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爱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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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瞠大了眼瞪著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一抹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是偏偏她不论怎麽瞧,都瞧不出来。
可他不是一向对她敬而远之吗?
虽然他从来没说,可她却将他眸中的不赞同看出了十成十。
“为什麽?”被关在同一间房子里,爱爱没有逃命的权利,也没有装做听不见的本事,於是只能愣愣地这麽问。
“我不知道。”龙天行蓦地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那笑照亮了他向来严肃的睑庞,倒也叫爱爱看得痴了。
多俊的一个男人呵!如果和他的话,倒也不是直一的那麽叫人不能接受吧?
她脑中的念头堪堪闪过,他的双手已署於她肩上,人也跟著俯下身,在他的唇凑近的同时,爱爱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就连挣扎也没有的任他的唇碰上了她的。
这一吻宛若天雷勾动地火,被抑制了多时的欲望就这麽有如出闸猛虎一般的跃动。
被他的气息围住,爱爱几乎不能思考,什麽绝惰断爱,什麽自私自利全都离她远去。
她微微的仰头,让他能够更轻易的攫住她的红唇,她那无言的配合终於让龙天行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骤然将她给扯入怀中,猛地又衔住了她的红唇,双手更是如狼似虎般的急想解下她身上繁复的洋装。
可不论他怎麽努力,那微颤的双手却始终让他不能如愿。
体内躁动呼喊著要得到解放,他终於放弃那能够完整保留那袭衣裳的可能性,大手猛力一撕,她雪白的胸脯就这麽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俯身衔住她胸前的红。
“你……”一股陌生的情绪在爱爱的血液里窜流著,她只能无助的瘫软著身子,让他为所欲为。
总不能相信正经八百的他,也有这狂肆的模样,该是那媚药惹的祸吧。
今日的一切,不都是罗歆那下流的媚药惹的祸吗?
她的脚伤,他的如狼似虎,她的被拆吃入腹不全都是罗歆害的吗?
不过这样就这样吧!
他的气息逐渐包围,让她彻底感受到一抹安心,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她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的激狂能在这一瞬静止,但关於永生,又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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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意思?”灿亮亮的大眼微眯,爱爱的表情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意味。
紧抓著手中的合同,她狠瞪著前几个时辰还饱受媚药之苦,如今却神清气爽的宛若餍足的豹似男人。
“这是我承诺过你的。”龙天行没有忘记,那时在躲避罗歆的人马之时,爱爱还执意索讨的报酬。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鬼东西来弥补我?”她的音调倏地扬一局,一种被污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要这麽说也是可以,反正这本来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她瞪著手中的合同,明眸中射出的火花只差没烧了它。
是啊,这本来是她想要的,可是……
但见他在一夜缱蜷之後,拿这个来打发她,她的心就是一肚子的火。
为啥呢?
她应该高兴的才是,毕竟她又胜了罗歆一次,可偏偏她却气得想要杀人。
谁要这劳什子的鬼东西啊!她想要的是一个伴…
一个伴?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流转,爱爱倏然一惊,她不是应该早已有伴了吗?就是囡囡和桑老大啊,怎麽会还想再找一个伴?
她可是早就打定了主立息要绝情断爱了啊!
她惊愕得抬头上疋定的望向龙天行那刚毅的脸庞,努力的瞪、用力的瞪,彷佛这麽瞪著就可以瞪出一个笞案似的。
“你不满意是吗,或许你还想要别的补偿?”他居高临下的望著她,平静无波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意。“若是你想要别的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爱爱便激动地打断他,“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啥,钱我有能力赚,房子我有能力盖,地我有能力一贝,我要的是你。”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惊愕。
龙天行原本平静无波的睑庞染上了几许的复杂,而爱爱亦不敢相信方才的话出自她口中。
“你是在向我索讨龙大少夫人的位置?”几许卑鄙的思想在他脑海里翻飞,他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她檀日微张,双眼望著他的冷淡和鄙夷,心倏地纠紧。“我才不是要什麽见鬼的龙大少夫人的位置,我只是……”
“办不到!”这次龙天行没耐心让她继续长篇大论下去,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便这麽出了日。“财富的给予,已是我最大的底限。”
他的生活里头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种名为妻子的东西,他这一辈子都为别人活,他早就盘算好了,一等天问成材,他就要去浪迹天涯。
所以即使昨夜的她是多麽的勾人心魄,是多麽的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他还是无法同意她的要求。
“你……”爱爱本是何等高傲的女人,要她承认这个早已发誓不能动情的吸血鬼去爱上了个凡人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可偏偏龙天行还拒绝她。
这等奇耻大辱要是让桑老大和囡囡知道了,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睑。
而偏偏她这个人什麽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所以她决定了。
不管怎麽样,她都要拐著他,陪伴她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心里原本那些绝情断爱的念头如今早已扬长而去,再要想到囡囡和蓝老大通通有了亲密伴侣,她的心就更加浮动,可谁知就在她下定决心的当头,龙天行却开了口了——
他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自个儿盘算清楚吧,我在高升客栈等著你。”
“我……”爱爱还要说些什麽,可是才一抬头,便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後。
她望著他的背影,银牙紧咬,怒气难休。
你等著吧!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为妻,然後再让你心甘情愿的变成一个吸血鬼,让你自己吞下你的拒绝,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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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驸爷,你说这可怎麽办才好?”
邢贵天紧张的摩搓著手,对著刚进门的老板迎了上去。
“什麽事?”罗歆心情不佳的瞪著他,最近这几天他都已经快被龙天行和爱爱的事给搞疯了。
强逼龙天行的计画出了岔,让他给人救了,而爱爱那天的出现则让他警觉到那两个狗男女只怕已连成了一气。
现下若让那姓容的娘们继续坐大,她卖的是新奇的洋玩意,想要周旋在更多的达官显贵之间,只怕也不是难事。
到时她只消在那些什麽王爷、格格的耳根子露露口风,只怕他这条命也赔不够啊!
所以他这几日急得活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兜兜转转得几乎要跳脚,偏生他家那个十格格不知从哪听得洋房商行的盛况,直闹著说哪天要去转转瞧瞧。
天啊,若是让那两个女人见了面,只怕他的命也剩不全了。
“最近市井传出了一些对咱不利的流言,这几天几乎都没客人上门了。”
“怎麽会这样呢?”罗歆心不在焉的落坐。
“还不就是那洋房商行那贱蹄子吗?”
一提到了爱爱,罗歆的心就整个提了上来,瞪著邢贵天,要他说个清楚仔细。
“她啊,“两天到处说咱们卖的是假洋货,所以那江南首富龙天行这才不愿和咱合作,而一些富商显要一听咱们的货是假的,再加上那龙天行的护持,全都跑到她那去捡选洋玩意了。”
“可恶!”一掌重重的击在他身旁的几上,罗歆低咒。
爱爱那女人倒好,坏了他的计画,他都还没找她算帐,她竟然还敢先下手为强。
“我说罗兄,那贱蹄子只怕终究是个祸害啊!”邢贵天和罗歆的交情可是打自他还没当上额驸就开始了,所以o自然知道他和爱爱的纠缠,甚至就连当年的事……嘿嘿嘿!
他也曾出了一份力,谁知爱爱的命凭大,他也真怕哪天若是算帐算到了他的头上—倒也是倒楣事一桩。
所以现下自然亦不愿爱爱坐大,否则到时若是东窗事发,连他也逃不得。
“那又能怎麽办呢?”邢贵天说的那丁点儿道理,他会不知道吗?“那些个什麽福晋、格格的,没事全往她哪儿跑,能一把火烧了洋房商行吗?”
可问题是,现在要动爱爱已经不是这般简单的事了,毕土见她早已攀上了许多达官显要做後盾,轻易动不得啊!
“倒也不是真不简单,反正这世道,要钱不要命的人多著。”
“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法子是有、路子倒也不缺,可就怕你不敢二邢贵天的语气里难掩一丝轻蔑,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依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只怕就连大奸大恶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什麽,反正现在是豁出去了,否则那容爱爱哪天将事儿一摊,大夥儿不全都没好日子过。”
“有你这句话便足了!”他脸上倏地浮现一丝狞笑,他等著收拾那个嚣张的娘儿们已经很久了。
做生意抢不赢,那就乾脆一翻两瞪眼,让她两腿儿一伸,他倒要瞧瞧,到时京城里洋行仅剩他独大,钱财哪怕还不滚滚而来!
“你到底有啥法子?”
“先来明的,再来暗的。”
“什麽是明的?”罗歆问道。
“凭你”个额驸,要想动用官府的力量并不难,随便栽他洋房商行一个罪名,更是不难。”
“的确是不难!那暗的呢?”他点头,再问。
“杀人放火、烧杀掳掠!”短短的八个字,谅那娘儿们没有九条命,插翅也难飞。
“哼,最好再连龙天行也”起做了,咱们再从他那不成材的兄弟下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听说那个龙天问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找些大烟、美人的,还怕不好控制吗?
那时龙家那大把大把的银两,就让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喽!
歹念既成,两人对视一眼,然後抚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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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男人,怎麽追?
一手支著额,一手玩弄著桌面上的小玩意,爱爱的头痛死了。
为什麽痛?
还不就是龙天行那个死人头,把人吃乾抹净,然後毫无诚意的扔下了一张合同,便拍拍屁股走人。
害得她立誓非得要把他拐来做她的男人不可,可要怎麽做呢?
爱爱左想想,右想想,怎麽想都想不出来。
毕竟她这辈子还没追过男人呢!
就算与罗歆的订亲,那也是父母在世前订的,对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自古以来,婚姻多凭父母媒妁,所以从有记忆起,她就认定了罗歆是她未来的夫婿,未来的天。
怎知那罗歆後来金榜有名,再加之爱爱父母骤亡,罗家两老便嫌弃她贫穷寒酸,另外替儿子找了门天大的好亲事,和皇帝爷结成亲家呢!白痴也知道该怎麽选。
本来她也不以为意,毕竟男婚女嫁本该心甘情愿,她愿意大方成全,可那罗歆心眼凭小,不但态度恶劣的驱赶她们两姊妹回乡,还凭地凑巧地让她们姊妹在半路上遇著了盗匪,她们本是弱女子,自然不敌那些豺狼虎豹,为保清白只好跳崖。
本来在那奄奄一息之际,她还以为自己命已该绝,谁知却碰上了桑老大,让他给咬上了一日,这才让阎王老爷收回了成命—不让她们姊妹成为他跟前的小鬼。
重日人间,爱爱虽然怀疑自己遇匪之事大有蹊跷,但重生的她也懒得计较那些前尘往事。
谁知那罗歆却做贼心虚的处处刁难,又使尽了下流的手段,这才让她起了一争长短的心,惹上了龙天行那个她命里的煞星,让她破了绝情断爱的念头。
唉!忍不住低叹了一口气,她的头痛死了—可偏生这时却还有人要来找骂挨!
“美人儿叹什麽气呢?叹气老得怏呢!”
轻佻的一”吉诺,轻佻的笑容—爱爱一看就有气,要不是他,她不会因为一场云雨而惊觉自己对龙天行异样的感觉。
龙天问那一场该死的玩笑,不但叫她破了戒,还察觉自己动了心。
“你还敢来见我?”她眯著眼,锐利的眼神笔宣的射向龙天问。
“怎地不敢?”他反问。
他可是将她和大哥送作堆的大功臣耶,没道理不敢来见自己未来的大嫂啊!
“你真敢说,若不是你,我和你大哥怎麽会发生那麽荒谬的一夜,我又怎麽会发觉自己对他……对他……”
“对他其实有情!”龙天问的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