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蝶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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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蝶之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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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亡,则泪迷蒙;若心死,则魂尤在。
蝶生……蝶死……蝶亦恋……
何以为蝶,今生无忧。
蝶蜕……蝶残……蝶亦诛……
若即若离,愿输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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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无情,弃心伤。无力挽夕,徒留恋。
因蝶而生,为蝶而死,此情何堪,残月无魂。
雨过萋萋,尘埃无声;轻风瑟瑟,瞬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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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妩媚如初。
蝶身,平凡如初。
蝶情,痴心如初。
蝶恋,无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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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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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亡,则泪迷蒙;若心死,则魂尤在。
蝶生……蝶死……蝶亦恋……
何以为蝶,今生无忧。
蝶蜕……蝶残……蝶亦诛……
若即若离,愿输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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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无情,弃心伤。无力挽夕,徒留恋。
因蝶而生,为蝶而死,此情何堪,残月无魂。
雨过萋萋,尘埃无声;轻风瑟瑟,瞬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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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妩媚如初。
蝶身,平凡如初。
蝶情,痴心如初。
蝶恋,无悔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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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蝶流年
传说,当蝶流下一千滴眼泪,它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它本身的颜色是死鱼般的灰白色,但它的死,却唯美绝伦,因为在死前的那一刻,它却才有了恨,因为有了恨,才拥有了绝美。
“这个孩子?……”
“她就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
“哦?我们怎么处置她?”
“干脆扔到这里算了,反正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那就放在这里吧,如果她命大,被哪个富贵人家捡走了,那就是她的造化,可是要是让野狼叼走了,哼哼……让她自生自灭吧。”
婴孩的哭声,响遍了山野,让石头都感到心疼,可是却无法感动这两个丢弃婴孩的女人的心,她们就像丢一件破衣服一样把她扔在了地上,然后狠心地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眷恋。
那婴孩的肩上,俨然一个血红的胎记,那是一只蝶,血蝶。
婴孩却什么也不懂,她只懂得在饿了,却没有人给她喂奶,纯洁的本性使她哇哇大哭起来,她不明白这个她所不熟悉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冰冷。
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她感到累了,也倦了,她小小的身躯已经衰弱之至,如果再饿一段时间,她一定会死,即使这样,她也尽力地睁大眼睛,希望能够在生命终结之前看清这个世界。
眼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要合上了……
眼睛合上了……
这时,一股香甜的液体滑进了她的口中,她突然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孔,手上捧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牛奶。
“醒了,终于醒了。”那个人看到她睁开眼睛,惊喜地叫起来,“这双眼睛多漂亮啊。”
“哇……”她大哭起来,为什么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别哭,乖,宝贝别哭了。”那个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哄着。
她慢慢地止住了哭泣,轻轻拍着她的那只手让她感到很舒服,那个人说出来的听不懂的话语也莫名地让她感到高兴,她渐渐地对这只手的主人产生了依赖。
她咧开嘴笑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人世间的第一次笑,那只手的主人也笑了,因为她灿烂的笑颜,真的很可爱。
“宝宝乖,宝宝最乖了。”她被那个人逗着,笑个不停。
“清!这个小崽子是谁的?”一个暴躁的声音就像霹雳一般在她的耳边炸起,她被吓得不轻,又哭了起来。
“宝贝,宝贝别哭,乖……”那个被叫做清的人连忙哄着她,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嘘……小声点,吓着孩子。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孩子,快要死了,就想救救她。”
“路上捡的?我们都快要过不下去了,哪里养得起这个小野种?我看,你还是哪里捡的放回哪里去吧。”那个凶巴巴的人嫌弃地望着她娇小的身体。
“这怎么行?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放了回去,该多危险啊,你不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野狼。”清抱起她,仔细地端详着。
“恩,皮相是不错,将来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你如果不嫌累,就养着吧,不过别指望我会多给你银子,她赔的钱,得从你身上抠。”
“你绝不能卖她,我一看到她,我就很喜欢,这个孩子,我要定了,我也不要你的银子,只要我有饭吃,她一定不会饿着的。”清抱紧了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而坚定。
“随你的便吧。”那个人又瞥了她一眼,“小心别被这个野种拖死。”
清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手习惯性地拍着,她突然感到疲倦,昏昏睡去,朦胧中听到清小声地哭泣着。
眼睛再次睁开时,看到的是清灿烂的笑脸,“你醒啦,饿了吧,喝一点牛奶,宝宝最乖了,来,再喝一口……乖……”
她开心地吮吸着香甜的牛奶,开心地享受着清赏心悦目的笑容,开始时的委屈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婴孩所特有的纯洁笑容。
“给你起个名字吧,恩……叫什么好呢?就叫玄舞,好不好?玄舞,玄舞……恩,真好听,舞儿乖,舞儿最乖了……”清对给她起的这个名字非常满意,轻轻地笑了,她虽然听不懂清的话,但也感受到了清的快乐,她也笑了。笑得分外纯真。她却不知道,为了让她喝到牛奶,清已经两顿都没有吃饭了。
她咿咿呀呀地叫着,一双稚嫩的小手胡乱地挥舞着,每一次碰触清的脸颊,她都会开心地大笑一阵,清眯着眼睛,幸福地看着她胡闹,轻轻地念着:“舞儿……舞儿……”手轻抚着她的身体,不敢用一点力气,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快乐吗?也许是吧,但也可能是习惯了清的温柔,然而小小的舞儿却什么也不懂,她只知道,只有和清在一起,她才能够胡作非为而不会受到责骂,也只有在清的庇佑下,她才能开怀,她就像清的附属品,无论何时何地,都紧紧地跟随着清,只要清不在她的身边,她就会无可抑制地大哭大闹,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所有人见到舞儿,都会发出惊讶的叹息:这个孩子,太可爱了,一双眸子像水一样清澈,笑起来,花儿都要逊色三分,她如果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是,关于她的身世,却像一个谜一般,后来,流言开始针对清,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语传入清的耳朵,清苍白了脸颊,却仍然坚强地带着舞儿,抱紧舞儿。
渐渐地,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清身边的这个小小的身影——的确很灵秀,可是随着她的成长,却越来越让人失望。
三岁的舞儿,依然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可是她的容貌却没有印证人们的断言,她并没有生成一个美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越来越觉得,她只是一个比平常人家的姑娘稍美一点的女孩子了。
而清却不这么认为,清始终相信,舞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只要时候一到,就能够展现出她非凡的美貌来,所以,清紧咬牙关,拖着带病的身体,教舞儿读书,认字,习舞,学琴,舞儿是四岁那年才明白,自己是一个女孩,而抚养她长大的清,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舞儿,今天的琴练熟了吗?”当看到蹦蹦跳跳向他奔来的舞儿时,清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恩,爹,练熟了,但是,爹你吃药了吗?”舞儿扑进清的怀抱,用宛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问清。
“当然吃了。咳咳……”清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剧痛,他自己清楚,他的病已经到了不可医治的地步了,他为了给舞儿请师傅学艺,花去了自己买药的钱,而今,已经时日无多了。
“爹……”舞儿懂事地用稚嫩的小手帮清拍背顺气。
“好了好了,舞儿,去把刚学的舞跳给爹看看吧,看到舞儿的舞蹈,爹就不难受了。”清微微地笑着,轻轻拍了拍舞儿的肩。
“好的。”舞儿对着清莞尔一笑,投入到阳光下,轻轻地回旋着身体,舞姿虽然有些生疏,却已经有了一丝妩媚的意味,舞儿一定是一块练舞的好料子,这一点,清深信不疑,看着舞儿在阳光下灵巧的身影,他淡淡地笑了。
“爹,舞儿跳得好不好?”一曲终了,舞儿巧笑着飞舞到清的身边,开心地询问道。
“好,舞儿跳得是世界上最好的。”清浅笑着,和蔼地摸了摸舞儿的乌发。
“那舞儿以后天天给爹跳这支舞。”看到清如此开心,舞儿也笑了起来。
“舞儿……”清突然显得有点忧郁,“舞儿,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
“怎么会呢?舞儿会永远陪在爹身边的。”舞儿仰起面孔,认真地说。
“不,舞儿,爹不可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总有一天,爹会离开你,到那个时候,你一个人,一定要坚强,知道吗?”清叹了一口气,对舞儿嘱咐着。
“那么,爹会到哪里去呢?”舞儿不解地问清,“为什么不能永远留在舞儿身边呢?”
“因为……等时间到了,爹就会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就不能再照顾舞儿了。”清无法为她解释人的死亡,只能这样告诉她。
“那么,爹还会回来吗?”舞儿抓紧了清的手臂,“舞儿会舍不得爹的。”
“到时候,爹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清将舞儿抱到他的膝上,“所以,舞儿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下去,记住了吗?”
“恩,爹,舞儿记住了。”舞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清轻轻地念着,目光却看向了远方,仿佛在遥望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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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蝶初现
当蝶瞑目的那一刻,它会拥有一对血红的眸子,在这对眸子中,暗藏着深深的悲痛和隐忍,那是蝶将化为灰烬时的最后抵抗,抑扬是它重生之前,对它认识的世界所流露出的,最后的留恋。
和煦的微风中,飘动着一个翩翩的身影,刹是灵秀,一颦一笑充满了本不应这样一个小女孩所该露出的柔情,她在舞,身形飘逸,恍若仙子。
一曲终了,她才露出一个孩子所拥有的纯真笑容,转身之后,面色一变。
“爹,你到底怎么了?”舞儿担心地看着僵硬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清,她明显地发现,清比以前更加憔悴,更加瘦弱了,甚至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由得担心。
“爹没事。”清勉强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舞儿,那曲《淡江风月》你可弹会?”
“恩,舞儿已经练熟了,爹要不要听?”舞儿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了,爹相信舞儿一定弹得很好听。”清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这个样子,随时可能倒下。
“清!你还没死吧。”一个暴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一个粗犷的身影,“呦,这个小家伙还在啊。”
“舅舅……”舞儿的声音徒然降下,大眼睛里写着难以掩盖的恐慌。
“告诉过你了,不要吓着我的孩子。”清微蹙眉头,低声斥责着这个粗野的男人。
“唉……说过了这个小东西会拖死你,你还不信,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啧啧……面无血色,一副快死之人的模样,丫头倒是清秀,可惜不像我以前想像的样子,看来,花魁她是当不成了。”那男人粗眉一挑,直直地望向舞儿,舞儿被他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身子。
“少拿舞儿取笑了,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清搂住身体微微发颤的舞儿,眼光里带着不满,指责着这个和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哥哥。
“好啦好啦,你就知道护着这丫头,等你死了,我看这丫头要怎么生存。”嘴上虽然说得难听,但声音里却有掩盖不住的担忧。
“舞儿这么聪明灵秀,一定会活得很快乐的。”过了好半天,清才缓缓地张口,目光迷离,似乎已不在人世。
“不过,转眼间,小东西已经是个小丫头了,也不算小了,清,你也够仁至义尽的了,抚养这个野丫头九年了,也该差不多了吧。”那男人用一种别样的眼光望着舞儿。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舞儿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无可分割的了!”清睁大了眼睛,因为激动而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不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