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十二点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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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前胸。
感受到老板娘异样的眼光,颜艾儿脸一红的环胸一抱,“店里的铲子太小不能挖上,而且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空间毁尸灭迹。”
也许可以挪动石碑,埋在一块……哗!思想邪恶,她怎么可以有害人之心,即使再好奇也不该拿人命开玩笑,杀人是要坐牢的,前途无限的她可不能身陷囹圄。
“如果剁一剁分解呢?骨头用来熬汤,皮肤炸酥当开胃菜,血肉充当小丰排和肉末使用,应该能省下三天的肉类支出。”想想还满划算,物尽其用。
快反胃的颜艾儿捂着嘴,乾笑地拿起乾毛巾。“薇薇姐,我没上错贼船吧!我们店里卖的是地中海料理,不是人肉叉烧包。”
呵呵呵……她能不能请半天假,老板娘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身上没三两肉的小小员工恐怕无法贡献肉身增加营利,好让客人吃得尽兴。
比较歹命的她不能像丝丝姐一样,见苗头不对就赶紧开溜,佯称有急事就坐着裴先生的车子走人,没道义的丢下她一个人面对未知的苦难。
虽然薇薇姐的表现和平常没两样,甚至是特别的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可是她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
有句话叫“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想用来形容眼前的情势再适当不过了,正常用餐的客人,平静恬雅的老板娘,以及门前走过的小黑猫,一切都乎和得让人想摇起扇子晒太阳。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
她现在的毛细孔是张开的,寒毛一根根地竖立,薇薇姐的表情越冷静她越想逃,末上锁的后门是敞开的,方便逃生。
原本八分满的餐坊只剩下一桌客人,这情形还不诡异吗?而且还是一身黑的三个男人,这画面一看也知道是来找麻烦,谁还敢多做停留。
虽然他们一个比一个帅,但是不笑的神色真的有点恐怖,好像刚从冰山雪地的极冻世界走出来,稍三罪近就让人冷得发抖。
不过说到这点她不能不佩服老板娘的大胆,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不当一回事的上A餐,把他们当成实验用的白老鼠,极尽所能的加以荼毒。
“德斯,你还要继续待下去吗?”看了面前加了一颗生鸡蛋的爱尔兰咖啡,里奥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咕哝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来找人索物,一到手便离开不多做停留,目的达成没必要与之周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
可是看看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居然如游客般坐了下来,忍受难以入口的料理,让一向追求美食的他如坐针毡,恨不得把盘中的食物全往料理者的脸上砸去,痛斥她残害他只装精致美食的胃。
“你以为你有资格叫我德斯吗?”语气不悦,面呈厉色。
暗自翻了翻白眼,他在心里暗吁一口气。“那个女人比我更没资格,怎不见你开口制止,并警告她看好一捏即碎的小命?”
差别待遇,明显得叫人想问候人家的父母、兄弟姐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高中老师。
他那位脸比马长的生物学老师可是出了名的口水大师,唠叨的本事可上金氏纪录,无人能出其右,让他在忙着杀人之际还抽空回校完成学业。
“她有名字,别用那个女人代替。”不高兴的德烈嘉斯冷冷一瞟,吃着和他交换的义大利面。
虽然一样难吃,番茄酱用得比面多。
“喔!我没看见她胸口别上名牌,请问我该如何称呼这位X小姐。”服务人员就该有辨识名牌,尽管他看不懂四四方方的中国字。
手的动作略顿了一下,他的回答是,“X小姐。”
“嗄?!”里奥的表情是一片空白,有种被人耍了一记的感觉。
一见他呆呆的模样,一旁未进食的克里斯发出嗤笑的哼声,整盘米兰手工面饺佐奶油鲜菇酱汁未曾动过,纯粹摆着让厨师汗颜,酱汁中飘浮的不明物绝不是蘑菇片。
“咳咳!你有说不等于没说,X小姐还是我先提起的。”整人嘛!尽是废言。
“那又如何?!”他说了算。
他是不能怎么样,只是……“下太平衡。”
“你不是体操选手,不需要平衡。”只要拳头够狠,枪法准确。
“是喔!我几时沦为次等国民,必须靠和女人争宠才能引人注目。”里奥自嘲地发泄不满,撩了撩头发猛灌白开水。
毕竟一整瓶辣油不容小觑,没点能耐的人还真吃不消,幸亏他上一个情人之一是泰国公主,在讨她欢心的过程中也尝试让舌头习惯凡是食物便加辣的菜肴,现在才能勉强应付硬推到嘴巴的杂食。
“少说话多吃才不会惹人嫌,你不是一向认为女人是世上最迷人的生物?”
知道女人是祸害了吧!并非每一个都可爱得博人怜惜。
有别于德烈嘉斯的低冷嗓音,克里斯的声音略带中高音,有些係砂石磨过纸面的粗嘎。
“她们确实甜美迷人,拥有男人所没有的娇柔妩媚,但是在有敌意的状况下,再美的女人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我们应该是受到某人的牵连。”无妄之灾。
某人瞅了正在对谈的手下一眼,不置一语。
“你不怕里头下了毒吗?”为防万一,他连水也不沾一口。
不忍美人失望的里奥笑着打趣,“我只怕拉肚子,你要记得腾出一只手扶我。”
别只顾着他的狼主。
“拉死活该,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着一一此人死于女人之手。”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哇!缺德鬼。”里奥啐了一句,视线落在低头抹着餐具的美女老板娘。“她长得真的很漂亮,眉弯眼媚、小嘴动人,我刚好少一个台湾女朋友,不如就她吧!”
他话才一说完,两道如箭的锋利眸光狂射而来,毫不留情。
“想活着回西西里岛最好别动她,我不想少了一个得力的手下。”她的美不容沾污。
静默着瞧着那一张看不出情绪的丽容,他脑中模糊的影像越见清晰,几乎合而为一地化为实体,活生生地在他面前出现。
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她一定和他消失的两年记忆有关,在他忘了她的时候仍然留在心头,对他怀有怨念的抱持不理不睬的态度。
她是认识他的,会喊他德斯的没几人,除了较为亲近的家人外,就连同父异母的兄长都不曾喊过这个名,冷酷的德烈嘉斯才是一帮之主、群狼之首。
而她让他感到说不上的熟悉,初见面时他心口为之一震,必须以冷硬的态度才能压下莫名扬高的惊色,以狂猾的手段令她屈服,他不想为了一个可能谋害两个家族的女人心生好感。
可是伤了她,他却比任何人更难受,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不可饶恕之事,等他想起她是谁后,铁定地会后侮错待了她。
“瑟米夏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你比我清楚,不要因为一时的似曾相识而定偏了,你有你的责任在,不管你们之间是否有过什么。”
美丽的女人赏心悦目但不值得为其毁掉男人的事业,他好不容易才在虎视眈眈的狼群中稳固地位,不能有任何弱点落在隐身暗处的敌人手中。
眼眸一凝,德烈嘉斯冷沉的面容多了一抹深幽。“难道我从没告诉你们我那两年做过什么、和什么人往来密切?”
他真正的含意是指交往中的女友,凡是存在过的事不可能毫无迹象的就从世上消失,没一人得知他教学生涯中种种情况。
语带保留的里奥看了克里斯一眼,两人有默契地避谈他在昏迷期间呢喃的呓语,以及众人刻意隐瞒部份已知的实情,就此遗忘是最好的结果。
“没有,你一向不准我们插手你的私生活,一再强调你不会接手黑帮事务,我们不敢过问。”这也是原因之一,他向来不想单纯的日子蒙上黑帮色彩,以免让别人得知他的背景。
对外他向来自称义籍法国人,以法语与英语与人沟通,鲜少用到本国语言,常令人误解他是义大利出生的法国侨民。
“是这样吗?”德烈嘉斯怀疑地看着两名手下。
里奥勾唇笑道:“你说过不走前人走过的路,人生来世一遭不是为了争个你死我活,你要当唯一干净的瑟米夏家族人,让自己的孩子免于处在被暗杀的恐惧下。”
他不要他的孩子和他的祖父、父兄一样,随时有可能成为被阻杀的对象。
“我说过?”那是什么时候?
自他从昏迷中醒来,他的世界就只有黑色,他在阳光照不进的角落一人摸索,直到他够强够壮才能击倒身边的豺狼虎豹,夺回他原本弃之不要的位子。
他的生命也从那一刻起彻底改变,昔日不管事的温和男子蜕化成连鬼都惧的恶狼,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在燃烧的火焰中被迫拥抱仇恨,让满腔的恨意督促他心残如魔,不假辞色地怀疑每个接近他的人都别有用心。
这是他的错吗?
还是上天嘲笑他的独善其身,故意丢个难题考验他,不让他有机会过正常人的生活,命运安排他回到脱序的轨道上,继续见不得光的勾当。
“对不起,请问你用完餐了吗?我想先收回盘子。”赶人的意味相当浓厚。
抹抹唇、放下刀叉,德烈嘉斯蓝眸深沉的冷视着毫无畏意的女老板,一幕与她在法国餐厅进食的画面忽闪而过,他看见自己正在轻啄她的嘴角,吻去其淡染上的酱什。
骤地,他脸色一变,抓起湛薇薇的细嫩手腕追问:“我爱过你对不对?在巴黎铁塔下你说你是流浪的星子,在找寻自己在天空的位置。”
而他笑称她是他的北极星,占据了他的心。
第四章
“你是我的北极星,永远照亮我的心,让找不致迷失方向。”穿着羊毛套衫的男子指着满天的星星说道,轻拥着心爱的女孩满心欢愉。
他在笑着,神采飞扬好不满足,仿佛拥有她便拥有全匝界,他要将他的所有都给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
而她说:“星星的流浪停止了,她找到那片属于她的天空,在他的怀抱中她只是幸福的小女人,不懂得贪心。”
她也笑了,脸红地接受他深情一吻,在北极星的见证下,他们允诺了爱的永恒。
“你的脚……怎么了?”顿了一下,湛薇薇瞠大的双眼盯着德烈嘉斯微跛的脚。
面上闪过一丝阴骛,自惭形秽的他狠戾地甩开原本紧捉着她的手。“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所以你也不用一直追问我是不是爱过你,毫无意义。”一说完,换她不用他地转身想走。
把她从店里拖出未顾及她的意愿,就为了一些早该丢弃的过去,他大概是无聊得发慌,紧迫不休得好像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因为操之过急走得太快,反而让她发现他的异样,若非疾步快行,她还真没察觉他直挺挺的双腿中有一只步伐十分不顺.似乎随时会跌倒似的。
“两者并无关联,你最好把我要知道的事情解释清楚。”身形一移,他以手杖挡住她的去处。
略显不悦,她的笑脸更为灿烂。“爱与不爱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你不会愚蠢得以为有人坚贞不移的守着一份逝去的感情吧?”
“你一一”他像被人打了一记耳光,难堪不已。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没必要再提起,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你的脚怎么跛的,我也没有义务陪你缅怀往事,反正我是与你无关的人。交集过的星辉不一定要有结局,它会淹没在星空里。
“你在跟我谈交易?”她胆子确实很大。
肩微耸,湛薇薇的视线由他的左脚移开。“我没那么想知道你的脚是谁打断的,太过风流的人迟早有报应……”只是早和晚而已。
“爆炸。”
“嗄?!”
“一场有预谋的爆炸案,它炸毁了半座白色教堂,我被弹出的实心门板撞断膝盖骨。”放在心中五年的话,他居然能轻易地向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