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孕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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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百无禁忌的比喻,获得准新娘一记白眼。
「好,我的错。」舒家二姊道歉。拿爬出坟墓来强调参加婚礼的意愿,的确有些触楣头。
「不过,说真的,我跟大姊都好高兴,我们以为经过了梁振方那个混蛋的伤害,这辈子,你不会再动心了!」
叛逆反骨如舒家二姊,在提到梁振方时,口气也小心翼翼。
梁振方和她家小妹谈了好多年恋爱,感情甜蜜稳定的小俩口在四年半前订了婚,不料,法式的名牌喜饼向亲友发了,昂贵好吃的订婚宴也温温馨馨地办了,那个没有良心的混蛋,却在婚礼前一个月跟宝贝小妹说他不爱她,要取消彼此的婚约。
「那个不要脸的混帐毁婚之后,我们家就多了尊死气沉沉的木乃伊!妹啊,你誓言不再谈感情的黯然模样,我忘也忘不了。」
向来潇洒不羁的声嗓,在提及小妹的难堪过往时,掺了浓浓的沉重。
「好强若你,婚礼取消后照常上班,在外嘻嘻哈哈、活活泼泼,不把毁婚当一回事,可一回到家,没有了外人的关注,你那张阎王见了也要回避的愁容便再也掩不住。」
那时候,她将独居在外的小妹接回夫家照顾,就是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至今仍想不通,你那么爱他,你们感情那么好,那个混帐怎么说变就变!」越回忆,舒家二姊便越生气,顾不得小朋友在场,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当年我真应该砸一笔钱,叫人去做了梁振方——」
「二姊!」舒静平莞尔制止。
她家二姊青春时期混过黑道,年少轻狂的霸气暴力,一直藏在骨子里啊。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过去了,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啦。」她侧头看看小宝贝有无被二姨的大嗓门吓到。嗯,很好,没有被吓到,女儿跟小表姊玩得正开心呢。「何况,我已经不记得那个人了。」
被抛弃的伤,让她的心痛了好多年。
曾经,她誓言不再谈感情;曾经,她连看见电视上的喜饼广告都要掉半天眼泪。
可是,和聂海乘搅和纠缠了这么几年,那个烙在心灵里的伤,居然奇异地变淡、消失了。
「我现在很幸福,二姊不要担心了。」嘴角轻轻上勾,舒静平笑得很快乐。
「我没有担心。」
瞧妹妹被养得白白胖胖,一张脸常常露出开心的笑,白痴也看得出她很幸福好不好!
「只是不小心提到那混帐,火气就上来了。」
说罢,舒家二姊美眸一转,抛开那个令人不悦的负心汉,认真讨论起婚礼的细节。
原本,聂海乘要请专业的婚礼顾问公司筹办他们的婚礼,可是舒静平想要的是一个小小的、甜蜜的婚礼,所以,为了遵从准新娘的意愿,准新郎只好放弃婚礼顾问公司,让准新娘主导了。
「比利时高级巧克力、名牌小皮夹,甚至还有水晶苹果……」
这年头,婚礼流行赠送来宾小礼物以表达谢意,翻阅新娘杂志里五花八门的介绍,舒家二姊的头都快爆炸了。
「你应该听你家那口子的话,将婚礼交给专业人士办才对!」这么多东西要准备,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够!
「我搞创意工作那么久,这些难不倒我的。」杂志上的介绍看看就行,不需要全然按文筹办,她自有她的想法。
「好。你说了算,我只打算当个助手。」
谁想得到在爱情里跌过那么一大跤的她,今天会如此快乐地筹办自己的婚礼呢?疼爱地望着自家小妹,舒家二姊不由得感谢聂海乘,若不是他,小妹怎会过得这样幸福?
「对了,再怎么搞创意,你还是要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习俗要注意的,毕竟男方家长的意见也要尊重。嗯,大姊下下礼拜会先回来一趟,你约个时问,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男方家长……」
提到这个,舒静平就为难了。
她的准老公好像是私生子,那个商业钜子温日新私下找过她两、三回,每一次都是趁着聂海乘不在家才上门。她心软,不好意思让老人家在外头罚站,因此,僵持老半天后,每每还是认输让老人家进门了。
老人家来看孙女,也来鼓吹她劝聂海乘回去继承庞大的家业。
言谈中,温日新总叨念着他对不起聂海乘跟他的母亲,他要聂海乘接掌事业不是为了利用他的才能,而是纯粹想要补偿聂海乘,想要让聂海乘在天上的妈妈放心。
舒静平没追问其中细节,她觉得如果她该知道这些事,她的男人自会亲口告诉她。
温日新要她当说客,她一个字也不会劝,因为,从她目睹他们父子正面冲突的那一次经验,她看得出聂海乘有多恨他的亲生父亲。
「不用了,海乘没什么亲人。」淡淡回应二姊的话,舒静乎浅笑,「婚礼有我,他就满足了。」
第九章
乐声悠扬,花香淡淡飘绕。
纯白的帐篷、优雅的弦乐队、数千朵白玫瑰将郊区这间小教堂点缀得如梦似幻,真诚祝福的亲友再加上登对的新人,这将会是场别致温馨的婚礼。
「不可以再继续,你该出去了——啊……」
新娘休息室里,聂海乘高大的身躯跪在被他撩掀开的裙摆间,头颅迷醉地陷在柔美温润的幽谷前。
「再等一下。」
渴望的舌吮舔柔嫩的花苞,深深探索,醉心占有,他的手、他的嘴、他的心,永远也要不够她。
「够了,海乘,噢……」
化妆师五分钟内会回来为她补妆,大姊随时会进门替她戴新娘头纱,婚礼即将开始,她应该乖乖打理好自己,美美的嫁给他。可是,狂野的快感混乱了她的理智,热情的占有让她忍不住摇摆臀部,迎合他的唇舌。
「你快点停啦!」她咬唇制止男人,俏臀却在修长指头戳进湿润的甬道时,摆动得更厉害。「唔,海乘……」别这么快,她会跟不上他的节奏。
「别怕。」俊唇邪笑,抬眼凝睇心爱的女人,他热情的长指,快速戳弄那令人痴狂的柔嫩。
「啊……」讨厌,他好过分,婚礼都要开始了,还这样玩她!
体内的肌肉战栗、收缩,将粗砺的手指紧紧含住,极度的快感让她难以呼吸,炽烈的高潮让她重重喘息,丰挺的胸脯上下剧烈起伏,肺部强烈渴求着空气中的氧气。
「海乘……」她真的不行了。
「可怜的小东西。」眷恋不舍地将长指退出她体内,他的语气又宠又怜。
「我才不是什么小东西……」娇软地反驳,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舒静平嗔他一句,「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这样欺负我!」
「对不起。」原本,他只是进来讨个吻,没有故意要吃她豆腐,但穿上婚纱的她太美,他瞧见之后忍不住做出比吻更多的占有。
体贴地帮她整理好被他弄乱的新娘礼服,聂海乘倾身,深深吻住她。
「我爱你。」
「我……」柔柔回视他,舒静平的心悸动不已。
婚事定下后,他更放肆地展现对她的爱,行为上的,言语上的,当然,还有肉体上的直接表达。
我爱你。他常常对她这么说。
我爱你。她知道,他渴望听见她的回应。
「我……」她不该让他等的,可是,那三个字,她想找一个特别的时间告诉他。
「静平……」深深的黑眸望进她的灵魂,他好期待她的回应。
「今天晚上再告诉你!」仰脸回吻她的男人,她给他一个承诺。
新婚之夜就是她决定的特别时刻,青葱玉指拉下他的俊脸,她低低在他耳畔道:「今天,不仅我的人嫁给你,还有我的心,你等待许久的,今天晚上就能听见。」
她终于要亲口说爱他了!狂喜席卷而来,聂海乘紧紧地拥住她,痴问:「真的?」
「真——」
甜蜜的承诺,被粗鲁的敲门声打断。
「真的。」盈盈一笑,她推他往门边走,「现在,你该离开了。」
一定是化妆师等得不耐烦了,舒静平旋开门把,预备将聂海乘送出新娘休息室,不意,在门扉拉开后,迎入一张令她惊讶的俊颜。
「梁振方?!」
快五年的时间不见,他来做什么?
纳闷地看着前任未婚夫,舒静平的眉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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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自从解除婚约之后,他们便没见过面,如今,她要嫁人了他才出现,他到底来做什么?
面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她没有欢喜,也没有欢迎,唯一的情绪是一点点疑惑——她不解当年说不爱就不爱、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的男人,为何在她大喜之日出现?
「静平,你不可以嫁给聂海乘那个小人!」一照面,梁振方便投了颗炸弹给舒静平。
「该死,你在说什么鬼话?!」舒静平还来不及反应,聂海乘充满怒气的声音便替她回话了。
「你——」
眼光从前未婚妻绝美艳丽的脸庞移到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梁振方没料到会在新娘休息室见到新郎,他低哼一声,「鬼话?不,我说的是良心话。」
「现在才良心发现,不嫌时间太晚?」健臂一层,充满占有欲地揽住心爱的女人,聂海乘狠瞪这个不该出现的男人,「何况,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良心这两个字!」
「我没有良心也是你害的。」梁振方闻言反击。
「当年,我并没有逼你。」聂海乘根本不后悔他做过的事。
「若不是你,我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你大可拒绝那些钱。」
拒绝?只有圣人能拒绝那样的诱惑!忆及过往的抉择,梁振方忿忿握拳,恨不能揍扁使他犯错的罪魁祸首。
强烈的敌意倏然进发,就在两个人打起来前,新娘子充满冷意的声音切了进来。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转身仰望将共度一生的男人,舒静平脸色凝重。
聂海乘到口的解释,在看见她眼眸中凝聚的水意时,出不了声。
「说啊!」
方才的对话如此没头没尾,可是,一位是前任未婚夫、一位是即将托付终身的良人,对这两名男人有相当程度了解的舒静乎,在短暂的对话中,捉住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你说啊,什么钱、什么决定,还有那该死的良心又是怎么回事?」
求求你,不要是我猜想的那样!
心痛地望着他,舒静平向聂海乘要求事情的真相,「你说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梁振方说他没良心是你害的?」
「静平……」
关于这件事,聂海乘从未后悔过,可是,如今看见她伤心的表情,他认定的不后悔,终于裂开些些缝隙。
「你说,我要听真话!」
他的迟疑,只有更加坚定她的推测。舒静平不敢置信地望着聂海乘,嘶喊出声:「我和梁振方结不了婚,和你有关系?」
「你先冷静,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过去的事?那么,我猜的没错了……」胸口紧紧揪着,她好希望他说出否认的话来。
「当年聂海乘拿了一笔钱要我跟你分手!」梁振方的说明,将舒静平的希望击碎。
舒静平深深瞅梁振方一眼,眼神又定回聂海乘脸上,「他说的是事实?」
说不,请你说不。求你!哀伤地望着聂海乘,看见他轻轻颔首,确认了梁振方的说法后,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她脚底窜升上来。
「为什么?」喃喃低问,她仍是不肯相信。
「我爱你。」
当年,他们仍是同事时,关系水火不容、势若敌人,他是直到舒静平带来喜饼分赠公司同仁,才知道她订了婚、佳期不远。
那时候,他和纽约的广告公司已经签了约,即将起程前去美国。他被心上人订婚的消息轰得失去了冷静,她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事实,不但让他乍然觉悟他竟是爱她的,也让他了解他从此就要错过她。
再不做些什么,这辈子,他就注定与她无缘了!
不仅是台北与纽约的遥远距离隔开他们,他们之间,还即将隔着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
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开她。于是,他打听出梁振方的电话和他联络,他拿出一笔钱,要梁振方离开她。
「我爱你,不希望你嫁给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截断聂海乘的解释。
「爱?」舒静平觉得她的心都要碎了。「你怎么能够以爱为名,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手好痛,心好痛,获知当年被毁婚的真正原因,她怒火冲天。
「你是上帝吗?凭什么操纵他人的幸福?凭什么?!」眨眨眼,将眼角的泪水逼回去,舒静平心寒地反问:「你对我做过这么丑陋的事,还敢跟我求婚?」
愤怒涨满胸臆,舒静平觉得她快崩溃了。他怎么可以?她挣扎好久才鼓足勇气承认自己爱上他,她对他敞开心房、如此信任他,因为他才又再度涉足情爱,他怎么可以背着她做出这种事!
「取消婚礼吧。」
低头看看雪白无瑕的新娘礼服,再想起片刻前的缠绵缩缁,和当年他的所作所为一比较,舒静平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讽刺、好可笑。
原来,伤害她的人不是粱振方,始作俑者是聂海乘。
「我不要嫁你……」不要了。
「不可以!」双手紧紧拥住她,不愿她放弃,聂海乘着急地道:「你不可以取消婚礼。」
「不行?」舒静平倔强地回他,「你真以为你是上帝,能决定一