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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41部分

小说: 相思本是无凭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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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如同痴傻。她的灵魂听到那个空壳发出了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一个男人愣愣地看着那具躯壳,似乎同样痴傻,“什么怎么样?”
“不爱我就放了我。如果爱我就不要对我若即若离。”
男人以长久地沉默来回应。
“你回答我,给我一个不爱的理由,或是爱的借口。”
他脸上是痛楚的僵硬,“你别逼我……”
她从沙发里站起来,却依旧只能仰视眼前的男人,“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有这么难吗?是或者不是,爱或者不爱,多么简单的问题。你从前抛给我那么多问题,我从来都是乖乖地配合着你,连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一句。当初是你先招惹我,非要把我平静地生活搅乱,让我每天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我房子被水淹了,是你来充英雄。我被房东太太驱赶,是你用阴谋来骗我跟你同居。你无所不能,你还能为我做那么多好吃的,还给我那么多暧昧美好的片段。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息内心的激荡,“我将你调入销售部,是因为不像你再那么浑浑噩噩地活着。我让你搬来一起住,是因为这房子太空,而你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好去处。至于我经常做菜,是因为我自己的肠胃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欢在外面吃别人做的东西。另外,如果我做出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很抱歉。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女人跟我住在一个房子里,才会一时间错了分寸。但是你来这么久,我并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没有吻过你,没有用卑劣地去占据你的身体。”他忽然顿了一下,眼睛里蕴出一点稀薄的笑意,吐出的话语流利清晰,“你也许也听说过,跟过我的女人很多,她们或美或媚,而成为我的女人其中一项标志是身心全部献给我。你不用问我爱不爱她们,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会那样做,只是想证明她们是我的。至于你,我曾经觉得你很傻很天真,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去点拨你一下,或许让我成为你人生道路上的知心朋友也不错。单纯的人也许容易获得幸福,可是一旦被他人和世事捆绑拖拽后,便会变得复杂而阴暗,从而比一般人更难以得到幸福。我不愿意你陷入那种境地,但现在看来也许是我错了,对不起。”

☆、第二十七章 (2)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十分清晰,在脑海耳膜心间盘旋回响,如同飞机般巨大的轰鸣,压得人头晕目眩,激起的尘烟仿佛隔世般遥远,模糊了双眼。她觉得快要站立不住,可是她仍然十分努力地想看清他的容颜,她想知道那双眼是不是还是初见时那般清冷无波。他也许不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是对的,她从头到尾都是全盘接受毫无自尊。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他喜欢她爱她,他搅乱她的生活,不过是因为他女人泡多了一时感到腻味无聊。他用计让她搬来跟他同住,不过是因为他房子太空,他再怎么风流不羁也只是一个未婚男人,是人都会感到孤单寂寞。他做那么多美味和温柔的举动,不过是因为精力过剩。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傻她笨,再不拯救,她随时可能会被众生践踏。他不过是扮演了一下救世主的角色,他甚至连吻她的兴趣都没有,因为她太寡淡平凡。
她想他说得对,她的确是太寡淡了,跟他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水味比,简直枉为女人。她想都说众口难调,这话也许不错,可为什么一个人的口味可以这么多变呢?这两种味道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一个冷冽,一个精致,共通之处便是全都为他着迷。或许他人生的目标是做韦小宝,来者不拒兼收并蓄?
她的嘴角忽然微微扬起,有一年有一首歌极为走红,名字很特别,叫《香水有毒》。她曾经常常听到很多女生或矫情或深情地演绎着,年轻的嗓音柔美凄婉,而红唇吐出的一字一句更是忧伤美丽,“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赐给的自卑,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也学不会……”
那时她觉得这首歌不过是靡靡之音,现在她才终于明白有多深入人心,有些事她就是学不会,却措手不及下嗅到她们的美。她不会自卑,却会心碎。他身上沾染的是别人的气味,来刺激她的眼泪。
其中有一句最为哀伤,“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她的确要求不高,可惜连这一点也满足不了。
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说爱她一生一世。不过是一场独角戏,当局者迷。
她久久不能言语,只能那样看着他,头脑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似乎忍受不了这死一样的静默,终于主动将之打破,“我已经将话挑明了,如果对你造成了某些困扰和难过,我很抱歉。但我想你是一个感情纯粹的人,与其暧昧不明纠结烦恼,还不如坦白面对事实,你说对吗?”
“对。”她答得干脆,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的嘴巴在翕张,不管他说什么,他的话总是对的,她从来无从反驳。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输家。于是她已经习惯了许多事,所以还能微笑,微笑着跟他说晚安,“我要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停在原地没动。
她很快从他的身旁掠过,没有一丝的停留,就像去赴一场马上就来不及的约会。
她连外套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床大而柔软,她想起豌豆公主的故事,那么娇嫩的皮肤简直难以想象,像她就根本不可能因为一颗小小的豌豆而难以入眠。生活是一粒粒的沙子,将人的神经都磨砺的将近麻木。她进入社会已经好多年,原来的自己早已经面目模糊。从前她是双亲手下的珍宝,所以无意间磕碰了一下都觉得像是受了委屈。可世事无常沧海桑田,渐渐她学会了在各种眼色下生活和工作,学会了在无人的角落独自静静舔舐伤口,也许也会在夜半时分久久不能入眠,但第二天却又重新变回一条好汉,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她来不及思忖,来不及自怜,来不及去找寻真正的自己。
她现在才知道一边失去一边在得到是什么意思,她曾经拥有过那么多东西,可是被她亲手弄丢了,取而代之的是日渐增长的没心没肺。她明明是憋屈的,可有时分明又是快乐的。她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讨好自己,就算全世界与她为敌,她也照样勇敢走下去。可是当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却再次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什么骄傲什么自尊,不过是可有可无地玩意。他是她此生最好的老师,让她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你竭尽全力也得不到的,就像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它的翅膀不过是空有其表,惹人发笑。
她终于恢复了从前按时出门挤公交的生活,虽然还依然寄居在他房子里,可他们之间犹如彼岸花的花叶,他总是有办法使之生生相错。在公司偶尔还会碰见路小心,路小心还是如从前一样八卦无聊,但皖宁十分羡慕她,一个人能长久地保持一样东西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福气。路小心问她:“你和林总最近怎么了?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们两个一起出现了!”
不等她回答,路小心已经替她想了一个理由,“是不是他最近太忙了?我看他最近总是行色匆匆,有时候还心事重重的。我听说好像公司最近有什么异动,他身居要职,一定非常劳心劳力。”
她还能从容微笑,“是啊,是挺忙的。”
路小心难得细心一回,“那你就好好照顾他,有空给他煲煲汤啊揉揉肩啊,就算不能帮他解决问题,至少可以舒缓一下情绪。虽说他以前那什么,但我觉得在他心里你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千万要抓紧他哦!”
她竟然笑出声来、抓紧他?她就算肯倒贴,他也不肯要她。最特别的存在?也许她是最没有底线最卑微可耻的那一个?
路小心临走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晶亮的眼睛里是难得的认真,“其实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们。你不知道,在你出现以前,他虽然也会笑,可我总觉得并不像一个活人,那笑意从来就没到过眼里。很久以后他才真正会笑会恼,是你让他变得鲜活起来。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可这里面的含义相当单纯简单,而这一点路小心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说早上还可能用赶时间来当做两人不复相见的借口,那么晚上就再也没有理由完全错开。当她一个人回到这个略显空旷的房子里,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丝游魂,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徘徊辗转,可永远等不来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狡兔三窟,在她长夜无眠时,他也许正在某一处的温香软玉里好梦正酣,而这里不过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的落脚处。也许等她哪天不辞而别,他才会恍然发觉曾经有一个人与他朝夕相对,对他浅笑盈盈。
周末的时候突然临时接到通知,销售部全体加班。皖宁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却没想到在这个不经意地时刻“邂逅”了他。
他依然是一贯的洁净,衣线笔挺如新,出现频率相当高的白衬衫硬是被他穿得耀眼发亮。她站在锃亮的电梯门外,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坠入一场迷梦。但她更惊心的是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他的长相和个头其实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但即使被一堆人众星捧月着,仍然显得低调内敛,仿佛刻意在降低某种存在感。
他和他多么不同,可在她有限的生命同样深刻,只是意义不同。但如今对于她而言,一切又有什么分明?她还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悲喜自己尝,风雨自己挡,谁也不是谁的防护墙。
他几乎跟她同时看见彼此,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时间太急,连收拾情绪的缓冲都没有,他似乎有点措手不及,一向淡定自若的眼睛里显得有些迷茫。
她却忽然清醒过来,那种熟悉的味道再次飘入鼻端,令她喉间一窒,几欲哽咽。可惜她已无泪可流,就像她早已失去等待的理由。一切不过是虚妄,是执念,是心魔,是空中之空梦中之梦。她把最珍贵的东西祭奠给他,把最美好的年华无限蹉跎,可一切于她仍是来不及。她来不及牵他的手,来不及跟双亲告别,来不及跟自己忏悔。
在两人的静默里,电梯如同慢镜头般缓缓合拢,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面前,那么清晰明了,可她仍然觉得他像是不曾出现,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失忆,所以才一败涂地。
到了公司才知道上头要求销售部所有人迅速整理手头资料,至于目的何在又为何这般急切,大概只有那些平时轻易不露面的所谓高层才知道。
销售部的人虽然敬业勤奋,可这一段时间人人压力山大,又被无端惊破鸳鸯梦,到底还是有几分倦怠慵懒的。杨御风是最后到场的,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秀发轻挽,几缕浮在雪白的脖颈里,仿佛黑山白水般的落落分明。脸上只扑了薄薄一层粉,显得干净透彻,连向来钟爱的唇膏也没有涂,却是唇不点而红,更显得格外的清秀柔媚。她一向以妆容精致和处事灵活为人称道,难得看见这样近乎全素颜的一面,众人惊诧亦惊艳。
皖宁更是震动,遥遥地看着杨御风走近,一路袅袅婷婷,暗香盈盈,犹如一阵清风拂来百花芬芳。她只想起“冷香凝”这三个字,香是香,可那香侵入骨髓便化作冷意幽然,心如冰雪。

☆、第二十八章 (1)

杨御风走到皖宁跟前的时候忽然止住脚步,略略打量了她一眼,才说:“我之前就说你跟被狐仙吸了血似的,啧啧,看这小脸憔悴的!改天姐姐我给你推荐几款保养品,保准你丫迅速起死回春,容颜焕发!”
皖宁笑,在笑意退却前说:“好啊,有你在,还愁迷不倒男人吗?”略停了停,又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杨御风仍是嫣然笑意,鼻翼微动,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在做一番自我欣赏。“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都用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
她耸耸肩,“也许这才会让人惊喜。”
杨御风眼睛刹那蕴起柔软的波光,仿佛沉浸在某种旖旎的回忆里,连线条凛冽的唇角都似带有温柔的弧度,可语调却是低迷哀婉的,“惊喜?迟到的惊喜?你说曾有一个人那么近那么深刻的爱你,为什么要很久很久以后你才会觉出她的好?到底是距离产生美,还是人本来就是那么贱,非要一路跌得头破血流,才怀念来时的温馨明媚?”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也没有人可以回答。
说是加班其实也不过是将平时整理好的资料归纳总结,便于上头阅览审核。所以平时工作细致认真的人很快就全部OK,只是一个个地将之汇报给傅柔然,却又一个个地被打回,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叫苦不迭。
皖宁向来不爱在这上面“敢为人先”,但在她一直磨磨蹭蹭中却接到了傅柔然的内线,话语没有一丝多余,“你过来。”
她想也许对方是嫌她工作效率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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