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杀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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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幽收起名片,微笑地看着她。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宋学茵边往外走边嘀咕:“看来我得买几件新衣服才行了……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是送外买的呢……”
灵幽哑然:有哪一个送外买的会像她这样?的戴者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穿着高级的职业套装,脚下是整洁大方的高跟皮鞋……穿成这样的人应该是去做大公司的总裁秘书或总经理才对吧/再加上她似乎习惯了不苟言笑而显得过于光滑的脸——虽然她现在似乎在努力装可爱,但隐瞒不了他不善搞笑的性格特点……
算了,她现在过得似乎挺好的。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灵幽很快就放下了宋学茵,坐下来打开外买的袋子。
一共有好几个袋子,袋子里装的不是盒饭,而是一盅盅精致的汤——全是补血养气的。品种虽多,量却不大,意思很明显:全喝完,不许剩!
将唯一的一份盒饭置于一旁,灵幽乖乖喝汤。
喝完汤,闲来无事的她只有拿出抹布做些清洁工作。
左肩传来的灼痛让她很不舒服,但她也没怎么在意。
不知情的人就罢了,要是知情的人看见她这个样子,非大吃一惊不可。
昨天打伤她的子弹涂上了剧毒,若是常人,早就毒发身亡了。偏偏灵幽的体质特殊,什么药用在她身上都需要三天才起效,这就是为什么她虽然中了毒却没死的原因。可是很明显,子弹上涂的是新型毒剂,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三天后一样会死——依沧海和明虎的规矩,他们使用的毒剂都必需是没有解药的,以免夜长梦多,由此可见,灵幽的命似乎不长了。
可是,看她一脸平静,还有心情做家务的样子,谁能猜到她是将死之人?
打死我我都不信哦!
急促的门铃响起。
灵幽怔了一下:怪了,今天的客人怎么比平常一个月的还多?
刚打开门,一道靓丽的纤影立即冲了进来。“灵幽,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灵幽微笑着颔首致谢:“多谢童夫人关心,我没事。”
怪了,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何湘琪,童玺的老婆,曾是何氏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两年前因不顾家人反对坚决要嫁给童玺而离家出走。嫁给童玺后立即要求童玺将蓝焰漂白,由此引发了一连串的风波,不过现在的结果是:童玺在身为蓝焰盟盟主的同时,兼任玺神财团的总裁。
童夫人的光辉业绩三天三夜都数不完,现在就先别管了。现在的问题是: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何湘琪豪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哎呦,不要叫童夫人那么生疏嘛,就叫我湘琪就好啦。”
灵幽的脸一下子更是白得透明了,她依旧维持有礼的笑,听话地改口:“:湘琪,你找我有事吗?”
何湘琪满意地点点头,才回答她的问题:“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担心你来看看你罢了……咦,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要干活?那器枭魄也太欺负人了吧!”她看见灵幽手里拿着的抹布。
“没有,”灵幽随手放下抹布,“我去给你倒杯水。”这里大概就准备了茶叶,而何湘琪是从来不喝茶的,只好退而求其次给她倒杯水了。
“不用了,你坐吧。”喝水?别开玩笑了,她宁愿不喝。“你伤哪了?”
灵幽苦笑,这叫她怎么说?刚才何湘琪那一重拳就打在伤口上啊。虽说人家一千斤小姐也没什么力道,但……
真的越来越痛了!灵幽感觉自己的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其实这次受的伤与以往的比起来,算是小CASE了,所以她现在还能站得稳稳的。但大概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太久没受伤,现在才一个小伤口已经让她疼得冒冷汗了。
“童先生没有陪您一起来?”她转移话题。
“别提了,一说我就生气!”何湘琪的双肩顿时垮了下来。她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拿过抱枕狠狠地捶打了几下。“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的人影了。依我看,他早就把我这个老婆给忘了!”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灵幽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劝慰:“玺神财团的总裁并不好做。“
“我知道啊。他现在又要做盟主又要做总裁,是很辛苦,可他也不能不管我了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劝他把蓝焰漂白的……“其实她当初就是想出一口气,证明给家里人看她嫁的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事实证明,童玺确实很了不起,才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把玺神发展成了可与何氏媲美的大企业,再过不久便可在国际上站稳脚跟了……
只可惜,天真的何湘琪永远也不能明白,相对与蓝焰来说,玺神根本就不算什么。
“灵幽……”何湘琪忽然可怜兮兮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灵幽。
“什么?灵幽的头皮一阵发麻,心底忽地燃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让齐枭魄去帮帮阿玺的忙好不好?他好歹是蓝焰的老大耶,怎么可以什么事都不管,全扔给阿玺呢……”何湘琪尽量维持着声调的柔和,虽然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将那个讨厌的齐枭魄骂个狗血喷头。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今天会有心情到这里来。
灵幽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拜托灵幽。”何湘琪拉长声音,“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没有阿玺陪我,我很闷耶。”她的眼圈刹地就红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怀孕了……”
灵幽微微倒抽了一口气:“童先生知道吗?”
何湘琪失神地玩弄着抱枕:“我还不敢告诉他。他说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不能要孩子。其实只要他将蓝焰交给别人打理,自己专门做玺神的生意,不就可以彻底脱离黑道了吗,哪还会有什么情况还不稳定的说法?!”
灵幽哑然:脱离黑道哪能这么容易?更何况童玺不是别人,他是蓝焰的盟主啊!
蓝焰表面上是台湾第一大帮掌控着台湾的经济,政治起伏和大片的地盘,拥有毫无异议的最先进的武器设备——单是这些已经够吓人的了,更何况它的实质……
灵幽的头微微地又刺痛起来,想不明白这些事与她何干,为什么要她来伤脑筋?
“孩子的事你也不能总瞒着童先生。”
“瞒得了一时是一时罗。反正他现在这么忙,根本每空理我。”何湘琪的语气浸透了浓浓的闺怨。她扯扯灵幽的衣袖,“灵幽你就帮帮忙,劝劝齐枭魄吧,他一定听你的……”
“我?”灵幽很是为难,“我不行……”
“怎么不行?你不行,还有谁可以?!我听说你跟他在一起好多年了,而且,除了你,他没有别的女人了对不对?!这说明……”
“湘琪,你误会了。”灵幽难得地加重了语气打断她的话,气息稍稍有些不稳,红晕也浮上了她苍白的脸庞。
“到底怎么了嘛?”何湘琪也拉开了嗓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跟齐枭魄是什么关系?!”女人向男人撒撒娇,提点要求是很正常的啊,她干嘛一脸为难?!
什么关系?她是他的……
管家?佣人?情妇?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奴隶?
又或者,都是,都不是。
灵幽一向平静的心湖忽地泛起涟漪,令她一阵阵地生疼。
看见灵幽的神色不对,何湘琪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灵幽,你跟我说老实话,你们不是真心喜欢对方才在一起的吗?”
“呃?”灵幽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王八蛋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威胁你,你才会委身于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就算是混黑道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呀,太过分了……”
灵幽傻眼了。
她也太能扯了吧!
“湘琪,主人没有强迫我。”深吸一口气,灵幽缓缓地说。
“主人?”何湘琪一愣,然后自言自语,“对哦,我还奇怪,干嘛你一直都在叫他主人呢。这么说果然是他以公谋私,逼良为娼……”
灵幽头痛地揉揉眉间,看来何大小姐,童小夫人该去好好学学国文才行了。
“何湘琪,你来这里做什么?”齐枭魄从门外进来,劈头就问。
“我来找灵幽聊天,不行吗?”何湘琪的语气马上就充满了火药味。
“聊天?”齐枭魄神色古怪地看向灵幽,僵硬的脸露出嘲刺的笑,“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跟人聊天的本领呢。”
“主人……”灵幽诚惶诚恐地鞠躬,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见她叫主人,何湘琪又想起刚才的她们的对话,于是问齐枭魄:“诶。我问你,你跟灵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一直吞吞吐吐的不敢回答我?”
齐枭魄走过去优雅地坐下,宛如黑豹般盯着灵幽无措的脸,揶揄道:“你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说实话,他很好奇她的回答会是什么。
慌张地瞄了他一眼,灵幽用力地咬着下唇,没办法回答。
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呢……
“或者,我该问,你把我当成你什么人了?”他穷追不舍地问,双眸转向幽深。
尚带着疲惫与伤痛的灵幽忽地冒起一股怒气,她倏地收敛了慌张无措,捡拾起一贯的冷静自持,鞠身回答:“您是我的主人。”
第二章
第二章
大厅顿时陷入一片冷寂之中。
就连神经超级大条的何湘琪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妈呀,空气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
半晌,齐枭魄才不知是喜是怒地点点头。
“主人?很好。既然我是主人,那你又是谁呢?管家?佣人?还是奴隶?”
何湘琪好奇地看向灵幽,却只看到她的头顶。
拜托,又没作错什么事,干嘛低着头?
“何湘琪,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齐枭魄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啊?”何湘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赖着不走?”他挑挑眉。
“你!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齐枭魄这个讨厌鬼敢这样跟她说话。讨厌!讨厌!!讨厌!!!
何湘琪怒气冲冲地甩门走了。
齐枭魄站起来,强烈的威迫感让灵幽一窒。
他走向饭桌,坐下,打开饭盒。
“伤口怎么样了?”语气一如往常的冷硬。
“还好。”
“那就是很糟糕罗。”他瞄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语气忽地变得很糟糕。
如果仅仅只是受伤,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但是加上那种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的毒剂——再坚强的人只怕也会受不了。
感觉到伤口越来越痛,灵幽沉默了一下,诚实地回答:“是的。”
他拿出一袋药品放在桌上:“药膏外敷,药片内服,一天五次。”
“是。”
他不再理她,低头吃饭。
灵幽则拿药回房处理伤口。将伤口处理好,小心翼翼地套上外套,灵幽正想松一口气,却发现齐枭魄就站在门口。
依然是那股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王者气势。
“主人。”灵幽依身行礼。
“我要睡觉,不许弄出任何动静来吵我。”
虽然满腹疑惑,她仍是乖巧地领名:“是。”
待他走后,灵幽呆了好一会。
不许弄出任何动静?
那她也只能睡觉了。
就在入睡的前一刻,她忽然生起一丝疑惑:解药哪来的?一个月后。
晚上十二点,灵幽正坐在电脑前浏览资料。
最近沧海和明虎的动作很大,很明显他们是铁了心联合起来要对付蓝焰。整理好他们的军火资料,归档。灵幽叹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椅背上。
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肩。
她没死,左肩上的伤口早已愈合——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只是,隐隐的疼还是传来了……
受过那么多的伤,这么一点疼她实在不应该放在心上,但她却被其困扰了整整一天。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现在的情况。
齿印。
是齿印,他昨天晚上留下的齿印。
像警告,也像惩罚,就那么狠狠地药了她一口。
心头猛地一悸,她霍然回过神来。
别想了,主人的心思向来没人能懂。
只是,肩上大概会留下疤痕。
曾经,她身上的疤斑驳得可怕。各种各样的形状,就那么纠结在她的身上——似乎在提醒她,她身上沾满了一辈子也无法洗清的血腥。
可是,主人给了她药。半年后,她身上的疤痕已经全部消失,仿佛从来未存在过似的,干干净净。
那能不能代表着,她的污秽已经被洗清了呢?
可能吗?
现在的问题是,看样子主人并不喜欢她身上留有任何伤疤,现在却为何要……
发现自己居然又走神了,灵幽有些苦恼地摇摇头,看来明天得往俱乐部跑一趟,安逸日子是不能过太久的。这么久没“运动”,她都开始懂得胡思乱想了。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而几乎在同时,灵幽切换了电脑画面。
画面映出的场景,令灵幽微微蹙了下眉头。
湘琪?这么晚了,她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带着疑惑,她迅速起身去开门。
门外,在稍凉的月色下,站着显得有些羸弱的何湘琪。
一向充满了活力的双眼已经被疲惫盖住,双贱微垮,往日的骄傲之气已经荡然无存。
灵幽早有先见之明,临开门前多拿了一件外套。她将外套披在何湘琪身上。
“怎么了?”
何湘琪没有回答,反而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她,抱得好紧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