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年有个约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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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到久违的家
晓婷犹豫了一下，叫了声：“妈！”
正在切猪肉的王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才回头，眼里是尽是惊讶。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到大厅坐着吧！很快就弄好了。”她回过神，继续切着猪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逞自走到水龙头旁，拿起一袋菜问：“这袋菜还没洗吧！”
“嗯！”
马晓婷捲起袖子洗起菜来。两人没再说话，却很有默契地做完所有的事情。
很快，饭菜弄好了，马晓婷把最后的一道菜端出餐桌。
“叔叔，可以吃饭了。”她向坐在阳台椅子上的叔叔道。
叔叔放下报纸望了她一眼，“哦！好的，我知道了，叫你妹吃饭咯！”
“嗯！”马晓婷点头，朝大厅走去。
“晓灵，可以吃饭了。”
晓灵回答道：“哦！知道了。”说话的同时，双眼根本没有离开过电视机屏幕，电视正播放着娱乐节目，有她最喜欢的周杰伦呢！
哇！好久没看到周杰伦了耶！他最近又要出新唱片了哦！呵呵呵……
广告时间到，她这才依依不舍地关上电视。
餐桌上，王玲拿了个大碗装了满满的一碗炒饭，又拿了个碟子装菜，菜已经叠得像座小山了，还要夹起一只大鸭腿往炒饭的面上放。
不用猜，这些饭菜肯定是送去给那个小家伙的，
马晓灵在心里已经咒骂了那个弟弟不下百遍。他是猪呀！吃得了这么多吗？他那种没礼貌的家伙，迟早成为社会的败类，吃了也是白吃。还有呀！吃那么多，人还是那么矮，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十来岁的孩子，倒像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再这样吃下去，肯定营养过剩，成了个大胖子，肥死他。
面对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马晓灵一点食欲都没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白饭，倒是姐姐，不时地夹菜到她碗里，不一会儿，她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似地高。还不忘叫她多吃点呢！为她夹菜的姐姐似乎很开心，可她呢！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胃口本来就不好，哪还吃得了这么多啊！不过见姐姐夹得这么开心，她只好对碗里的饭菜‘埋头苦干’了。
哎！这么多的菜堆在她碗里，想扒口饭都难啊！
把饭菜送到房里给儿子后，王玲坐回到餐桌上，抓过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起汗来。
看着母亲一副劳累的样子，马晓灵可一点也不同情她。哼！自讨苦吃。
“妈，吃块鸡肉！”马晓婷往母亲的饭碗夹进一块大鸡肉。
王玲一下子傻住了。
姐姐的举动让让马晓灵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她怎么了？干嘛对母亲这么好？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可从来没为她们两姐妹夹过一条青菜耶！为什么姐姐会原谅母亲呢？她不是说过恨母亲一辈子吗？难不成，时间真可冲淡一切？把姐姐对母亲的恨意给冲淡了吗？
“呃……好。”王玲用着微颤的双手端起沉重的饭碗，夹起碗里的那块鸡肉啃了起来，眼里隐隐约约闪烁着泪光。
看到母亲咬着自己夹的鸡肉，马晓婷欣慰地笑了，“大家吃饭吧！叔叔吃饭，晓灵，你在想什么，快吃饭呀！”
“啊！哦！”晓婷这才回来神来，继续对着碗里的食物‘埋头苦干’。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马晓灵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最终成功地所碗里的食物解决掉了，那对她来说，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她第一次感觉到吃一顿饭竟然可以这么累。好难受，腹部胀得都快要裂开了。她站起身，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帮妈妈洗完碗后，马晓婷在阳台上找到了妹妹。
“今晚吃得饱吗？”
“饱，肚子都快要裂开了。”
“今天高兴吗？”
“很高兴！”她违背良心地道。
“那就好。”晓婷开心地笑了。“晓婷，我们跟妈妈说几句话好不好！”
“好啊！那你去吧！”
“晓灵，我是说我们。”
“哦，是吗？可是我没什么话跟她说。”
“别这样晓灵，你今天还没叫过一声‘妈’呢。”
的确，她今天是没叫过一声‘妈’，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母亲一眼。
“没事有什么好叫的。”
“你还在生母亲的气吗？”
“……”
“晓灵，她始终是我们的母亲。”
“那又怎样！”晓灵不悦地道。她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说这句话。母亲！那又怎样，真好笑，她从来没把她当女儿看待，她干嘛要对她好。今天肯回来吃顿饭，已经算是给足面子她了，这都是因为姐姐，不然的话，她不会再踏入这个家门半步。
“晓灵，别这么倔强。”
“我这不是倔强。”她不禁吼出声，“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晓婷拍了拍妹妹的肩，“现在的你，就和我当年的我一样。”
“姐！对不起。”马晓灵反悔极了，她不该向姐姐发脾气，不该向她这么大声说话。
“不用跟我道歉，你没错。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得进去，可终有一天，你会理解姐姐现在的心情。”晓婷意味深长地道。
“姐，你今天说的话怎么这么深奥，我听不懂？”马晓灵皱着眉头道。奇怪，重遇姐姐后，姐姐各方面表现都很反常耶！难不成，她离家出走的那段日子，真的经历了很多事吗？
晓婷对妹妹笑了笑，“好了，我现在去跟妈妈说几句话，你不想去，我也就不勉强你，你所这等我吧！等我说完几句话后，我们就回去。”
“哦！”听到回去两个字，马晓灵双眼发亮。呵呵呵，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天台上，马晓婷找到了正在收衣服的母亲。
“妈，我想和你聊两句。”
王玲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把手中的刚收下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接着走向马晓婷。
楼顶的空气真好，从这往下看，傍晚的景色尽收眼底……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王玲才开口问：“你……过得好吗？”
“嗯！很好。”她简短地回答，把头转看向母亲，“你呢！”
“还好。”王玲迟疑了一下，有点为难地道：“刚刚那位叔叔是——”
“不用说，我知道。”见母亲面露难色，晓灵阻止她再说下去。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用多作解释，只要你幸福就好。”
只要你幸福就好！
听到她这一句话，王玲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你——不恨我了吗？”
晓婷望着前方，淡淡地说：“恨，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你始终——是我母亲。”恨一个人，是很累的，她，不想再恨下去。而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恨她了。
“赚钱不容易啊！我一个人养你们三姐弟，你以为我容易吗？我和你爸性格不合，所以才会导致离婚，而你弟弟的爸好赌，从不拿过一分钱回家。这个家，一直是靠我一个女人养活。”王玲含着泪说，不时用手袖试去眼泪的泪，“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能够满足女儿们的要求，可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能让你们不缺吃、不缺穿，已经算不错了。我知道，对你弟弟，我是偏心，这对你们两姐妹不公平，可他还小啊！家中就他一个男孩，我能不疼他吗？”她越说越激动，已经哭得泪不成声了。
“妈，这我都知道，别说了。”晓婷安慰母亲。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母亲做出这般亲的行为，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我和晓灵要回去了，你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她可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
“晓灵她——还在恨我吗？”
晓婷对母亲微微一笑，“她终有一天会理解你。”
王玲失落地垂下了眼帘，用手袖擦掉脸上的泪痕，提起精神道：“有空多回家吃顿饭吧！”
晓婷点了点头，“嗯，我会的。”如果她还有时间的话……
两姐妹要走了，王玲陪着两个女儿走到停车站。一路上，王玲和晓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马晓灵则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地走着，晓婷不时地问晓灵一些话，想逗她开口跟母亲说些话，可晓灵只是点头或摇头，始终保持沉默不语。
很快，三人已经走到了停车站。
“妈，你快回去吧！多保重身体，知道吗？”晓婷对身旁的母亲道。
“我会的，你们也要多多保重，多喝点汤水。有空就回来吃顿饭，记得先打个电话，好让我有时间熬定汤。还有啊……”母亲滔滔不绝地交待着。这时，一辆计程车朝她们的方向开来。
“好了妈，车来了，我们要走了，你多保重就是了。”晓婷柔声对母亲说。
“啊，车来啦！哦，那、那，你们回去吧！”王玲这才发现一辆计程车不知何时已停在她们面前。“快上车吧，路上小心啊！”
“行了妈，你快回去吧！”晓灵对母亲道，她想看着母亲先离去再上车。
“行啦，我知道，等你们上车后，我会回去的，快上车、快上车。”王玲指着车子道，示意女儿快上车，同时双眼望着一旁的晓灵，想出口跟她说几句话。
晓灵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眼睛在看着她，也猜到母亲下一步想做什么。她看也不看母亲一眼，打开计程车的门，快速坐入车子往里钻。
看着她坐进车里的晓灵，王玲的眼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与失落。
这一切，晓婷都看到眼里，她轻拍着母亲的肩膀道：“妈，别这样！”
“呃……我、我没事。”王玲眼里闪烁着丁点泪光，“你怎么还不上车，快坐进去，别让司机久等了，快去吧、快去吧！”
在母亲的催促下，马晓婷忐忑不安地上了车。坐车窗往外望着母亲挥着手臂的身影，她觉得母亲一下子又老了几岁似的。她心里暗暗地对着母亲说着：妈，你要好好保重啊！
司机发动引擎，开车了。
王玲望着远去的车子，长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地望着已经消失在公路上的车子，嘴里喃喃地道：时间过得真快啊！都长这么大了，她们何时会再回来呢……
坐在车子里，晓婷一直在望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妹妹，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不管她现在说什么，妹妹都不会听得进去，就和她当年一样。有时不懂珍惜，没时才觉可惜，是啊！很多东西，都是要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如果不是身患绝症，现在的她也会和现在的妹妹一样，对母亲充满怨恨。想到这，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到车窗外。
回到家，马晓灵迫不及待地拉着姐姐跑回她的住处，想要立刻把姐姐介绍给叶茜和珍珍认识。
晓灵拍着门大喊：“珍珍、叶茜，快开门呀！”想到很快就可以把姐姐介绍给她们认识，她就兴奋不已，连钥匙也懒得掏出来了，直接拍起门来。
“吵什么吵？”开门的人是叶茜，“你没钥匙吗？把门拍得那么响，我看你是想找死吧！信不信我——”她的话在看到马晓灵身旁的人后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茜、叶茜，这就是我姐姐耶，你看到了吗？”晓灵兴奋地将姐姐拉到叶茜面前，让她能好好地看个清楚，“怎么样，我们两个像不像TWINS呀！呵呵呵……”
晓婷朝叶茜礼貌地点点头，“你好，我是晓灵的姐姐，叫马晓婷。”
叶茜惊讶过度的嘴呈‘O’字型。
天啊！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吗？叶茜瞪大双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双眼在她们两人的脸蛋上来回穿梭。噢，她们长得实在太太太相似了，她们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姐姐唇部上方有一粒芝麻般大小的痣。不然，她真会让这两姐妹弄糊涂了，根本无法认出她们谁是谁。
“喂，你说句话呀！别傻怔怔地看着我们，给点反应好不好？”马晓灵摇了摇失去魂魄的叶茜。
叶茜这才回过神来，“呃……不好意思，我——”
“别再我啦！你打算要我姐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有话进去再说啦，我都站累了。”晓灵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还朝她作了个手势，显意她让开。（因为叶茜所站的位置是大门中间。）
哎呀呀，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她好心开门给她，她现在还嫌她挡住门口呢？还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要知道，她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了，她不就是在存心要落她的脸吗？该死的晓灵，有了姐姐，不要朋友。叶茜气呼呼地瞪了马晓灵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姐姐在场，她一定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看着叶茜被激怒的样子，马晓灵得意地笑了，还朝她扮了个鬼脸呢？
呵呵呵……有姐姐在，她才不怕她呢？
站在一旁的晓婷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赶紧扯了扯妹妹的手。
“姐姐，我们进去咯！”晓灵扯着姐姐的手往屋里冲，嘴里还喊着：“珍珍，快出来看看，我带什么人来见你……”
珍珍从厨房里走出，看到晓灵和她的姐姐，表情和刚才的叶茜一样，也傻了眼。
看着珍珍的表情，晓灵开心地笑了，“我看不用介绍，你也应该猜得出她是谁了吧！”
“哇！你们两个长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