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今夜请将我遗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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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就写一些有建议性的书评,别再写那些你自己对作品的主观感觉了…thX…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我说过要骂就跑到没人的地方骂,不要在这污染视听。
※※※
以intotheegg的话做结尾,请阿三瘦马同志走开!
起码,在我的这块空间。
第十九章
第二天,我的《女警化装勇擒色狼》又上了报纸的头条。
我们的报纸又被江城百姓抢购一空,还有许多朋友从外地大老远的来买我们的报纸。
有朋友兴奋地打电话过来,说:“小何,你都快成名人了。”我笑了笑,离名人我恐怕还差得远呢!到食堂打饭,炊事员们依旧不认识我。饭里依旧掺铁丝和木片依旧不含糊。我稍微急一下,他们依旧给我白眼看。在他们眼中,记者算个屁。只有社领导才是大爷,你消息写的再好,不过也是一个文字民工。相反保安都比我们受优待,起码人家有共同语言呀!
不过,钞票我倒是赚到了一些,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寒酸了。每个月,我舒舒服服的收三五千元。不过这点钱下下小酒馆还可以,要是到大点的地方,那就真是上不了场面了。
这些天,我每天在网上扒些消息,再搞搞新闻本地化,这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了。可是,我在报社屁股还没坐热,领导又准备派我去执行卧底任务了。这次,是让我去“牛庄饭店”卧底。
听着名字,我都不太乐意。牛庄这好像又回到了抗日时代,再说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我还想和女朋友好好聚聚呢!这下全跑汤了。
可是记者就是为公众服务的,既然领导交给了我卧底的重任。我就得到去执行,不过去之前,我给林妍韦打了个电话。本来,以为她听了这个消息会很哀伤,没想到她没有。
这让我疑心她到底爱不爱我。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想通,和我分在同一组的摄影记者就急着催我行动了。因为,他这几天都负责陪我拍片,如果我不去就意味着他没有钱拿。他当然不太乐意我赖在报社和情人打电话。
我运气也实在是好,牛庄饭店正好招服务员。经过简单面试,我被录取了。
不久后,我挖出了一个通天黑幕。
17
这家饭店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火,光在武汉它就起码开了三十家分店。
并且,它里面的菜以物廉价美著称。可惜,它的生意也好不过今年了。在这里工作了没几天,我就发觉它的油有问题。每个火锅上面都有一层油,而顾客吃完后,火锅底料就丢在哪里,等着服务员来收。
这些底料自然又回到了厨房,在饭庄的操作间里,放着十几口大缸。大缸上有个簸箕,火锅锅底就往里面一丢。等油水什么的滤干净了,就把剩下的渣滓倒到桶里卖给喂猪的农民。那缸油水再经过一次分离,就只剩下油了。这油再过滤一次,就可以再次利用,端上餐桌了。这就是牛庄饭店物美价廉的原因。
这是一个惊天猛料,一报出来,牛庄饭店就得垮。不过,看着大师傅们刚上完大号,手都不洗就开始切牛肉。我最后一点怜悯,都没了。
何况,我只是盯着那油缸多看了两眼,就挨了主管的一通臭骂。对这黑幕,我自然更是欲揭之而后快了。
掌握到确切证据后,我偷偷通知了摄影记者,很快我们报社的其他记者和工商部门还有卫生监督部门都到了现场。闪光灯闪烁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家饭店完了。不过,江城市民吃饭可以稍微放心点了。为市民服务,是我们做记者的责任。在商家和百姓之间,我们当然选择百姓。
这个报道分两步写,先扔出一个消息。这是为了拿奖,没准还能混个中国新闻奖什么的。另一步就写个深度报道,报社用了整整两个版面来做这件事。很快,江城市民就没有再到这家饭店吃饭的了,我也收到了不少匿名的恐吓电话。牛庄饭店老板的后台很硬,我砸了他的场子,他扬言报复。为了避免受人恐吓,我不得不把电话也换了。想到自己在饭店操作间和蒸汽一起度过的日子,我心里总觉得难受。
回报社后,我两个星期不敢出门。做记者其实很危险,人身安全经常会受到威胁。我发誓自己再也不端盘子了,不过我也知道只要组织安排,我就还得上。
可惜,这个报道居然没拿到什么新闻奖,也许它比起麦当劳的地沟油事件,实在是太小了吧!但让我高兴的是林妍韦又给我主动打了电话,她约我去她哪里玩玩。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18
可惜林妍韦和我像两条平行线注定没有交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我正在对着镜子捣置自己,手机响了。电话是主任打来的,他让我去河南跑一趟。这是个大稿子,在河南平舆有个特大杀人案。我一听就激动了,即使这种事不叫我。我也会主动请缨的,何况领导派我前去呢!
我只好向林妍韦说抱歉,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但我也没有办法。任务需要嘛!我赶到报社,和等待我已久的一位记者会合了。我们坐着报社的采访车,一起向河南平舆驶去。
和我一起采访的是一位老记者,因为异地采访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几乎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他安排我采访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迈一步路。
平舆的空气很紧张,杀人犯黄勇在网吧诱骗男生去他家,然后带到家里,玩一个所谓智能木马的游戏,在几乎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一下子结果了23条人命。
为此这个城市把所有的网吧都关了。可是,这个城市依然沉浸在恐怖之中。
不过,第一天我们采访倒很顺利,除了警方不接受采访外,几乎所有想要的资料都搞到手了。
尤其是受害者家属异常激动,他们几乎泣不成声。面对镜头,他们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哀伤。我们的线索是一个受害者的舅舅提供的,他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北京青年报也赶到了河南平舆,不过那个记者没有带车。所以那个被害者的家属对警方和围观的群众说:“XXX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纸,北京青年报也不错,只比XXX报小一点。”
听着他用河南腔讲这个话,我们几乎笑出声来。但考虑到悲哀的气氛,我们只好强忍住了。
稿件发回去,几乎没删就上版了。因为是独家,当天我们还得了好稿奖。
可我们没能笑多久,难题在第二天出现了。
19
第二天我们要去杀人犯黄勇的那个村,由于害怕警方会阻止我们抓猛料。我们偷偷去了,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被一帮人拦住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记者。”中年人说:“记者证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记者证一到手,就不还了。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还。我们问:“您们村长呢?”他说:“我们已经两年没选举了,我们村没有村长。”我们本以为他会村长不在的,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这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好在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在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把记者证要了回来。
可是,我们怎么也进不去了。警方把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怎么也进不去。
那个北青报的记者就狡猾多了,他装做死者的家属。他一连哭了三场,闯过了三道封锁线。不过,在最后那道关卡还是被拦住了。因为他的头发上染了一缕黄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们只好又搜集了一圈外围材料,正在我们奋笔疾书的时候,报社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上面有精神,让我们紧急叫停止。我们只好关上了手提电脑,不过我们还是把剩下的文章发回去了。
我说:“那个拦我们的中年人肯定就是村长。”老记者瞪了我一眼,他说:“怎么可能呢!”我心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口里没说话。毕竟,他是老记者,我得尊重他。后来,中央电视台录制的节目又出现了那个中年人。果不其然,他就是村长。他在电视上神气活现,好像是他亲手抓住黄勇似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报社把这下发了个小追踪,我们回来后,虽然有些意见。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们得到了一个好稿奖,虽然这只有一百多元钱,但我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20
回去后,我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由于林妍韦对我有意见,不大理睬我,我只好自娱自乐。我忍不住回忆起往年过圣诞节时的热闹情形。记得去年的圣诞节,今年的圣诞节我们没能有机会出去happy。不过去年,我也没有机会出去玩,但原因是不一样的。那次是以为KTV包厢爆满了。
领导把订包厢的任务交给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使。为了订个位置和同事们聚一聚,我急得抓耳挠腮。我给许多朋友打了电话,但他们都表示爱莫能助。他们的答复都是一样的:“你要是能早点说就好了。”不过,要是早点,我找你们干什么?
最后,我们只好找了家餐厅草草吃了顿饭就完事了。看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KTV包厢都全包出去了。平时,我唱个歌都掐着秒表心惊肉跳。但这江城的有钱人实在太多了,圣诞节和平安夜翻了几番的价格根本不妨碍别人出去happy。由于事没办成,我的心里有点不高兴。平时,我也有帮朋友,但关键的时候,连个KTV包厢都没能搞定。对此,我心里是难过的。
不过,一个网友的短信马上让我重新焕发了笑容。她的短信是这样的:“知道你会被铺天盖地的短信包围,英明的我一早就让祝福跨过高山越过高楼大厦穿过大街小巷,闪过卖茶叶蛋的老太太,钻进你的耳朵:圣诞快乐!”我想还是妹妹理解我呀!
要是生活中,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女多一点,那该多好呀!
其实,林妍韦不理我是正常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伤害了,不过伤受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圣诞节这点事算什么呀!
21
办公室通知我们集体去体检,这是报社给我们的福利政策。
因为记者不比政府单位,甚至不如下岗工人,我们是没有医保卡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的健康,不得不联系几家医院,搞搞免费体检。本来,我们有一个定点检查的亚洲心脏病医院,那里的医生医术高,设备又好。可不知为何,这次却改做了在某华路医院。以前,它是家公司的内部医院。凡是内部医院,十家有八家上技术不过关的。所以,仅管是体检,我还没去腿就有点打颤了。
去体检的那天正在下雨,那家医院又在一条小巷子内。尽管那家医院就在我们报社附近,出发前几个武汉本地的美眉也给我把位置讲得很清楚了。可找那巷子实在太偏僻了,我找家医院还是费了一番工夫。
一到那里,我心里就起了一个疙瘩。医院的体检中心正在专修,刺鼻的油漆和香蕉水味几乎可以把人熏倒。想到我们就要在这种环境下体检,我不禁为自己担忧起来。后来,我果然没有白担心。
领了本子和餐票,我就上二楼去体检了。第一个项目是抽血,三个护士坐在哪里,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女护士面前真是门庭若市,人们纷纷伸出自己的手想让她抽。而旁边的两位则很冷清,特别是一个男护士,几乎还没有开张。这家伙见我望着那个女护士发呆,他连忙招呼我到他那里抽血。可这家伙,并没有把头转过来,他边和旁边的中年女护士聊天,边让我裸露右臂。等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是没把头转过来。等他和中年女护士足足聊了两分钟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我的臂膀上。不过,他嘴里还是咕咕叨叨的。
这家伙给我草草擦了点酒精,突然对我说:“你右臂的血管太细了,我看不清,换左臂吧!”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星期前我去献血就是用的左臂,不过我没说什么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这家伙在我胳膊上拍了老半天,才一针下去。我感觉到臂膀很痛,他说:“没扎着血管。”我以为他会把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边说边把针不停地挑。他就那样用针在我胳膊内找血管。丝毫不顾及我的胳膊是否能承受这种痛苦,我咬牙忍着。他挑了二是多下,又对那个中年女护士说:“你帮我看看。”那个中年女护士也挑了五六下,但也没找到血管。
于是,他这才把针退出来,说:“你先检查一下别的项目,等会回来我再帮你抽。”我气疯了,他当初一针没扎到位,就说嘛!在我胳膊里插了三十多下,想要我的命呀!
我气愤的说:“我还敢让你抽呀!我不怕你把我给弄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