…
带著疑问的目光再次扫向凤姊儿,只见她连忙摇手,“你别再瞪我了,她急著要我来替你”解苦闷,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
一向刚硬的心不知为河呈现出一片柔软,龙天行强撑著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要与凤姊儿错身而过。
“喂,你要去哪?”拜托,她可没这麽多时间在这儿蘑菇,她晚上还得做生意呢!
要是被人知道她来为龙天行解欲,那她就麻烦了。
可说实在话,这送往迎来的勾当做了那麽久了,她还真是头一回见著意志力凭般坚强的男人。
那欲火焚身之苦可不好受,可这厮却是说忍住就忍住,除了脸色润红了些,冷汗多了几滴,眼珠红了些之外,她倒也没见他有什麽难过之处。
嗯!她只能说这个男人不简单,所以能帮他就帮他了。
龙天行闻言回头,便见凤姐儿罗衫尽解,艳红的肚兜落在她脚边,原本的半裸成了全裸,一双美盈盈的目光直勾著他。
但原该要恶虎扑羊的龙天行,却像是一双脚儿生根了似的,动也不动上一下,虽望著她,脑中闪过的却是爱爱拖著负伤的脚拚了命救他的画面。
“喂,你别只是看著啊!”纵是历经了无数的男人,凤姊儿仍被他瞧得脸儿发红,心旌意动,於是她急急地催促道。
“衣服穿上吧。”静默了好”会,他薄抿的唇终於开了,但平稳的音调却叫凤姊儿险险惊愕得掉了下巴。
“你……你…你……说什麽?”
“我说衣服穿上吧,我不想连累你。”龙天行平心气和的重复刚刚的话。
“喂,你要搞清楚,要不是看在爱爱的份上,我是不会来,可既然来了,就不会怕那什麽见鬼的十额驸,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赶快解了身体里的媚药,不出三天,你就会……就会……绝子绝孙。”无能两字说不出口,凤姊儿只好改以绝子绝孙四字代替,她相信,龙天行一定懂得这事的严重性。
可谁知,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对著她说:“我知道,可是……”
男欢女爱本就没有什麽,他是个正常男人又在商场上打滚,狎妓这种事自然是做过。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麽,当他望著凤姊儿,脑侮里闪过的却全是爱爱那张布满坚毅的脸庞,他就是没有办法当头恶虎。
“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著你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吃了媚药,还是失心药。”
莫名其妙的被人拒绝了个彻底,凤姊儿也懒得多说什麽,只是一边大方的穿妥衣物,”边咕哝著说:“咱们可先说清楚,到时要是爱爱怪我,你可得要为我说句话,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不给帮啊!”
“带我去见她!”心中突地有一股急切想要见她的渴望,他想确定她无事。
“别了吧,你这模样,我还真怕你会昏在半路上,你还是先回床上躺著,我去找爱爱,告诉她你要见她。”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对了,看在爱爱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我会再过来,若是你实在忍不住了,就…嗯,别逞一时之勇,知道吗?”
她一边说,一边将龙天行给扶到床榻上坐稳,然後这才扭腰摆臀,叨叨念念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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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不肯吃…嗯,享用你?”一声惊呼打破了内室的寂静。
原本横躺在贵妃椅上的爱爱倏地坐起身,一只差点废了的脚,硬生生地被大夫里成了个大粽子。
其实她刚刚本来是想去龙天行的房间外偷听的啦,毕竟她本就不识情欲滋味,好奇也是难免。
可偏偏白总管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虫似的,守在门日当门神,让她偷溜不成,害她只得百般无聊的待在房里等消息。
谁知等了个老半天,却等著了这样石破天惊的消息,让她差点不顾自己的腿伤,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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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唷,我说妹子你在急什麽啊!”凤姊儿见她那急呼呼的模样,一抹探索的眼神在她身上兜溜了一圈。
那眼神暧昧得紧,且毫不遮掩,就连爱爱也很难没有察觉。
“凤姊儿,你这是在瞧什麽啊?”
“我!!我是在瞧你为啥这般急呼啊!”她与爱爱本就是情同姊妹,所以说起话来大刺刺得很,直来直往的也懒得拐弯抹脚。
“哪里急啊?”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太过激动,爱爱讪讪的躺回原位,一双手把玩著方才打发时间看的书册。
“还说不急,要我说啊,如果我不在这儿,你恐怕早就冲到那厢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喽!”
“我是很想问清楚啊,凤姊儿你虽然说比不上那柳时红这般娇媚多姿,但至少也算中上之姿了,他干啥不要!”
天啊!这话到底算是褒、还是贬啊,凤姊儿一听,白眼直往上翻去。
那柳时红虽是花魁,可手段多属下作,能和她凤姊儿的光明磊落比吗?
“人家是心急著你,直说要见你一面!”
暧昧—。原先凤姊儿也没想那麽多,可是愈想就愈觉得暧昧。
这龙天行到底会不会成为太监,爱爱为啥凭般心急?
那爱爱会不会成跛子,龙天行又为啥这般挂心,挂心到连解个媚药之苦都没了心情。
这
“啊!”凤姊儿想著想著,突然发出了一记惊呼。
“你做啥?”被吓了一跳的爱爱,忍不住抚胸瞟了她一睑。
“我说你和他,是不是……”她边说话,边朝著爱爱挤眉弄眼的,弄得她一头雾水。
“是不是啥?”她不解的问,顺手端来了一杯水,宛若牛饮般的一饮而尽。
“是不是郎有情、妹有意?”语不惊人、死不休,凤姊儿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的差点吓死了爱爱。
她瞠大了眼,那日水就这麽梗在喉头,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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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硬是吞下了那口水,她连忙拍著胸脯顺顺气,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咒道:“你想害死我吗?”
“害死你是不想,不过倒想瞧瞧你有了男人的模样。”她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就坐,一双水亮亮的眸子死盯著她,没错过她睑上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什麽叫做有了男人的模样?”爱爱受不了的低吼。
“别告诉我你对那龙天行没半点意思,如果真没有,你干麽巴巴的为了救他,差点废了你那条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做善事。”她四两拨千斤的说,可一颗心不知怎地凭地不争气,怦怦怦的猛跳了起来。
“善事有像你这样做的吗?你和罗饮的梁子虽然早已结下,但几年下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也相安无事,这次你这般戏弄他,又坏了他的好事,你想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来著!”她潇洒的一扬眉,丝毫不畏惧地说道。
“好,就算前面这些都如你所言,不过是做善事和旧恩怨,但有一桩,你干麽那麽在意他成不成个太监,是不是因为…。”
“我可不是怕我守活寡,我只是……”爱爱的话向来快—但在望见凤姊儿眸中那抹讪笑时,她便恨不得咬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